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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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風(fēng)無涯將卓俊護(hù)在身后, 居高臨下,朝無臉女挑了挑眉。 他的拳頭倏然緊握,他也曾經(jīng)懷疑過澤城雪是被鈍劍道人當(dāng)做吞體來栽培, 可是這件事情, 即便他也在心里認(rèn)準(zhǔn), 可是卻沒有確切的證據(jù)。 況且, 眼前這個怪物一樣的人,怎么會知道澤城雪的事情?! 卓俊從身后扯住風(fēng)無涯的一只衣袖, 他紅著眼睛,道:“這個老妖婆,自稱是師尊的道侶……” 風(fēng)無涯心里一驚。 他放在無臉女周圍的劍意,瞬間就收斂了幾分。 那無臉女自然察覺到風(fēng)無涯的留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你又是郭從海的徒弟?” “郭從海?”風(fēng)無涯的眸子一縮。 卓俊不知道鈍劍道人的真名叫郭從海, 但是風(fēng)無涯知道。 風(fēng)無涯眸中露出了鋒利如劍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我?guī)熥鸬乃准倚彰俊?/br> 少女用爪子捧著臉, 桀桀地笑道:“因為,我是你的師娘啊……” 風(fēng)無涯眉頭微微皺起,他仍站在劍上,身姿未動。 風(fēng)無涯此來, 原本是來帶卓俊離開鴻蒙谷, 鴻蒙谷是宗門清理門戶之地,鈍劍道人當(dāng)日以卓俊屢犯錯誤,難以管教的理由將他丟到了淺境,當(dāng)時風(fēng)無涯就不太贊成, 對風(fēng)無涯來說本來處罰就有一點狠了。 風(fēng)無涯擔(dān)心還沒有等到鈍劍道人設(shè)下的期限, 卓俊就要死在這地方。 何況,即便是到了期限, 鈍劍道人也未必親自來接人,即便親自來接,也未必找的仔細(xì),風(fēng)無涯不想卓俊在鴻蒙谷多待,是以傷一好,便親自來尋他。 他的意思,原本是找到卓俊就走。 可此時,找到了卓俊,他卻絲毫沒有了去意。 風(fēng)無涯比卓俊在天劍門的時間要久,一個人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即便是消息封的再嚴(yán)密,也還是會透點風(fēng)聲出來的。 鈍劍道人,在沒有收徒之前,的確有過一個道侶。但人們的傳聞?wù)f是,他的道侶,死于一次山外秘境的探索。 “你……”風(fēng)無涯低眸,沉沉地打量著那無臉的女人。 既然此人能夠叫出鈍劍道人俗家的名字,說明她的確是在很久之前認(rèn)識的師尊。而至于剛才,她口中所說的“吞體”…… “你即是我?guī)熥鸬牡纻H,為何在這里?”風(fēng)無涯問。 “他是被師尊推下來的……”卓俊在風(fēng)無涯身后道。 風(fēng)無涯沉默地打量著無臉女,無臉女用爪子緩緩地卷起落在沼澤地上的卷軸。 “那是……百美圖?” 無臉女用爪子掩唇一笑,“你既然認(rèn)識百美圖,該知道,此圖是出自你們天劍門的手筆!” “這……這是天劍門的禁圖!早在千年之前,就被天劍門束之高閣,怎么會在你手上?” 百美圖在無臉女手里被一圈一圈地卷起,無臉女桀桀笑道:“自然是郭從海獻(xiàn)給我的,當(dāng)初,他為了讓我做他的道侶,沒少在我身上下功夫……” “師兄,你看她那么丑,師尊怎么會喜歡上她!她的話,想來都不是騙人!她說師尊娶她,是為了將她鍛煉成一個好的吞體……這很符合邏輯,因為她這么丑,一個男人要娶她,除非是圖她什么……” 卓俊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無臉女聽到了,無臉女惱羞成怒,用爪子在百美圖上刮出難聽的聲音,她的嘴就像兩條線一張一合,可是此時,她仿佛咬牙切齒著,道:“我能變成這副丑八怪的樣子,還不是拜你們的師尊所賜!我曾經(jīng)……我曾經(jīng)是狼戎草原白狼部落第一美人!我怎么可能從來都是這樣一幅鬼樣子!