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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窈窕如她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公主噎了下,“這話說起來就沒意思了,還不許人家自我陶醉一下嗎?”

    有些話,他剛才就很想說,無奈人多不便作罷了。既然現(xiàn)在她追到這里來,他出于道義,也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施主是覺得收了那么多花,很高興嗎?送花之人背后的居心,你知道嗎?施主年輕貌美,容易引人覬覦,這世上不光只有鑊人危險,普通人起了貪欲,比鬼更可怕?!彼f了一通,可能語氣焦躁了些,公主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他忽然意識到了,便放緩了語速,合什道,“但愿施主能記住貧僧的話,貧僧是一片好意,全為施主著想。不要出了鑊人的虎口,又被有心之人盯上,寺眾泱泱三百余人,每一個都難辨善惡,還需施主自己保重,千萬不要被人算計了?!?/br>
    他說了半天,從氣急敗壞到故作鎮(zhèn)定,只差表直說寺里沒好人了。公主聽出了其中玄機,“大師,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釋心怔了下,“一派胡言?!?/br>
    公主正想和他理論,這時圓通恰好跑來通傳,說:“尉施主,有人來探親啦。”

    “探親?探我?”公主問,“是誰,報名字了嗎?”

    圓通說:“是個戴口罩的男子,帶了兩個年輕姑娘。尉施主要不要去見一見?不見的話我去把他們轟走?!?/br>
    公主說不,“是知虎兄帶著綽綽有魚來看我了!”二話不說提裙就跑了出去。

    她在進入達摩寺后,為了不讓身份穿幫,盡量不和綽綽有魚有聯(lián)絡(luò)?,F(xiàn)在她們正大光明來探親,難道是寺里有內(nèi)應(yīng),知道她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了?

    無論如何,他們能來看她,這讓她非??旎?,一時什么都顧不上了,只管往山門上狂奔。

    只是待要走近,她也頓住步子仔細觀望,鑊人太狡詐了,上回她就是被騙了,說有人給她送東西,她沒顧得上細問就赴了約,最后落進歪臉那幫人手里。這次務(wù)必要看明白,見謝小堡主搔首弄姿,有魚抱胸站在一旁,綽綽正拗著包袱踮足張望,一看就知道錯不了。

    “噯,殿下!”綽綽看見她了,蹦起來揮手,“殿下來了!”

    三個姑娘跑到一起,胡天胡地轉(zhuǎn)了一通表示欣喜,謝邀在邊上看著,眉眼彎彎滿臉慈祥。等她們的熱乎勁過了,才好言好語說:“姐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月不見我覺得自己要相思成疾了?!?/br>
    謝小堡主說話向來著三不著兩,公主也習慣了,只是奇怪,“你怎么還在云陽?不是說要回涇陽去的嗎?”

    謝邀說回去過了,“哥哥我還相了兩個親?!?/br>
    公主說恭喜,“這次來難道是宣布婚訊的?”

    “別提了?!敝x邀晃著腦袋說,“相親之前我想好了的,差不多就行了,畢竟再找個像你一樣的太難,我得適當放低要求。結(jié)果見了人,我才知道太難將就了,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和長相。所以我就趕到云陽來了,看看你這里進展怎么樣,釋心大師要是再不為所動,我就打算帶你走了,免得以后達摩寺屠寺,你留在這里遭殃。”

    公主訝然,“什么屠寺?。窟_摩寺是天下第一寺,誰敢來屠寺?”

    謝邀眉毛挑動了幾下,做了個諱莫如深的表情,“還能有誰,當然是權(quán)大勢大之人。天下第一寺有什么關(guān)系,天歲修行的人多了,這批不行換一批嘛,還怕達摩寺倒閉了?。俊闭f著矮下嗓門說,“我有獨家消息,寧王回上京告了釋心一狀,說他是假出家,暗中勾結(jié)二十一寺圖謀不軌。寧王在鳩摩寺撞破了釋心jian計,釋心對他趕盡殺絕,這話在朝堂上堂而皇之晤對過了,陛下雖然沒有松口處置釋心,寧王卻率領(lǐng)了帳下鑊軍,要來達摩寺擒拿釋心回去對質(zhì)。達摩寺僧人敢有違抗者,格殺勿論?!?/br>
    公主傻了眼,“這都是什么鬼,寧王應(yīng)該叫娘王,還顛倒是非嚼舌頭呢?”

