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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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閉上了眼睛。 車內(nèi)燈光昏黃,在她身上打下明暗交錯的光影。她小小一只窩在那里,羸弱盡顯。 沈逐溪看著她的睡顏悶笑一聲,順手關掉了車燈。 半個小時后回到酒店。車子在正門停下,沈逐溪讓服務人員去泊車,自已抱著葉涼走進大堂。 大堂經(jīng)理立刻迎上來問需不需要幫忙。沈逐溪躲開他即將碰到葉涼身上的手,壓低聲音說“去叫電梯?!?/br> 這期間葉涼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上次幾罐啤酒就能讓她醉得不分東西,這次的酒勁相對而言著實有點大了。 到了十八樓,沈逐溪大步走出電梯。他人高腿長步伐穩(wěn)健,輕松的仿佛托著一團棉花。 似乎是過于舒適,睡夢中的葉涼臉頰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 衣服,小貓一樣。而后再度睡了過去。 沈逐溪垂下眼眸,堅毅的嘴角輕輕一彎。 他在門前停下腳步,示意后面的人,“開門?!?/br> “好的?!贝筇媒?jīng)理這個工具人立刻按照指令,用萬能卡解鎖,然后殷勤地推開房門。 “沈少還有別的要求嗎?” “你可以走了?!?/br> 沈逐溪抱著懷里的人走進去,順勢一腳把門踢上。 房間漆黑,沈逐溪空不出手開燈,索性就著微弱的月光徑直往里走。 穿過客廳,繞過沙發(fā),終于來到最里面葉涼的房間。 室內(nèi)擺設簡約,床鋪干凈整潔。沈逐溪把勾在手上的背包放到門口的小茶幾上,接著直接走向雙人床。 窗簾沒拉,銀白色月光落在床的一角,泛著淡淡的冷。 有什么東西被葉涼的腳刮落在地,一聲悶響輕得沒引起一點注意。 離床邊一步之遙,沈逐溪無意踩到那節(jié)遙控器里脫落的電池,腳下突然一滑。 懷里的人脫手掉在床上,而他隨之壓了上去。 唇間是柔軟溫熱的觸感。 心臟猛然收縮。 沈逐溪呼吸急促,血液都沸騰起來。 喉結(jié)反復滑動,他抑制不住的,伸出舌輕輕添了一下。 軟糯細膩,像q彈的果凍,滋味比想象中還要好。 燥熱感在某處極速匯集,尚存一絲的理智迫使他起身。 剛有動作,葉涼抓著他衣襟的手忽然一緊。 沈逐溪借力而下,差點又貼上去。 他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想把衣服從葉涼手里拽出來時,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夜色迷離,房間一陣安靜。 葉涼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眼神透著茫然。似乎是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她語氣軟糯,還帶著一絲醉意。 沈逐溪忍著快要爆炸的感覺,低聲警告“葉涼你松手。” 她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明白他在說什么。委屈地抿著嘴松了手。 沈逐溪喘了口氣,正要起身,微涼的指尖驀地碰了碰他的嘴唇。 “我夢見……這里好軟?!?/br> 一個驚雷砸過來,炸掉了沈逐溪所有理智。 他瞳孔猛然一縮,一把抓住她手腕桎梏在床上,惡狠狠說“這是你自找的。” 話落俯身親了上去 。 他真的極力控制了。這不是他要的結(jié)果,可是自制力在她無意識的撩撥中盡數(shù)瓦解。 但他不想忍了,只想任這感覺野蠻生長。 沈逐溪將葉涼困在下方,發(fā)狠地吻她,像餓極的狼終于將盯梢許久的獵物拆入腹中。 他呼吸粗重,手指在葉涼柔軟的發(fā)絲中輕撫,另一只手生疏地扯她衣服。 葉涼腦中一片混沌?;秀敝懈杏X自已像被一團火包圍著。那感覺炙熱又難耐,讓她想靠近又想拒絕。 風吹動窗簾,月亮被云擋住了一邊。 光線變得暗淡,呼吸聲聲入耳。 她身上清淡的檸檬香混著淡淡酒氣撲鼻而來,令沈逐溪好像都產(chǎn)生了一絲醉意。 身體難耐得如燒過的鐵,沈逐溪雙眸赤紅地喘著粗氣。 “小涼——” 門外,傳來秦苒的聲音。 “我回來了,你在嗎?”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沈逐溪閉了閉眼,胸腔極速起伏。 “我進來嘍……” 良久,他罵了一句。狼狽下床,還不忘把葉涼的衣扣系好。 沈逐溪赤腳站在地上,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垂眸看到某處反應還未消,臉色難看至極。 “小涼……” 門被從外面推開,秦苒走進來時嚇了一跳,“……沈逐溪?” 昏暗的光線下,沈逐溪身影勁痩。他不疾不徐地拿起自已的外套擋在身前,聲音里還帶著激情未退的沙啞“葉涼不小心喝醉了,有什么事麻煩你照顧一下?!?/br> 說完徑自走了出去。 “不是……”秦苒看看他的背影,又俯身看看熟睡的葉涼,摸不著頭腦,“我不會破壞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沈逐溪回到車里點了支煙。車內(nèi)沒開燈,只有路燈的光淺淺地照進來。 煙灰結(jié)了長長一截,風一吹煙霧就散了。 “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干什么?安全把人送到了?”徐朔本來已經(jīng)睡著了,正做美夢呢就被電話給吵醒了。 沈逐溪望著墨黑的天際,聲音清淡“老徐,我好像不對勁?!?/br> 明明一開始他是拒絕的。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想把葉涼占為已有。 不想看她對別的男人笑,對靠近她的男人下意識會產(chǎn)生敵意。他想撕碎她的衣服,進入纏綿,想聽 她為自已哀求難耐。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葉涼。 徐朔聽了在那邊冷笑“正常人會在大半夜擾人清夢嗎?” 沈逐溪熄滅煙頭,難得認真“我說正經(jīng)的?!?/br> 徐朔一聽,調(diào)侃的話咽回去,也嚴肅起來。 說實話他一開始還真沒往別的地方想,沈逐溪的脾氣本來就陰晴不定,所以他根本沒當回事。 只是等到他們走了,他回房間一琢磨,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不說別的,沈逐溪可從來沒帶女人來探過他的班,并且還對葉涼表現(xiàn)出強烈的占有欲。 徐朔下床給自已倒了一杯水,喝完后靠在桌邊說“你知道你帶走葉涼后許修竹的臉色多難看嗎?像被人搶了老婆!” “葉涼不是他老婆?!?/br> “這我當然知道?!毙焖防_椅子坐下,“我的意思是你跟你大哥不一樣,聯(lián)姻在他身上是個悲劇,但是換成你說不定就是美事一樁?!?/br> 事在人為。同樣的事發(fā)生在不同人的身上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沈逐溪可能是被沈知錫的聯(lián)姻tsd了,所以連帶看自已的事自然而然的帶了悲觀濾鏡。 現(xiàn)在事實證明他被葉涼吸引了,而且又有合適的身份,這是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啊。 徐朔以一個老司機的身份敲打他“可別怪我沒警告你,葉涼這么優(yōu)秀的人,虎視眈眈的人可多著呢。” 所以,晚了有你后悔的。 — 第二天葉涼醒來的時候不意外的感到頭疼。 她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陽xue,看著陽光下的粉塵發(fā)呆。 昨天喝完那杯酒以后發(fā)生的事幾乎都斷片了。仔細想了想,一點印象也沒有,連自已怎么回到這里的都不得而知。 “起來了嗎?”秦苒推開門走進來,早飯的香氣也順著飄了進來。 葉涼轉(zhuǎn)過頭,朝她笑了笑“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秦苒坐到床邊,攏了攏她凌亂的發(fā)絲,“回來的時候看到沈逐溪在你房間?!?/br> “是他送我回來的吧?!?/br> “嗯?!?/br> 秦苒躊躇片刻,到底也沒多說。 她總感覺昨天晚上沈逐溪離開的時候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又說不出所以然。 “我給你買了解酒藥,吃完 早飯來吃?!?/br> 葉涼洗漱完來到餐廳,秦苒正在一邊看新聞一邊吃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