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水毒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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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人與楊水生四目相望,眼中帶著警惕的目光,楊水生心中感覺有些意外,他不留痕跡的看了這個人一眼,目光掃過那人手中的《浮生六記》,正是正通書局印刷的全國通行的版本,據(jù)說這本書的銷量不錯,但是一心精研醫(yī)術(shù)的楊水生并未讀過。 他與那年輕人微微點頭,年輕人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敵意漸漸的消失了,他將那本《浮生六記》收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后起身向蓮花池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楊水生凝視了那個年輕人一下,忽然叫住了他,年輕人有些異樣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有什么事嗎?” 他語氣并不禮貌,阿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剛要責(zé)備這個年輕人的無理,楊水生攔住了她,微笑著對年輕人說:“在下只是看出先生身上有些病癥,想提醒一下。” 年輕人緊皺了一下眉頭,他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水生,有些懷疑的開口詢問道:“你說說看,我身上有什么病癥。” 楊水生掃視了一眼,他的衣著看上去倒是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普通的一身粗布衣服而已,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他的皮膚蒼白水嫩,皮膚上有紅色的斑點,看上去像是一種疹子,楊水生對這個毛病實在是很熟悉,趙司令也曾患有這個毛病——水毒癥。 “先生之前應(yīng)該是常年在海上航行吧!”楊水生緩慢的說:“海上濕氣大,如果長時間在潮濕陰冷的地方得不到很好的休息的話,身體的抗病體性會減退,有些人會患上水毒癥,此病初期只是一種紅色的疹子,但是時間一長皮膚就會腐爛潰變,威脅生命?!?/br> 年輕人的臉上有些畏懼,他開口與楊水生說話的時候,態(tài)度明顯好了許多,“沒想到先生也看出了這水毒癥,不過我身上的水毒癥已經(jīng)控制住了,先生不必多慮?!?/br> “控制住了?我看不見得?!?/br> 楊水生的眉頭一挑,說道:“水毒癥本是極難醫(yī)治的,因為每一片海域所引發(fā)的水毒癥都有所不同,想要治好這個病就很難。祖父當(dāng)年曾經(jīng)給省城大員趙司令治療過水毒之癥,此病受限于水域的特征,每個水域引發(fā)的水毒癥都有不同之處,治療此處所患的水毒癥不見得可以治療彼處所患的水毒癥,祖父能治好司令,也是全憑了解司令的病因?!?/br> “省城最好的梁醫(yī)生已經(jīng)為我看過了?!?/br> “可是梁景玉醫(yī)生?” 年輕人點點頭,楊水生果然如此的點點頭,這幾日他在報紙上讀了一些文章,尤其以醫(yī)藥方面的文章最多,梁景玉的大名對他而言早就是如雷貫耳了,不過依楊水生看來,此人身上的病并沒有治好,他身上的紅疹說明水毒癥仍然在他的身上作祟。 “能夠相遇也是緣分,先生是否愿意讓我來看一下?!睏钏_口說道:“不瞞你說,我的祖上也是行醫(yī)的,祖父就治療過水毒之癥,我對此頗感興趣?!?/br> 他有所猶豫,但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放到了楊水生的面前,開口說:“那就麻煩先生順便幫我看一下吧,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情況,還請先生對我如實相告?!?/br> 楊水生結(jié)果此人的手,探查他隱藏在血rou之中的脈搏,感覺血液他的心律似乎有些頻繁,以此可能引發(fā)很多的問題,不過倒是沒有什么比較明顯的水毒之癥的癥狀。 過了半晌,那人開口問道:“先生,如何?” 