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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辛苦了?!比~鴻光對年輕的警察點了點頭。 等到警察也離開,房間內的幾人才算是徹底放松下來。秦子萱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了淡淡的心疼。盡管任悅是林海的老婆,但遷怒這事秦子萱做不出來。何況任悅本來就是無辜的。 她拉著椅子在任悅的身邊坐下,握住了任悅的手。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令任悅眼眶里的眼淚瞬間便流淌了下來。沒人比她清楚這兩天她的感受。先是知道十幾年感情的丈夫出軌多年,又是被丈夫捅了一刀。多虧她躲得好又及時報警才救下來一條命。 這其中的絕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秦子萱嘆了一口氣,擦掉了任悅眼中的眼淚,輕聲道:“別哭了,這種男人現(xiàn)在進去了才好。以后你和孩子就好好的,要是有喜歡的咱們就再找一個。總歸比前一個強,會好起來的?!?/br> 姜棠站在燕時的身邊,目光落在任悅的臉上。任悅的面相顯示她只有一個女兒,下半輩子應當是沒有找男人的。不過,與淺薄的感情運相比,事業(yè)線倒是異常顯眼。 就像秦子萱說的,會好起來的。 “謝謝,謝謝你們。” 任悅心里也門清,如果不是她打了姜棠的電話,姜棠又讓葉鴻光打電話過來拖住了林海,此刻的自己活沒活著還是個不好說的問題呢。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天商場的經理與自己說的話,他說姜棠是位神算大師,如今一看,好像確實沒有半點夸張。 葉鴻光和妻子對視一眼,秦子萱笑著道:“你們有事就先走吧,我留在這里陪悅姐?!?/br> 秦子萱將‘嫂子’的稱呼換成了‘悅姐’,完全是因為打從心底討厭林海,不想認林海這個兄弟而已。葉鴻光聽到了也沒說什么,他們恨不得將林海千刀萬剮。 葉鴻光走出病房和守在外面的警察說了點什么,那警察的表情逐漸嚴肅,連連點頭,緊接著便拿出手機給局里撥去了一個電話。 姜棠想了想,似乎是為了讓任悅放心,他上前輕聲道:“任女士,你放心,以后不會有事的?!?/br> 說著又拿出了兩個平安符遞給了任悅,“你和你女兒一人一個。我們就不多留了,先走了?!?/br> 林海已經被抓了,現(xiàn)在就是警察的工作了。姜棠和燕時留在這里也幫不了什么忙。 “謝謝您。” 姜棠沖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沒再多說什么,便隨著燕時離開了。一時間整個病房內便只剩下了任悅和秦子萱。秦子萱問任悅要不要吃點什么或者看看電視,卻被任悅拉住了手腕,她抬眼看去,任悅抿著唇,她輕聲問道:“林海是不是……是不是也對你們做了什么?” 葉鴻光與林海的關系好,這一點任悅是心知肚明的。葉鴻光因為當年的恩情幾乎將林海當做了親大哥,這些年來葉家對他們家照顧不少。當時情況危急沒覺得,如今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任悅才驟然回想起來—— 葉鴻光在聽到林海要殺了她時,竟是也沒多震驚。 而現(xiàn)在,葉鴻光和秦子萱對林海的厭惡和憎恨幾乎表現(xiàn)得明明白白,一點都沒有遮掩。 秦子萱倒是沒想到任悅的反應速度這么快,她有些遲疑。但見任悅對她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用瞞著我,我和他現(xiàn)在已經沒關系了。我希望他這一輩子都待在監(jiān)獄里別出來。” 秦子萱聞言便沒有再隱瞞,張口緩緩將這些天來他們得知的各種事實真相都說了一遍。將近一個小時下來,任悅的臉氣得蒼白,她用力捏著床單,咬著牙罵道:“畜生,真是個畜生!” “要不是姜大師,現(xiàn)在我們家怎么樣還難說呢。”秦子萱嘆了一口氣,緊接著臉上便揚起了一個笑容,“其實我們還算是幸運的,遇到了姜大師?!?/br> 任悅回憶起那天姜棠伸手攔住自己的模樣,動了動唇,輕聲道:“我也是?!?/br> … 林海的案子并未隱瞞下來,盡管公眾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為了公開透明,警方在調查了事情真相以后立刻發(fā)了聲明。 一連幾天,網上都對這件事情熱議紛紛。似乎沒人想得到林海竟然這么狠毒,要對陪伴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妻子下手。與此同時,隨著林海的身份曝光,林氏股票大跌,瞬間被幾個大企業(yè)瓜分干凈。 葉鴻光倒是沒去摻和,拿走林海公司的一部分,他都嫌臟,嫌惡心。 而眼見著大勢已去,林海終于也松口了,他不止是抖出了自己傷害妻子的全過程,甚至還將對葉鴻光一家做過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負責記錄的是個剛剛畢業(yè)不久的年輕警察,跟在前輩的身邊,他本是興致沖沖的。 在得知林海這個案件時,他們一群氣血方剛的年輕人就跟炸了一樣,把林海從頭罵到尾,恨不能親手了結了對方。今天被安排到記錄,他惡狠狠瞪了一眼面色蒼白眼里帶著血絲看上去異常狼狽的男人。 “我們開始吧?!?/br> 然而隨著林海的敘述,審訊室內的氣氛卻變得愈發(fā)怪異。年輕的小警察瞪著眼睛張大嘴巴,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如實記錄。都是些啥玩意兒啊,什么我請了位大師幫我制作了幾張符紙,又貼到了葉家的別墅里。 林海注意到氣氛的變化,他抬起頭笑了一聲,“很驚訝是不是?不然怎么解釋葉家連著出事呢?真可惜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