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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假千金的紅包群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看著小姑娘露出明媚的笑容, 太子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心中卻有些嘆氣,他從不覺得自己會因為感情的事情而猶豫不決或者是順從一個人的心思, 但是今天他算是領(lǐng)悟到了這句話的意思,他真的為了讓小姑娘高興, 就同意了對方要去燕云的決定。

    但是太子向來理智,他很清楚自己愿意讓薛夷光去燕云, 絕不僅僅只是因為薛夷光的要求,還有很多其他的原因, 比如官員的外放問題。這個問題太子能夠想到,薛夷光自然也能夠想到。

    所以此時薛夷光知道太子的心情不好, 上前哄道:“您也知道, 我總是要有外放的經(jīng)歷,難不成我現(xiàn)在不去, 要真的等到我和您成婚以后再去?”如今她出門還好,雖然有了賜婚的圣旨, 但是畢竟沒有成親,她還算不上真正的太子妃, 但是她一旦成婚,受了冊封禮, 結(jié)果就大不一樣,不說其他人, 就是朝中的朝臣都不會允許她這個儲君之妻外放為官的,她到時候別說是出京,就是出宮都要被朝臣盯著。

    但是若是她想要接著走這條為官之路, 外放是必然的, 有句話叫作“不歷州縣不擬臺省”, 這在大魏也是一樣,每一個成為內(nèi)閣的朝臣,或者是二品官以上的大員,都有個外放的經(jīng)歷,外放是官員一個很重要的履歷。當(dāng)然這也不只是履歷,外放對官員是一種磨練,只有經(jīng)歷過外放,朝臣才會明白百姓的生活究竟是怎樣,怎樣的政令對百姓有用,這樣的官員才是朝中需要的好官員。高談闊論誰都會,但那就是空中樓閣,半點(diǎn)用都沒有,治國還是要落到實處才行。

    薛夷光的話,太子自然也明白,這也是他同意薛夷光去燕云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之前他沒有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問題的時候,他甚至都給小姑娘安排好了外放的地方。當(dāng)然太子選的自然不會是向燕云這樣復(fù)雜又危險的地方,太子選的是舒適的江南,這樣既能磨練人,又能有不錯的生活條件,薛夷光又能有很好的履歷。但是等太子想明白自己的感情問題后,他就不想要小姑娘離自己太遠(yuǎn)了,江南的想法放棄,外放的事情成了太子很愁的一個問題。

    燕云,確實是個不錯的外放機(jī)會,危險與機(jī)遇并存,如果他是薛夷光,他相信自己也會選擇去拼一把,選擇去燕云。就是主動向自己申請前去的王鶴堂,太子都是欣賞的。但換成了自己心愛的姑娘,太子就開始擔(dān)憂了,連做決定都受到了影響。

    薛夷光看著太子的臉色還不好,上前拉著太子的袖子撒嬌道:“阿繹,到時候我每隔三天就和你寫一封信好不好?我們就像之前一樣去外地一樣,我們當(dāng)一對筆友好不好?”

    太子看著薛夷光對自己撒嬌的樣子,好笑道:“筆友?這下連未婚夫妻都不是了?”

    薛夷光從來不知道太子還有這樣吃醋的樣子,不得不說,還有些可愛,對于太子這樣孩子氣的一面,薛夷光心中無奈,但還是哄道:“怎么就不是未婚夫妻了?當(dāng)初錢武肅王不知書,卻寫出‘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的情句,我想要知道阿繹會給我寫出什么書信來?當(dāng)然,我也會給阿繹寫書信,只要阿繹不嫌我煩,我天天給你寫都可以。”

    太子聽后敲了敲薛夷光的腦袋,道:“我還能比不過錢武肅王一個武夫?”太子自認(rèn)并不是一個喜歡表達(dá)自己愛意的人,但是如果小姑娘喜歡,他也樂意去做,而且太子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去寫信,寫這樣的情書,絕對不會比一個不知書的武夫差的。

    薛夷光看著太子賭氣的樣子,趕緊道:“那怎會?阿繹多英明神武??!怎么會比不上錢武肅王?”

