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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假千金的紅包群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現(xiàn)在可以和我們說說你們的事情了吧。”薛夷光讓人松開那些百姓,然后道:“你們的村子就在不遠處吧,我們一起過去,我會把糧食分給你們,想要看病的也可以來找我,帶我去你們的村子吧?!?/br>
    這次薛夷光的話,他們直接沒有猶豫就同意了,糧食在他們耳中比什么都誘人。

    薛夷光和車上的安國公夫人說了一聲,去村子里她倒是無所謂,只是上安國公夫人跟著自己受罪了。

    “哪里是受罪,只要跟著你,阿娘就是高興的。”安國公夫人對著薛夷光安慰道:“你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顧及我?!卑矅蛉艘仓肋@次機會對女兒來說很重要,所以不想要成為女兒的累贅。

    薛夷光哪里能不顧及自己的母親,但此時也只能笑著應好,讓安國公夫人安定下來。之后,薛夷光和這些百姓聊了起來,也逐漸知道了他們的故事。知道事情的原委后,薛夷光也動了怒。

    第175章 該殺

    通過男子的話, 薛夷光了解到面前的這個男子叫作馬全,這個村子叫作馬家村,顧名思義,這個村子的人主要是姓馬。

    如今已經(jīng)是秋月, 到了豐收的季節(jié), 但是今年的燕云雨水并不好, 十分干旱,導致莊稼八成都旱死在地里,雖不至于顆粒無收,但是也十分困難,本來這樣的事情是需要地方官員申請賑災糧食的。而且據(jù)薛夷光所知, 確實朝廷也允了賑災之糧,戶部也已經(jīng)撥款, 但是根據(jù)馬全的說法是他們別說是錢,就是一粒糧食也沒有見到。

    “戶部的賑災款和糧食確實已經(jīng)撥付燕云?!毖σ墓饷碱^蹙起, 如果百姓沒有收到錢款和糧食, 而戶部也已經(jīng)撥付,那這筆錢去了哪里, 可想而知。這讓薛夷光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怒氣來, 她最恨的一種人就是那種貪污百姓救命糧食的官員。

    貪污不可怕, 她十分清楚,依照大魏的俸祿, 官員之中基本上沒有不貪的,因為不貪,就供養(yǎng)不起自己身為官員的生活。不說那些奢靡的生活, 就說官員的那一身官袍, 依照普通官員的俸祿那都做不起一套新的。

    就是像安國公這樣的武將, 雖然不拿地方百姓和朝廷的錢,但是每次戰(zhàn)場上繳納的一些戰(zhàn)利品,主將們都會自留一部分,其余的才會呈給皇室,這基本上是皇室和武將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正是因為有這些錢財,所以像安國公這樣的武將才可以過得滋潤,同時也可以不去貪污百姓的錢財。

    但是武將可以有戰(zhàn)場的戰(zhàn)利品彌補自己的錢財,可地方官員想要維持自己富貴的生活,這錢財又要從哪里來呢?很多人官員選擇辦事收禮,這些薛夷光不喜,但是她還能夠面前接受。真正讓薛夷光接受不了的,就是貪污百姓救濟糧食和賑災款的官員,這樣的官員和直接要了這些百姓的命有什么不同?要薛夷光說,如果這馬家村的百姓最后餓死,或者是打劫別人時被逮住送到了衙門,被判絞刑,那么這貪污的官員就是殺死馬家村百姓的儈子手。

    “該殺!”薛夷光冷聲道。

    安國公夫人坐在女兒旁邊,聽到這些百姓的話,心中也十分憐惜這些災民,但是看著面前女兒凜冽的樣子,有些怔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女兒如此生氣,而且這副樣子,十分有氣勢,讓人不敢直視,只這么站在一旁都有些害怕,特別是女兒眼中的殺意,若不是今日所見,安國公夫人都不相信一向乖巧溫和的女兒還有這樣一面。

