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武濤武館
“算了,心無邪念就會正義凜然,我又沒想干什么,怕啥!” 孫明浩將心一橫,直接鉆進(jìn)了被窩里。 他與孫成雅分別在床的兩端,中間隔著一段很大的距離。 半個小時過去,孫明浩還是心中忐忑、毫無睡意。 他仔細(xì)感應(yīng)著,被子的另一端一直在微微抖動,想來孫成雅也并未睡著。 孫明浩悄悄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孫成雅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側(cè)身看著他。 “我冷……” 聲音不大,卻讓孫明浩的心騰騰直跳。 嗎的,這是誘惑自己犯罪??! “要不……我給你捂捂?” 孫明浩偷偷咽了一口口水,試探著問道。 孫成雅滿臉通紅,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孫明浩從床邊蹭到了孫成雅身邊,而后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里。 奇怪…… 作為一個醫(yī)生,他當(dāng)即就從床上翻了起來:“快,把衣服脫了。” 孫成雅整個人都呆住了:“脫……脫衣服……干嘛?” 她的臉更紅了,聲音也愈加的?。骸吧恰@么猴急干嘛……” 孫明浩哭笑不得,他之所以讓孫成雅把衣服脫下來,是要用中醫(yī)的點(diǎn)xue手法,為她治病。 這一天里,孫成雅被兩個乘警綁在乘警室,早就受了風(fēng)寒,被孫明浩救下之后,也沒有注意。 等到了晚上,開封的溫度又比恒海市低很多,氣溫的突然變化,很容易讓人感冒發(fā)燒。 孫成雅之所以蓋著被子還覺得冷,就是因為她發(fā)燒了,剛才孫明浩那么一抱,就已經(jīng)了然。 這里沒有藥物,但孫明浩完全可以通過點(diǎn)xue來醫(yī)治,可情急之下,他說出的話,卻讓孫成雅誤解了。 等他一番解釋后,孫成雅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看那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她脫下外套后,孫明浩直接隔著衣物,用右手中指,點(diǎn)在孫成雅后背上的幾個xue位上。 “唔……” 孫成雅感到有些疼痛,但體溫卻逐漸恢復(fù)正常,她背對孫明浩,默默地說道:“謝謝?!?/br> 孫明浩重新躺在床上,打趣道:“你不會真想跟我發(fā)生點(diǎn)什么吧?” 說完之后,他也臉上一紅,如今的這種情形,說這些似乎有些不妥。 孫成雅躺下之后,側(cè)過身去,怒哼道:“想的美!” 孫明浩一陣苦笑。 通過這件事后,兩個人也不再像之前一樣緊張,很快就各自睡去。 一夜無話,孫明浩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 短短一夜,他竟然做了好幾個不太尋常的夢。 回想一番,孫明浩面紅耳赤,夢里的女主角,居然都是孫成雅…… 這時,孫成雅也轉(zhuǎn)醒過來,她似乎很是疲倦,還沒完全清醒:“幾點(diǎn)了啊……” 她本想伸展手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正抱在孫明浩的腰間。 “你自愿的,跟我沒關(guān)系。” 孫明浩有些心虛,而孫成雅沉默半晌,都不曾說話。 啪! 許久之后,孫成雅出去洗漱,留下孫明浩一個人揉著臉上的疼痛處,有苦難言。 …… 從酒店出來,他們先是找到一個餐廳,草草吃了些東西后,孫明浩得知孫成雅的采訪還要過幾天才能進(jìn)行。 “那位神醫(yī)年歲已大,每天只看十個病人,時間一直排到了這個周日?!?/br> 孫成雅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口齒不清地解釋著。 孫明浩點(diǎn)頭道:“正好,這幾天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br> 他喂喂一頓,嚴(yán)肅道:“但你要記住,去了那里不要到處亂走,必須老老實實跟在我身邊?!?/br> 見孫明浩如此嚴(yán)肅,孫成雅立刻有些興奮、又有些慌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放心吧,我都聽你的!” 他口中那個好玩的地方,自然就是李武濤的住處。 對孫明浩來說,或許算不得什么,可對其他人而言,那完全是個龍?zhí)痘ue,想要鬧事,怕是有能耐進(jìn)去,沒能耐出來。 這住處并非豪宅別墅,它坐落在開封市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平日里熙熙攘攘、極為熱鬧,來往過客不計其數(shù)。 這個地方太容易找到了,吃完飯后,他們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不過半個小時時間,就來到了門前。 孫成雅瞪大了眼睛,指著門前的牌匾,不可置信地問道:“武濤武館……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孫明浩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武濤武館以李武濤之名命名,不但是李武濤的住處,也是他平日修行的場所。 李武濤開設(shè)這家武館已有三十余年,在武術(shù)一道上,可謂名震江湖! 眼下,武濤武館門前,正有兩位身穿練功夫的精壯年輕人,朝著孫明浩兩人微微抱拳。 “二位是來游玩兒的么,請到門衛(wèi)買票?!?/br> 武濤武館不但是武術(shù)愛好者喜歡來,同時也成為了開封市的一個標(biāo)志性建筑,每年接待的國內(nèi)外游客極多。 