    謝邀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政治的殘酷,姐妹你純潔善良,還是當堡主夫人比較好。等將來我再努力一把,弄個武林盟主做做,到時候你就是盟主夫人,你看怎么樣姐妹?”

    結(jié)果誰都沒接他的話,有魚說:“殿下,上國皇族窩里斗起來了,正是我們回膳善的好時機。反證我們沒什么可收拾的,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謝邀發(fā)現(xiàn)不對,大叫起來,“有魚姑娘,你太不厚道了吧,不是說好了勸公主跟我走,讓我先安頓你們的嗎?!?/br>
    有魚瞥了他一眼道:“謝小堡主,你是鑊人,鑊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你騙走了我們,接下來想怎么樣。我們誰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

    謝邀剛要反駁,錯眼一看,見一個身影白衣翩翩,飄然出現(xiàn)在蓮花門上。他笑了笑,對有魚道:“鑊人詭計多端,你問問釋心大師,看他承不承認?!?/br>
    綽綽忙拽了有魚一下,對于這位釋心大師,她們一向存著畏懼之心。有一種人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這種人脾氣不佳,不好招惹,她們敢和謝小堡主插科打諢,在釋心大師面前,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公主回頭慘然看了釋心一眼,“大師,要壞事了,沒想到你們天歲堂堂王爺,居然像個市井婦人一樣,還搞栽贓陷害這一套。”

    釋心臉上神情木然,他在朝這些年,見了太多的傾軋,似乎誰也逃不過這個怪圈。只不過沒有想到,他都已經(jīng)落發(fā)出家了,為什么還是有人不肯放過他。蕭放的出現(xiàn),預(yù)示著不太平,他回到上京之后不借機挑起風浪來,豈不是辜負了御弟的頭銜。

    謝邀雖然視釋心為情敵,但這個時候還是比較同情他的,“大和尚,你打算怎么辦?你們蕭家人個個都不是善茬,你們要是打算開打,容我?guī)ё呶医忝煤脝??你放心,我會善待她的,我家里沒有兄弟,堂姐堂妹們也互相友愛,她到了謝家,會很受歡迎的?!?/br>
    釋心清冷地望了他一眼,那目光里帶著譏嘲和不屑,啟唇道:“謝家最危險的,不就是謝小堡主你嗎?!?/br>
    沒錯,謝家只有他一個鑊人,雖然他是個不成器的鑊人,從沒參過軍,但他也是謝家獨苗,是謝老太君的掌上明珠。

    謝邀很不服氣,撐著腰道:“你這是在內(nèi)涵我嗎?枉我跑了這么多路,特地來通風報信?!?/br>
    有魚雖然有些懼怕釋心,但她的首要任務(wù)是保全公主,便拽了拽公主的衣袖道:“殿下,這是上邦大國的內(nèi)政,我們不過是附屬國的人,不便參與。我看我們別再耽擱了,這就走吧,釋心大師慈悲為懷,不會有心讓您趟這趟渾水的?!?/br>
    公主不說話了,那目光里飽含無限唏噓和不舍,一雙美眸盈盈望住他。

    他幾乎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了,也對,他一向欣賞她這點,生死關(guān)頭保命要緊,先己后人,絕不給伙伴添麻煩。

    他輕舒了口氣,“施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大師你放心,我和那些鳥不一樣,我會留下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不過咱們可不可以先商量一下,要是這次你能夠重新掌權(quán),就答應(yīng)放我回膳善好不好?”公主赧然說,“我離家太久,有點想家,想哥哥了?!?/br>
    第46章

    釋心有些意外, 沒想到她的訴求竟然是要回膳善。那她之前那樣賣力地蠱惑他,究竟是為了什么?僅僅是為了讓他還俗重新執(zhí)掌軍權(quán)嗎?既然如此,一口一個要做楚王妃, 也是不得已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啊,他凝眉看她, “施主回了膳善, 就不管其他飧人的死活了嗎?”

