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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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年晚上發(fā)起了高燒。 許柚在公寓里下單了退燒藥和感冒藥,用熱水泡開,端到了床邊。 宋祈年身上還是濕的,衣服黏答答,勒出少年線條分明的薄肌身材。他仰躺在枕頭上,碎發(fā)上的冰水化開,把枕頭都打濕了一大片,脖頸處原有的冷白皮膚燒紅一大片,平時的疏冷感褪去,多了幾分破碎。 “宋祈年,你還好嗎?”許柚輕拍了下他的臉,想喚醒他的意識,“起來喝點藥再睡。” 燒得昏昏沉沉的人掀開眼皮,冷淡的瞳孔迷蒙著,很快又重新闔上。 許柚只貼了宋祈年身上一會兒工夫,她的衣服都浸濕了。 不換下那身濕衣服,他只會高燒不退。 許柚把藥推遠(yuǎn)一點,現(xiàn)在這種情況,容不得她害羞不害羞,眼一閉,手一拉,把宋祈年上身的黑色衛(wèi)衣拽了下來。 高燒灼紅的胸膛露了出來。 許柚拉過被子蓋在宋祈年身上,用靠枕將他坐起來一點,然后才去端藥,“把藥喝了再睡,好嗎?” 宋祈年眼睫眨了眨,沒睜開。 剛剛這么一擺弄,他人已經(jīng)清醒了一些,卻不愿睜眼,好像這樣就不用面對有人離開的事實。 許柚頓了頓,忽然俯下身,用了點力道地吻在宋祈年的唇上。 “你喝了藥,我也不走?!?/br> “我會一直陪著你。” 所以別害怕,宋祈年,你不是一個人。 你還有我。 宋祈年睜開眼,眸底的血絲,眼下的烏青,削弱了他的鋒利。 瞳孔中只倒映著許柚一個人。 呼吸之間,宋祈年在許柚退開時,再次吻了上去。 發(fā)了狠的力道,碰撞的唇齒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在壓抑的臥室里,在親人離世的痛苦中,宋祈年毫無情|欲地吻著懷里的人,手使勁地攥著許柚的腰,撕扯開衣服,胡亂探進(jìn)去,拼了命一般的力氣,只有感受到許柚還是溫?zé)岬捏w溫時,感受到許柚還在跳動的心臟時,宋祈年才能忘記宋老爺子冰冷僵硬的軀體,忘記宋老爺子停止跳動的胸膛,像是這樣才能發(fā)泄心里的痛,才能攝取一點安全感,才能知道他不是一個被拋棄的人。 許柚盡所能地承受著,沒吭一聲。 直到眼睫突然一燙。 什么東西從高處落下來,砸在她的眼瞼處。 許柚怔住。 一直發(fā)了瘋一樣吻她的人,忽然停下來,他抱著她,像是風(fēng)雨肆虐后的枯枝,低聲說,“許柚,我沒有爺爺了。” 第73章 得寸進(jìn)尺 宋慵山的后事是宋祈年處理的。 宋家人想靠近一步都被制止, 包括宋淮,為此宋淮震怒,當(dāng)著面質(zhì)問宋祈年還有沒有教養(yǎng), 誰家老子過世兒子不能靠近,反而后事要靠一個孫子處理! 宋祈年面無表情, 只淡聲反問了一句話。 “我五歲到現(xiàn)在, 整整十六年的時間, 你有為他蓋過一次被子嗎?” 宋淮少有的沉默。 宋祈年聲音平淡。 “十六年里, 你喊過他幾聲爸爸?” “你來看過他幾次?” “如果沒有那份股權(quán),你還會管他的死活嗎?” “沒有,”宋祈年淡聲,“你也不會?!?/br> “宋淮是宋家的掌權(quán)人,他只看重他自己, 老子兒子妻子, 誰都無所謂?!?/br> 宋淮站在走廊盡頭,看著昔日不過才他大腿高的少年,如今已長得落拓不羈。 他沉聲:“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老爺子手里的另一部分股權(quán)嗎?”宋祈年舉起手里的一份文件, “我給你。” 他漫不經(jīng)心地一扔, 文件“啪”地一聲甩在宋淮的腳下。 他決絕、不在意的姿態(tài), 在宋淮和宋家人眼里無比陌生, 卻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宋老爺子離開了,宋家再沒有一絲能牽絆住宋祈年的東西,所以他什么都不在乎地撕扯開壓制他多年的束縛,徹底地割裂。 “股權(quán)是你的了, 宋家也是你的了, 宋祈年這個名字從此在宋家消失,在繼承權(quán)的合同上抹除?!?/br> 宋淮眼底泛起一絲震驚。 他仿佛預(yù)料到, 他唯一的血脈將會說出什么。 宋祈年緩緩,低聲,堅定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親?!?/br> “——以后我們不再是父子關(guān)系了。” 少年背影堅決,步伐穩(wěn)重,一步一步離開了宋家老宅。 宋祈年離開前,帶走了宋慵山的骨灰盒。 至于他為什么放棄宋家,跟宋淮斷絕父子關(guān)系,沒有誰知道。 直到很多年以后,許柚問起來,當(dāng)年在醫(yī)院里宋老爺子帶著呼吸罩跟宋祈年說話,到底說了些什么。 宋祈年才告訴她。 那時候,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其實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早點追到那女孩兒?!?/br> 第二句是,“離開宋家吧,自己去成一個家,把爺爺也帶走,爺爺也沒家?!?/br> - 之后的時間里,許柚除了上課,多半都在宋祈年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