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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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聞言,對此卻是頗為不解: “哦?先生是說……此事難道還會波及到周王室嗎?” “嗯,也委實難說啊。如今中原大亂,表面上看,各國之間似并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是實則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 說白了,此間種種,既然無一不是“暗行眾”暗中搞的鬼。那這些事情的背后又怎可能沒有關(guān)聯(lián)呢? 而范蠡畢竟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所以對于李然說的這些卻還不能得其要領(lǐng)。 此言說罷,他自然也不敢再多叨擾,便是極為識趣的退了下去。 李然和祭樂眼看時候也確是不早了,也就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是夜晚,祭樂睡得倒也香甜,而李然側(cè)身看著面前的佳人,心中也是思緒萬千,并在心中是下定了決心。 “無論世事如何變幻,我李然定會護你周全!讓你能夠就像如今這般的安枕無憂……” 宋國之亂,局勢的發(fā)展也總是出人意料。 暗行眾此番的作為,仿佛也并不順利,或許正是這其中還有“道紀(jì)”在從中運作,兩方勢力可謂勢均力敵,這才會出現(xiàn)如今僵持的這種局面。 既然天下大勢已經(jīng)悄然在發(fā)生著變化,那他李然呢?還能置身事外,守住這一份寧靜祥和嗎? 不知不覺間,李然也進入夢鄉(xiāng)。 …… 次日清晨,李然剛剛起床,卻得到范蠡的通報,說是府外又有人來求見,問其姓名卻是不說,只說和李然乃是舊識。 李然有些奇怪,便當(dāng)即召見,等到那人前來,李然心中不由得一沉,來者不是別人,竟是觀從! 觀從笑臉相迎,并甚是恭恭敬敬的朝李然行了一個大禮: “少主別來無恙!” 李然對觀從心中是有氣的,姑且撇開他與楚靈王之間的情誼不說。就說這天下大勢,若不是此人從中作梗,致使楚靈王一敗涂地,如今這天下的局勢又如何會變得這般混亂? 借用往昔楚靈王所說過一句極對的話——這個天下,不會因為楚國的沉淪而變得更好!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楚國的羸弱,以至于各國的權(quán)卿都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間,最終導(dǎo)致中原大亂。而如今的楚國,在楚王棄疾的帶領(lǐng)下也是愈發(fā)的衰退下去。 也正因此,似豐段、豎牛等人,才有了為禍鄭國的時機! 而如今出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觀從,若要說起來,說他就是間接害死了祭氏一族的元兇,也毫不為過。 所以,對于“道紀(jì)”,李然其實也并沒有太好的印象。哪怕這個“道紀(jì)”的閣主就是他的父親! 其實,對于他這一世的父親,李然也確實是沒什么印象,更談不上什么父子之情。 李然也無法想象,當(dāng)自己見到他的那一刻,又會是如何的反應(yīng)。 觀從見李然寒著個臉不言不語,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是迎著笑道: “少主,眼下局勢雖是紛亂,但總也不能都怪在觀從的身上吧?再說,楚靈王之?dāng)?,本就是咎由自取,又豈是觀從一人能為?更何況,在下也不過是按照老閣主的意思去辦而已。縱是觀從在此是挾私報復(fù),可這天下之事,又豈能是我一人所為的呢?” “家父雖不曾謀面,但我李然亦素知其‘無為’,你這為禍楚國之舉,當(dāng)真是老閣主的意思?” “少主明鑒,老閣主他雖未明言,但其意也十分明顯。況且是那熊圍自己倒行逆施,窮兵黷武,縱是觀從不出手,他也是遲早會自取其敗的。少主當(dāng)初之所以選擇不告而別,又何嘗不是作得如此之想?觀從也僅僅是順勢而為,若當(dāng)真無勢可造,觀從也斷然成不了事?。 ?/br> 李然也知道觀從的一些話還是有些道理的,而且事已至此,若還執(zhí)念不放,也完全沒有必要。 