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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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松展開長長的王詔,宣讀穆寒從軍以來所立的所有功勛,很長很長,最后提高聲音:“王詔! “敕韓氏以侯爵,封地陽陵,采邑萬戶,世襲罔替,以彰愛卿之功勛!……” 剩下的韓菀聽不見了,她愣了,驀抬頭,怔怔看著上首溫柔微笑看著她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寒哥太可了!?。?! 今天比昨天粗長了一點吧? 哈哈哈哈明天見啦寶寶們!愛你們?。?づ ̄3 ̄)づ 最后還要感謝“付小c”扔的地雷噠,筆芯筆芯! 第127章 愣的不僅僅是韓菀,整個信都,除了當(dāng)初早已知情的臣將們,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韓府,以及孫氏。 宮里來的宦官將第二個喜報說罷,孫氏翻江倒海,心里滋味難言百般繁雜。 勉強(qiáng)定神給了喜封,送走宦官,她端坐在堂上,久久不語。 韓琮很歡喜:“我就說,穆大兄不是那等人!” 他心里真真高興極了,“看看這回,還有誰會笑話我阿姐!” 不會有了。 肯定不會再有。 消息一出,整個信都都失音。 …… 韓菀有些魂不守舍。 這很難得。 調(diào)整控制情緒,保持優(yōu)雅的姿態(tài)示于人前,是她打生下來就耳濡目染的一堂課,她早已爐火純青。 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她現(xiàn)可還在廣德殿的開國大宴。 但事實上,她還能全程保持微笑跟上舉杯節(jié)奏,就已花費了全部的自制力。 大家都很體恤她。 信帝沒有刻意提問她,太子丹也是,大家笑語晏晏觥籌交錯,都沒有特地和她說話討論。 韓菀怔怔的,目光穿過喧鬧人群,和坐在武官首席的穆寒對上。 宴散了。 君臣上下大醉而歸。 韓菀不免也喝了些酒水,風(fēng)一吹,有些醺然,在馬背上翻身下來,一腳踩空,趔趄一下身體歪了歪。 穆寒一步上前,將她接住,抱著她回東院去。 已經(jīng)后半夜了,府里安靜下來,只聽見風(fēng)聲,吹動門枋檐角掛的大紅絹燈和彩綢。 韓菀伏在穆寒懷里,她手里緊緊攥著那兩卷敕封。 回到屋里,穆寒把她放在榻上,她也沒有放下來,低頭盯著,用手輕輕摩挲。 半晌,她抬頭問:“你怎么……?” 其實韓菀知道為什么。 他曾說過已有計劃,當(dāng)時她問,他笑而不語,現(xiàn)在都明白了。 那敕封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韓菀沒有辦法不動容。 “不必這樣的?!?/br> 她又不是沒有。 這是他的功勛,一刀一劍,一場場血戰(zhàn)換來的。 馳騁沙場,擢至大將軍,功勛累累,聽著熱血沸騰似乎挺容易的,但真的不是。這都是血和汗,穆寒再身手了得,他也不可能一次都沒受過傷。 這數(shù)年間,他身上添了多少新疤痕。 這些都是擦得生命險線拼搏才換來的。 韓菀心里難受,摩挲著他手背的一道新疤,不禁落了淚。 穆寒慌了,喊了她一聲,“也沒什么是?!?/br> 他掩了掩手背:“早好了,這只是輕傷,”他急急忙忙給妻子解釋,“我就想著,如此,便能一勞永逸了。” 他其實覺得很好,他并不在意這些,他只在意她。 “攻陷楚都,楚境全線平定的時候,我就求了王上。王上應(yīng)了,我就想著先不告訴你,……” 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卻不想惹她落了淚,“菀兒別哭,是我的不好,我不對!