    公主說不會, “我另外想到一個好辦法,等將來時機成熟,召集有孕的飧人在上國開一個乳母院。到時候新生的鑊人都可以送來乳母院喝一口母乳, 這樣就解了鑊人不知五味的痼疾, 從源頭上掐斷了問題的發(fā)生。每一個鑊人都曾受過飧人的喂養(yǎng),至少下一代的鑊人就不會再想著吃飧人了,兒童是未來的希望嘛。這世上好東西那么多, 只要懂得了酸甜苦辣,正常人是不會愿意吃飧人的。如果真有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大師就把他們抓起來, 全部砍頭。反正天歲鑊人多的是,拉幾個典型以儆效尤, 從此我們膳善和上國,就可繼續(xù)融洽地相處了?!?/br>
    她這一番說出來, 首先得到了謝小堡主的極力捧場。

    “姐妹你真是好樣的,小腦瓜子這么靈活, 居然想到了如此治標又治本的辦法。對啊, 母乳是娘身上的精血所化,哪個受過飧人喂養(yǎng)的再想傷害飧人,那就連畜牲都不如了。大和尚, 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要是你能活到重新掌權(quán),不妨考慮一下?至于回膳善嘛,我覺得不用那么著急,姐妹你先去我們謝家堡體驗一下生活,如果實在過不慣上國的日子,再由我親自護送你回膳善好了。”

    公主沒有發(fā)表意見,當然不回答就表示不答應(yīng)。既然決定要和釋心大師并肩作戰(zhàn),再上他們謝家堡去,難道要和謝老堡主敘舊嗎?

    有魚對謝邀的鄙視又加重了幾分,“謝小堡主,情況這么危急,你不要只顧著拐騙我們殿下好嗎。殿下不肯走,寧王帶著鑊人又快殺到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么應(yīng)對吧,不能真讓那些鑊人屠寺吧!”

    公主看了眼釋心,“大師你說怎么辦吧,要不然咱們抄家伙,和他們拼了。”

    釋心聽了覺得好笑,這細胳膊細腿的,究竟拿什么和那些牛高馬大的鑊人拼?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的,氣量大的君王或許能容功高蓋主的王爺避世出家,氣量狹小的,即便思量再三,最后也無法戰(zhàn)勝自己的心魔。

    他搖了搖頭,“車到山前必有路,施主不必憂心。眼下有大批鑊人正趕往云陽,施主還是盡量不見外客的好。該說的話說完了,就回內(nèi)院吧?!?/br>
    他和顏悅色,對謝小堡主似乎也不帶半點針對,但所謂的“外客”又是什么?

    謝邀不屈,“我和我姐妹是插香拜過把子的,誰是外客?要論親疏,你才是好嗎?!?/br>
    然而大和尚不再搭理他了,數(shù)著菩提轉(zhuǎn)過身,云淡風輕地往大殿方向去了。

    綽綽有魚眼巴巴盯著公主,“殿下,這可怎么辦?”

    公主正彷徨,謝邀不帶任何私心地說:“鑊軍大批殺到,你一個飧人在這風口浪尖上,恐怕無法自保。倒不如先回避回避,哪怕等他們打完了你再回來,也不算臨陣脫逃?!?/br>
    可惜公主不認同,她說:“知虎兄,你帶著綽綽和有魚先走吧,如果釋心大師這次在劫難逃,我大概也要完蛋了?!币幻孓D(zhuǎn)頭吩咐綽綽有魚,“我要是死了,哪怕就剩骨架子,你們也要把我?guī)Щ厣派迫ァN仪纺銈兊墓ゅX向國主討要,國主到時候會賞你們的?!?/br>
    有魚悵惘不已,“這時候談錢干什么,明明可以逃脫的,殿下為什么一定要留下?那個和尚,看樣子也沒有多舍不得殿下,何必陪他同生共死?!?/br>
    公主說你不懂,“我是飧人,要是我們?nèi)齻€人一起跑,最后誰也別想逃脫。但要是本公主留下,就顯得本公主比較重情義,如果和尚還俗重新做回楚王,說不定他會看在我講義氣的份上,對我們膳善另眼相看?!?/br>
    公主緊要關(guān)頭很有舍身成仁的勇氣,謝邀崇拜地說:“不管大和尚對不對你另眼相看,反正我是對你另眼相看了。姐妹你放心,如果你涉險,我一定想盡辦法營救你,不會讓你死的,”

