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就剩一間房了
一旁的龐利見孫明浩不開口,立馬眼珠子一轉(zhuǎn),悄聲道:“唉哥們兒,我上車比你早,剛開始的時候,還見著一個女記者呢!” 孫明浩全然不理會,龐利趕緊湊到他耳邊,還朝四下瞧了瞧,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自己,這才用細(xì)弱蚊蠅的聲音說道:“一個小美女!還跟那兩個乘警去乘車室玩了……” 不等他說完,孫明浩眉頭一皺。 什么乘警,分明就是兩個慣犯,這記者怎么當(dāng)?shù)?,居然能讓小偷給騙了? 他不自覺地動用了記憶回溯的異能,裝作無事的樣子,轉(zhuǎn)身看了龐利一眼。 這一望之下,孫明浩騰地跳了起來。 “嗎的,孫成雅怎么在這趟車上!” 他大吃一驚,回溯的記憶之中,那位龐利所說的記者,居然就是孫成雅。 據(jù)孫明浩所知,孫成雅數(shù)個月前只是實(shí)習(xí)記者,莫非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轉(zhuǎn)正,還要到其他省市去采訪?! 從記憶之中孫成雅慌張匆忙的樣子來看,這是她第一次出遠(yuǎn)門,根本沒有乘坐火車的經(jīng)驗(yàn)。 那兩個小偷見到漂亮可人的孫成雅,當(dāng)即樂得跟花似的。 他們一身警服,走道說話都是一副正派,孫成雅還真沒注意什么細(xì)節(jié),就這樣被他們帶到了其他車廂。 “不可能是乘警室……” 孫明浩腦子急轉(zhuǎn),眉頭緊皺,兩個小偷能把人帶到哪? 忽然,他一拍大腿:“臥鋪車廂!” 自己怎么這么笨,把這事兒給忘了? 孫明浩直接撇下有些愕然的龐利,快速穿過狹窄的過道,朝著前方的臥鋪車廂疾行。 孫成雅跟他們走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龐利自然是不知道的,孫明浩也知道期盼孫成雅沒有出什么事。 劫財(cái)還是小事兒,劫色可就…… 他搖搖頭,兩個小偷偽裝成乘警,時刻都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絕對沒有閑心對孫成雅動手動腳。 他們之所以擄走孫成雅,估摸著也是要等列車停下的時候,再帶她一起回賊窩。 “哼,惹誰不好,惹我頭上……” 孫明浩朝前走著,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收拾這兩人的法子。 很快,他來到了臥鋪車廂,隨后將所有臥鋪全都檢查了一遍。 “唉,你干什么?” “你是干啥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里有各式各樣的男女老少,孫明浩四處倒騰,讓他們?nèi)夹闹胁豢臁?/br> “不好意思啊,我找人?!?/br> 孫明浩只能挨個道歉,心里一陣焦躁,恨不得把那兩個小偷手撕了。 一個老大爺從床上坐起來,嘆了口氣道:“小伙子,找人就找人,你到處亂翻干嘛?” 孫明浩趕緊問:“大爺,你有沒有見過兩個乘警帶著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姑娘來這兒?” 老大爺仔細(xì)回憶著,之后皺著眉搖了搖頭:“我是第一個進(jìn)車廂的,就沒見乘警來過?!?/br> 孫明浩心中一驚,火車開動時,乘警都要例行檢查,臥鋪車廂也不除外。 這么說來,難道這兩個小偷綁了乘警? 他道了聲謝,趕緊朝著乘警室跑了過去。 “嗚嗚……嗚嗚……” 到了乘警室門口,他果然清楚地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孫明浩透視進(jìn)去,正看到孫成雅被人捆住手腳、塞住了嘴,一個人流淚哽咽著。 “呼?!?/br> 他這才松了口氣,爾后直接撞開門,將孫成雅嘴里的棉布取了下來。 這一下子,孫成雅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了啊,沒事了?!?/br> 孫明浩一邊輕聲安慰,一邊將她手腳上的麻繩取了下來。 孫成雅的精神狀態(tài)極為不好,恢復(fù)自由后,一把就將孫明浩緊緊抱住。 孫明浩愣了一愣,然后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別害怕,別害怕?!?/br> 一邊安慰孫成雅,他一邊四下查看。 乘警室被打理的很干凈,說明這里沒有發(fā)生過打斗,他更是連乘警的影子也看不見。 孫明浩暗暗點(diǎn)頭,已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謝,謝謝……” 過了十分鐘左右,孫成雅終于好轉(zhuǎn)過來,她眼眶通紅,臉頰也有些紅暈,意識到自己抱著孫明浩,確實(shí)有些不妥,這才松開了手。 但她的身軀還是微微顫抖,想來定是心有余悸,孫明浩微微一笑,伸手將她牽在手里,一道離開了乘警室。 這一路上,一些乘客看到他們倆后,也察覺到了異常。 孫明浩帶著孫成雅,回到自己的車廂,遠(yuǎn)遠(yuǎn)就望見那兩位乘警,又一次坐在了自己和龐利座位邊上的空座上。 一陣怒火在孫明浩心中沸騰,但他按兵不動,只是領(lǐng)著孫成雅回到座位旁邊,對著那兩人冷冷道:“怎么,還不讓座,眼瞎?” 兩位乘警明顯地渾身一抖,然后齊齊站了起來,動作極為麻利。 他們側(cè)開身體,同時連連點(diǎn)頭哈腰:“您請進(jìn),您請進(jìn)……” 孫明浩示意孫成雅坐在里邊,其中一個乘警趕緊打著哈哈問道:“這位姑娘您認(rèn)識?” 孫明浩渾身殺意驟然散開:“怎么,你不愿意?!” 那位乘警一屁股仰躺在地上,笑的比哭還難看:“不敢,不敢……” 孫明浩沒有理會他,轉(zhuǎn)而在另一位還算鎮(zhèn)定的乘警身上一掏,直接就把那枚古鐵堂長老令牌抓在了手里。 “把你們偷的東西還回去,我當(dāng)這事兒沒發(fā)生過?!?/br> 冰冷的聲音傳進(jìn)兩人的耳朵,他們有些不可置信,一副為難的表情:“???” 孫明浩瞪了他們一眼,輕聲道:“偷雞摸狗,你們還配當(dāng)乘警嗎,是不是要讓我出手?” 乘警室內(nèi)沒打斗的痕跡,兩個人的警服也極為合身,一切都說明他們就是乘警無誤。 只是這兩位乘警在工作之余,還有些“副業(yè)”。 聽到孫明浩的話后,兩個人直接就蔫了,他們趕緊點(diǎn)頭稱是,隨后將龐利的錢包取了出來。 這人可是古鐵堂的長老,自己不當(dāng)乘警都是小事,得罪了他可就別想活了…… 處于懵b狀態(tài)的龐利見到自己的錢包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 他伸手將自己的錢包接過,居然說了聲“謝謝”。 等兩個人走后,龐利才恢復(fù)了神智:“嗎的,這哪是乘警啊,分明是小偷!” 孫明浩啞然,這人的反應(yīng)也有點(diǎn)太遲鈍了,坐在一邊的孫成雅被這一幕逗的直樂,總算恢復(fù)正常了。 “乘警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br> 孫明浩沒有插手,這里已經(jīng)出了恒海市,也不需要他做什么,這兩人光是這一趟偷竊的財(cái)物,也足夠脫下警服了。 他轉(zhuǎn)而看向?qū)O成雅:“對了,你也要去山南???” 孫成雅點(diǎn)頭道:“開封市有位神醫(yī),祖上是恒海市人,臺里最近要做個節(jié)目,所以就讓我來鍛煉一下。” 孫明浩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武濤也居住在開封市,這樣兩人正好可以同行,他也不必?fù)?dān)心孫成雅再遇到什么危險(xiǎn)。 這一路來,孫成雅一直說著最近采訪時遇到的奇聞軼事,有這位美女記者在,龐利也來了興致,三個人有說有笑,時間眨眼就到了下午。 等到了開封,已經(jīng)是七點(diǎn)左右了。 龐利提著自己的行李箱,朝孫成雅揮揮手:“妹子,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可別忘了!” 見孫成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趕緊沖孫明浩笑道:“哥們兒,沒事常聯(lián)系?!?/br> “行了,快走吧?!?/br> 孫明浩一陣好笑,等龐利走后,他幫孫成雅拿著行李箱,兩個人一道下了車。 到了此時,孫成雅才像想起了什么:“對了,你不會是為了玩才來開封的吧?” 孫明浩神秘一笑:“小孩子還是少知道的好?!?/br> 孫成雅有些不忿,一路上不斷追問,但任憑她如何施為,孫明浩也是閉口不答。 到了最后,他實(shí)在拗不過孫成雅,只能說:“好了好了,明天我?guī)阋黄鹑ィ綍r候就知道了。” “好!” 孫成雅這才滿意的答應(yīng)了一聲,隨后取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掏出筆上,在上面寫寫畫畫。 好家伙,原來孫成雅料定了孫明浩要弄出什么大新聞,這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兒呢,就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 孫明浩也是第一次來開封,對這里完全不熟悉,他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才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這里距離火車站不算遠(yuǎn),時間不早,得早點(diǎn)安頓下來。 “開兩間套房?!?/br> 進(jìn)入不大的酒店大廳后,孫明浩來到吧臺,掏出身份證,準(zhǔn)備開兩個房間。 吧臺收銀員有些奇怪地看了他和孫成雅一眼,然后攤開雙手:“你們兩口子不住一塊,還開兩間房?” 孫成雅聽聞后,臉紅的像個紅辣椒:“誰跟他是兩口子……” 孫明浩干咳兩聲,將自己的要求重申了一遍,收銀員表情冷漠:“就一間了,你們愛住不住?!?/br> 孫明浩皺了皺眉,卻見孫成雅緊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他搖了搖頭,暗自思忖:“大不了我睡沙發(fā),她睡床上?!?/br> 于是乎,孫明浩開好房間,就帶著孫成雅上樓去了。 這段路程并不長,跟在孫明浩身后的孫成雅卻始終一言不發(fā),讓孫明浩也連帶著有些緊張起來。 昏暗的過道盡頭,白色的房門上掛著一個小牌子,這就是他們的房間。 孫明浩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孫小姐,請進(jìn)?!?/br> 見孫成雅沒有動彈,他趕緊解釋:“你放心,我睡沙發(fā)、你睡床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話還沒說完,孫成雅就朝著屋里小跑:“這種小酒店沒有沙發(fā)……” 孫明浩愣了愣,朝屋里一看,房間中只有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柜、一個空調(diào)和一個廁所。 難道要住廁所? 見孫明浩愣在門口,孫成雅躺在床上,緊緊捂住被子,連腦袋都沒露出來。 “反正床大,你睡另一邊!”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孫明浩默默點(diǎn)頭,隨后走進(jìn)屋里,順帶將房門反鎖。 等坐在床邊,孫明浩又是愣住。 這里只有一套被子! 孫成雅的腦袋藏在被子里面:“沒關(guān)系,被子大,你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