    看著小姑娘這么哄著自己,太子心中滿足,但同時也察覺到自己此時有些幼稚,輕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我會派人跟著你一起去,保護(hù)你的安全,你別多想。”

    薛夷光知道太子擔(dān)心自己,而且太子怕自己多心,覺得是他派人在監(jiān)視自己,對此,她并不在意,道:“怎么會?有人保護(hù)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在這點(diǎn)上她是充分信任太子的,其實從小到大她身邊的人手,她真正信任的,也都是太后,周皇后和太子給她的人,宣平侯府的人她是一個都不信的。而且她的秘密太子都知道,太子若是想要算計自己,手下的能人異士眾多,別看她是穿越的,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會祝由術(shù)的這種人。

    更何況她對太子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就算是監(jiān)視,她也覺得無所謂,只是心里可能有些不舒坦了,不過,她更相信太子只是出于對她的保護(hù),而不是監(jiān)視。

    太子看到小姑娘相信自己,心中自然開心,派人過去他真的沒有監(jiān)視的意思,他只是擔(dān)心小姑娘的安全。

    “到了燕云,有事可以去找你兄長和三叔他們,薛家在燕云勢力還不錯,能夠庇護(hù)你的。”太子對著薛夷光囑咐道:“如今的燕云形勢頗為復(fù)雜,其中的勢力出了漢人,還包括不少歸降的游牧民族,這些勢力錯綜復(fù)雜,你要是想要理清楚,孤這里有燕云的地方志,你有時間還是需要看一下的?!?/br>
    薛夷光點(diǎn)頭道:“好,我回頭就去找燕云的地方志。”對于薛家的情況,薛夷光還是有所了解的,就像是太子所說的那樣,薛家在燕云確實有著不小的勢力,而且薛家在燕云經(jīng)營這么多年,根基深厚,當(dāng)初先帝時期,安國公為景祐帝伴讀,正是因為薛家在燕云的勢力,才讓那些先帝皇子遲遲不敢對景祐帝下手,他們都生怕一擊不成讓景祐帝有喘息的機(jī)會,或者是讓景祐帝逃到燕云,那無異于放虎歸山。

    由此可見,薛家在燕云的勢力真的很大。但是這也是由當(dāng)時的特殊情況造成的,先帝時期,地方上擁兵自重,而且先帝昏庸,猜疑心極重,十分忌諱戰(zhàn)功赫赫的武將,當(dāng)時很多武將都被先帝誅殺,甚至滿門抄斬。

    武將們也不是吃素的,逐漸開始不聽先帝的命令,甚至有的武將說出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話,這也不怪武將,他們也是為了自保和家人。也正是因為如此,先帝時期的武將都十分豪橫,很多武將都在地方上經(jīng)營出了不小的勢力,這就是打著有一天先帝糊涂要對他們下手的時候,他們也能有反抗之力,甚至有的人都做好了揭竿而起的準(zhǔn)備。

    但隨著景祐帝的登基,這些武將們也看出了景祐帝和先帝的不一樣,一些聰明的武將就開始交還手中的勢力,比如安國公府,為此景祐帝更覺得安國公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連擁兵自重犯先帝忌諱的事,也是為了給他撐腰。

    最后景祐帝收回了大部分武將的權(quán)力,但對安國公府卻極為友好,不僅在邊關(guān)命人建造另一個安國公府,還令薛家的妻子和子嗣都可以隨軍,這是景祐帝的恩典。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即便景祐帝收回了不少的權(quán)力,但是現(xiàn)在的薛家在燕云的勢力也極為龐大。但是這些年,薛家除了領(lǐng)兵打仗,已經(jīng)不再參與燕云內(nèi)部的事情,當(dāng)然,這也是薛家的聰明所在。先帝時期那是迫不得已,但是景祐帝時期就不一樣了,帝王最忌諱的就是守邊大將和地方官聯(lián)合起來,欺上瞞下,沆瀣一氣,畢竟兩者要是真的聯(lián)合在了一起,到時候造反了,朝廷都是最晚收到消息的那一個!

