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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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遇淮很不容易的! 紅色身影:“那……” 殺了你們。 只是他話還沒能擠出來。 白遇淮手中的桃木令已經(jīng)拍在了他的身上。 白遇淮重新念了兩句楞嚴(yán)經(jīng),白色身影喉中發(fā)出了凄厲的尖嘯聲,而紅色身影一揮手,縱身向后飛去,再落下。 低頭再看。 胸口已經(jīng)破了一個大洞。 白遇淮緩緩蜷起手。 桃木令落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團(tuán)被他扣在掌中的濃郁陰氣。 白遇淮垂下眼眸,攤開手掌:“吃過閻羅王嗎?” 荊酒酒一怔,舔了下嘴:“閻羅王?” “十殿閻羅之一,又稱琰魔?!卑子龌粗噶酥改羌t色身影,“它是琰魔的分/身?!?/br> 又一指白色身影:“一群鬼差?!?/br> 等到話音落下,白遇淮又一皺眉,更冰冷地評價道:“更像是一群神經(jīng)病……” “你是……個……什么東西?”紅色身影遠(yuǎn)遠(yuǎn)地問。 白遇淮將一團(tuán)陰氣,都給了荊酒酒。荊酒酒一個沒注意,就全吸溜進(jìn)去了。 白遇淮這才松開了掌心的小紙人。 他一手扣住自己的手鐲,緩緩朝紅色身影走近:“可以殺了你的人?!?/br> “你不是人。”紅色身影說完,又是一陣狂風(fēng)起。 一個黑黝黝的,深不見底的洞口開在半空中,然后所有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 荊酒酒大聲說:“他罵你。嗝?!?/br> 白遇淮:“嗯,沒關(guān)系,下次見了,再殺了他?!?/br> 他也沒想到來的只是個分/身而已,早知道的話,就不用小心謹(jǐn)慎,掐訣殺了就是。 荊酒酒依舊大聲:“我有點(diǎn)撐?!薄班??!?/br> 但撐的同時,他還有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好像……好像漆黑一片之中,有什么東西正朝著他的方向瑟瑟發(fā)抖。 白遇淮眸光一動:“我給你揉揉?” 荊酒酒:“唔,先回工廠里。啊嗝~” 白遇淮:“好?!?/br> 白遇淮這才又將荊酒酒掛在了自己耳朵上,荊酒酒晃了晃說:“你捏我的時候太不小心了……” 白遇淮步子一滯:“我捏疼你了?” 荊酒酒:“不是,你分不清臉和屁股。老是摸我屁股。” 白遇淮的呼吸一下變了節(jié)奏,手指一下就攥緊了。 荊酒酒還在他耳朵邊上嘀嘀咕咕:“有沒有大一點(diǎn)的紙人???可以定做嗎?定做個我這么大的。你肯定就不會摸錯了……” 白遇淮眸光又閃了閃,低聲道:“沒有?!?/br> 荊酒酒失望出聲:“沒有嗎?” 白遇淮:“嗯?!?/br> 荊酒酒深信不疑,想了想說:“算了,反正紙人的屁股,摸著也是干巴巴的,一點(diǎn)都不像我自己的屁股……” 白遇淮的呼吸重了重:“……是嗎?” 荊酒酒:“嗯。” 兩人沒說幾句話,就回到工廠門口。 丁瀚冰忙問:“酒酒呢?” 印墨:“在他耳朵上掛著?!?/br> 丁瀚冰定睛一看,忙小心翼翼就要去捧。 好小。 丁瀚冰心底緊張地想,我都可以捧在手里,揣在兜里…… 白遇淮卻是徑直越過了他們,丁瀚冰一撈撈了個空。 白遇淮問:“其他人呢?” “簡隨帆嚇暈了,其他人就把他扶進(jìn)去了?!庇∧f。 丁瀚冰聞聲還忍不住冷嗤了一聲:“沒用的東西!”他都堅挺地站到了最后! 三人一鬼這才一塊兒往里走去。 攝影師聽見腳步聲,忙回過頭:“白哥。”他抹了一把臉,上次去古堡也有他。經(jīng)過那次的磨練,他現(xiàn)在倒是鎮(zhèn)定了許多,還能流利地說出:“我們電話打不出去了……得下山才行?!?/br> 白遇淮淡淡應(yīng)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還咬著木偶,攝影師也是說完話,就立馬塞回嘴里了。 白遇淮:“可以不用咬了。” “呸呸呸!”大家一聽爭先恐后全吐出來了。 白遇淮:“……”“動作輕點(diǎn),平放地上?!?