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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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對他旁敲側(cè)擊,話說得很是婉轉(zhuǎn)動聽,蘇喻聽了,也很是從容的表示那日回去后喝了幾壇酒,倒是把與我的閑談忘了。 他雖知趣,但畢竟是個大活人,嘴長在他身上…… 偏偏我應(yīng)了謝時洵的誓言,并且還仰仗他為謝時洵治傷,兩廂加起來,不但不能拿他怎樣,而且還得給他供起來。 之前我與清涵胡謅與他有私情,就是因為我深知蘇喻此人精似鬼,不親眼看著他我如何放心得下?自然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以免他找到機(jī)會傳出消息引來朝中之人,對謝時洵不利。 如今風(fēng)云突變,我與他的關(guān)系一朝變成這般古怪,我也只得硬著頭皮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了。 蘇喻倒是一貫的好涵養(yǎng),那日他明明動了怒,說了那種話之后,就冷笑一聲拂袖而去,但第二天再見他時,他確實擺出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平和模樣,對我微微一笑,還問了好。那時正好清涵也在,我只得勉強(qiáng)也笑了笑,望著別處拱了拱手,權(quán)當(dāng)此頁揭過。 我自己琢磨,他現(xiàn)在看我也該是生厭的。 雖然不知道他是何時對我生出那般情愫的,但仔細(xì)想想,他雖算計過我,但也救過我,為我前程盡棄,陪我浪跡天涯,如今還把后半輩子搭了進(jìn)來。 而換來的……換來我曾要殺他,那日又言語上輕賤了他……最關(guān)鍵是,他還發(fā)現(xiàn)了我自己都未察覺的隱秘心思。 我若是他,定然見我一眼便恨一分,恨自己瞎了眼懵了智,怎么就瞧上了我?恨自己深謀遠(yuǎn)慮多年,給自己換了個什么下場! 我這樣腹誹著,忽然覺得五臟六腑都好受了許多,心情也變得明朗了不少,這么算算,還是他更虧些,于是望著蘇喻的眼神都不自覺帶了幾分譏諷笑意。 時值深冬,他正披著大氅帶著些仆人侍女在后院做些活動,他慢吞吞地回過身來,正巧撞上我的目光,他怔了一瞬,也很客氣,很誠摯地對我笑了一下。 我斂了笑意,笑不動了。 好在此時清涵來了,他見了我,先是打趣道:“你倆還真是形影不離啊。” 我深以為然,望著蘇喻隨口道:“一刻也容不得他離開我視線呢。” 清涵約莫是覺得有些rou麻,有些強(qiáng)顏歡笑地點了點頭,道:“你哥哥喚你們兩個去見他?!?/br> 我心中打了個突,自那天后,我?guī)缀跛闶抢@著謝時洵走,對他這個人……哪怕是心中想想,都覺得無地自容了,好在他養(yǎng)傷,一時也顧不上我。 我雖不問,但蘇喻偶爾會主動與我搭話,言語中提及他的傷勢愈合了些,已能讓人攙扶著下地走些路了。 我聽了,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忐忑,越發(fā)繞著他所住的東院走,生怕哪天與他撞上,屆時就算他不覺得,我卻不知該用什么面目對他了! 雖如此說,但我也不得不去,只得與蘇喻隨清涵去了。 在這里沒有東宮的規(guī)矩多,倒也不必跪來跪去的了,我和蘇喻在屋外飲茶,剛端起茶杯,我就被喚進(jìn)去見他。 月余未見他,我躬身行禮時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依舊雪白,身量也更瘦削了些,好在眸子中多了幾點光亮,看著精神倒是不錯,就是不知怎的,怎么覺得他越發(fā)如冰似雪般的虛幻起來了…… 我漸漸放下心來,行完了禮,垂手立著聽他教誨,一時沒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謝時洵停下話頭,蹙眉看了看我,道:“你有何話說?” 我忙道:“沒有,沒有,一定謹(jǐn)遵太子哥哥的章程。” 待我與他出了來,他到上首端坐了,我咳了一聲,走到蘇喻面前,杵住不動了。 蘇喻抬頭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手指頓了頓,還是放下了茶杯,。 我咬著牙對他笑了笑,向后退了兩步,左腿向前踏出半步,緩慢且鄭重地一拋前擺,一字字道:“多謝溫大夫救命之——” 蘇喻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趁我膝蓋還未落地,立馬作勢扶我,口中道:“殿下萬萬不可……” 我便就坡下了,順勢站直了身子,對他一笑,又轉(zhuǎn)過頭清涵一笑,轉(zhuǎn)到謝時洵面上,見他面色冷肅,便笑不動了。 他執(zhí)著茶蓋輕輕撥開茶面,雖不看我,卻道:“方才與你怎么說的?” 我忍氣吞聲地應(yīng)了是,只得又把蘇喻擺回椅子上,這次利落地跪了一跪,口中也誠敬地道了謝,道了歉。 蘇喻只道惶恐,我心中冷笑,心道你先別急著惶恐,以他的性子想必對你也有話說…… 果然,我一念剛轉(zhuǎn)完,謝時洵便又道:“一碼歸一碼,于私,難為你待他一片赤誠,你既救得了他的性命,他合該跪謝你,于公,你身為朝廷命官,卻包庇私縱叛黨,形同謀逆,本該治牽連九族之罪,不過你蘇家世代功勛,你既然到了此處,倒也與流放無異了,日后此處只有溫素大夫,前塵舊事你不必再執(zhí)念了——至于他,他若是再尋你的麻煩,你與我說便是。” 蘇喻已然跪倒,聞到此處,便口中稱是。 這廂事了,我與蘇喻出了來,一時間都沉默了。 他迎著艷陽,不知怎么,面上露出一似愁腸百結(jié)的意味來。 我也沒有好到哪去,人雖出來了,心神卻仿佛還留在屋中那人身上,驚覺自己這想法后,又狠狠唾棄了一番,這番滋味越發(fā)愁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