    薛家在燕云的勢力,也是太子同意讓薛夷光前去的原因,薛家的勢力應(yīng)當(dāng)足以保護(hù)小姑娘。若是換成其他人去,他都不敢保證那些人是不是敢膽大包天到對欽差下手。畢竟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

    可以說,拋去薛夷光女子和太子妃的身份,薛夷光去燕云會是最好的人選。

    “你到了地方后,注意的不只是燕云當(dāng)?shù)氐膯栴},還有其他的,比如——胡族?!碧訉χσ墓鈬诟赖溃骸昂宓降资切母勾蠡?,不可不除,對于胡族的布局已經(jīng)兩年了,馬上到了該收場的時候,到時候孤會將孤布置在胡族的人手全部交給你?!?/br>
    薛夷光聽到這些話,怔了一下,道:“這樣不太好吧!”她沒有想到太子會直接將大魏在胡族最高的間諜組織交給自己,說起來這樣的事情她還只是在小說或者是電視里看到過,她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經(jīng)歷這么刺激的事情呢!

    “這有什么不好的?”太子揉了揉薛夷光的頭道:“交給你,孤才放心!你不是一直擔(dān)心胡族對大魏開戰(zhàn)后安國公夫婦的安危嗎?我之前不是交過你嗎?與其在這里空擔(dān)憂,還不如自己親自來主導(dǎo)這個事情,讓主動權(quán)把我在自己手中,是戰(zhàn)是和?是勝是???都應(yīng)該由你自己主導(dǎo)!”

    第173章 土芋

    薛夷光聽到太子的話, 知道太子是在教育自己。太子在她的人生路上,于她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很多時候都讓她受益匪淺。

    “我明白。”薛夷光回答道:“對胡族, 我絕不會心慈手軟?!毖σ墓庾哉J(rèn)自己雖然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有著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同情心,比如對待弱者, 如老人和孩子她有著同情心, 即便是在現(xiàn)代, 在公交車上薛夷光也會給老人等弱勢群體讓座,所以薛夷光也知道自己的缺點(diǎn), 她不是一個能狠得下心的人。

    但是在大事上,薛夷光也知道自己絕不能手軟。她和胡族是敵人, 胡族屠戮了大魏的多少同胞子弟, 甚至在蘇夷玉的口中,前世自己的父母兄長也慘死在胡族手上,還有她生下來后就和父母分離也是因為胡族的原因, 所以她和胡族之間只有仇怨。

    在這件事上,她和胡族是“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的敵對關(guān)系,她想要活下去,那對胡族就要痛下狠手。

    太子知道小姑娘的性情還是很善良的, 雖然嘴上答應(yīng),但是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變, 但是能答應(yīng)他, 已經(jīng)讓他很滿意了, 安慰道:“若是真的下不了手, 就交給王鶴堂,或者寫信回來由我下命令,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庇袝r候人是矛盾的,他寄希望小姑娘能夠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能夠做好,但是同時又希望小姑娘永遠(yuǎn)快快樂樂,手上不會染上鮮血。

    “我明白,有什么事情我都會告訴阿繹的?!毖σ墓饴牭教記]有逼自己,還體諒自己,心里暖暖的,太子能夠體諒自己,不代表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不做任何努力,仕途是她自己的,她也要自己爭氣。太子為了她的仕途,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壓力,她不能不給太子減壓,還給太子增壓!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毖σ墓饪戳丝赐饷娴奶焐?,又對著自己被自己哄得露出了笑容的太子說道。

    “我送你。”太子說完后,又對著陳福吩咐道:“去將純鈞劍取來?!?/br>
    純鈞劍是太子身份的象征,薛夷光雖然當(dāng)時羨慕太子送給安國公的湛盧,但是也沒有想過要打純鈞劍的主意。純鈞在大魏象征著太子的身份,她看著太子將陳福取來的純鈞劍遞給自己,一時間只覺得這把清貴凜冽之劍,突然間有了燙手的感覺。

