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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好久才等到從學(xué)?;貋淼膯趟?,那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 喬溯也是這時候才想起來他沒給沈蘇鑰匙,趁著這個時候把早就準備好的鑰匙拿給了沈蘇。 “書看的怎么樣了?”喬溯突然問道。 沈蘇翻了翻手里的英語書,說道:“這個我會。” “好啊有,愛慕飯!”他下午跟云四學(xué)的,準沒錯。 喬溯嘴角抽抽,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才理解了他說的到底是什么。 沈蘇臉上的笑容格外的自信,自信到喬溯覺得自己糾正他的發(fā)音都是在打擊他。 良久,在沈蘇仍舊納悶為什么喬溯不說話的時候,喬溯終于開口了。 他接了沈蘇的話:“三口油?!?/br> 第16章 才蘇醒沒多久的沈蘇抱著那本他看不懂的天書,剛從喬溯那和他一樣獨特的口音中找到些熟悉感,又徹徹底底的經(jīng)歷了一場現(xiàn)代社會的文化沖擊。 聽著一句流利的所謂英語從喬溯的口中說出來,沈蘇眨了眨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真誠又茫然,充滿了無知的神采,完完全全的表達了他的迷惑。 沈蘇:他說的是什么東西,怎么跟我說得好像不是一種語言? 不知不覺中沈蘇已經(jīng)見識到了學(xué)霸的力量,并且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種智慧層面的碾壓,他背著他的書包從左邊的沙發(fā)挪到右邊的沙發(fā),悄無聲息的又往遠處躲了躲。 沈蘇挪開的時候,一直趴在地上的橘貓大黃看了他好一會,最后瞇著眼睛叫了一聲,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走到了喬溯腳邊趴下,下巴就靠在交疊在一處的爪子上,滿臉的悠閑,而沈蘇只從它的眼神中看出了嘲諷。 一只貓都比他聽得懂英語。 被鄙視了的沈蘇終于意識到話不能說的太滿,即便是神明也有他不拿手的東西,否則云大他們現(xiàn)在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搬磚了。 喬溯翻開桌上的數(shù)學(xué)和語文書問道:“你……有什么不會的嗎?” 沈蘇捏著手里的英語書,坦白說除了手上這本以外,另外的兩本他也就字看得懂,其他的都不會。 沈蘇:“全都不會?!?/br> 喬溯也很無奈,教一個從沒學(xué)習(xí)過的人小學(xué)課本,尤其這個人似乎連許多非常普遍的知識都不清楚,他自己也一頭霧水。 花了半個小時,喬溯給他梳理了下加減乘除,為了照顧他迷迷瞪瞪的小腦袋他連雞兔同籠的問題都跳過了。 就這,沈蘇還是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 痛定思痛,沈蘇在跟喬溯打招呼以后抱著三本書回了房間,準備再好好看看,重新找回睡神的尊嚴。 而一直等到他進去,當(dāng)了一回小學(xué)老師的喬溯才突然想起來,他想問沈蘇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問出口。 昨天是他這輩子睡的最舒服的一次,用這輩子來形容一點都不夸張。 喬溯一整天都神清氣爽,陪伴著他的頭疼也消失了,早上去那會在校門口查遲到的教導(dǎo)主任看見他時也大吃一驚,他清楚的聽到自己走過以后他跟旁邊的門衛(wèi)說自己黑眼圈都變淡了。 喬溯并不在乎這個,形象什么的,遠沒有睡眠來的重要。 但在休息充沛清清爽爽的同時,喬溯心中又隱含著擔(dān)憂。 午休的時候他睡不著。 不論他怎么回想那天晚上睡眠的模樣,他都沒有辦法讓自己閉上眼睛,哪怕一切和往日因為抗拒而頭疼的時候不同,他只是睡不著而已,并沒有覺得不適,他的心里那份憂慮卻不曾少過半分。 他有預(yù)感,他或許又要陷入失眠了。 就像他這段時間以來的那樣,努力的閉上眼睛,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那塊讓他徹底的陷入黑暗的巧克力如今已經(jīng)沒了,他現(xiàn)在所享受的這種清醒又毫無痛覺的時光對他而言是過一分少一分。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想找沈蘇打探一下,至少他想知道那塊巧克力是不是真的存在某些獨特之處。 但現(xiàn)在沈蘇剛剛回了房間,喬溯暫時沒有理由攔住他,也不好再叫他。 這種感覺讓他挫敗的很,他揉了揉身邊大黃的腦袋,下意識的打開手機去看自己昨天下的巧克力到了沒,然后喬溯發(fā)現(xiàn)他的巧克力還沒發(fā)貨。 喬溯:“……” 這種情況是喬溯沒有想到的。 他本以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東西,然后做一番嘗試,但現(xiàn)在也只能繼續(xù)等了。 心情不太好的喬溯決定如果拿到手以后沒有用,他就給個差評。 抱著這份輕易去不掉的失落,喬溯看了眼沈蘇的房門。 他或許要再度失眠了。 沈蘇中午和晚上都跟云大他們一起吃飯,唯獨早上的時候喬溯這邊混了一頓,這會他已經(jīng)吃好了。 喬溯也沒什么心思去做飯,拆了包紅燒牛rou面就下了鍋。 這香氣霸道又濃郁,大黃已經(jīng)熟練的跟在喬溯屁股后頭,從他那得到了小半根過了水的面條,外加半個雞蛋黃,蹲在他旁邊吃的開心。 惦記著睡覺的事情,喬溯三兩下就吃完了,收拾了廚房以后關(guān)了客廳的燈,想了想把浴室的燈留下了。 處理完這一切后他就帶著大黃回房間了,關(guān)門聲響起的那一瞬間,蹲在門口的沈蘇陷入了沉默。 沈蘇:如果我多留一會,那紅燒牛rou面是不是也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