……” 笨拙解釋,一疊聲道歉,他半跪在她身前,一臉焦灼緊張,哪里有半分在外那個鎮(zhèn)定沉穩(wěn)臨危不懼,馳騁沙場指揮若定的大將軍模樣? 他在她面前,依然是那個穆寒。 “傻子?!?/br> 韓菀被他吻去眼淚,抱著他的脖頸,低低罵了他一聲傻子。 她軟軟偎依在他懷里,臉貼著他的臂彎。 穆寒不禁抿唇笑,他一聽就知她沒生氣了。 他跪在她身前,細(xì)細(xì)揩去她眼角的殘淚,輕輕吻了吻微紅的眼角,柔聲說:“別哭了,真沒什么的,這般也很好?!?/br> 他是真高興。 這本來就是為她掙的功勛。 能為她掙功勛,他歡喜得很。 這下子好了,孫氏肯定信他了,外頭也不會有人再嘲笑她。 人人提起她,只會艷羨她,再不會揣測他要背叛她。 后者,穆寒尤其不能忍,但他知道,這些并不是他把將軍府的女人們攆走就能解決的。 現(xiàn)在好了,一勞永逸。 爵位有什么要緊的? 他的就她的,他當(dāng)初從軍,就是一心一意想著減少帶給她的恥辱。 如果能再帶來一二榮譽(yù)那就更好了。 所以穆寒今天是真很高興的,看著敕封王詔遞到在她手里,比他本人更讓他喜悅激動太多了。 他輕輕吻她,柔聲哄她,訴說他的歡喜。 光陰荏苒,時間變遷,盡管穆寒成了武將第一人,成了一人之下的大將軍。 他依舊是昔日那個穆寒,他所求的一直都是這些,從來沒有變。 韓菀哭,眼淚止不住,又笑,心里熱脹難以言喻,“好!” 她啞聲說:“好!” 他的心,她知道,她知道他一直都沒變過的。 “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穆寒心疼極了,低頭小心親吻她的眼淚,輕輕晃著,柔聲哄著。 他抱著她,如一開始時般,稀世珍寶般捧在手心。 燭光暈黃,渲染靜謐夜色,似水一般,一層一層流淌出去。 …… 爆竹聲聲,喜樂齊鳴。 今年是喜慶連連的一年,開國大典的焰火猶在昨日,各家的親事就密鑼緊鼓辦了起來。 戰(zhàn)事持續(xù)了好些年,軍中一大把未婚青年,有世家子弟出身的,也有憑借軍功一躍晉身的大小新貴,往下的不說,信帝跟前熟悉的就不在少數(shù)。 如今大業(yè)已成,凱旋回都,大家不約而同都想解決人生大事,信帝和太子丹也很放在心上,連連牽線賜婚,連宮中正適齡三個公主都也一氣兒許出去了。 立國后的這幾個月,幾乎每旬都有喜宴吃,有時還不止一次。 這第一樁,就是韓菀和穆寒的大婚。 二人要再辦大婚,這一籌已經(jīng)一年,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立國的紅燈彩綢都未曾換下來,又重新披紅掛彩,前庭后院灑掃一新,窗欞子上貼了大紅色的雙喜剪紙,爆竹聲聲,歡聲笑語。 東陽侯府筵開了三百席,依然不夠,擺足了三日的流水宴席,座無虛席。 信帝親臨主持大婚,太子丹陪著穆寒一起,在眾人的大笑簇?fù)硐?,去接了他的新娘子?/br> 離得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那群人的大嗓門笑聲,韓菀不禁翹了翹唇,將珠簾放下來擋住臉面。 喧鬧聲越來越近,這群粗魯?shù)能娐脻h子,“哐當(dāng)”一聲,大門就被推開了。 大伙兒抬頭一看,不禁呼吸一屏。 韓菀此刻一身大紅,楚地最上等的綃紗和云綢金錦,數(shù)十個技藝最精湛的頂級繡娘,連續(xù)繡了一年多快兩年,才最終繡成。 一寸一金線,鸞鳳璀璨栩栩如生,紅寶明珠嫁冠流光溢彩,就連掩在長長拽地裙擺之下是絲履,鞋尖上也各點綴了一顆龍眼大的明珠。 步步生輝,恍若神女。 今日她穿著父母精心準(zhǔn)備的嫁衣,將會在滿堂賓客的見證下,嫁給他了。 不需要偷偷摸摸,也不再貧瘠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