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205.逼宮?禪位?
凌若離命令之下,數(shù)十道人影瞬間出現(xiàn),包圍住凌青英,緊接著又是數(shù)十道人影出現(xiàn),兩撥纏斗在一起,先前的人影幾乎沒能反抗幾下便被后邊的人影屠戮干凈。 凌青英表情不變的舉著手中的兵符,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置若罔聞。束瀟同樣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看著凌青英手中的玄色兵符,沉默了片刻后雙手接過,無意識的婆娑幾下,束瀟低聲開口,“多謝將軍?!?/br> 眼前的一幕有些超乎想象,凌若離不可置信的退后幾步,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來人,送郡主回府?!绷枨嘤⒑翢o感情的開口,叫的是郡主而非皇女,回的是青王爺府而不再是這皇女府。 “束、束瀟救我?!绷枞綦x被人壓住了身體,掙脫不了,有些無措的看著一旁的束瀟求救。 束瀟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對著凌青英拱手,“將軍,束瀟告辭?!?/br> 凌青英回以一禮。 “安安,走吧。” “束瀟!” 束瀟對凌若離凄厲的喊聲毫無反應(yīng),帶著殷樂安頭也不回的離開。 凌青英輕嘆口氣,挺直的背脊有些佝僂了下去,揮了揮手,凌若離被凌青英的暗衛(wèi)強(qiáng)行帶走。 …… 凌若衣生死不知,失去了蹤影。 凌若離被凌青英囚禁在家,失去了勢力。 凌若塵被一波波的刺殺圍攻自顧不暇,久久未歸。 凌若汐輕輕一笑,滿面紅光,渾身放松,“來人,伺候本宮更衣?!?/br> 一身宮裝,容榮華貴,凌若汐準(zhǔn)備完畢,騎著馬去往天月宮。 “母皇,您身體如何了。” 床上的人影好似更蒼白了些,凌若汐眼中有些淚意,伸出手握住凌落英的手,輕聲問道。 “汐、汐兒,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母皇,事情已成,兒臣沒有辜負(fù)母皇的期望,母皇專心養(yǎng)身體就好?!绷枞粝娏杪溆⒑孟褚饋?,連忙扶著人從床上坐起,伸手將床頭的靠枕擺正,讓凌落英靠好。 “母皇的身體母皇清楚,這怪病治不好了,汐兒……” “不會的,母皇,燕言姑姑已經(jīng)去請司徒世家的人了,您不會有事的?!绷枞粝⒋瓜卵?,開口勸慰。 凌落英眸光一閃有些欣慰的笑笑,“司徒家族的人不治皇族,唉,汐兒,讓你的人去城外三百里的地方埋伏好?!?/br> 凌若汐一愣后眼睛一亮,“母皇,您是說凌若塵她……” “嗯,斬草除根。”凌落英扯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冷冷的開口,沒有一點(diǎn)母女親情,仿若曾經(jīng)的寵愛全是幻覺一般,冷漠的讓人心驚。 “好,兒臣這就去下令” “汐兒,等等?!绷杪溆Ⅴ玖缩久?,叫住就要離開的凌若汐,聲音有些干澀,“血影樓的人留下,讓她們稍后陪你過來,母皇有些事要給汐兒交代。” “是,母皇?!?/br> 凌若汐離開,大殿內(nèi)一時有些冷清。 凌落英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眼中隱隱有些恐懼。 “呵呵,親愛的母皇,您真是厲害,如此竟然還想著反抗?!?/br> 屏風(fēng)后面走出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斗篷中的人。 凌落英目光恢復(fù)些清明,見到來人,恐懼的眸子中又盛滿了怒火與殺意,冷冷的盯著來人,“凌、若、衣,你到底對朕做了什么,快放了朕,說不定朕看在你是朕的女兒的份上,朕還能饒你一命?!?/br> 啪!啪!啪! 凌若衣掀開遮著臉的帽子,露出一張蒼白至極的臉,緩慢的走到凌落英面前,勾起唇角,拍著手道:“母皇仁慈,真是讓兒臣受寵若驚啊?!?/br> 一把椅子被燕喜搬了過來,放在凌若衣身后。 凌若衣慵懶的坐在上邊,一手支著下巴懶洋洋的道:“沒做什么,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哪有母皇厲害。大皇姐……” 凌若衣?lián)u搖頭,蒼白的臉上帶著困惑,更多的依然是令人心驚的冷意,“兒臣想,若不是她凌若塵成長的超乎了你的想象,讓母皇你心生了忌憚,估計到最后我們也不清楚你鐘意的繼承人竟然是她凌若汐,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是她凌若汐?” 