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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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升一時語塞,抓著他,不知如何是好,孟以冬便又湊近了些,說,“哥,再抱抱我吧,我昨天被你罵的,心口疼了?!?/br> 蕭升心下一滯,張開手臂將人摟進懷里,他摟得很緊,手掌扶著他后腦勺,嘴唇貼在他耳邊,無奈的問,“你想沒想過,你會把你哥弄瘋?!?/br> “沒想過 ,”孟以冬說,“但我一定比你先瘋?!?/br> 蕭升沉重的嘆了口氣,“回家吧?!?/br> “好?!?/br> “在這等我,我把車開過來?!?/br> 蕭升松了他,去停車場開車,孟以冬看著他走遠才掏出手機,馮淇老早發(fā)了條信息,他現(xiàn)在才點開看: 你哥今天去看心理醫(yī)生了,別跟他吵架。 他出神的看著這行字,連蕭升的車子停到他面前都沒察覺。 “冬冬?” “嗯?哦?!泵弦远磻^來,收回手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車內(nèi)燈開著,卻一直沒發(fā)動,孟以冬疑惑的朝他看過去,余光瞟到了車后座里的小棕熊,立刻擰了身子看向后座,琳瑯滿目,樣式大小各個不一的棕熊將后座擠了個滿滿當當。 “哥......” “你說你要原先那只熊,我沒找到,所以給你買了新的,是跟原來那只不一樣,但都是我補給你的?!?/br> 孟以冬伸手拿了一只小的過來,抱在懷里,“你買來哄我嗎?” “嗯,哄你,小祖宗。” 院里通知明年八月去匹茲堡的科研訓練課程事項,畢然為此傷了好幾天腦筋,心理帶起生理不適,成了個病秧子,這會兒從校醫(yī)院拿了些感冒藥出來,跟在孟以冬屁股后頭往荷園餐廳去。 “你是不知道學校這模式?”拿菜的時候,孟以冬問他。 “我知道啊,”畢然說,“我當然知道。” “那干嘛不想去?”孟以冬要了盤京醬rou絲,又拿了盤驢打滾,回身往畢然餐盤子里放了盤青菜,“你感冒了,少吃葷腥兒?!?/br> 畢然咬著嘴里的rou沒吭聲,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他看著吃的正香的孟以冬猶疑半晌,才問,“你會說英文么?” “......”孟以冬停下來,看著他,“你高考英語不會是蒙的吧?” “不是!” “大一大二你沒聽過課?ielts,toefl一個都沒考?” “也不是,toefl考了?!?/br> “那怎么.......” “我,我,我現(xiàn)在,一講英文就,就結(jié)巴......” 孟以冬沒忍住,笑了下,“你這講中文不是也結(jié)巴么?” 第26章 你可以多碰碰他 15年,蕭升帶著孟以冬在北京駐扎下來的時候,邢宗明賣了輛車給他,就是他現(xiàn)在開著的這輛長安,車子也不貴,何況是二手,雖然九成新,邢宗明卻也沒急著要他給錢,當時款項付了一半,還有一半至今都沒給,邢宗明自那以后再沒問過,蕭升覺著,如果他不主動給,邢宗明大概會忘了他還有點小錢沒收回去,不是大概,是其實他真的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這具體表現(xiàn)在,當他把車子停在邢宗明面前的時候,邢宗明用一種看仿制古董的眼神看了眼他的車頭,問他,“你就不能換輛車么?” 蕭升想說,大爺,這可是您開過的,但他把這話咽回去了,畢竟邢宗明是他債主子,未來還可能是更大的債主子。 “我去見康雪你干嘛非要跟著?”半小時前,蕭升接到他的電話,問是不是約了康雪,蕭升產(chǎn)生出一種被脫了衣服晾在街邊的羞恥感來,還沒回話,邢宗明就讓他回藍堡來接。 邢宗明永遠一副游歷人間的閑散模樣,一身寬松的居家打扮,一部永不斷電的手機,蕭升覺得他更應該坐在后座,這樣方便他問一句“總裁,您接下來去哪?” 邢宗明不是總裁,勝似總裁,他沒有固定的上班時間和上班地點,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滿世界各地的跑,參加酒會,旁聽創(chuàng)投項目宣講,做一個合適的選擇再把后續(xù)繁雜的工作交給他的助理,他就像在這座城市上空盤旋的游隼,探尋目標,一擊即中。 “康雪有她的職業(yè)素養(yǎng)在,你不必擔心我會知道什么?!庇析廊绱苏f。 “不告訴你你就不會知道嗎……” “看我心情?!?/br> 蕭升咂嘴,打了方向盤轉(zhuǎn)彎,“你早就看出來了吧?!?/br> “看出什么?”邢宗明放下手機,“你喜歡你弟,還是你弟喜歡你?” “……”蕭升貧嘴功力一去不復返,這一年時常遭人揶揄的說不出話來,邢宗明淺淺的笑,說,“再過半年周遠揚還不從我,你弟弟會是我的不二人選?!?/br> “你敢…”蕭升握著方向盤的手愈發(fā)的緊了,車子加速行駛了一段,放緩下來,他才說,“你真要跟遠揚在一塊兒,考慮過宗月的感受么?” “遠揚還沒從我?!毙献诿鞑粍勇暽霓D(zhuǎn)移了話題。 “這都多少年了?”蕭升說,“你剛說半年后他還不從你就追我弟,五六年都堅持下來了,能這么輕易就動搖的?” “你也知道啊……”邢宗明右胳膊搭在窗框上,手支著腦袋,“你可以動你弟,可我不能動我弟,我不是過不了血緣那一關(guān),”邢宗明嘴角掛著微笑,話里卻透著nongnong的落寞,他說,“我過不了周遠揚那關(guān)?!?/br> 其他的蕭升沒聽進去,倒是因為他一句“不是過不了血緣那一關(guān)”而震驚的點了下剎車,邢宗明這時大笑起來,“慌什么,你們兩個沒血緣的,哪里不對付?” “你還是閉嘴吧?!睌[正了車身,蕭升急著往康雪那去,他算計著讓康雪給邢宗明也看看。 這段時間,畢然聽了孟以冬建議,重新找了個培訓班上課,學校里雖然也有相應的課程訓練,但總是強度不夠大,孟以冬還說,“主要是口語對話,你緊張的這一部分,找外教和留學生練一練,專業(yè)英語方面大家都沒問題,克服現(xiàn)在的重心問題就好?!?/br> 畢然很是聽話,這會兒上完課出來又要跟孟以冬說拜拜,“你說讓我看美劇我已經(jīng)在看了,課也上了,我還找了個洛杉磯姑娘聊了幾個晚上, 有效果,但是不顯著,不過姑娘晚上叫的倒是好聽……” 孟以冬抿著嘴看了他一眼,“就這點出息?!?/br>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畢然說,“你干嘛不談戀愛???沒有喜歡的?” “有,”孟以冬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他掏出手機翻找了一通,找到了什么后有些興奮的 抓住了畢然,“你英語口吃好像不是技術(shù)問題?!?/br> “那是什么問題?” “心理問題,走,我?guī)闳タ葱睦磲t(yī)生?!?/br> 兩部電梯一開一合,有人剛進去,有人剛出來,畢然帶著滿臉的迷惑置身于此地,在看見前臺姑娘后全都消散了。 “這可是上流社會的搞法,屁大點事還來看心理醫(yī)生……”他側(cè)頭在孟以冬身邊耳語。 “請問,康醫(yī)生在嗎?” 前臺姑娘看著孟以冬,心說最近上門指名道姓尋訪的絡繹不絕,康醫(yī)生貌似有紅火的趨勢,“不好意思先生,康醫(yī)生今天安排滿了,我?guī)湍A約下次時間好嗎?” “小米!”一女人的聲音從拐彎處傳來,高跟鞋擦地響了幾聲,短發(fā)女人出現(xiàn)在了大家眼前,前臺女孩頷首,“康醫(yī)生?!?/br> 孟以冬正了身子與她相視,而后伸出了手,“康醫(yī)生你好,我是蕭升的弟弟,孟以冬。” 康雪有一瞬間的怔然,不過很快便回握住了他,“去我辦公室吧?!?/br> 孟以冬應下,按她手指的方向走,聽見她沖身后的人說,“小米,幫我空半個小時出來?!?/br> “好的康醫(yī)生?!?/br> 半小時,夠了,孟以冬帶著畢然坐下,康雪說,“你們倆原來沒有秘密啊?!?/br> “有,我有,”孟以冬說,“您按小時計費?” “當然?!?/br> “那這半小時如何算?” “不算,”康雪看著他,“說起來,接下來與你說的話,算是幫助我了解我的患者,我應該付你感謝費?!?/br> “你,你們在說什么……”畢然聽了一腦袋霧水,插嘴問。 “感謝費不用了,有一個小問題,”孟以冬側(cè)頭看了**邊的畢然,“畢然,速戰(zhàn)速決?!?