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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知道呢,晏休當(dāng)初還得用一棟圖書館跟她買俞綏的微信。 她口出狂言,驚得晏休眉心擰了下:“你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br> “什么亂七八糟的,看你也算亂七八糟?”晏潁說。 跟胡攪蠻纏的人聊天是不可能聊出結(jié)果來的,正巧老晏喊晏休過去幫忙,晏潁得以逃出生天。 她忙不迭地竄到俞綏身邊,俞綏叼著根棒棒糖,趴在沙發(fā)背上看底下睡熟的小孩。 晏天酷愛奶嘴,雖然快四歲了,但是睡覺的時候必須要叼著才能睡著,一扯就行。 “小魚哥哥。”晏潁跟著趴邊上。 俞綏應(yīng)了一聲:“你哥呢?” 晏潁:“小叔喊他,他過去了?!?/br> 俞綏點點頭。 沒過一會,看著小孩睡覺的王阿姨把晏天抱懷里,帶到兒童床那邊放下。 湯瑛端著一盤子零嘴過來沖兩人招手,讓他們坐下來看電視。 湯瑛看得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偶像劇,俞綏和晏潁都沒有興趣,悄悄地摸了幾次手機。 俞綏扭頭,看見老晏似乎在拉晏休進廚房,挺高挺冷淡的一對父子,居然雙雙系上了圍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俞綏反應(yīng)極快地掏出手機拍照。 他心里笑翻了,二十六中所有人都見過晏大部長戴紅袖章,但有幾個人見過晏大部長穿圍裙?俞綏保存下珍貴的私房照,得瑟的心冒出來,忍不住去找人炫耀,炫耀前還賣了個關(guān)子,問楊飛文。 魚閑罐頭:[你覺得晏休是個怎么樣的人?] 楊飛文秒回:[謙謙君子,玉樹臨風(fēng),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長身玉立,儀表堂堂,面冷心慈,絕世無雙] 俞綏:“......” 他忍不住發(fā):[那我呢?] 八卦文:[玉面郎君,溫潤瑩白,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古雕刻畫,風(fēng)流倜儻,文質(zhì)彬彬,俊美無濤] 魚閑罐頭:[行了,退下] 八卦文:[別啊,我問你個事,給喜歡的人拜年該寫什么?] 魚閑罐頭:[你問我?] 發(fā)完俞綏覺得重點沒抓對。 魚閑罐頭:[你又喜歡了誰?] 八卦文:[去掉又,還是原來那個甜甜,快給我支招!] 俞綏哪里知道支什么招,把自己往年發(fā)過的拜年祝福都給楊飛文發(fā)了過去。 結(jié)果楊飛文統(tǒng)統(tǒng)不滿意。 八卦文:[正常拜年可以,但是我這是要追求人家] 俞綏眉毛一挑,心說,愛要不要。 可能春節(jié)來了,雖然花還沒開,但是心思浮蕩的月份已經(jīng)來了。 電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晏潁偷偷調(diào)成了綜藝,湯瑛已經(jīng)不在了,晏潁捧著零嘴看得津津有味。 俞綏看了她一眼,輕飄飄地挪開了。 他跟晏潁一起長大,他們年歲相近,但大一天也算個哥哥,所以他在學(xué)校會護著晏潁。 結(jié)果一睜眼,小姑娘也亭亭玉立,成大姑娘了。 俞綏偶爾看著她便會將心比心地想,俞僚俞貞俞斯看他是不是也是這個感覺。 “你喜歡哪個?”俞綏冷不丁問。 電視上都是晏潁的歐巴,她想也不想:“最喜歡你?!?/br> 俞綏:“......” 晏潁轉(zhuǎn)過臉來直樂:“是不是被我撩到了?” 俞綏坦誠地說:“被你嚇到了?!?/br> 晏潁又笑,忽然半是壓低了聲音問他:“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俞綏反問:“你覺得你喜歡我嗎?” 晏潁一臉無奈:“小魚哥哥,你要我表白多少次,我也是女孩子,要面子的!” 他倆要面子要到一塊去了,聊天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聲音小。 俞綏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現(xiàn)在又說了一遍:“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暫時找不到一個比我更熟悉的人?!?/br> 以前晏潁會堅持再說一遍我就是喜歡你,結(jié)果她現(xiàn)在不按原來的路數(shù)來了,她抱著枕頭:“那又怎么樣,我又不討厭跟你在一起......只要你沒有喜歡的人,我們就是有可能的。” “沒可能?!庇峤椣胍膊幌?,推開她的腦袋。 晏潁語速很快:“為什么,你喜歡誰?” 這丫頭碎嘴子,跟她說話累。俞綏被嗆了一下,偏頭咳了兩聲,他是想說沒喜歡誰,只是因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而已。結(jié)果抬頭看見了晏休。 晏休摘下了圍裙,走過來的步子一頓,隔著幾步之遙的距離對上了俞綏的視線。 那人一身松軟的家居服,愜意而懶散地站在那兒,薄薄的目光垂下,明明冷淡得看不出情緒,卻給人種溫軟柔和的錯覺。 [謙謙君子,玉樹臨風(fēng),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長身玉立,儀表堂堂,面冷心慈,絕世無雙] 俞綏倏然錯開視線,他伸手撈了桌上剩余的半杯水喝,被涼久的冰水凍得一個冷顫。 作者有話要說: 啊 第31章 這年頭拜年都別有居心,雖然俞京緣說了好幾次今天只談感情不談生意,大家一起痛痛快快吃一個小團圓飯就算了,但晏潁的父親從隨身的夾包里拿出合同的那會兒俞京緣還是跟了過去。 餐盤蓋上蓋,一個個端上桌,富貴的商人喜好華麗氣派的布盤,于是晏家遷就俞京緣,擺了個滿漢全席。 老晏還親自動手湯魚,那魚剛澆上熱油,老晏就讓人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