    公主沖他綻出一個燦爛的笑,“有你這樣的姐妹,肯定是我上輩子燒了高香??傊x謝你,我就是變成鬼也會記著你的?!?/br>
    謝邀臉上僵了下,“變成鬼就不用記著我了,活著的時候多想著我點兒就行了?!?/br>
    公主揮了揮手,同他們話別,自己提著裙子一溜小跑,跑進了山門里。

    進門之后四下尋找,一時沒找見釋心。圓通整天在寺院里溜達,公主便叫住他,向他打探。

    圓通往禪房方向指了指,“小僧看見釋心大師找方丈去了?!?/br>
    公主便急急趕往方丈禪房,只是到了門外,不敢進去旁聽,唯有挨在廊下等待。

    門里正在商議,釋心把朝中局勢和自己的處境合盤告訴了方丈,方丈沉吟道:“掙不開心魔的不是你,是他們。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些皇親國戚一肚子壞水……我不是說你啊。”

    釋心頷首,愧怍道:“弟子在達摩寺出家,未能報答方丈大師的知遇之恩,如今竟還要連累達摩寺,實在罪孽深重?!?/br>
    方丈道:“達摩寺雖然是天下第一寺,終究也受朝廷管轄,屬于公家單位。老衲這些年住持本寺,不瞞你說,月俸還是云陽太守發(fā)放的呢,反正當?shù)氖鞘捠袭a(chǎn)業(yè)的家,他們真要顛覆達摩寺,也隨便啦。不過要屠寺,那老衲可不能答應(yīng),我寺眾共三百四十七人,哪一條不是活生生的生命,容得他們踐踏?他們?nèi)羰歉覟E殺無辜,那就問問我達摩寺的武僧答不答應(yīng)吧?!?/br>
    這一頓宣誓般的發(fā)言,說得義氣干云,垂垂老矣的老方丈,也有護持寺眾的決心。當然,要是能夠不戰(zhàn),當然是不戰(zhàn)為好。方丈眨著眼睛對釋心道:“依老衲之見,你莫如先避避風頭吧!老衲有個師弟在武當山修行,你去找他,他自然會替你安排的。”

    釋心有些納悶,“方丈大師的師弟怎么會在武當山?”

    方丈哦了聲,“老衲沒告訴過你,當初我們師兄弟一起拜在凈空祖師門下,我那師弟塵心不死,背著師父正式談了一場戀愛,被師父逐出師門,后來就上武當山入道了。”

    不用說,又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愛情。釋心點了點頭,“沒想到……”

    方丈問:“沒想到什么?”

    他回過神來,正色道:“沒想到前輩們的人生經(jīng)歷也是如此多彩?!?/br>
    方丈笑了笑,“那當然,誰還沒年輕過!”

    “可是弟子不能離開,寧王既然發(fā)話要屠寺,弟子不在,正好讓他反咬一口,說達摩寺有意藏人,那達摩寺就萬劫不復(fù)了?!贬屝恼f著,很虔誠地向方丈合什一拜,“弟子在寺中修行一遭,是弟子與達摩寺的緣分,不曾想最后會給達摩寺招禍,一切本非弟子所愿。紅塵中的這把業(yè)火既然燒進了這清凈地,弟子再留在寺里,恐怕也不得安生……”

    方丈看著他,最終悵然道:“紅塵中修行也是修行,你在哪里都能做到最好,老衲對你有信心。”

    釋心闔目行了個佛禮,沒有再多言,提袍邁出了方丈禪房。

    出門便見公主站在那里,惶惶然望著他。他略頓了下,錯身從她面前經(jīng)過,公主噯了聲,忙追上去問:“大師,你和方丈說了半天,是不是準備還俗啦?哎呀,這次寧王歪打正著,我冤枉他了,他其實是膳善安排的臥底吧?”