楚靈王已死,而王子棄疾也是按部就班的登上了王位,楚國的消沉已成定局,而中原的亂象也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 李然沉默不語,有點不想再搭理他。畢竟,這個觀從從始至終,都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哪怕這個觀從曾經(jīng)主動向李然示好,并且也有意投靠。而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因為他李然有少主這一身份的緣故? 兩人無論是性格上,還是行事風(fēng)格上都可謂是差異巨大。觀從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但是李然是他如今所認定的主公,這一點他想的也還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他的所作所為,都可假借老閣主之口,李然就算是再不滿,總不至于和自己的父親為敵吧? “四國大火之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關(guān)于四國同時起火,而且事先有“預(yù)言”,這件事絕不簡單,李然雖猜測是暗行眾所為,但是終究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并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jù)。 所以,李然還是向觀從發(fā)問,想來他身為“道紀(jì)”的人,能知曉一些內(nèi)幕,也不足為奇。 “關(guān)于四國大火,其實觀從不僅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而且,道紀(jì)上下其實也都早已知曉了的!” “既是早已知曉,為何不加以阻止,反而坐等悲劇在四國同時發(fā)生?如此大的災(zāi)難,我想你就算是沒有手段阻止,也能夠及時示警,減少些無辜的傷亡吧?” 觀從卻不由得笑了起來。 “少主有所不知,其實諸如魯國的梓慎,鄭國的焷灶,此前都已發(fā)出了警告。只不過,這種事情又豈能是放到臺面上明說?” “更何況,天下之勢,一切皆有其定數(shù)。從也以為,一切還是順勢而為比較好!就如同一個人的身體,若得了病,病勢能發(fā)跡出來,有時候也并非什么壞事。如果一個人看起來好好的,反倒是不知道病了,待到再發(fā)現(xiàn)之時便已病入膏肓,豈不糟糕?” “人尚且如此,少主請恕從冒昧直言,治世就如治人,只一味治標(biāo),卻不想著如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恐怕并非明智之舉啊!” 觀從這些話從字面上來看,沒有任何毛病,但是矛頭卻是直指李然,更有意指責(zé)李然只知道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而這,難道不是李然最大的問題所在? 再說直白一點,那就是李然不懂得順勢而為,才會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辛! 李然本就心中窩火,此刻更是勃然大怒: “四國大火,多少黎民百姓無辜受難?多少人直接葬身火海?又有多少jian惡之人借此耀武揚威?李某縱然不肖,又豈能容得如此大惡?你們既事先得知,卻不想方設(shè)法消弭此禍,反而說得是如此輕巧!觀從!李某今日若不處置你,天理難容!” 觀從聞言,卻依舊是毫無懼色,只顧是呵呵笑道: “呵呵,少主許不聞,‘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是以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觀從的這句話,讓李然不由為之一怔。 這句話顯然就是出自其父李耳之口,觀從也無非是轉(zhuǎn)述而已。 對于他的這個父親,李然此刻只感覺到心寒。為了順應(yīng)天下的大勢,任何人都是可以被犧牲掉的,哪怕是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 然而,自古以來成大事者,又無一不是如此。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而這樣理念,很顯然并不為現(xiàn)在的李然所接受。 李然在心中暗嘆一聲,也不愿再在此事上與他糾纏下去。 “觀從,你此前不是在楚國輔助楚國新君么?