而這兩人,自然也以為孫明浩是過來觀賞武館的。 孫明浩微微一笑,朝門口的兩人抱拳還禮,道:“兩位可是李武濤大師的弟子?勞煩通報一聲,我要……” 他輕輕一頓,臉上笑容不減,吐出余下的兩個字時,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踢館!” 門口這兩個精壯的年輕人,實則為武濤武館的外門弟子,并非李武濤的徒弟,而是其不知多少代徒孫。 踢館這種事,他們何曾經(jīng)歷過,否則怎么可能被安排在武館門口,看守大門? 如今聽到孫明浩的話后,他們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哈哈大笑:“兄弟,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還想踢館?回去多練兩年吧!” 但凡習(xí)武之人,再不濟(jì)也是一身肌rou,那些武功高強(qiáng)之人,更是將一身肌rou練作精rou。 孫明浩的太陽xue并未隆起,絕非武功高深、臻至化境的外加高手,暴露出的rou體上,別說精rou,就是肌rou都不多。 任誰看來,他也只是個沒有一點(diǎn)功夫的年輕人,不知從哪跑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 武濤武館赫赫威名,豈是什么人都想挑戰(zhàn)的? 孫成雅知道孫明浩是神醫(yī),更是賭石高手,可乍一聽聞他想踢館,也是一臉迷茫:“孫明浩,你不是瘋了吧?” 那兩人聽到孫成雅的話后,反而止住了笑聲,他們仔細(xì)凝視著孫明浩的臉,嘖嘖怪道:“這位難不成是恒海市的……” “對,他就是華視珠寶的董事長、市醫(yī)院的名譽(yù)院長孫明浩!” 沒等孫明浩說什么,孫成雅卻是滿臉得意地回答:“原來他的名字這么響亮,都傳到開封來了?!?/br> 孫明浩卻是心中一緊,若是這些明面上的事讓他們得知自己的名諱也就罷了,可說不準(zhǔn)是不是丑鬼早自己一步,已經(jīng)回到了武館中。 若是后者,怕是李武濤已經(jīng)聽信了丑鬼的讒言,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要將自己除掉了。 果不其然,這兩個外門弟子聽到孫成雅的解釋后,臉色都變得極為緊張,其中一個立刻向?qū)O明浩作出請的手勢。 “孫大師,師祖聽聞您有討教之意,這幾日一直等著呢!” 這一下子,他們對孫明浩的稱謂都變了,孫成雅正有些摸不著頭腦,孫明浩卻笑著走進(jìn)武館之中:“既然如此,也省卻我再多解釋了。”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丑鬼已早一步告了自己一狀,那自己就先將李武濤打敗,再慢慢解釋。 武館大門之內(nèi)極為寬闊,猶如舊時地主家的宅院一般。 聽到外面的聲音,一眾外門弟子已經(jīng)趕了過來,見孫明浩與一個女人先后走進(jìn),他們面色嚴(yán)肅,齊齊朝孫明浩拱手。 當(dāng)先之人,為李武濤第四代徒孫之首,武功是年輕一輩中最為高強(qiáng)的,他手持一根長棍,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攻了出來。 “素聞孫大師武功高強(qiáng),連丑鬼師叔都不是對手,還請莫怪我們師兄弟以多欺少!” 孫明浩微微搖頭:“你們盡管上吧?!?/br> 他們既然知道自己的實力,就應(yīng)該此舉根本無法阻止自己。 之所以還要動手,是為了維護(hù)武館的尊嚴(yán),不能墜了李武濤一脈的名聲。 孫明浩自然知曉,是以出手之時,都盡量放輕。 他雖然不懂武功,可畢竟是位醫(yī)生,人體上哪里薄弱、哪里抗擊打最強(qiáng),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這當(dāng)先一棍,孫明浩直接點(diǎn)在持棍者手腕的某一xue道之上。 一切都是電光石火間,這位第四代徒孫中的第一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感到手掌一麻,雖然來勢不止,可長棍已哐啷一聲,摔在了地上。 從兩人說話、到長棍掉在地上,只用了三秒時間,沒有一個人能看清孫明浩是如何動手的。 他們雖然早已知道孫明浩實力高強(qiáng),可這速度、力道與出手時的精準(zhǔn),還是讓他們重新認(rèn)識了眼前的年輕人。 “既然來了,就不能膽怯。師兄師弟們,動手!” 縱使武器都沒有了,可這位四代弟子之首依舊不曾畏懼,他大聲呼喝,而后又一次朝著孫明浩攻來! “哈!” 在他身后,足有數(shù)十人,均手持各式兵器,向著孫明浩集體沖來。 孫明浩皺了皺眉,自己已經(jīng)盡量避免出手,可還是免不了一戰(zhàn)。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他立刻開啟慢放異能,整個人如神龍入海,連連出手。 幾秒之間,這群第四代弟子忽然都趴在地上,慘叫不止。 “哎喲!” “啊……” 孫明浩回到原地,拍了拍愣在一邊的孫成雅:“走吧?!?/br> 孫成雅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孫明浩朝前走去。 剛才出手時,他依舊沒有傷及這些人的要害,只是點(diǎn)中他們身上的一些xue道,讓他們暫時無法動武而已。 這些人一身正氣,并非惡徒,自己絕不會亂開殺戒。 前方是一棟占地極大的建筑,長相如同平房,實則為武濤武館的練武場,是武館弟子們平日修行練習(xí)的地方。 不用細(xì)想,這里一定也有高手,在等待著自己。 孫明浩怡然無懼,他挾帶著孫成雅,腳步不快,悠然推開大門,進(jìn)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