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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接過金制眼紗具放至梳妝臺前,而后眼神微暗的退出內(nèi)殿。 溫如言坐在滿桌菜肴面前招了招手出聲:“快來,湯該涼了。” “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沒成想你只心心念念著湯?!壁w瑤坐在一側(cè),指腹勾住溫如言尾指,眼眸滿是哀怨。 “才半天而已,哪有這么快就想的?” 溫如言別扭的說,將小湯碗遞給趙瑤。 趙瑤手握湯勺嘗了小口,眼眸直直的望著應(yīng):“我就很想你?!?/br> 這含情脈脈的眼神真是讓溫如言完全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戰(zhàn)略性的移開視線,假裝鎮(zhèn)定的問:“剛才那個宮人年歲跟我們差不多大,按理一宮掌事都是嬤嬤,你怎么選她掌事?” “牡丹早前在朝天殿辦事,能力很是不錯,便將她調(diào)來玉清宮?!?/br> 太上皇身邊的人,趙瑤幾乎都沒有用,就連蘇清那樣能力的人也被排擠在外,怎么這個宮人就同意呢? 這其中不可能沒有貓膩,看來趙瑤是隱瞞了什么事。 趙瑤眼眸溫柔的看著溫如言,抬手撩開她臉側(cè)的細(xì)發(fā)說:“你怎么突然對牡丹好奇起來?” “今日午后有個小宮人向我哭訴牡丹欺辱她,所以就問一下?!?/br> “牡丹辦事向來周到,那小宮人恐怕是別有用心。”趙瑤眉頭微皺起來,竟然有小宮人接近溫如言還私下告狀,看來玉清宮該整治一番了。 溫如言很少見趙瑤對一個人如此偏袒,而且這個人還不是自己,一時之間肢體莫名有些僵硬。 應(yīng)該是自己多想了吧。 趙瑤的從來不是輕易能夠相信她人的性子,更何況這皇宮里局勢極為復(fù)雜,人心更為險惡。 難得糾結(jié)的溫如言,突然覺得自己再想下去可能會很復(fù)雜。 兩人用完膳,溫如言沐浴出來,趙瑤還在書桌批閱奏折,牡丹在一側(cè)添茶。 很少這么晚見牡丹還在內(nèi)殿,溫如言本來都想躺床上了,可別扭的拿起話本坐在一旁矮榻。 越近年底奏折總是特別多,趙瑤想不熬夜都難,溫如言手里翻著話本偷瞄著正研墨的牡丹。 這牡丹好像真的當(dāng)沒看見自己一樣哎。 “這些你吩咐人連夜加急送去各州縣?!壁w瑤將批閱的奏折合上,同牡丹交待。 “是。”牡丹捧著大量的奏折出內(nèi)殿。 如此來回進(jìn)去,牡丹沒有露出任何不悅,反而極為順從。 大抵是溫如言張望的目光太過明顯,牡丹偏頭看了一眼,便又移開。 這一眼,卻讓溫如言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在得意什么? 溫如言越想越悶,便起身回了床榻。 越想越覺得牡丹那一眼,像是在跟自己挑釁。 糊里糊涂睡了過去,一夜天明時,窗外已經(jīng)有些亮,溫如言伸手探向身側(cè),忽地神智清醒過來。 趙瑤不在? 溫如言從床榻下來,躍過屏風(fēng)只見牡丹正替趙瑤束發(fā)更衣,動作極為流暢嫻熟,也難怪趙瑤會覺得她辦事能力強(qiáng)。 兩人坐鳳輦出玉清宮,溫如言透過簾子看向恭敬候在外側(cè)的牡丹,越發(fā)懷疑心里的猜想。 這般過了一段時日,難得趙瑤午后有空閑時日歇息。 溫如言看了好幾本醫(yī)書,想給趙瑤捏捏xue位,以此來舒緩疲憊,力道稍微使勁了些,沒想到趙瑤忽地疼出聲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溫如言,便被牡丹給制止。 “陛下萬金之軀,怎能如此粗魯,這要是力道太重傷著了怎么辦?” 牡丹擔(dān)憂的出聲,“奴婢也會些按xue道,若是不嫌棄的話,陛下不如讓奴婢試試?” “不必?!壁w瑤捂著肩出聲:“她只是鬧著玩罷了?!?/br> “是?!蹦档ひ姶瞬辉僮雎?,默默退出內(nèi)殿。 “怎么不出聲了?”趙瑤手探向身側(cè)的手,卻被躲開。 溫如言滿是認(rèn)真的探手檢查趙瑤后勁,好在只是有些紅,并沒有青腫。 趙瑤望著懶散倒在矮榻的人,不解的探近了些問:“不按了嗎?” “嗯。” “可你方才不是說要按全套才有效的嗎?” “我按的不好,還是讓牡丹給你按吧?!?/br> 這般話語實在不像是她尋常的語氣,趙瑤真心是有些糊涂了。 難道她這是吃醋了? 可是她向來想的簡單,趙瑤每回都猜錯,因此這回反倒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想。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121個可愛讀者默默點著收藏支持鼓勵~~O(∩_∩)O~~ 第六十四章 趙瑤探近了些,抬手輕攬住身側(cè)的人,極為親昵倚靠臉頰貼上側(cè)臉應(yīng):“牡丹她怎比的上你?” “別想說好聽的哄我?!睖厝缪匀耘f背對著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那你真不給我按了么?”趙瑤望著閉眼裝睡的人,有些無奈指腹輕按了按白軟耳垂,低低念道:“這些時日政務(wù)繁忙,若是冷落了你,我給你賠不是,可好?” “我要是按壞了可賠不起?!痹掚m是這么說,不過溫如言還是睜開眼。 趙瑤眼眸含笑的看著,指腹將她臉側(cè)細(xì)發(fā)挽至耳后笑道:“不用你賠?!?/br> 溫如言挨不住這灼人的目光,只得移開視線問:“你笑什么?” 話音未落,趙瑤俯身輕啄了下那抿緊的柔唇,稍稍拉開些距離說:“你難不成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