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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上風(fēng)華啥啥都好,就是房間太多。 絲毫不覺得是想睡一起沒膽子。 江向笛想了想,還是選了個他最熟悉的:“主臥?!?/br> 靳北沒意見。 江向笛慢吞吞從沙發(fā)上把腿挪下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新年一來,冬天應(yīng)該快要過去了吧?!?/br> 靳北沒記日歷的習(xí)慣,在頭腦里算日子的時候,江向笛站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角,像多年前似的彎了彎眉眼對他說:“小靳總,新年快樂?!?/br> 一屋子三個人,最后還是靳北守到了零點。 他有睡眠障礙,睡的也不安穩(wěn),鞭炮聲再怎么細小的震動都讓他有些睡不下去,便起來去廚房,準(zhǔn)備倒點水喝。 剛一轉(zhuǎn)身,就見沙發(fā)上坐著個人。 靳總嚇了一跳,清醒了,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江向笛,驚疑問:“大半夜不睡,你在這里干什么?” “做噩夢了?!苯虻寻戳税春笱斑€腰疼。” 白天的時候還好,晚上一入睡便腰疼的有些讓人受不了了。原先江向笛在家里都是拿個枕頭靠著墊起來坐著睡,雖然影響睡眠,但好受些,但是主臥里沒放置靠枕,他便下來取。 靳北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把水杯放下,語氣放緩,探到他微涼的手:“這兒太冷了,先上去?!?/br> 靳北把人送上去,也想起來醫(yī)生是說過幾次,胎兒長大后會帶來壓力和酸痛,屬于正?,F(xiàn)象。只不過對于男子來說,身體、環(huán)境等等有差,癥狀也會有差別,也可能像是江向笛這樣,更嚴(yán)重許多。 靳北心疼的不得了,一心疼就不大有腦子:“疼的那么厲害?我去叫褚醫(yī)生?!?/br> “半夜三更的除夕夜就不要麻煩人家醫(yī)生了?!苯虻严肓讼?,說,“你可以借我靠靠嗎?” 之前在車上他就借了靳北的人形靠墊,腹肌是真材實料的,比純棉絮的抱枕舒服些。 但是江向笛覺得這個要求似乎有些過分,就見靳北自己脫去了外衣,率先爬上了床,拍了拍胸脯,揚眉道:“樂意之至,你想靠哪兒都行?!?/br> 江向笛:“……” 還好江向笛沒有那么重,被壓著的感受也還好,只是低頭便是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香氣,但是抱著軟軟香香的人,光是忍耐就花費大量力氣了,靳北道:“回頭我去學(xué)一下怎么按摩?!?/br> 江向笛不想打擊他這個熱情。 靳北伸手揉了揉他的發(fā),想起來和醫(yī)生打電話說的江向笛的狀態(tài)。 整整一天,他都陪著江向笛度過,確實是可以看出些端倪來。 不愿意運動和見陌生人,散漫慵懶,情緒不高,甚至是經(jīng)常犯困。 這些可能需要慢慢改變,靳北問:“那天在校園里,你刻意強調(diào)蒲望之,為什么想要推開我?” 他問的突兀,江向笛睜開眼:“那你之后為什么又回來了呢?” 靳北一直被兩人的關(guān)系擾亂了視線,江向笛也擔(dān)心他出于后悔,直到他在按摩館里知道了江向笛拜師學(xué)藝的一些細節(jié)。 那么好的江向笛,他不想放手。 靳北便說了按摩館的事。 江向笛挑眉:“沒有說的那么嚴(yán)重,老太太外冷心熱,還是會疼人的,也就聽著響看著腫,隔一日就好了?!?/br> 靳北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這個時候還在安慰他。 江向笛任由他摸手,他閉上眼,覺得靳北有力的心跳聲有點大,所以側(cè)身避開了些:“所以,既然想清楚了要回來,那就別讓我喜歡上你后、又拋棄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就一直在一起吧 接下來應(yīng)該就要搞、小蒲的一點點后續(xù)了 感謝在20201007 00:41:41~20201008 00:35: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hawnee 10瓶;4619822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3章 夜色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北把人抱著躺下來,親了親睡著了的江向笛的額頭, 閉上眼睛也睡了。 大約是懷里抱著人了, 靳北難得睡的沉了些, 直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摔落在地的時候就醒了, 背后傳了一陣撞擊的觸感。 霎時間沒了暖暖的被窩和香香的人, 頭一次被踹下床的靳大總裁有點蒙地爬了起來。 已經(jīng)是清晨六點了, 窗外沒那么暗,有熹微亮光, 江向笛抱著被子埋著頭,凌亂的黑發(fā)遮蓋了眼眸, 露出微張的淡色的唇,乖的都看不出來半點會像是踹人的樣子。 以往靳北雖然鮮少在灣上風(fēng)華留宿, 但結(jié)婚期間兩人同床共枕, 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他被踹下床的情況。 這次睡覺他也很規(guī)矩, 只是正面把人抱著, 都沒摸肚皮。 靳北想不出原因。 地上有毛毯,靳北倒是沒怎么摔到, 他坐到床沿上去,伸手去揉江向笛的發(fā),作為剛起來的男人有些火氣,聲音低啞:“故意憋著氣在這兒懲罰我呢?!?/br> 他撩起了發(fā)絲,就見閉著眼的江向笛睫毛抖動了一下,嘴巴也動了動。 靳北湊過去聽,一愣。 江向笛在不停重復(fù)說對不起。 他大概是很難過, 又很害怕似的抱著胳膊,一點一點往前縮,估計靳北就是這么被他給擠到床沿,然后一腳踹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