    “拿著,給你護(hù)身用?!碧訉⒓冣x放在有些怔愣的薛夷光手中道:“你我夫妻一體,這純鈞劍我用得,你自然也用得,不要有太多的顧慮,留著防身用也好?!?/br>
    純鈞劍最大的作用豈止是防身二字那么簡單?有純鈞劍在手,她甚至可以調(diào)動太子在朝中大半的勢力,純鈞的意義甚至和太子令牌等同,有這純鈞劍在,大魏邊關(guān)的一些兵馬她甚至也是可以調(diào)動的。

    所以,純鈞劍的意義不可以說不大。

    薛夷光有些猶豫,但是看著太子不容置疑的樣子,最終還是將純鈞劍接了過來,道:“我會妥善保管的?!边@樣的東西,薛夷光一般是不會擅動的,即便是東西就在她手中,也不會隨意使用,畢竟這種東西,用得太多,不僅增加不了威懾力,還會讓周圍的人覺得她擅動這些東西,對她的印象也不好。

    再說,她也沒有想過在燕云一切都借助太子的身份去威懾別人,若是如此,她這個官還是不要當(dāng)了,回去好好準(zhǔn)備當(dāng)太子妃才是。

    不過,薛夷光也沒有拒絕被放在自己手中的純鈞劍,她沒有拒絕太子的一番好意,純鈞劍或許真的有用,最起碼有一定的威懾作用,所以她笑著收了下來道:最后才和太子道別,回了安國公府。

    對于自己即將去燕云的消息,安國公夫婦自然極為高興,他們雖然認(rèn)回了自己的女兒,但是一家人始終是沒有團(tuán)聚在一起,這成了安國公夫婦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地方。他們就這一個女兒,在他們百年之后,女兒能靠著的除了她自己的女兒,就只有娘家的兄長了。等到他們走后,兒子們才是女兒的依靠,想讓女兒和兒子增進(jìn)感情,沒有什么比見面和朝夕相處感情來得更快了。

    安國公夫人自然也很想念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當(dāng)初她和安國公回京,可以說是匆匆忙忙,安國公夫人對于有能夠帶著女兒回去見兒子,一家人馬上就要聚在一起了,心中自然是興奮的,所以安國公夫人都開始想著要怎么收拾行李了。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其實是在于安國公身上,安國公為了和女兒一起游學(xué),直接辭了職,已經(jīng)很麻煩景祐帝了,如今又要換工作,就是安國公這么臉皮厚的人,都有些無法直接面對景祐帝了。

    不過再覺得對不起景祐帝,安國公還是要付諸行動,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和景祐帝哭訴了一番自己的命苦,說著自己一家人這么多年,都還沒有團(tuán)聚過,如今要是還不趁著這個忌諱團(tuán)聚?要是再不團(tuán)聚,等女兒嫁給太子,他們就徹底無法團(tuán)聚了。

    景祐帝本來自然是不愿意答應(yīng)安國公的,景祐帝想得倒不是對安國公的不信任,或者害怕安國公擁兵自重什么的,景祐帝本來就是個感性的人,聽到安國公說道女兒的婚事的時候,景祐帝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有些尷尬,畢竟叼走安國公女兒的人是他的兒子!

    其實,景祐帝對賜婚自己的兒子和薛夷光,景祐帝是有些心虛,甚至還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心腹,畢竟安國公從小陪著自己長大,景祐帝私心里是將安國公當(dāng)作是好友的。至于自己兒子和薛夷光的婚事,景祐帝甚至還有些心虛。

    很早的時候,在安國公剛聽說找到女兒的時候,就像他求恩典,讓女兒婚嫁自由。而景祐帝自己也同意了,如今為了嫡子,突然反悔,他覺得他要是安國公,他肯定會難過的。

    所以,景祐帝對安國公一直有些愧疚,在聽到安國公提出的要求后,雖然舍不得讓安國公離開京都,但是最終還是同意了,畢竟確實是如安國公所說,這些年安國公一家從始至終就沒有團(tuán)聚過,所以景祐帝最終在安國公一把鼻涕一把淚中同意了安國公要回北疆的請求。

