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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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若是在魯國駐地,他無法確定其中究竟會不會混有季氏的耳目。 所以,此時在鄭營內(nèi)說得這些,便可相對周全一些。 “子明的意思是?……” 叔孫豹當(dāng)然是有一些想法,但他還是想先聽聽李然的意見。 “然以為,季氏禍國,如此手足相殘,日后必不得善終!” “而此番大夫返回后,或可先下手為強!” 是時候動一動季氏了。 這一來是為了敲山震虎,看一看季氏背后到底還隱藏著什么樣的勢力。 二來,也是為了再試探試探那個遠(yuǎn)在魯國的豎牛。 只不過,關(guān)于這第二個目的,他自然不能告訴叔孫豹的。 叔孫豹聞聲,又不禁是皺眉道: “話雖如此,但若是強行動手,只怕……” 他擔(dān)心的乃是季氏一旦發(fā)起狠來,那魯國此番內(nèi)傷可就太嚴(yán)重了。 畢竟季氏樹大根深,一旦要悉數(shù)清理,魯國勢必會傷筋動骨。 “無妨,大夫回國后,可先一路詐病,并命人快馬加鞭,將此間之事回稟魯侯。魯侯定會一路派人前來慰問,此時,大夫便可將此事公之于眾。并且,于曲阜郊外故意停駐,只說自己乃有罪之身,無顏面對魯侯。如此,魯國上下便皆會怨季氏而親叔孫氏。屆時,魯侯便可順?biāo)浦?,重裁季氏!?/br> 李然獻(xiàn)出一計,可助叔孫豹回到魯國后再反打一耙,同樣將季氏也給拖下水來。 李然的計劃很是周全,但也并未打算就此一鼓作氣搞垮季氏。因為,那樣是幾乎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報此仇,卻又讓他如何能忍? 罕虎與叔孫豹聽得此計,也都是不住的點頭,顯然對李然的這一招很是贊同。 “另外,大夫可還得多多注意潛伏在曲阜的齊人。尤其是齊國的商人!” “從他們身上,大夫或許可以再找到些蛛絲馬跡。然以為,這些人既是躲在季氏的背后,那定然是沒那么簡單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王子圍的登傭 至于叔孫豹返回魯國之后,該如何將計就計,作局?jǐn)[上季氏一道。三人議定之后,李然這才請罕虎是派人將叔孫豹給送回了魯營。 不過,罕虎卻覺得很是奇怪: “如此派人送叔孫大夫回去,豈非是在告訴季氏耳目,叔孫大夫已經(jīng)與你有過商議謀定?” 畢竟李然將叔孫豹帶到鄭國駐地,為的便是不讓季氏的耳目知道他們在商議什么。 此時,若是由鄭國明目張膽的的送叔孫豹返回,那就難免會讓人不產(chǎn)生聯(lián)想,那屆時還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么? “呵呵,此乃打草驚蛇之計!” “倘若不讓他們知曉,他們又豈能有所行動?” “而今季孫意如坐鎮(zhèn)季氏,此人智淺,所謀之事必定破綻百出!若能抓得更多的把柄,對于叔孫大夫而言,豈不更好?” 要想對付季孫意如,那就必須先讓季孫意如動起來。 只有這樣,才能從中找到破綻,一擊而中! 這其實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當(dāng)然,若季孫意如當(dāng)真能沉得住氣,亦或是經(jīng)豎牛從旁指點后,季孫意如若能看得比以前稍微遠(yuǎn)那么一點,那后面事態(tài)的發(fā)展,恐怕就很難說了。 罕虎當(dāng)然知道李然心思縝密,算無遺策。不過,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而他所擔(dān)心的,依舊是他鄭國的安危: “據(jù)說這豎牛的背后,亦有齊人與他撐腰。若季氏是與齊人有所勾結(jié),外加一個豎牛,我等又該如何自處呢?” 是的,他擔(dān)心的并非季氏,而是齊人。 雖然齊國這些年倒也沒什么大動靜,只偶爾與晉國摩個拳,擦個掌的??墒?,在鄭國眼中,齊國仍可稱之為大國。 就好像上一次齊國糧車被劫一事,齊國田穰苴前來要人,鄭國上下也只能將“嫌疑人”李然給老老實實的帶去。 畢竟,硬實力的差距擺在那里,無論是罕虎還是子產(chǎn),都無法對此視而不見。 “當(dāng)國且放寬心,料來亦是無妨?,F(xiàn)今齊國內(nèi)有晏嬰大夫輔佐齊侯,就算國內(nèi)的那些宵小之輩想要有所動作,一時半會兒只怕也是難以出手。” “而魯國又是齊國與晉國博弈的關(guān)鍵所在,所以,只要魯國能夠得了安泰,那我們鄭國便自是無礙的。” 春秋時代的精彩就在于,任何一個小國的爭斗,都很有可能撬動整個天下的局勢。 別看魯國國內(nèi)的內(nèi)斗事小,可一旦放大到齊晉相爭的點上,那便是大事。 這就好比他鄭國的內(nèi)斗,同樣的,往往也能折射出晉楚兩國此消彼長的態(tài)勢一般。 所以,鄭國此時相助魯國,可以說對于眼下穩(wěn)定國際局勢,一同幫助晉國制衡齊楚,也是大有裨益。 …… 再說回楚王子圍這一邊。 翌日,王子圍果然是帶著聘禮來到了鄭國駐地。(當(dāng)時禮聘不只用于求婚) 而恰好的是,罕虎又去了趙武處辭行。