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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赫連戎川定定地晏長清的眸子,已然看透了他的心思: “你是想一個人解決那些水匪,是不是?” 晏長清一把推起阿靖,怒喝:“還不快走!” 赫連戎川卻如腳下生根,一動不動看著晏長清。 阿靖哆哆嗦嗦夾在兩人中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將軍快跟我們一起撤吧!這……這么多箭,這么多人,簡直是送死啊!” “你聽,連你的小侍衛(wèi)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赫連戎川沉聲道:“全天底下,不給我們東云人的面子的水匪沒幾個,他們個個都如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頭。你要是執(zhí)意送死,我便定要攔你!” 赫連戎川兀地吐出一口鮮血,繼續(xù)道:“你若不肯走,我也不走,被萬箭穿心,射死在這里!” “你……”晏長清沉默了,心底瞬間涌起一股別樣的情緒。他望著從焦蘆河盡頭越來越靠近黑點(diǎn),長嘆一口氣,道: “好,我跟你們走?!?/br> 耳邊夜風(fēng)呼嘯,晏長清將赫連戎川的胳膊搭在肩頭,足尖在尚未被火燒著的船艙頂輕輕一點(diǎn),再落下時,已是赫連戎川來時所乘的那一艘小船。 水匪的目標(biāo)在速度緩慢的貨船上。這艘小船是此時最安全的所在。 赫連戎川內(nèi)心稍安,正要說什么,笑容卻突然僵在了臉上。 他的雙手,什么時候被神不知鬼不覺扣在了一起? 鐵索扣閃著銀光,另一頭鎖在船舷上。很明顯,一時半會,他一個人是解不開了。 “對不起?!?/br> 晏長清很輕很小的一聲道歉。面對赫連戎川既詫異又失望的臉,除了一聲“對不起”,晏長清什么也說不出來。他的肩頭,有太多需要承擔(dān)的東西。 赫連戎川抬起頭,近乎是一瞬間,他似乎在晏長清如黑水銀般的眸子里看到一絲漣漪,但是緊接著,晏長清就垂下眸,轉(zhuǎn)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赫連戎川慢慢地?fù)u了搖頭,嘴角是一個慘烈而諷刺的苦笑。 晏將軍,果然是晏將軍。 狂風(fēng)驟起,晏長清不再回頭,衣袂翻飛,如雄鷹般消失在了火光沖天的黑夜里。 “砰!” 黑夜中突然躥起一道銀色的火光,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璀璨的焰火。 貨船之上,所有人都抬頭向天空望去,璀璨的銀色火焰中,數(shù)十名布衣護(hù)軍突然扯下了外衣,露出堅(jiān)硬的,黑色的護(hù)甲,在夜空中閃爍著寒光! 玄甲軍! 阿靖站在甲板上,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沒想到,平日和他在一起插科打諢的兄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玄甲軍? 赫連戎川慢慢將脊梁靠在船舷長,茶褐色的眸子里倒映著燦爛的火焰。他若有所思地瞇起了眼睛。 這三十名玄甲軍,正是百崖山一戰(zhàn)后,晏長清從邊境舊部暗自調(diào)回的玄甲軍精銳。 一聲令下,玄甲軍迅速集結(jié)在晏長清周圍。他低聲吩咐了幾句,玄甲軍又迅速散開,消失在了黑夜里。 身后已經(jīng)被火焰包圍了。就連河岸兩側(cè)的大片蘆葦叢也被點(diǎn)著,河水兩岸一片火光,慘叫不斷,血光沖天,宛若地獄。晏長清將淬了寒光的短刀橫咬在嘴里,毫不猶豫地翻身躍入了黑色的焦蘆河水中。 而焦蘆河的那一頭,三十艘瘦窄的黑木小舟,正在急速前行。最前的沖鋒舟上,八個水匪皆一身黑衣蒙面,不斷大聲催促:“繼續(xù)放箭,要快!快!” 話音未落,原本平穩(wěn)行駛的長舟,突然可疑地微微晃動了一下。 一個蒙面人上前一步,緊緊盯著舟下黑色的河水。 夜色太深,什么也看不見。 沒有異常? 蒙面人松了一口氣,正要后退,突然之間,長舟又劇烈晃動了一下! 熊熊燃燒地火光瞬間照亮了原本幽暗陰森的河水。蒙面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為何河水里會有如此雪亮的銀光! 可是他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再思考別的。晏長清從舟底一躍而起,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銀光已經(jīng)穿透了那黑衣人的喉嚨! 其他幾艘黑木舟上,玄甲軍精銳也翻身而上,展開激烈的廝殺。霎那之間,鮮血橫飛,慘叫不斷。 然而這些水匪卻也訓(xùn)練有素,他們慌亂片刻,就迅速冷靜下來,三十艘快舟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將晏長清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試圖剿殺。 一道白色的閃電刺破天際。 轟隆?。。?!豆大的雨點(diǎn)隨雷聲而落。 晏長清劇烈喘息著,他的肩頭,胳膊,腹部,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刀傷,鮮血殷透了他的衣衫,順著他的衣角一滴滴落在甲板上,混合著雨水,濺成一朵朵血色的水花。 一個又一個玄甲軍倒下了,可是他仍要緊牙關(guān)奮力廝殺,仿佛是一頭不知疼痛,拼死一搏的猛獸! 他被包圍了。身邊一圈,皆是雪亮森然的刀劍,可是每一個蒙面人,卻都不敢獨(dú)自上前。 這場突如其來的惡戰(zhàn),他們這幫黑衣人竟然也損傷慘重。明明他們有近二百四十人,而對方的人數(shù)還不及他們零頭。可是就是這三十多人,竟一舉殺傷他們近一半人手! 他們怎么會落得如此狼狽? 似乎對方每一個人,都經(jīng)歷過長期嚴(yán)酷的訓(xùn)練,一出手,就帶著無可阻擋的殺意,根本就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