    解決好了一切,薛夷光只剩下和京中的好友,還有太后和周皇后等人告別。永淑公主和平寧縣主對于薛夷光又可以出門是極為羨慕的,薛夷光好笑道:“這有什么?等你成了婚,想去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還有駙馬陪著,多好?。 ?/br>
    對于薛夷光的打趣,永淑公主并沒有臉紅,反而落落大方道:“在這一點(diǎn)上,我認(rèn)同你說的,而且我覺得我對你應(yīng)該同情才是,畢竟你以后可是要一直呆在京都,哪里也去不了了!”

    心口被扎了一刀的薛夷光哼笑了一聲,她覺得她就不應(yīng)該安慰好友,就永淑公主這脾氣,她怕有一天自己會被刀扎進(jìn)去地太多,最后被永淑公主氣死!

    最后她得到安慰還是在太后和周皇后那里,受到了兩位長輩的噓寒問暖還有nongnong的擔(dān)憂,對此薛夷光統(tǒng)一保證自己絕不會出事,才讓兩位長輩安下了心。特別是周皇后,薛夷光覺得若不是自己當(dāng)時攔著,周皇后會真的派人將太子叫來訓(xùn)斥一番。太子為自己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薛夷光自然不能讓太子再受冤屈。

    哄好了兩位長輩,薛夷光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閑著,先是去東宮調(diào)閱燕云的地方志,研究起燕云的具體情況來,然后又找安國公了解燕云的情況。安國公在燕云呆了幾十年,對燕云的歷史,軍事,風(fēng)土人情和勢力分布都知之甚詳,讓薛夷光對燕云有了更多的了解。

    調(diào)令下來的并不快,因為涉及到方方面面,而且除此之外,薛夷光最想要見到的就是那些出去航海之人,她希望自己能在離開前見到這些人,知道那些糧食作物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上天也沒有辜負(fù)薛夷光的期望,確實讓薛夷光在離開京都前一日,見到了航?;貋淼娜?,也見到了對方帶回來的幾樣糧食作物,有些是對的,當(dāng)然也有些是錯的,薛夷光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最起碼土芋是對的,這足以讓她喜出望外。于是她命人回稟太子,在京郊的莊園中開始試中這些糧食。她之所以沒有立時將這些東西推廣出去,是因為薛夷光清楚即便是糧食作物也需要時間去時應(yīng)當(dāng)?shù)氐耐寥拉h(huán)境,在一切為確定之前,她絕不會拿百姓生存的口糧去冒險。

    當(dāng)然,航海還是要繼續(xù)的。這一點(diǎn),是太子和薛夷光之間的共識,特別是太子,通過航海他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大魏不過是整個世界的冰山一角,太子作為掌權(quán)者,被激發(fā)了征服欲,他想要對外面世界了解更多。

    又過了五日,薛夷光和王鶴堂兵分兩路,朝著燕云出發(fā)。

    第174章 土匪

    薛夷光和王鶴堂這次都是屬于朝廷委派的欽差, 但是卻又不是前世電視劇中演得那些欽差大臣,她和王鶴堂的官職都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那種帶著一堆護(hù)衛(wèi)出門,欽差的大旗舉起, 還會肅清街道,地方官員相迎的地步。

    她和王鶴堂的官職并不高,和燕云布政使這種二品大員相比起來,他們兩個人都是屬于小官了, 所以薛夷光和王鶴堂兩人雖然名為欽差, 但是實際上受到的束縛很多, 根本行使不了太多的欽差特權(quán)。

    這個時候,王鶴堂也明白為什么太子會選擇讓永嘉郡主, 未來的太子妃和他一起來,只薛夷光的身份, 站在那里, 對燕云布政使來說就是一種威懾,燕云的官員和地方上的土司,才不敢隨意糊弄他們。