/br> 畢然這才發(fā)覺輪到了自己,康雪也異常耐心,解答了他關(guān)于“單詞恐懼”“不確定壓力”和“場景壓力”這些誘因的具細,而后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大約是改變與癥狀的關(guān)系云云。 但說到此處,康雪把目光放在了孟以冬身上,“我也跟蕭升說過,讓他去認識和體驗那些被壓抑的部分,從斗爭變成合作,從排斥變成接納。” 孟以冬聽著,過了十分鐘左右,他把畢然請了出去。 康雪在門關(guān)上的時候,說,“一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癥結(jié)所在,原來是一年前。 那陣子北京一直下雨,天色昏昏沉沉,燥熱又無趣,孟以冬課業(yè)還不算繁重,但蕭升幾乎每天都在炸毛。 有一天孟以冬很晚才回來,進了門換鞋,聽見易拉罐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再看過去,蕭升靠著沙發(fā)坐在地上,喝了個爛醉。 “哥,你怎么了?” 他走到蕭升身邊,蕭升臉色通紅,酒味彌漫,說了句,“我可能…真不適合干這行!” “瞎說什么呢,”孟以冬傾身過去抱住他身子要把人弄起來,“走了,回房間睡覺。” “不要,不睡,澡都沒洗,睡什么睡?” “你喝醉了,明天再洗?!?/br> “不行,”蕭升固執(zhí)的壓著自己身子,讓孟以冬險些跟他一起栽倒下去,“泡,泡個澡……” “……”孟以冬無奈,重新把他放下,去浴室放了一缸熱水,調(diào)好水溫出來,又把蕭升拖進了浴室。 蕭升迷迷糊糊的,脫衣服,脫褲子,脫不下來,蹭著孟以冬讓他幫忙,好不容易脫干凈了,被孟以冬放進浴缸里,又抓著孟以冬不讓離開。 “哥,我不走,我去給你拿衣服?!?/br> “不行,不準走!”蕭升抓著他,又醉眼朦朧的盯著他,“你也進來吧,一起洗,跟小時候……一樣?!?/br> “浴缸太小了,”孟 以冬心軟下來,扶著浴缸邊緣蹲下,用手舀水往他胸口上澆,“我陪著你,不走?!?/br> 那似乎是孟以冬跟在蕭升身邊六年來第一次見他為難,不是因為感情,親情,不是別的雜七雜八沒有任何營養(yǎng)的矯情,單純是因為學業(yè),因為看起來玩世不恭的蕭升在本科畢業(yè)選擇深造后仍舊不想辜負爸媽的栽培,他的性格好像也是從這時開始變的,孟以冬看著他,心疼的想撲過去抱住他。 孟以冬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從浴室弄回了臥室,折騰一遭下來,也沒了力氣,倒在蕭升身邊打算就這么睡了。 他們離得很近,蕭升一扭頭就能碰到他鼻尖,他親上去的時候,床頭的電子鐘顯示時間是半夜兩點,孟以冬已經(jīng)睡熟了,但呼吸不暢,身上有一只手在撫摸他的時候他還是醒了。 孟以冬有些驚愕,房間里沒燈,他能聽見蕭升急促的呼吸,但他沒有示意蕭升自己已經(jīng)醒來,由著他親吻,不回應,不動彈。 蕭升胡亂的吻著他,手從t恤下擺鉆進去,揉過他的腰,撫上他胸口,再繞到后背抬起他身子抵在自己懷里,似乎還是不夠,蕭升將腿插.進了他雙腿.間,在他腿根中間廝磨,他吻他的脖子,胸口,喉間難耐的低吟,孟以冬感覺到了,他身下硬的不像話,他想要撫慰他,可又怕嚇著他,便作罷,繼續(xù)由著他胡來。 蕭升的手摸到了他腿.間之物,一邊揉捏,一邊重新吻上了他嘴唇,舌尖探進去,越發(fā)的不可控制。 那會兒孟以冬想著,蕭升若是忍不住要,他便什么都給,讓他cao.弄,讓他進去,讓他釋放,一切都可以,可是樓下不知是誰的車子,喇叭突然長鳴了起來,蕭升猛然頓住,而后驚懼地收回了手,孟以冬假作囈語,翻了個身,他聽見蕭升下了床,聽見浴室傳來花灑出水的聲音,他摸了摸身下硬的難受的東西,抓著枕頭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所以后來你一直裝作不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康雪平靜地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