凌落英根本不理凌若衣,只是陰沉的看著垂首立在一旁的燕喜,“燕喜,你要背叛朕么?!?/br> 燕喜垂著頭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凌若衣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惡意的笑笑,勾勾手指,燕喜聽話的走到凌若衣面前。 凌若衣伸出一只腳,看著謹(jǐn)慎的盯著她的凌落英又是邪惡一笑,“舔干凈?!?/br> 燕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恭敬的跪下,雙手捧著凌若衣月白色的繡鞋,俯下身,伸出舌頭,一寸一寸舔舐著。 凌若衣輕笑出聲,看著凌落英更加恐懼的臉孔笑聲加大,“母皇,要不要您也來試試,兒臣從小都未曾享受過母皇的關(guān)懷,如今雖然大了,但這渴望母皇在乎的心可從未變過。” “你,朕是你母皇,你不能這么對朕,你這是大逆不道,你會遭天譴的,你不能……”凌落英不斷的搖頭,看著燕喜如今的樣子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道。 凌若衣好笑的聽著凌落英的威脅,小時候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余下的只有不屑與被不公對待了數(shù)十年的怨恨。 凌若衣在凌落英絕望的怒吼下微微前傾了身體,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凌落英鼓起的肚子,好似孝順的女兒在好奇meimei、弟弟的誕生一般,嘴里的話卻并不和善,“聽說母皇這肚子里的玩意是個宮侍的,叫什么來著,木槿。母皇不是最厭惡這些玩意,認(rèn)為他們玷污了您尊貴的身份么。這回這是怎么了,自甘墮落還是情不自禁?” 凌落英瞳孔放大,伸出手護(hù)住自己的肚子。 凌若衣看著這如平常人家一般護(hù)著自己孩子的女人,眼中的光更是冷硬,直接將手壓在凌落英的手上,“母皇這么喜歡,那做兒臣的自然應(yīng)該讓母皇好好感受一下了?!?/br> 說著手下用力按壓住凌落英的肚子,“母皇看看,這弟弟多活潑,隔著您的手都能感覺到他們的踢打呢,呵呵,讓兒臣在看看?!?/br> 說著更用力的將手掌下壓。 “啊!”凌落英慘叫一聲,噴出一大口血。 凌若衣嫌棄的松開手,笑容有些滲人,“兩個兒子,母皇竟然不惜傷了自己也要護(hù)著,真是讓兒臣不可思議,木槿?真是好奇啊,燕喜,讓人去把這木槿帶來,讓本宮看看什么個玩意可以讓母皇冷落了整個后宮,獨(dú)寵他一人。” “咳咳、咳咳咳,凌若衣,你到底要什么,皇位?可你就算控制了朕,百官也不會支持你的,百姓也同樣不會支持你的。”凌落英嗆咳了幾聲目光冰冷的看著燕喜離開冷冷的道,說完又放軟了些聲音,“母皇知道母皇愧對了衣兒,但母皇雖然身為皇帝,卻也有很多的不得已,母皇給你水月,給你……” 凌若衣聽著凌落英種種不得已,心中愈發(fā)的不屑與厭惡,看著燕喜帶來的人,饒有興致的勾唇一笑,“母皇,您獨(dú)寵了這么長時間的人來了,您不……” “殿下,陛下早已寫好了詔書,請您饒奴一命,奴會將那圣旨所在告知殿下,更會在百官面前為殿下正名?!?/br> 木槿進(jìn)門便感覺到屋內(nèi)氣氛的怪異,不著痕跡的抬起眼向床榻上打量一眼,凌落英依然是蒼白著臉沒有什么變化,但身旁卻出現(xiàn)了絕不該在宮中出現(xiàn)的人——凌若衣,木槿瞳孔微縮。只是片刻,便艱難的走到殿中匍匐在地懇求。 “哦?母皇,您看看,您待他那么好,他卻第一時間便將您出賣了,哈哈,哈哈哈,真好。”凌若衣滿面嘲諷的看著凌落英,揮手便要解決了這個讓她覺得厭惡的木槿。 “殿下,奴入宮時所服的藥根本沒解,陛下的寵愛,對奴來說只是酷刑,奴的身體已壞,只想用那圣旨換一個死在外邊的機(jī)會而已,求殿下成全?!蹦鹃炔蛔〉目念^,幾次下來,身體便支撐不住的軟倒了下去,嘴角有一絲血跡留下。 凌若衣愣了愣,看向燕喜。 “是,殿下,陛下從未解過木槿身上的毒,每次陛下都是在木槿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后才讓太醫(yī)來救治……”燕喜垂著眼一字一句的陳述。 “這樣竟然還能活著,真是有趣,木槿是吧?!绷枞粢伦叩侥鹃壬磉?,彎下腰拽著木槿的頭發(fā)將人托起,另一只手捏著木槿的下巴如打量一個物體一般看的仔細(xì)。 