    這樣的女兒,安國公夫人是陌生的,她覺得現(xiàn)在的女兒像極了上了戰(zhàn)場時的安國公,但又有些不同,不同在哪里安國公夫人又說不出。其實,這是安國公夫人和太子接觸不多,如果薛夷光現(xiàn)在的樣子被周皇后看到,周皇后絕對會說薛夷光此時像極了太子,下面的人只這么站著,或者被目光一掃,就十分膽寒。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薛夷光本身就是太子教出來的,一舉一動有時候都在不自覺地模仿太子,有相像也不奇怪。至于平日里為什么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主要是薛夷光脾氣偏向溫和,平日里笑臉迎人,很少有人見到薛夷光發(fā)脾氣的時候,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薛夷光和太子有多么相像。這種相像不是指樣貌上,而是指脾氣秉性上。

    薛夷光的養(yǎng)氣功夫從小被太子交得很好,怒氣雖然壓制不住,但是發(fā)泄出來后,薛夷光又很快調整情緒,她知道自己可能嚇到了自己母親和旁邊的百姓,收斂起身上的怒氣,對著馬全道:“你接著往下講?!?/br>
    馬全也算是看出來了,能對著那些大官喊打喊殺的人身份絕對更高,所以即便薛夷光年紀小,他也不敢怠慢,他覺得他們全村的希望都在眼前的這個小公子身上了,自然不會再有半點隱瞞,“我們的日子過不下去了,所以就去找縣太爺理論,縣太爺說他沒有收到賑災款和糧食,讓我們去府里去找,我們也去了,但是知府老爺卻說賑災款早就已經(jīng)撥付,說我們這些人是刁民,將我們扭送回來?!?/br>
    “這一個說發(fā)了,一個說沒收到,我們也不知道信哪個,只能再去找知縣老爺,但是這次知縣老爺對我們不耐煩了,開始說我們是刁民,還說那些賑災款已經(jīng)發(fā)了,是我們花完了想要再來騙官府的錢?!瘪R全說到這,全是氣憤和委屈,“我們真的是冤枉啊,要是我們當中誰見了那朝廷發(fā)的錢和糧食,就讓我們現(xiàn)在就被雷劈死!”

    聽著這樣賭咒的話,薛夷光就知道馬全心里是氣憤極了,不然不會說出這樣賭咒的話。而且以這個時代百姓對官府和官員的畏懼,能讓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是被官府欺負慘了。

    “官府還將我和帶頭的幾人關在牢里關了十幾天,最后村正托人花了錢,才將我們贖出來?!瘪R全說到這,有些哽咽,眼角也有些酸澀,可見是說到自己的傷心事了。

    “為了將我們從牢里弄出來,村正他們將家里的積蓄基本上都花光了,從那之后,我們是要錢沒錢,要糧沒糧,但是我們也要活?。∪吮槐频搅诉@個地步,為了活下去,我們只能賣地!將地賣給了鄉(xiāng)紳,可是那些人知道我們困難,非賣地不可,所以就壓價,壓得我們根本賣不上價,甚至有的連錢都不給我們,一畝地只給了我們十斤糧食酒把我們打法了?!?/br>
    一畝地十斤糧食,薛夷光面色更加冷峻,這次連安國公夫人都聽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道:“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安國公府平日里也買過地,自然知道一畝地十斤糧食是什么概念,這和強取豪奪沒有什么區(qū)別。如果說有什么區(qū)別,那就是更無恥,那強取豪奪的最起碼還占個不給錢的惡劣名聲,敢作敢當,而這些只給十斤糧食的人卻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連這惡名都不想背,如果說前者是真小人,那么這群人就是更惡心人的偽君子。

    薛夷光知道,這就是土地兼并日益嚴重最重要的原因,鄉(xiāng)紳地主趁著天災人禍,對百姓的土地強取豪奪,這樣的做派簡直是令人作嘔。土地兼并的原因有很多,但是這些強取豪奪,剝削百姓的鄉(xiāng)紳無疑是罪魁禍首之一。

    她雖然知道大魏不是一個法制的社會,但是她也沒有想到有些人會目無法紀到這個地步,她本以為這樣的事情只存在在歷史書上,卻不想就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薛夷光自嘲一笑,她覺得自己真的就像群中大佬們說得那樣,她確實有些過于理想化,這作為參政者可不是什么好事。