所以,鄭國駐地內(nèi),李然與褚蕩二人便是待在自己的營帳內(nèi)歇息。 褚蕩聽聞王子圍到來,還以為王子圍是來抓李然的,當(dāng)即就要抄起家伙奪步往外走去。而李然則急忙一把將其攔住。 “先生?” 褚蕩還很疑惑的看著他。 李然卻當(dāng)即沒好氣的言道: “別一言不合就抄家伙,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來作甚,你就準(zhǔn)備動手,豈不失禮?” “今天教你個乖,能靠嘴解決的事,咱最好就別動手。整天動刀動槍的,傷著自己怎么辦?就算傷不到自己,萬一傷到這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br> “上天有好生之德……” “……” 李然還沒學(xué)完唐老板的話,那邊褚蕩卻已經(jīng)快睡著了。 而這時,王子圍與眾人已經(jīng)是候在了鄭國的營地外。 李然急忙出營迎接,與其一番見禮后,便客客氣氣的將其請入了大帳內(nèi)。 “未知令尹今日到訪,所為何事?” “來啊,抬上來?!?/br> 王子圍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手勢一揮,將帶來的禮物悉數(shù)都拿了出來。 轉(zhuǎn)眼間,三個大箱子就擺在了李然眼前。 侍衛(wèi)將其打開后,但見滿滿齊齊的三大箱奇珍異寶,差點是沒閃瞎了李然的眼睛。 李然畢竟是在祭氏管過賬,當(dāng)過家宰的,所以對于這些個奇珍異寶,他只草草估略了一番,這三箱東西,應(yīng)當(dāng)是可以抵得上一個鄭國大邑三年的賦稅了! 若是再跟富甲天下的祭氏相比,王子圍只隨便這么一出手,便等同于祭氏上下,大體半年的進(jìn)出流水。 所以,這年頭,利用權(quán)力斂財還是要比利用其他手段斂財更厲害??! 不過,李然也不是個沒見識的人。無論是“穿越前”的他,還是在祭氏當(dāng)家宰的經(jīng)歷,都讓他對于這種財富早就免疫了。 用后世某人的話說:現(xiàn)在的他,對于“錢”其實沒什么興趣,他現(xiàn)在只對怎么“花錢”感興趣。 當(dāng)然,李然也忽然就明白了王子圍今日前來的用意。 “子明啊,有些話,本令尹便不再多說了。” “只要你子明一句話,日后的榮華富貴,便全包在我熊圍的身上了。保管子明你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如何?” 即將成為新一任楚王的他,倒也的確有這個底氣說這一番話。只不過,與富庶的鄭國相比,他們楚國想跟已經(jīng)營數(shù)十年鄭商擺闊,卻是還差了點意思。 當(dāng)然,顯而易見的,對于楚國而言,這其實也已經(jīng)是不小的手筆了。 可見為了招攬李然,王子圍這回也算是下了功本了。 “多謝令尹厚意,然而,錢財非然之所愿?!?/br> 李然的回答也十分的簡單明了。 若是他真的是需要錢財養(yǎng)命,如今他只怕也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鄭國行人。 “呵呵,自然自然,子明高義!” 誰知王子圍聞聲并不惱怒,反而還對李然給予了褒獎。只聽他繼續(xù)道: “只是子明啊,你考慮過?你這一身的本事,若只留在小小的鄭國,又如何能施展得開呢?” “如今這天下紛亂,有志之士莫不以輔佐明君,稱霸天下為志愿,難不成子明心中就未曾如此想過?” “鄭國,不過是方寸之國,彈丸之地。且上至君侯,下至庶民,皆是毫無志向可言。即便是那個子產(chǎn),亦是如此!所以,若子明只屈居鄭國,才不得盡施,志不得盡伸,又何苦來哉?” 既然錢財不是你的志向,那便不談加錢的事。但胸懷天下,總該是你的志向了吧? 誰知,李然卻再度嘆息一口,并是搖頭回拒道: “令尹謬贊,然生平所學(xué),皆為周禮而已。” “所謂禮者,教化世人,規(guī)束眾生者,而教化世人,規(guī)束眾生。意指為何?不外乎天下安寧,萬民安居。諸侯間以兄弟相系,公卿間以親朋相圍。再無烽火之?dāng)_,天下太平?!?/br> 話說的漂亮,但李然自己清楚,這其實也并非是他的本意。 他其實并不贊同以簡單的周禮來治世,或者說,并不是世人所理解的“周禮”那樣。 真正的“周禮”之道,其實是包羅萬象的。它時而溫文爾雅,時而雷霆萬鈞。時而安泰祥和,時而危勢漸浮??蓜?,可柔,可懷德,可肅殺。 簡而言之,所謂周禮,不過就是一個用以詮釋天道周而復(fù)始的理論模型。 所以,“周禮”從不會說這樣對,那樣不對,也從來沒說過自己能夠治亂平天下。它更像是一個世外高人,它只告訴世人什么情況下,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因,會有什么樣的果。 是非對錯?治亂興衰?都不過是周禮的“一面”罷了。 周禮之內(nèi),皆是命運。既是命定,又何從改變? 而李然作為“周禮”的活化石,對這一點其實是最清楚不過的。 更何況,周禮若真能拿來治世,那周朝的天下又何以會崩壞到如此的地步? 那么,正如李然自己所認(rèn)為的,既然周禮實際上并無治世之能,那為何他還要以此為借口,并堂而皇之的以此來回拒王子圍呢?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