模樣只能算是清秀,身上幾乎沒有多少rou,瘦骨嶙峋的有些嚇人,臉色慘白至極,嘴唇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咬痕。 凌若衣松開手,看著人沒有一絲力氣的摔倒在地,淡漠的道:“想活著,想出宮,很好,讓本宮手底下人玩?zhèn)€遍,你若還活著,本宮就放你出宮。” “圣、圣旨?!?/br> “母皇大人,您的圣旨放哪了?” 木槿不可置信的看著凌落英將圣旨所在說出,絕望的搖頭,“不、不,為什么,為……咳咳,咳咳……” 木槿好似受了巨大的刺激,嗆咳不止,更是帶出大量的鮮血。 凌若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一揮手,木槿被凌若衣的掌風(fēng)打的在地上滾了數(shù)圈,身上的衣衫盡碎,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不住的嘔血。 “水一,將他扔一邊去,晚上連帶著母皇真正的心尖尖一起,讓你們玩?zhèn)€夠?!?/br> 水一扯著木槿的頭發(fā)將人遠(yuǎn)遠(yuǎn)的扔到屏風(fēng)后面,砰的一聲,木槿撞向身后的墻面摔了下來,又噴出一口血后,徹底的陷入黑暗中。 而凌落英在聽了凌若衣的話后,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白的嚇人。 凌若衣不屑的笑笑,在水一的暗示下,手指微動,看向門外,“藍(lán)諾,真沒想到母皇竟是個癡情的人?!?/br> 凌落英驚恐的睜大眼睛,所有聲音都消失在咽喉中。 殿門突然被人暴力破開,一道人影沖進(jìn)殿內(nèi),待看清站在殿中央,遙遙與她對視的凌若衣時,來人瞳孔一縮,凜冽的掌風(fēng)呼嘯而來。 “住手!” 熟悉至極的聲音,血影強(qiáng)行停止了攻擊,手掌停在凌若衣面門不足三寸之地。 血影不可思議的向說話的人看去,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血影樓的主子,北月女帝凌落英。 “母皇,她凌若衣怎么在這,您沒事吧,為何阻止了血影?!绷枞粝谎皹堑娜俗o(hù)在身后惡狠狠的瞪著凌若衣,更是揮手讓血影樓的眾人直接上去擒住凌若衣。 只是血影樓效忠的對象只有北月女皇一人,沒有女皇命令,凌若汐死在她們面前她們也不會管,所以對于凌若汐的暗示可想而知。 凌若衣看著凌若汐,搖搖頭,心下更是不屑,悠悠然然走回之前的椅子前坐下,“母皇自然沒事,反倒是大皇姐您,擅闖母皇寢宮可是要意欲謀反。” “你!” “血影樓聽旨,大皇女凌若汐擅闖朕的鳳儀殿,意圖逼宮,拿下。” “母、母皇?”凌若汐還未反應(yīng)過來,保護(hù)她周全的血影樓的人已經(jīng)將她制住。 “陛下?”血影緊緊的盯著凌落英確定情況。 凌落英瞇了瞇眼,好似對血影的質(zhì)疑很是不滿,微彎下腰在床角按壓了幾處,一個暗格出現(xiàn),輕喘了幾下,對著凌若衣道:“衣兒,那是控制血影樓的東西,好好收好?!?/br> 凌若衣伸手拿過,是一塊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令牌,凌若衣扯了扯唇角,“多謝母皇。” “燕喜,傳旨讓百官入宮,朕身體不適,要禪位給二皇女凌若衣。” “是,陛下?!?/br> “不!” 凌若汐怒吼一聲,強(qiáng)行掙脫壓著她的人的束縛,還未走上一步便在凌若衣攔截的命令下再次被抓住。 “母皇,您在做什么,您答應(yīng)過兒臣的,您說您最愛的就是母父,您說您要讓兒臣當(dāng)那個……” “放肆!”凌落英怒道,“來人,大皇女大逆不道,壓入大牢等著新皇處理。” “不,不,您利用我,母皇,母皇……?。×杪溆?,你利用我對付凌若塵,我本來都放棄了,是你讓我又有了希望,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凌若汐被血影樓的人強(qiáng)行壓走,憤怒絕望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傳了很久才漸漸消失。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凌落英滿眼猩紅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笑得一臉歡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