/br> 白遇淮的跟拍攝影師是最聽話的那個,連忙按照他說的,小心放在地面上了,甚至還掏出紙擦了擦,訕笑一聲:“咬很久了,估計有口水……” 丁瀚冰皺起眉最先問出了聲:“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一定要咬著?” 這時候簡隨帆也終于緩過勁兒了,由云馨扶著緩緩坐了起來。 簡隨帆自從火了之后,哪里受過這種罪???一時間臉色陰沉,忙將嘴里的木偶扔掉了。 攝影師欲言又止。 哎。 怎么這么不溫柔呢? 白遇淮卻是看也沒看簡隨帆,語氣平靜:“它們都是由槐木制成,槐通陰,裝入靈魂后,就可以充作死人的軀體。舊時,常有人用它們來安葬在戰(zhàn)場上失去身軀的親人的鬼魂。有了軀體,才算是人,才能入六道輪回?!?/br> 他頓了下:“你們身上的生人氣太重,呼吸都是鮮活的人氣。陰邪的東西會循著味兒過來……情急之下,也只能先咬上它,鮮活的人氣被阻回口中,轉(zhuǎn)而散出陰氣,甚至是尸氣……那些東西就只當(dāng)你們是一具具尸體,自然不感興趣了?!?/br> 云馨聽到這里,忍不住顫聲問:“所以這些木偶里曾經(jīng)住過鬼魂?” 白遇淮垂眸看向地上的木偶:“也許現(xiàn)在里面都還有停留的魂魄?!?/br> 剛蘇醒的簡隨帆聽完兩眼一翻:“嘔。” 又倒了下去。 其他人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生生繃住了。 攝影師勉強(qiáng)擠出點(diǎn)笑容:“啊,難怪啊……難怪白哥剛才讓我們放的時候,小心一點(diǎn)?!?/br> 你把人家咬了,還把人家砸地上,那里頭的鬼它能樂意嗎? 一個不高興,掐死你都算輕的! “剛才那些東西……”云馨低低出聲。 “不叫東西,叫鬼差?!庇∧m正道。 云馨心下一緊,連忙沖著四個角作揖:“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無知了,無意冒犯?!本o跟著她才又小心地問:“他們是來鎖魂帶去地府的嗎?” 印墨搖頭:“早就沒有地府了。” “所以……”印墨皺起眉,“這些玩意兒,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這里呢?他們之前說的也沒錯,就算出現(xiàn),也該是七月半鬼門打開的時候出現(xiàn)。” 季孟跟著顫聲問出了一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能下山嗎?” 攝影師也點(diǎn)頭:“是啊,簡哥還暈著呢?!?/br> 簡隨帆身體素質(zhì)沒那么差,正說著呢,他就又幽幽轉(zhuǎn)醒了。 就是坐起來后,神情依舊呆滯。 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節(jié)目組道具而已…… 簡隨帆再三地自我安慰了一番。 “我們立刻下山!”簡隨帆抬起頭說。 丁瀚冰嗤笑一聲:“你腦子切片喂驢了?這山上多是廢棄的礦洞、礦井,你不怕走著走著掉進(jìn)去了?要是再讓你遇上個鬼打墻,是不是褲子都得嚇尿了?” 如今擁有了護(hù)身符的丁瀚冰,倒是十分有底氣了。 簡隨帆被他罵得喉頭發(fā)哽,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里反駁好。 這時候荊酒酒在白遇淮耳朵邊上,不輕不重地又打了個嗝。 白遇淮垂下了目光。 他還要給荊酒酒化一下陰氣。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diǎn)二十一分,鬼門關(guān)在一點(diǎn)就牢牢合上了。你們現(xiàn)在大可以安心睡一覺,重新蓄足體力,等天亮再離開?!卑子龌匆痪湓捵隽藳Q斷。 其他人都乖乖聽從了。 簡隨帆回到自己的帳篷,卻怎么都覺得不舒坦。 這一段會不會被剪輯進(jìn)節(jié)目里?整個節(jié)目,是不是只有他慫得暈過去了? 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是不是節(jié)目組故意挖的坑給他。就為了報復(fù)他之前臨時放鴿子的事??墒牵?jié)目組不是因此反而請到了白遇淮,導(dǎo)致收視率爆表,連掛三天熱搜嗎? 簡隨帆忿忿地閉上了眼。 我得想個辦法…… 至少不能我一個人在節(jié)目里看上去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