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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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翻著她的朋友圈,仿佛這樣,他能代替江聿融入她的生活。跟她一起養(yǎng)貓的是他,跟她一起散步的是他,跟她一起……談戀愛的也是他。 而不是江聿。 宋祈年執(zhí)拗地翻到底,每一個朋友圈都看了,卻沒有一個里面有他存在的痕跡。真的如她所說那般,宋祈年這個人她不在意了,所以她抹除了以前所有的痕跡。 好像他們真的從不相識。 宋祈年閉上眼睛,酒瓶從手中脫落,滾到了一邊發(fā)出輕響。 那點輕響卻更像深夜中的一擊重錘,將過往那些他忽略的、不在意的、無所謂的記憶全部翻涌上來。 她真的遠(yuǎn)離他了。 可這一切,本來不就是他先開始的嗎? 宋祈年揚(yáng)起下巴,肩膀抖動幾下,自嘲的笑聲從胸腔溢出。 許柚說得沒錯。 最先疏遠(yuǎn)這段關(guān)系、最先拋棄這段關(guān)系的人,本來就是他。 那是在高二開學(xué)不久。 宋淮派人將他帶回了京北一趟。 這是他第二次被強(qiáng)制帶回京北。 第一次還是高一,宋淮連夜派人將他抓回京北,理由是他不知天高地厚,跟林笙走得太近。宋淮讓管家把他關(guān)進(jìn)了地下室反省。 這是第二次。 宋祈年司空見怪,宋淮這個人掌控欲極強(qiáng),就算他人遠(yuǎn)在千里的淮城,只要有一點行為超脫掌控,就會立即派人將他抓回來。宋祈年以為被帶回來還是因為林笙,宋淮反對他跟她走得太近,可一沓照片卻直接扔在了面前。 照片上的女孩兒不是林笙。 而是許柚。 散落的照片足足有十幾張,每一張上面都有兩個人,少年是他,身后跟著的不遠(yuǎn)不近的女孩兒,是許柚。每張角度都不同,有在學(xué)校的小路上,有在晚自習(xí)下課后的巷子口,最多的是在各種各樣的兼職地方,許柚都陪在他身邊。 宋祈年從未如此直觀地感受到,他跟許柚竟然走得那么近,近到他生活的每一處都有著她的影子。 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的確容易誤會他們是早戀關(guān)系。 宋祈年解釋:“我跟她只是普通同學(xué)?!?/br> “你覺得我信嗎?”宋淮冷笑,“我的好兒子,你真是隨了付薇,狂妄自大。當(dāng)年你母親也是這樣,照片甩在她臉上了都還在狡辯,以為解釋幾句我就會相信。你為了你媽那個野種去到淮城這件事,要不是你姑姑替你求情,我早就把你打死了?!?/br> “宋家的繼承人,身邊得干干凈凈,你沒有自主戀愛的自由。我不需要聽你解釋,我要看到你如何解決,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對這個女孩兒做什么。” 宋祈年:“別動她!” 他眼神冷下來,“你要是動了她,老爺子昏迷前的股份轉(zhuǎn)讓書你就別想要了?!?/br> “你在威脅我?”宋淮瞇眼,忽然一把掐住自己親生兒子的脖頸,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利用和威脅。 付薇還真是有本事,年輕的時候為了資本,敢給他下藥,利用他上位?,F(xiàn)在生的兒子也出息了,他還沒死呢,就敢為了一個女人來威脅他。 宋淮指節(jié)用力,陰沉道:“說話?!?/br> 年僅十七歲的少年脖頸被禁錮住,冷白皮膚被掐成血色的紅,青筋暴起。呼吸在一點一點減弱,反抗的力氣在掙扎中變小,可縱使快要窒息,宋祈年那身傲骨也不肯折彎。 他眼神卻始終是嘲諷,沙啞的嗓音,斷斷續(xù)續(xù):“宋淮……你真……無能?!?/br> 宋淮看他這身反骨只覺可笑,“你這個繼承人我還真是培養(yǎng)的好啊,養(yǎng)大了一匹狼??赡銊e忘了,你是我養(yǎng)大的,我宋淮承認(rèn)你,你就是一匹狼,我不承認(rèn)你,你宋祈年就是一條野狗?!?/br> 沒有宋這個姓,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越來越近,宋祈年在意識喪失前一刻閉上了眼睛。下一瞬,脖頸處那只手松開,屬于宋淮警告的聲音傳來:“讓你回淮城找你媽的野種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限度,別再給我招惹些上不得臺面的女人,你的婚事,沒有自由。” 后來管家把他關(guān)進(jìn)了地下室。 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里,死老鼠的腐臭味,鐵銹的爛腥味,每一種難聞的味道爭先恐后鉆入宋祈年的鼻腔。他仰面躺在地板上,窒息過后的眩暈感還在持續(xù)著,他半睜著眼皮,看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滲不進(jìn)來一點光亮。 好像他的人生,昏暗到看不到盡頭。 回到淮城那天,因為他的無故消失,吳元海把宋祈年罵了一頓,說要他當(dāng)著全校的面反省。 宋祈年根本不在乎。 到了晚自習(xí)下課,全校的學(xué)生走光,他依舊我行我素地拿著酒上了天臺。他不怕死地坐在欄桿上,腳尖隨便撥動著幾個空酒瓶,手里拿著打火機(jī),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 許柚找到天臺上的時候,宋祈年在抽煙。 聽到她小心翼翼地、擔(dān)心焦急地喊他下來時,宋祈年用一種冷漠疏離的眼神望向她,狠下心來,對她說了狠話。 “想管我啊,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下去?!?/br> “別他媽再讓我看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