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金元愷一進去,就被眼前的畫面震了一下。 但他畢竟見多識廣,很快就穩(wěn)住了心神,彎著腰低著頭把信呈了上去。 “將軍,您先看信,屬下先告退了!” 周南伸手撕開那信,把信快速的瀏覽了一遍,面色沉了下來。 沈修宇見他的表情變得不高興了,伸手掐住他的臉,把他的唇角朝著兩邊扯。 “小南,你不要不開心,小南,你笑一個嘛?” “修宇哥哥,別鬧了。” 周南拍掉他的手,把那信給燒了。 小南小心! 沈修宇見著他手中的東西燃起熊熊烈焰,連忙把那東西奪了過去。 周南本來要把火撲滅的,沈修宇這樣一攪和,把自己的頭發(fā)給燒起來了。 “小南快跑!” 沈修宇驚慌的把他往外推,“不要管我,你快走!” 弄得就像生離死別似的。 周南回身撲到了他懷里,把他撲倒在地上。 兩個人抱著滾了幾圈,沈修宇身上的火就熄了。 “修宇哥哥,你別鬧了?!?/br> 周南著急道,“我有事要處理。金元愷,你進來!” 金元愷推門進入,就看見他們兩個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滾著,不自在道,“將軍,有何吩咐?” 周南把長歌需要的東西一一告訴了他,叫他寫在了紙上,分別分發(fā)紿了宮中的太醫(yī),命他們在七日之內將猛虎心頭血以外的藥材全部都收集齊全。 金元愷領命下去了。 金元愷走了,沈修宇還想和周南一起睡,周南卻是開始穿衣服了。 “修宇哥哥,今日我要岀去?!?/br> 周南說道,“你便按照我昨晚上教你的話,出去上早朝。等你上過早朝,我便回來了。” “那小南你親我一下?!?/br> 沈修宇戀戀不舍道。 周南就如他所愿,叫他抱著親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嘴巴都腫了,這才和他分別了。 長歌需要的心頭血,只有他能取到。 周南走后,沈修宇望著他的背影,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不舍的眨巴著。 金元愷帶人走了進來,“皇上,屬下帶人來伺候您更衣。” 沈修宇牢牢的記著周南的囑托不敢忘。 在除了周南以外的其他人面前都拉下一張臉來。 他本來就五官深邃,不怒自威,這樣刻意擺出陰鴦神情,還是很有幾分架勢的。 只要不交談,外人都難以看出異狀來。 早朝時,他將周南交他的那些話全部都說了,而后例行公事的問道,“各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無事便退朝,下去各自忙各的?!?/br> 話音剛落,林善便朗聲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 沈修宇停頓了一下,回想周南教給他的辦法,要是有大臣說“有事要奏”,便說“你說罷”。 “你說罷?!鄙蛐抻罡呱钅獪y道。 “是,陛下!臣聽說內務府總管前幾日辭去了總管一職,告老還鄉(xiāng)去了。 現下內務府總管這個位置空了下來,臣斗膽想向陛下推薦臣的一個表親!” 林善滔滔不絕的說起他這個表親的優(yōu)點。 要是換做往日,沈修宇很快便會做出表態(tài)了。 可今日沈修宇只是聽他說完,問了一句,“你說完了么?” 林善不知他是何意,額前不由得沁出汗來,“說完了,陛下?!?/br> “哦,其他人還有事要奏嗎?” 沈修宇問道。 其余人都覺著他今日不大對勁,比以往更加難以捉摸,更加神秘叵測。 要知道,伴君如伴虎。 朝廷間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只能硬著頭皮齊聲道,“陛下,我等無事要奏!” “退朝?!?/br> 沈修宇完全沒有理會林善,直接叫眾人退朝了。 從始至終他一張英俊的面孔都緊緊繃著,看上去威嚴陰鴦,不可冒犯。 下朝之后群臣便惴惴不安的議論起來,“這林善在皇上跟前失寵了?!?/br> “沒錯,我們以后還是離他遠些…” 沈修宇一直維持著那種冷硬的表情,進入了養(yǎng)心殿,這才心焦如焚的抓住金元愷問道,“小南呢,快帶我去找小南!” 金元愷沒有法子,只能帶著他出宮去找周南去了。 周南正在一片荒山上守株待虎,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小南!” 沈修宇下馬,迫不及待的沖到了他身邊,把他抱了個滿懷,鐵臂般的雙臂勒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輕點,修宇哥哥…” 周南難受道,他繼而把視線轉向金元愷,“怎么樣?今日早朝沒出什么岔子吧?” “沒有。就是陛下表現的太冷淡了,叫重臣都惴惴不安,人心惶惶,以為是陛下哪里不滿了?!?/br> “無妨。等明日上朝,我隨他一起上去便可?!?/br> 周南說道,正在周南打算讓金元愷拉開沈修宇時,他們身后的林間忽然傳岀了一聲沖天的虎嘯,叫他們幾人都本能感覺到了危險的迫近。 “快退后。” 周南喝道。 可沈修宇非但沒有退后,反而松開他迎了上去,“你這臭老虎,竟敢對著小南大吼大叫!看我怎么收拾你!” “皇上不可!” “修宇哥哥快回來!” 在兩道失聲的驚呼中,沈修宇毫不畏懼的朝著那老虎撲了過去。 羌國,夜晚,長歌的寢宮內。 他在那巨大的籠子中睡著,秀氣的眉緊緊蹙著。身上寸縷不著。 他被仇絕翻來覆去、沒日沒夜的折騰,累得連醒都醒不過來了。 這晚,仇絕照例推開了他的房門,卻不是獨自自身前來。 長歌聽到腳步聲,驚恐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仇絕帶著另一個高鼻深目的羌國男子走了進來。 “你們要干什么?” 長歌絕望道,難道仇絕要和這個羌國男子一起上?若真是這樣,他絕對不會妥協(xié)! 他都已經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卻聽仇絕戲謔道,“不用怕,你現在好歹也是我的人了,我還沒有自己紿自 己戴綠帽子的習慣。這人是個畫師,我最近發(fā)現了你們凜朝的一樣有趣物事,便是春-宮-圖。 但這些圖里所繪之人大多五大三粗,叫孤看了極倒胃口。 孤想著叫這畫師將你和孤歡好時的情形畫下來,定然要比這春-宮-圖精彩許多?!?/br> “你要叫畫師看著你我歡好嗎?不要,仇絕,求你” 這股可怕的屈辱感快把長歌給逼瘋了。 “孤都不在意,你有什么好在意的?” 仇絕說道,“再說了,是叫他隔著簾子來畫,又不是叫他湊到你我身上來?!?/br> 說罷,他便命人取來了一塊薄紗,罩在了籠子上面,鉆進了籠子里面。 長歌嚇得直驚叫。 他想跑,但無論如何都跑不出去,反而叫仇絕從身后兇狠侵-入。 淚自他面頰上蜿蜒而下,他承受著那粗暴撞-擊,硬是忍住沒有發(fā)岀半點屈辱的聲音來。 噩夢持續(xù)了整晚,到天亮時,畫師已經畫出了三四本像模像樣的春-宮-圖。 仇絕快意的拿著那些冊子離去了。 留下長歌一人縮在籠子的一角,精神都已經渙散了。 仇絕對那幾本冊子愛不釋手。 幾乎每日出去都要帶到身上,隨時隨地的觀看一番。 這日,他和別的表兄弟在一起打獵,不小心將其中的一個冊子給掉到了地上。 叫他的一位表哥仇郢將那個冊子給撿去了。 仇郢看過里面的畫,便對長歌驚為天人,當即便找到了仇絕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