    所以, 王鶴堂選擇以薛夷光為主導(dǎo),當(dāng)薛夷光提出要微服去燕云, 而王鶴堂帶著欽差衛(wèi)隊先行一步的時候,王鶴堂也沒有反對。來之前,太子就交代過他, 讓他以永嘉郡主為主導(dǎo),也交代他要注意永嘉郡主的安全問題, 所以王鶴堂將欽差衛(wèi)隊一分為二, 一部分自己帶走, 一部分留給薛夷光。

    但是薛夷光卻拒絕了, 笑道:“我自己的護(hù)衛(wèi)就夠了,欽差衛(wèi)隊的人你還是留著吧,我也用不到,有時候帶太多的人,反倒是扎眼?!逼鋵嵮σ墓鈴膩矶疾蝗弊o(hù)衛(wèi),從當(dāng)初自己獲封郡主時,宗正寺?lián)芟聛淼目ぶ鲀x仗所用的護(hù)衛(wèi),再到安國公留給自己的親兵,最后到太子不放心又留給自己的護(hù)衛(wèi),可以說薛夷光出門在外十分安全。

    王鶴堂看了看薛夷光身后的護(hù)衛(wèi),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您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還請及時告訴下官。”身為太子庶子的王鶴堂只有正六品的官職,比薛夷光要低半個品階,所以自稱下官。

    薛夷光自然是點(diǎn)頭應(yīng)好,其實像她和王鶴堂這樣低品階的欽差,是沒有欽差衛(wèi)隊的,如今他們的衛(wèi)隊,其實人數(shù)也沒有幾人,這些人也主要是出自東宮,考慮的是燕云之地一路土匪橫行,還有很多游牧民族的偷渡,比較危險,所以才給配備了衛(wèi)隊,不然,依照他們兩人的官位,應(yīng)當(dāng)是只帶著隨從出發(fā)才對。

    薛夷光自然是應(yīng)好,之后就帶著人離開了。薛夷光這次和安國公并不一路,安國公是武將,去燕云的速度自然不可能和她這樣的文官一樣。至于安國公夫人則是和她一起,比如現(xiàn)在薛夷光就和安國公夫人偽裝成去燕云探親的富貴人家,朝著燕云出發(fā)。

    從進(jìn)入燕云的地界后,薛夷光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起來,她發(fā)現(xiàn)比起鄰省,燕云明顯亂了很多,就說這一路上,只這土匪薛夷光就遇到了兩撥,官道上有土匪,雖然不是什么成氣候的,但也讓薛夷光蹙起眉來。

    這些土匪和薛夷光前世在電視上見到的那群兇神惡煞,身材高壯的土匪完全不同,這些人骨瘦如柴,與其說是土匪,看起來更像是流民,瘦骨嶙峋的樣子,拿著鋤頭等農(nóng)具打劫,又哪里有土匪的樣子?

    這樣的人哪里會是薛夷光身邊護(hù)衛(wèi)的對手,幾下就被薛夷光身邊的護(hù)衛(wèi)擒下了,被帶到了薛夷光的面前。為著出行方便,薛夷光這次選擇了男裝。

    “公子,人都在這兒了?!弊o(hù)衛(wèi)對著薛夷光稱呼道。

    其實,這還是薛夷光第一次穿男裝出門,她之前說過她從不因為自己是女子而自卑,所以她很多時候即便是出門在外都不會穿男裝。但是這次不一樣,微服出去總是要變換身份,要是人人都看出她是身份來,她還算什么微服?