為何到此?難不成,是被楚王給趕出來的?” 李然這句話也是有揶揄之意,觀從卻坦然道: “呵呵,并非是被趕出來的。而是從自行離開的,若不早日離開,恐已有性命之憂?。 ?/br> 第四百四十一章 以亂治亂 李然鄙夷一笑: “呵呵,想那王子棄疾是何等狠辣之人,你又如何不知?你這一番為虎傅翼,又何嘗不是自討苦吃?” 觀從倒也坦然,也是笑了笑: “少主說的極是。然而,觀從既已經(jīng)大仇得報,那如今這般的結(jié)局也不算得太糟!” 觀從此言說罷,隨后又上前一步,并又是一個躬身向前,并甚是恭敬的稟道: “少主,從之所以今日來見少主,實則是有事相求!” 李然的食指捻搓著大拇指,對于觀從此次來訪的目的,其實他已是心中了然。 “上次從和少主秉燭夜談,便曾提及,想那棄疾絕非容人之君,少主這才是真正的良棲之所!故而,若少主不棄,從今往后,觀從愿效犬馬之勞!” 觀從態(tài)度顯得極為誠懇,但是李然卻依舊是有些糾結(jié)。 畢竟,他二人可謂志不同,道不合的,各自所執(zhí)的觀念也是大相徑庭。 更何況觀從此人也極難駕馭,只怕日后會徒留隱患。 但是反過來再說,此人又聰明絕頂,若是讓他到了別處,反倒讓人更加憂心。 “當(dāng)然,觀從此次來奔,自也是有備而來的。少主可還記得伯有鬼魂之事?” 李然聞言,突然極為訝然的看著觀從道: “什么?莫非此事便是你所為?” 只見觀從是微微點了點頭,并是繼續(xù)言道: “此事確實是觀從所為,這鬼魂之說,便是從故意散出去的流言。而那個裝神弄鬼的把戲,也是從派人所偽裝的。并故意引出駟帶和豐段之橫死!如此,可算得大功一件?” 觀從是“道紀(jì)”的人,“道紀(jì)”人員遍布各國,鄭國自然也是如此。 而觀從的手法也和李然所猜測的如出一轍。找一個技藝高強的矮子,裝扮成無頭人的模樣,并利用魚線“飛升”的畫布,在那裝神弄鬼。 無頭人平日里躲在菜市出現(xiàn),待到晚上,視物模糊,若是有人來了,憑著那人的身手,看著魚線飛身藏匿起來,近處將裹布落下。旁人見了,便還以為是無頭人飛了十幾米的高度,從而達到看似神跡效果。 當(dāng)人們陷入恐懼,又是黑夜,根本就察覺不出來其中的貓膩。就算是白天來查,也只能是發(fā)現(xiàn)一些魚線。 而菜市出現(xiàn)魚線,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到此處。 再加上觀從在暗中一通添油加醋,鬼魂之說也就愈傳愈離譜。 而越是如此,人們也就更加堅信鬼神之說。久而久之,即便是再不信鬼神之說的人,在心里也多少會犯些嘀咕,并以此形成一個循環(huán)。 越是害怕,鬼魂越是出現(xiàn),那就更加害怕。尤其是豐段等人,于是就不得不采取更為高壓的手段,因此那段時間鄭邑上下皆是風(fēng)聲鶴唳。再加上不少人都離奇遇鬼,嚇得當(dāng)時所有人連門都不敢出了! 至于駟印起念殺害駟帶,豐府家宰暗殺豐段,毫無疑問,那必然也是觀從派人暗中挑唆的。 “道紀(jì)”的情報工作本來就是做的極為細致的,所以他們想要獲悉這些個隱密之事,本也是不難的。 更何況,駟印與駟帶的不合,這本就是眾所周知的。只不過駟印一直不曾表露出來罷了,所以觀從只稍作挑撥,駟印便直接上了套。 至于豐府家宰和胡姬一事,豐段小妾眾多,他其實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而觀從則是故意引得豐府家宰對此事的懼怕,進而讓豐府家宰逐漸心神疑懼,最終選擇鋌而走險。 李然聽了觀從的解釋,不由得暗嘆一聲,自古以來,人心人性最是難測,觀從對于人心的利用,真可謂是登峰造極。 “觀從,你以此來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向我示好,但是……這些終究不是正道啊!” “少主,從此舉雖說是卑鄙了些,但想那駟帶和豐段也都是死有余辜之人,觀從以為此舉并無不妥!況且,若非如此,少主想要這么快就入得鄭邑,讓子產(chǎn)大夫重掌大權(quán),怕也是不成的吧?” 李然聞言,不禁的是搖了搖頭: “哎,但似你這般以亂制亂之法,李某以為實不可?。 ?/br> “大丈夫行于亂世,當(dāng)光明磊落!即便是身處逆境,也當(dāng)屈身守分,以待天時??!” 觀從對于李然的這一番話,卻是愣了許久: “少主之義,實非從所能比的。從對少主也是由衷敬佩。少主走的乃是大道,而從走的卻是左道!此番既前來真新投靠,還望少主日后能夠多多指正!觀從必當(dāng)恭聽尊意?!?/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