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老太太敲了敲椅子,“讓你說就說,哪兒那么多廢話。” 林南之一臉得逞的表情,“奶奶,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我跟你說,那個女孩子真的是,嘖嘖嘖,我在和景園等了她兩個小時,她連個面都沒有露。你說,她不想結(jié)婚就算了,這樣放我鴿子,是不是太過分了。放我鴿子就算了,她也不想想這事兒是奶奶你安排的,她這不是明擺著不給奶奶面子嘛。你說過不過分?!” “她沒去和景園?” “反正我是沒見到人。” 那可不,他連去都沒去,怎么可能見著人姑娘。 林老太太微慍,舉起手掌“砰”地砸在木椅扶把上。 “混賬!我倒是第一次碰上有人敢戲弄我林家人的。” 韓敏琴怕老人家氣壞了身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幫她順著氣。 “媽,你別氣,指不定小姑娘有事兒耽擱了,去得晚,沒見到人也說不定?!?/br> 林南之看了自己一臉天真的老媽,就怕她壞了自己的事情。 趕忙說:“反正我是真沒見到人。奶奶,你看這才第一次見面,她就這樣,以后結(jié)婚了,那還了得??!” 林老太太面色沉重,思考了片刻,沒有再多說。 但明眼人也看出來,林老太太這次被駁了面子,聯(lián)姻的事情肯定得擱一擱了。 想到這兒,林南之偷偷笑了聲。 這天晚上,心情非常好的林南之叫上自己一群狐朋狗友去酒吧歡慶。 在酒吧里碰上了秦皓和阮崢勤,便跑到他們那包廂去找人喝酒。 沒想到,在包廂里,會看到林隅之。 今晚的林隅之心情好像不錯,居然在跟阮崢勤搖骰子喝酒。 要知道,阮崢勤這人賤的很,平日里連脾氣甚好的秦皓都經(jīng)常受不了他。 特別是最近秦皓剛回國,阮崢勤經(jīng)常拉著人出來喝酒,秦皓都快被他煩死了。 他剛回國要接家里的事業(yè),很多事情要忙,可是阮崢勤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怎么都推脫不掉,能不煩嘛。 更別說一向不待見他的林隅之,今晚居然坐在沙發(fā)正中央跟阮崢勤喝酒,可見林隅之心情一定很好。 林南之走進(jìn)去,笑著打招呼,“哥,你也在這兒???” 林隅之抬起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身體放松地往后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透明的玻璃杯在喝酒。 他的手指很長,捏著酒杯好似沒什么用力,在暖燈照射下,手背的線條很是分明,給人一種蒼勁有力的感覺。 這樣的男人,隨便一個表情就能叫人沉醉其中。 偏偏他的眼神淡漠,完全沒把人放在眼底。 有時候,林南之看著林隅之都自愧不如。 明明兩人長相相似,但林隅之卻像是天上僅有,自己跟他完全不似同一個等級。 林隅之沒有回他的問話,林南之也不在意,兀自走過去,在秦皓和林隅之中間坐下。 “哥,你喝酒也不叫我?!?/br> “你還缺我這頓酒?” “話不是這么說。我跟你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br> 林隅之抬眸看他,見他滿臉笑容,想到中午他還打電話給自己訴苦,現(xiàn)在心情卻這么明媚,覺得有些疑惑。 “遇到什么高興事兒?” 林南之笑著將手肘搭在林隅之肩膀上,還沖他挑了挑眉。 “我今天下午不是沒去跟那個許俏見面嘛,我還以為她會去告狀。沒想晚上回家,看到奶奶在我們家,她居然還問我約會如何。” 林隅之轉(zhuǎn)頭看他。 “這么看來,我沒去和景園這件事,許俏壓根沒有告訴家里人。所以,我就跟奶奶說,那個女人壓根沒來,她放我鴿子。你也知道奶奶那脾氣,她當(dāng)場大發(fā)雷霆。所以啊,這聯(lián)姻估計(jì)要吹了。我能不高興嗎?” 林隅之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捏著酒杯的手指卻捏得更緊。 下午逗完那女人,回去忙了一下午,還沒下班又被秦皓拉出來喝酒,都把她說的事情耽擱了。 他也沒想到,老太太這么急,大晚上就去家里問話了。 許俏的本意是想讓林南之推掉這門親事,但話怎么說卻是大有學(xué)問在。 如果林南之說跟許俏不合適,這門聯(lián)姻作罷,林老太太和和氣氣跟許家老太太打招呼,這場婚約或許可以作罷。 那樣,許俏該得到的,她或許還能跟許家老太太談上一談。 可現(xiàn)在林南之直接把問題都推到許俏身上,惹怒了林老太太,就她那脾氣,指不定會直接給許老太太甩臉色。 那許俏想要賣乖跟許老太太談條件的計(jì)劃,肯定是要泡湯。 他嘆了口氣,自己把她的事情攪和了,只能換個方式還給她了。 第21章 秦皓剛回國不久, 被阮崢勤拉出來好幾次,面上特別煩他。 喝了一會兒,秦皓推開他, “不跟你喝,一邊去。煩死了你!” 阮崢勤拿著酒杯,面上笑嘻嘻的,“你就是喝不過我,喝不過就跑!小皓皓,你真慫!” 秦皓并不理會, 阮崢勤只能過去找林南之喝酒。 雖然這幫人都是同一個圈子的, 但阮崢勤比林南之年長幾歲,跟林隅之玩得比較多, 跟林南之不算十分交好。 兩人也沒什么好聊的,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