    “群主不要擔心,相信你自己,你理想化的原因是因為前世和現(xiàn)在的生活差異造成的,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以后咱們見得多了,自然就不會理想化?!卑颓鍖χσ墓獍参康溃恢倍加X得群主是可塑之才,最起碼在經(jīng)商上是這樣的。

    馮有也跟著道:“群主,其實作為一個執(zhí)政多年的人,我覺得人是需要有些理想主義的,畢竟若是沒了期盼,內心是會崩塌的。有理想是好事,最起碼你知道你想要將這個社會變成什么樣子,這總比那些連目標都沒有的人強多了?!彼恢倍贾廊褐饕粋€目標感很強的人,這樣的人有優(yōu)點,也有缺點,她覺得薛夷光的性子可塑性很強,而且只是缺少磨練。這次的事情正好是一個讓薛夷光成長的契機。

    薛夷光知道這些大佬們是在安慰自己,道了謝,但是同時她也知道自己是時候要做出有些改變了,有時候不能太過理想化。

    馮有等人知道薛夷光是個心里有數(shù)的人,也不再在此事上多說什么,而是問起薛夷光馬家村的事情,“群主打算怎么處理此地的官吏?”

    “事情總是要調查清楚的?!毖σ墓獬烈饕宦暫笳f道:“當然我也不會只聽信馬全一人之詞,方方面面都要調查清楚后,我再來說應該怎么處置當?shù)氐墓賳T?!边@些官員肯定是要處置的,但是怎么處置,她還要細細考量,順著縣官一條線索,肯定能查出更多的人來,對于這些人,薛夷光絕不會手下留情。

    “十斤的糧食又能吃幾天?”馬全接著苦笑道:“我根本就舍不得吃,只留下來給母親和妻子和孩子,但就是這樣糧食也很快就吃完了,我們沒有了地,沒有了糧食,手里還沒有錢,為了活下去,我們只能出去裝成土匪打劫!”

    “這樣的事情不只是我們一個村在做,旁邊還有村子的村民活不下去也這么做,不是我們想當土匪,而是為了活下去,只能當土匪!”只這么一句話,多少的心酸蘊含其中!

    這個時候,薛夷光總算是明白了那句“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是什么意思了!

    第176章 悲哀

    薛夷光不得不說這是時代的悲哀, 也是百姓的悲哀。

    其實她在前世的時候看到過有關王朝更替的一個說法,每個王朝基本上都是經(jīng)過建立,興盛,衰敗, 沒落然后最后被農民起義所推翻, 從而各方勢力開始爭奪天下, 最終有人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而每個王朝基本上都要經(jīng)過農民起義,比如秦朝的陳勝吳廣起義,再比如漢朝的黃巾起義等等,這些都是農民起義。其實,根據(jù)她的了解, 若不是百姓真的過不下去了,又怎么會冒著被殺頭, 誅九族的風險選擇造反呢?真正會造反的那些人,都是活不下的, 而又是誰將這些百姓逼的活不下去?那就是方方面面的原因了, 有君主的殘暴,有朝廷政策的殘忍, 也有各地官員的戕害, 所以, 總之是很多原因。

    這些原因成了壓垮百姓的稻草,最后逼得百姓只能去起義, 去造反,當然這些都是鬧得大的,還是在朝堂不安定的情況下, 其實在大部分的時候, 百姓更會選擇去像現(xiàn)在她遇到的這兩撥人一樣, 選擇去做土匪,總歸能打劫到一些東西,不至于餓死一家老小。

    薛夷光一路上聽著馬全講著自己的故事,只覺得心中怒氣橫生,她算是知道變法為何在燕云實行不下去了,就燕云和當?shù)厥孔遴l(xiāng)紳的相互勾結,貪污腐敗,他們又怎么會愿意實行新政?若是實行新政,沒了這土地兼并,那些士族和鄉(xiāng)紳還怎么給這些官員送禮?