    所以薛夷光選擇了男裝,但是薛夷光也清楚,自己的男裝扮相其實有很多破綻,比如說耳洞,比如說身高等等,所以薛夷光為了不穿幫,選擇成為一個病弱的貴公子,大部分時候都選擇乘車,這樣破綻總會小些。

    薛夷光走下馬車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深深地皺起眉來,問道:“你們是當(dāng)?shù)氐陌傩???/br>
    出來做土匪的,雖然都骨瘦如柴,但是看著年歲卻不大,沒有老弱病殘,都是青壯年,不過想想也是,青壯年都瘦成這個樣子了,那老人孩子估計早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下面跪著的人不說話,薛夷光也知道這些人在顧及什么,說道:“只要你們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之事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若不然,咱們就一起去見官,我不知道你們當(dāng)中有沒有讀過書的,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們《大魏律》中《賊盜律》規(guī)定:謀反者, 不分首從, 均處斬刑;父、子年十六以上皆處絞刑;子年十五歲以下及母、女、妻、妾、祖父、兄、弟、姐、妹等沒官;伯叔父、兄弟之子均流三千里。”

    薛夷光的話說得很清楚明白,在場的人聽到要被處斬刑,還要連累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心中自然都十分害怕,為首的那一人叫喚道:“我們沒有謀反!”

    聽到有人愿意說話,薛夷光心中舒服了一些,有人說話總比沉默要好,看著說話的那一人,薛夷光道:“聚眾為賊,就是謀反。”對于謀反一詞,很多人覺得只是起義,反抗朝廷這樣的才算是謀反,但是并不是這樣,入山為寇就是謀反。

    那人被薛夷光堵得說不出話來,氣憤道:“不當(dāng)土匪,我們就都得死!你是富貴公子,哪里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苦處!”他看著薛夷光身上的衣服,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料子,比他們?nèi)タh衙告狀時縣太爺穿得還要好,頭上帶著的玉簪,身上帶著的玉佩,他雖然不識貨,但是也知道這些東西要是給了他們,他們整個村子就都有救了。

    說起來,這是薛夷光第一次見到社會最底層的百姓,即便是她去游學(xué)的那一年中,去得也多是富庶之地,畢竟只有富庶之地,文風(fēng)才盛行,燕云這樣的窮苦地方,她確實是第一次來,只看著這些人,她就知道這些人過得比江南的百姓差遠(yuǎn)了。

    薛夷光心中嘆了口氣,也不理會面前心中怨憤,口出惡言的人,只是對著身邊護(hù)衛(wèi)吩咐道:“去將我們帶的糧食取來,給他們分些吃的?!?/br>
    聽到吃的,原本憤憤不平的男子也住了口,他沒有想到薛夷光會給他們吃的,一時間有些驚訝地看著薛夷光。

    薛夷光對著望向她的這些人說道:“我不追究你們打劫我的事情,吃的我也給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都可以從我這里領(lǐng)走一份吃的,但是前提是你們要告訴我們,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聽到吃的,眾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渴望來,開始小聲地和自己的同伴交流著。

    薛夷光知道他們心中有顧慮,也不著急,等這些人想通,畢竟糧食的誘惑擺在那里。

    “只要我們將事情告訴你,你真的愿意將糧食給我們?”還是原來說話的那人又問道,此人一看就是這群人中膽子最大的,也是主心骨。

    薛夷光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我這人說話一向算話?!彪S后又對著身邊的護(hù)衛(wèi)道:“先將干糧給他們一些?!?/br>
    護(hù)衛(wèi)應(yīng)是,隨后將干糧發(fā)到這些人的手中,這些百姓看到手中的干糧,有的直接狼吞虎咽,有的吃了兩口就不再吃了揣在懷里,像是寶貝一樣看著。

    薛夷光看著面前一直和她對話的男子,一口也沒吃,直接揣在懷中,問道:“留著給家人嗎?”

    “我媳婦病了,孩子還小,我想留著給我媳婦還有母親吃。”男子說到這沒有了剛才怨恨惡毒的樣子,只剩下溫情,還有不自覺留下的眼淚。

    薛夷光聽后又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倒是略同岐黃之術(shù),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給你妻子看病?!?/br>
    男子聽后擦干了眼淚,驚喜道:“真的?你真的會治???”他之前就想要給媳婦請郎中,但是請郎中也要花錢,他真的沒有錢了,他甚至連飯都吃不起,又哪里來的錢給孩子看???

    “當(dāng)然?!毖σ墓夂茉缇椭雷约耗挲g小,和這個時代的郎中形象不符,被懷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