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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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離得近了些,我像是感應到什么,猛地一回頭,眼中忽現(xiàn)一抹深紅色。 只見蘇喻身著深紅官袍,在戰(zhàn)火紛飛中更顯單薄,他被些許兵士護在當中,此時立在亂軍之中,與我隔著火光和人海,對上了雙眸。 第28章 我心頭一喜,他亦慢慢揚起眉,不可置信地輕輕眨了一下眸子。 然而就當我跳下馬要向他沖去時,只聽不遠處傳來“咻”的一聲。 這一聲在震耳欲聾的嘈雜戰(zhàn)場中并不明顯,但是我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甚至來不及細想,我用力向蘇喻擲出長劍,大喊道:“小心!” 蘇喻霍然轉過眸,只是那箭太過迅疾,只容他將將轉過眸子,卻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 我的長劍正正擊中了箭的尾羽,卻阻止不了箭勢,我眼睜睜地看著那箭擊中他的胸口,火光一晃,他的身影也一晃,跌了下去。 我只覺肝膽俱裂,吼道:“蘇喻?。 ?/br> 我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長槍,大吼一聲,將面前欲對我揮刀的鮮卑兵士刺下馬來。 我甚至來不及看這人,連槍一同丟下,只顧向蘇喻奔去。 跨過許多尸體和殘火,下擺被燎著些許,我卻什么都顧不上,連滾帶爬撲到他面前,緊緊抱住他道:“蘇喻!蘇喻?。 蔽疑舷潞鷣y摸著他的胸口腰間,急得胡言亂語道:“傷哪了????!” 蘇喻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在我懷中輕咳了兩聲,但勉強牽出了一抹笑,他撫著胸口道:“托殿……托你的福,我沒事……” 我急得要扯開面巾,道:“都到這份上了,你別說這些沒用的客套了!” 他見狀,忽然眼神一銳,動作利落地握住我的手,制止住了我動作,隨后,他又用截然相反地緩慢動作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 被火光燒得通紅的光線中,他手中躺著一塊玉佩,只是他的手微微一顫,那玉佩便碎成兩半。 他極深地望著那玉佩,似對我說又似自言自語般道:“并非客套,當真是托你的福?!?/br> 我頓時松了口氣,見他果然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根箭,定睛一看,只有一支斷箭落在他身邊,箭尖并無血跡。 虛驚一場,我不知該說他是癡還是命大,竟然將我隨手送他的玉佩時時放在胸口,陰錯陽差救了他一命。我正撫著胸口喘氣,蘇喻卻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地道:“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我將他一推,起身從他侍從腰間抽出一把刀,正用拇指抿著刀刃,只聽他在我身后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br> 這一次我沉默了,只是舉目向近在咫尺的戰(zhàn)場望去。 蘇喻道:“陛下目前尚且安好,我讓蘇容掩護著陛下向關內退去了,他們剛走不到半個時辰?!?/br> 我又是松了口氣,只見齊國大軍漸漸漲了上風,三兩句把苑川之事用與蘇喻說了,蘇喻思索片刻,問我道:“鮮卑語的‘苑川已破’如何說?” 我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講這句話的發(fā)音一字一字教給他身邊的傳令兵。 不一刻,只聽我們附近的齊國兵士用鮮卑語大吼著“苑川已破”。 這聲浪逐漸蔓延開來,直到全部齊國人都在高呼這句話,鮮卑騎兵似乎軍心已亂,猛烈攻勢已然rou眼可見的弱了下來,更有已然調轉馬頭逃離戰(zhàn)場的鮮卑逃兵,被他們的督戰(zhàn)將領一刀斬于馬下。 我將他推到眾人中,道:“保護好你們的蘇大人!” 說罷,我撿了匹附近的馬兒翻身而上,驅使著馬匹再次揮刀沖向鮮卑人。 蘇喻的聲音遙遙傳了過來,帶了些急切道:“千萬小心!” 我在亂軍廝殺間,忽聽到有人用鮮卑語大喊著:“撐??!咱們的精銳已去追殺那中原皇帝了!待殺了他,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這句話傳過層層喧囂,我一時聽不真切,立時頓住動作,環(huán)顧四周,見那人服飾似是一個軍官模樣,心知他所言多半不假,當下左砍右博直殺到他面前,此人身手亦是不錯,我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他擊落馬下,當下翻身下馬制住了他,用鮮卑語喝道:“你剛才說什么?有多少人去追殺齊國皇帝了?!” 那軍官憤恨地望著我,卻咬緊牙關不語,我一腳踢翻他,死死踩著他的脖頸,威脅道:“說!” 那軍官道:“你有著鮮卑人的眼睛,一定流著鮮卑人的血,但你現(xiàn)在做的都是屠戮同胞之事,你是鮮卑的恥辱,是你父母的恥辱,你要殺就殺吧!我是斷不可能背叛鮮卑的!” 不知為何,我心中只覺冷笑,但眉尖毫無來由地一顫,竟在此時此地想起了我母妃,不知她在天之靈看到我如今大肆屠殺她的同胞,該如何作想?是否會難過…… 我狠狠別開眼,遏制住自己的思緒,不欲再與他多言,我踏住他的胸膛,用刀指著他道:“好,我成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