    薛夷光從不相信,當?shù)氐墓賳T對如此嚴重的土地兼并一事毫不知情,但知情卻不管,顯然是收了對方的好處,這樣的行為讓薛夷光厭惡至極。

    “附近的村子里除了你們,還有其他的村也當土匪了嗎?”薛夷光問道,燕云的土地兼并比她想象中更加嚴重,她除了馬家村的人,之前還遇到過幾個打劫她,只是那些人跑得快,薛夷光沒捉住人,如今想來,那些人和馬家村的人十分相似,似乎都是當?shù)氐陌傩铡?/br>
    “除了我們,附近的三個村的百姓也都干起了土匪,不是我們想當,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馬全說到這有些哽咽,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無力,沒有辦法這四個字道盡了無盡的辛酸。

    “你找些人把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叫到馬家村里來,跟他們說我這里有吃的?!毖σ墓庵缹τ诂F(xiàn)在這些餓得瘦骨嶙峋的百姓來說,糧食是他們心中最大的渴望。隨后又讓自己身邊的護衛(wèi)去鎮(zhèn)上買些糧食回來。

    至于錢財什么的,對于薛夷光來說都是身外之物,她身為郡主,有著湯沐邑,還有著太后和皇后往她手里塞的各種良田鋪子,再加上這些年她經(jīng)商賺的錢,薛夷光不敢說自己是首富什么的,但是最起碼在未出閣的姑娘中,薛夷光覺得自己應該是最富的那一個。這些錢她還不在乎!

    從前世到今生,薛夷光一直都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不能用錢解決的,那樣的問題才是真的嚴重!

    比如現(xiàn)在,她能用錢讓這些百姓飽餐一頓,但是如何能讓這些百姓要回自己的土地,如何能削減官員的貪腐之風,如何能快速解決土地兼并的問題,這些都不是錢能解決的,所以才更難!

    馬全聽到薛夷光的話,心中更加感到,在他心中能讓他吃飽穿暖的人都是好人,特別是面前的貴人,對他們這些百姓心好,還讓他叫上周圍的村子里的人,這說明貴人是將他們這些百姓放在心里的。

    馬全自然是應好,趕緊去興致沖沖地通知其他村子里的人。

    等到薛夷光到了馬家村,看著面前這些來領食物的老弱婦孺。其實來的人并不多,薛夷光問道:“你們村子里就這么多人嗎?”來的人基本上都和馬全一樣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沒有一件能看的。

    “不是的,村子里還有不少人?!瘪R全趕緊答道:“但是沒衣服穿,很多人家里都將衣服典當了,只剩下一兩身衣服,誰出門誰穿?!?/br>
    這樣的話還是薛夷光第一次聽說,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聽到真的有一家子就一兩件衣服的情況,訥訥地問道:“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若是在冬天就躲在被子里,或者是在家披個破被單子。”馬全說到這也是一臉地辛酸,“您是貴人,不知道我們的日子,為了活下去,衣服什么的都是小事,糧食才是最重要的?!?/br>
    “其實,以前的日子也沒那么難,最起碼夏天大家都還是有衣服穿的,這樣縮在家里不出門的時候也只是冬日,畢竟冬日里沒有那么多的襖子,但是如今都典當?shù)牟畈欢嗔恕!闭f到這,馬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都是這災年給鬧得!”

    作為百姓,最怕的其實就是天災人禍,后者還能想辦法避免,但是嵌著真的是阻止不了。

    天災的可怕,是人力無法抗衡的。當然說得也只是在如今的大魏,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人們逐漸開始運用科技解決各種天災問題,比如旱災時的人工降雨等等,雖然人類還是無法與大自然相抗衡,但是最起碼可以讓自己的生活更加方便快捷,讓自己的日子更加美好。

    所以,薛夷光覺得無論如何,科技,教育的發(fā)展也是時候要提上日程來了。

    當然,薛夷光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想得有些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還是要解決面前土地兼并,官員貪腐和當?shù)匕傩盏乃鶓摰玫降馁c災款等問題,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薛夷光對著馬全又問道:“你們縣令是誰?叫什么名字?”