    她說著,居然仰脖笑了兩聲:“天助我也……”

    釋心無奈地嘆了口氣,“施主真是天塌下來都能笑得出?!?/br>
    公主說:“要不怎么辦?你又不肯避風頭,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蘅尢涮湟彩且惶?,高高興興也是一天,況且我覺得我不會這么短命的,大師當了這么多年的戰(zhàn)神,也不會平白死在宵小手里。你會還朝,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對吧?”

    可能是這種沒心沒肺的快樂能感染人,他也并不覺得鑊人壓境是多么可怕的事。

    往柿子林走去,迎面山風習習,盛夏已經(jīng)過去一大半,再有三日就立秋了。他站在小坡上向禪房眺望,柿子樹的枝丫上掛滿了青色的小果子,歲月無驚,他本來還盼望著能見千山暮雪,紅柿子掛滿枝頭的,現(xiàn)在看來……好像等不到那時候了。

    “施主決意回膳善去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問她這個問題。

    公主對插著袖子說:“是啊,我一輩子沒出過遠門,來上國整整走了三個月,后來一直忙著搞事業(yè),一晃眼大半年都過去了。狗不嫌家貧嘛,雖然家里沒有爹娘,但我有哥哥嫂子啊,我也想我的珠宮,你沒看見我的宮殿有多奢華,墻壁都是用大片云母貼成的,我在膳善,算是個比較受寵的公主?!?/br>
    說來說去,舍不下富貴榮華,誰不想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在達摩寺里她不光學會了自己洗衣服,還得記賬打飯,等將來老了回味回味,也是段愉快的經(jīng)歷吧!

    “這上國,沒有什么令施主留戀的嗎?”

    在她心里,不斷引誘他是在搞事業(yè),這公主看似手段高超,其實她什么都不懂。

    公主偏頭想了想,“有啊,上國的東西很好吃,每個不想吃我的人都很有意思。比如你和知虎兄,還有方丈和圓覺他們,你們都是好人。如果寧王不來搗亂,我還想看看柿子林下雪時候的樣子呢,一定很美?!?/br>
    她也記掛著柿子林的初雪,所以有時候人的快樂是相通的。

    他瞇著眼,望得更深更遠了,曼聲說:“當初來上國,施主心里是不是滿懷怨恨?”

    公主說:“怨恨談不上,出來逛逛也挺好。就是上國太危險,還好我命大,遇見了大師,如果換了另一個人,我可能早就死了……噯,你不要老是背對我說話,回頭看我一眼啊?!?/br>
    微風中昂首而立的釋心大師,果然風華絕代,公主每回都是唱單簧,說過就罷,也不指望他能回應(yīng)她。但這次他竟應(yīng)了她的要求,那一回眸,干凈得像達摩山上的泉水,大概念佛滌蕩心靈,菩提和白衣,就是最高級的點綴。

    一陣風吹來,吹得他頸上佛珠的穗子翩飛,穿過紛揚的流蘇,他看見她的臉。

    她言笑晏晏,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快樂著。世上應(yīng)該沒有比她性格更好的人了,他心里也暗想,如果換了一位公主,是否能夠長期保持熱情,去溫暖一個清高桀驁的人?大概是不能的。

    一路行來,其實各自都不容易,如果她要回去,那么便讓她回去吧。天歲鑊人遍地,她留在這里也危險,不如回膳善,回到親人身邊,過她習慣的日子,將來找個合適的人,走她正正經(jīng)經(jīng)該走的路。

    只是有略略的遺憾,她在天歲露過面,所有鑊人都知道有這樣一位公主,回到膳善去,她能平平安安度過余生嗎?她的駙馬,又能不能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