楊水生收回自己的雙手,緩慢的開口說:“我查看了一下你的脈搏,雖然你體內(nèi)沒有畢竟明顯的水毒癥狀,但是你的身體確實與常人不同,水毒之癥似乎是隱藏在你的身體里?!?/br> 那人的面孔有些愕然,喃喃道:“怎么會?他說已經(jīng)治好我了,而且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問題……”他忽然抬起頭,目光凌厲的看著楊水生:“定是你胡說八道?!?/br> 楊水生并沒有生氣,他淡淡的說:“此病現(xiàn)在只是隱藏在你的身體里,若是等到它爆發(fā)的時候,在醫(yī)治恐怕也就晚了,你雖然不信我,但是能否對我說一下你是在什么地方感染上水毒癥的?” 他的目光里邊帶著警惕,警惕里邊帶著恐懼,恐懼里邊帶著猶豫,最終開口說:“我……祖上是漁民,我從六歲就跟著家里人在東海一帶捕魚為生?!?/br> “東海終年氣候平穩(wěn),海風(fēng)雖然猛烈,但是相比別的地方還算溫柔,祖父當(dāng)年治好趙司令的時候特意查詢過這方面問題,東海海域的水毒癥最是難以醫(yī)治,不過治療的時候若是控制方法的話也能夠做到治療效果立竿見影?!?/br> 楊水生思索了一下,然后說:“東海的水毒癥不是特別明顯,潛伏性特別強(qiáng),這也是最難讓人察覺的地方,一旦病發(fā)就必然達(dá)到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地步,所以在沒有病發(fā)的時候以拔毒的方式配合一些珍稀藥物可以治好這個病,但是不能根除,而且日后要時常以火爐烘烤,千萬注意不能受寒。” 年輕人聽了楊水生的話之后,他疑惑的思索了一下,隨后有些憤怒的時候:“他騙了請我,在此之前他并未用這種方式為我治過病,不過我看起來還算健康?!?/br> 楊水生據(jù)實而說,沒想到他會是這般反應(yīng),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撫平了他激動的情緒,他說:“治療的方式并不固定,梁醫(yī)生可能自有一套手段吧!” 年輕人站在原地默默思索,卻并不多說話,楊水生的眼睛一瞥,想起了梁思成對他講的那個故事,他開口說道:“請問先生一直在這附近,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張開的人?” 年輕人聽到張開兩個字之后,身體頓時顫栗了一下,他猛然抬起頭看了楊水生一眼,卻仿佛看到了恐怖的東西一般,連一聲再見都沒說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看著他匆忙的背影,楊水生忽然有些好奇,他緊忙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苛艘惠v綠色的軍用汽車。 車門打開,張副官帶著趙家小姐從車上緩慢的走了下來,張副官看到楊水生和阿離之后好奇的問道:“楊先生?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楊水生如實相告,自己只是帶著阿離出來散心的,然后他回問張副官為何會帶小姐來到這里,小姐的身體此刻仍然虛弱,她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該離開趙府,她現(xiàn)在的每一步都可能加速她的死亡,但是她似乎對這里有一種過分的偏執(zhí)。 “是我要張副官帶我來到這里的,先生不要責(zé)備張副官。” 小姐的聲音虛弱無力,臉色蒼白,目光掃向一片碧綠的蓮花池,停在了那個即將消失的背影上,楊水生看到她的眼神一瞬間出現(xiàn)了一絲仇恨,虛弱不堪的身體輕輕的搖晃了兩下,險些倒地,幸而被張副官一把扶住。 楊水生走上前為她檢查了一下,卻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她的身體狀況仍然不容樂觀,處于一種極其尷尬的狀態(tài),既沒有要好轉(zhuǎn)的樣子,也未有漸漸惡化的勢態(tài)。 然而這個時候,趙家小姐就如同觸電一般,她的手從楊水生的手中抽了出來,她的眼神帶著惶恐、憂郁、懷疑,復(fù)雜的目光混合在一起讓楊水生感覺怪異。 他順著小姐的目光看了一眼,原本消失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蓮花池的另一側(cè),似乎在原地尋找著什么,那個年輕人的目光與趙家小姐的目光重疊在了一起。 恐懼讓他一下子掉進(jìn)了碧綠的池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