    這個問題可是難壞了馬全,他只是一介草民,只知道縣令大老爺,又哪里能知道縣令叫什么呢?對于薛夷光的問題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道:“小的不知道,只知道縣太爺好像是姓呂,我們都稱呂大老爺。”

    薛夷光聽后失笑,她都忘了這個時代不是她前世,前世很多當?shù)氐陌傩斩贾揽h長市長的名字,而在這個時代,縣令知府的名字對百姓來說都是尊諱,是不能直呼官員的名字的,所以也就造成這些百姓都不知道縣令叫什么名字。

    不過馬全等人不知道,薛夷光也不在意,她讓自己身邊的護衛(wèi)去打聽??h令只是正七品的官職,但卻是一方百姓父母,她倒是要看看這地的縣令是誰,居然敢在朝廷如此嚴懲土地兼并的時候,對當?shù)氐耐恋丶娌⒎湃尾还?,還貪污百姓的賑災款!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官!

    接下來,薛夷光又見到了馬全的妻子,薛夷光診了脈后發(fā)現(xiàn)其實馬全的妻子有些氣血虧空,應當是生孩子時傷了身子,之后月子又沒有做好,再加上一直饑荒的原因,所以氣血雙虧地厲害,這滋補的方子費用不低,薛夷光知道以馬全的情況肯定付不起,所以也沒告訴馬全要用什么藥,只是命自己的護衛(wèi)去鎮(zhèn)上抓藥。

    之后,薛夷光又見到了馬家村的村正,還有其他兩個村子的村正。馬全只是一個普通的村民,很多情況都不了解,等到她見了村正,很多問題都明白了。比如如今他們所在的地方叫做華慶縣,是燕云省延平府的一個下屬縣城,如今華慶縣的縣令名叫呂永康。

    “貴人對我們好,我們心里感激,無以為報?!瘪R家村的村正馬英是個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老者,

    在現(xiàn)代,五十多歲還算是壯年,但是在大魏,五十多歲絕對是老人了,有的甚至連曾孫都有了。

    “只是這縣太爺實在不是我們能招惹的?!瘪R英對著薛夷光道:“您不知道,這件事我連村子里的人都沒敢說,就怕他們知道了心里害怕?!?/br>
    薛夷光看著馬英十分害怕的樣子,心中了然,“這呂縣令有靠山?”

    “就是如此啊,貴人。”馬英接著道:“上次我們一起去延平府的府衙告狀,結果延平府的人聽到我們是華慶縣的,根本都不搭理我們,甚至有人勸我們別告狀了,但我們當時不知事,還是去告了狀,結果呢?知府大人將我們趕了回去,回到縣里,又被抓進了牢里?!?/br>
    “后來我給衙門里的衙役塞了錢才知道,原來我們華慶縣的縣太爺是道臺的小舅子,人家說了,別說是延平府,就是我們告到了省衙,那也沒有人搭理我們?!痹诖笪海颊苟急话傩辗Q為道臺。

    “小舅子?”薛夷光聽后皺眉,對著旁邊的安國公夫人問道:“我怎么記得燕云布政使陳大人的妻子是出身京中,似乎是保慶伯府的嫡女?”至于保慶伯家中似乎沒有外放在燕云做縣令的子弟才對。

    安國公夫人在燕云這么多年,對燕云布政使家中的情況自然清楚,點頭道:“確實如此,從沒有聽說過劉夫人有兄弟在燕云當縣令?!北c伯為劉姓,劉氏又有誥命,所以都稱劉氏為劉夫人,而且一個劉姓,一個呂姓,連姓氏都不對,怎么可能是姐弟?

    薛夷光心中疑惑,她明日就要上這華慶縣府衙看看這位呂縣令是何方神圣?

    第177章 縣令

    第二日薛夷光要去縣衙, 馬家村的村正馬英想都沒想就阻止了薛夷光,道:“貴人啊,真的不能去?。∧鷮ξ覀兊亩髑槲覀兌贾?,但是您是斗不過縣太爺?shù)? 真的斗不過呢!他們會把您抓起來的!”

    薛夷光知道馬英不讓自己去是為了讓自己的安??紤], 不過在這方面薛夷光并不擔心, 她不相信這個呂縣令真的敢對自己動手,論官職她是呂縣令的上官,論君臣,她是君,呂縣令是臣, 無論哪個身份,她都是能壓住呂縣令的。

    若是這位呂縣令真的敢對自己動手, 她也不怕,她身邊的護衛(wèi)身手都好, 而且她帶的人也不少, 足以對付一個縣衙中的衙役。

    薛夷光對著馬英安慰道:“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區(qū)區(qū)一個縣令還奈何不了我!”