他吸我修為和精氣神的時候,就是用他的大掌對著我的臉吸的……所以我的臉,才被融城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風(fēng)無涯眸色暗沉,沒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卓俊在身后拉扯風(fēng)無涯的衣袖:“師兄,師兄,她說她是被師尊騙去做道侶的,因為她是純水靈根,而師尊也是純水靈根……師尊娶她是為了將她培養(yǎng)成吞體,而最后,師尊也的確將她的修為和精氣神吸盡……她還說,我們的大師兄,也是被師尊拿來做吞體的……” 風(fēng)無涯紋絲不動。 可是無臉女仿佛早已經(jīng)看透了風(fēng)無涯的心思,無臉女將手里的百美圖卷起來,放進(jìn)自己的儲物袋,她憑借風(fēng)無涯剛才對她留情,吃定風(fēng)無涯不會主動拿她怎么樣,就又邀請道:“不論你們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我雖然現(xiàn)在面容丑陋,做盡壞事,但我也并不是毫無人性之人,如果不是因為,將自己看作你們的師娘,方才你身后的小子已經(jīng)被我收進(jìn)畫里了!還輪的到你來救她!現(xiàn)在,如果你們當(dāng)真是那有福之人,就跟我過來一個地方,我那里有郭從海修煉吞魂邪術(shù)的證據(jù)!如果你們還在意你們的那位吞體師兄,那么便在他被郭從海吃/干/抹/凈前,讓郭從海在你們宗門受到應(yīng)有的處罰,將他也丟下這鴻蒙谷來陪我……你們的大師兄,就能幸免于難了……” “帶路?!?/br> 風(fēng)無涯的面色很不好,一路上御劍緩慢地跟在無臉女的身后,無臉女在地面上搖搖晃晃地走著,間或談起一些和郭從海在一起的往事。 待走到她所說的地方,只見那是一個通往底下的地洞,僅容一人通行。 風(fēng)無涯便下了劍,走在卓俊的前邊,三個人前前后后,跟著無臉女往洞里行去。 “你們怕不怕我在此地埋伏?” “不怕?!?/br> “你不怕,我倒是信的,你是什么修為,為何我在你面前,竟有些吃力?”無臉女側(cè)著臉,似乎看了看風(fēng)無涯。 卓俊嗤笑一聲,道:“我風(fēng)師兄已經(jīng)是金丹期了,這里只是鴻蒙谷的淺境,你就不要在我們面前裝神氣了,如果你是厲害的,你絕不會在鴻蒙谷淺境游走,你定是怕被鴻蒙谷深處的大怪物們欺/負(fù),所以你只能在淺境茍延殘踹,作威作?!?/br> “你!剛才你師兄來之前,怎不見你如此猖狂!” 那無臉女說著說著,在臉上被人看不清晰的破爛眼珠子,竟似乎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她忽然有些激動地問風(fēng)無涯道:“你,你不是被郭從海丟下來的吧?以你的修為,如果有心處罰你,定將你丟在鴻蒙谷深處了!” “我是來找他的?!憋L(fēng)無涯淡淡地道。 無臉女的語氣卻更加地激動了起來:“既然你是金丹期……鴻蒙谷雖然是險峻之地,可是這淺境想是困不住你的!你進(jìn)來,是不是還能夠出去的?!” 風(fēng)無涯沒有立即回答,他想了想道:“我可以出去,但也絕不會那樣容易?!?/br> “只要你能出去就行!到時……”無臉女還想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卻被她咽了下去。 這地下的山洞,歪歪斜斜,卻越走,越是寬闊。 走到一個像是靜室的空間內(nèi),無臉女從墻角處打開一個箱子,一邊說道:“在這個箱子里,有風(fēng)無涯參悟吞魂邪術(shù)的時候,繪下的參悟圖,和他記錄的一些見解……” “師尊在做參悟的時候,的確有記錄的習(xí)慣?!憋L(fēng)無涯走近,拿起幾卷,看了看,的確是鈍劍道人的運筆習(xí)慣和字跡。 “只是這些,是你怎么弄到的?他的這些東西,從來不給人碰?!?/br> “自然是我偷的。還有這些,這些是他娶到我之前,給我寫下的信箋……和那些邪術(shù)的見解,全部都是出自一個人的字跡……還有……” 無臉女從箱子的地下,摸出一個手鐲,“你們的師尊,是個狡猾的人,只是他再狡猾,也比不過一個女人仇恨他的心……這個手鐲,現(xiàn)在已經(jīng)裂開了,可是并沒有斷掉,你們知不知道為什么?” “因為這手鐲不是普通手鐲,它是一件寶器?!憋L(fēng)無涯答道。 “對。這是你師尊當(dāng)年,給我的定情之物,這上邊有防御小陣,能夠保護(hù)我。可是后來,在她吸我修為和精氣神,使我生不如死的時候,手鐲因為保護(hù)外,而被他的邪氣浸染,裂開了丑陋的紋路……這紋路之中,到現(xiàn)在還透露著無邊的邪氣,還有你們師尊那身獨一無二的劍氣……桀桀桀……” 卓俊捧著那個鐲子,心里想的是澤城雪那止步出塵期之后,那蒼白的臉。 “如果你們信了我,這一箱東西,我就送給你們,既然都是郭從海的獵物,那么郭從海便該是你我統(tǒng)一的敵人!你們是他的徒弟,我想你們自不想和他真的對立,但我奉勸你們,該睜開眼睛看看清楚了!” 風(fēng)無涯蹙眉。 “箱子和箱子里的所有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我只有一個要求?!?/br> “風(fēng)師兄,我們拿走它吧……” “俊兒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計較?!?/br> 風(fēng)無涯定定望了無臉女一眼,在剛才,他沒有真正打量無臉女的時候,只注意到他詭譎的面部,可是此時,卻見無臉女身材曼妙,若不是被人弄成這樣一幅樣子,她本該有很好的修行前景,和少女嬌妍的容顏。 無臉女在風(fēng)無涯的臉上,又看到了一絲同情,她趁機(jī)道:“箱子給你們,我只要一樣?xùn)|西?!?/br> “你說?!?/br> “我要你送這個小子出去的時候,也順便帶上我?!?/br> ----------- 時光如梭。 自符水云給風(fēng)無涯發(fā)出傳音紙鶴以后,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五天。 在七情六欲離開了五天的時間之后,符水云終于重新變回一個有情緒的人了。 當(dāng)感覺到七情六欲回來的那瞬間,符水云渾身微微一震,仿佛有什么東西,重新融入自己的神魂之中。 然后,在練習(xí)三柴劍法的符水云,頓覺空氣香了,微風(fēng)柔了。 那瞬間后,她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符水云練劍的勢頭收住,提著劍,大步穿過河面的淺橋,踏進(jìn)了自己的洞府。 其實,正值一天的清晨,天光還沒有大亮,而勤奮的蕭丞,也剛剛在洞府的蒲團(tuán)上打坐運行了一個周天。 就感覺眼前的光影一閃,睜開眼時,只見符水云手拂在門框上,含笑盈盈地盯著他。 蕭丞渾身忍不住抖了抖。 經(jīng)過這五天的相處,蕭丞對符水云的定義已經(jīng)是面癱了…… 乍然看見符水云表情如此生動,蕭丞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理了理衣衫,起身道:“jiejie,怎么了么?你可是需要弟弟為你做什么?” “蕭丞,闊別經(jīng)年,還能姐弟相遇,我很開心?!?/br> 蕭丞深邃的黑眸震了震,他的臉微微一紅:“jiejie,你有吩咐的話,不需要向我解釋,你讓我作任何事情,我都不會質(zhì)疑……” 符水云歪了歪頭,她摸了摸下巴,心道,許是前幾天嚇著他了,沒有對他建立起一個好jiejie的形象,怎么就對他溫和了一點,他就小心翼翼起來…… 又想到在外院初遇他的時候,他因反抗別人的欺/辱,差點將那些弟子斬盡殺絕…… 符水云上前幾步,踮腳拍了拍蕭丞的腦袋:“那你也要記住,jiejie唯一希望你做的事,就是你能好好修行……” 蕭丞的身子有些僵硬。 符水云又道:“好了,其實是前幾天,我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被抽離了幾天的七情六欲,現(xiàn)在才給我放回來……所以我只是告訴你,前幾天那都不是真正的我,現(xiàn)在的才是……” 蕭丞低頭凝視著符水云,符水云不論言語,還是行動,都在極力地表現(xiàn)出自己是個jiejie,可蕭丞心想,你再怎么是個jiejie,可我還是要低頭看你…… 他嘴角倏然扯起一縷笑意,正要說些什么。 在洞府外,卻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符師妹,你回來了么?” 是陳瓊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三更哦~[1/3]~ 第75章 赤誠·之九 “蕭丞, 你繼續(xù)修煉,jiejie出去一下。” 蕭丞眸色沉沉地望著符水云,順從地點了點頭, “嗯”。 符水云轉(zhuǎn)身出去, 只見陳瓊負(fù)手站在河的對岸, 符水云又從河上淺橋走過去。 陳瓊不動聲色地朝著符水云身后望了望, “符師妹,我很抱歉, 你剛回來,我就來和你拜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