    聽到薛夷光的這句話馬英心中一震, 他瞬間明白面前的貴人估計也是有靠山的, 只是心中還是止不住地擔心,那縣太爺可是連知府都害怕的人, 那靠山是道臺,除非是宰相來了,又哪里有人能治罪得了道臺?

    百姓的想法很簡單, 他們并不清楚官員的品級, 只知道天下最大的官是宰相, 接下來就是道臺,然后是知府,縣令,其他的他們就不清楚了,所以薛夷光也和他們解釋不清楚欽差的問題,既然解釋不通薛夷光也就不打算解釋了。

    “您放心,道臺也是講道理的,我覺得這呂縣令并不是道臺的小舅子,他還沒那么大的面子讓布政使為他出面,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一定讓那些人把賑災款糧食還有那些鄉(xiāng)紳侵占的你們的土地都還回來?!毖σ墓庹f道,“我不太熟悉你們去縣衙的路,還請村正派幾個人跟我一起去,還有其他村子里也都派一兩個知事的人,咱們到了縣衙也好和縣令好好分辨。”

    馬英聽到薛夷光的話,一拍桌子道:“您都為了我們做到這個地步了,您就是我們的恩人!我們也不能給您拖后腿,明日我和您一起去,我這個做村正的去了,總比其他人去說話管用些?!?/br>
    其他兩個村子的村正也都表示要一起去。薛夷光聽到后嘴角微微勾起,她說過百姓其實有很可愛的一面,雖然在一些方面他們愚昧無知,令人厭惡,但是很多百姓卻更是淳樸善良的,只這份純善,就足以讓薛夷光動容,想要幫助他們,讓他們過得更好。

    薛夷光連夜將狀子寫好,其實之前馬家村的人出去告狀,也請人寫過狀子,薛夷光參考那些人的狀子,再加上最新的情況和自己做出的了解,以及朝廷新的政策做出了大面積的修改,最終寫到半夜才寫完。特別是后者,關于朝廷的最新政令,這些都是之前那些寫狀子的人所不知道的,當然最后薛夷光還特地讓班昭和蔡琰兩位大佬幫自己潤了潤筆,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份狀子,她還是慎重一些的。

    第二日清晨,薛夷光就帶著三個村正還有馬全等非要一起跟去的青壯年們一同去了縣城,他們很早就出發(fā)了,到了卯時左右就進了縣城,比起京中,華慶縣不僅顯得十分小和破敗,而且也沒有京中的熱鬧,其實不說是京中,就是江南的一些縣城,華慶縣也是遠遠不如的。但是據(jù)她所知,整個延平府在宴會都不算是落后的,甚至算得上是富裕,但就是富裕也只是這個水平,可想而知現(xiàn)在的南北方的差距相差有多大。

    薛夷光和安國公夫人說了幾句,讓梧桐等人照顧好安國公夫人才走下馬車,對著身旁的護衛(wèi)道:“去擊鼓!”

    “是!”護衛(wèi)領命。

    很快隨著鼓聲的響起,縣衙的大門被打開,出來一個十分不耐煩的衙役,對著眾人嚷嚷道:“別敲了,煩死了!”

    薛夷光皺眉,只從這衙役倨傲的態(tài)度,薛夷光就知道這華慶縣衙是怎樣一股風氣。

    “你們到底有什么事?若是沒什么事,或者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敲了這鳴冤鼓,到時候也是要受罰的!”衙役一臉倨傲地看著薛夷光等人。

    薛夷光心中自然有些怒氣,她從沒有想過原來底層的衙役是這個樣子,而且衙役都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那身為主官的縣令得是什么人,才能養(yǎng)出這樣的一幫衙役。

    衙役的話其實是在威脅敲鼓的人,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根本不想要接下這個狀子。按照正常的程序,衙役開了縣衙的大門后,首先要問的就是敲鼓的人有什么冤情,然后將狀子接過去,趕快呈給縣令才是,而不是想像現(xiàn)在這樣,二話不說就先不耐煩起來,然后威脅苦主,讓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