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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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詭霧婳境中 她強行支起身子, 試圖向姬存章的方向移動。 而光影詭霧之中,那兩個白衣人開始使出各自所學(xué): 婉歌雙手在空中揮動著,從她的掌心處不斷有白色的似光束一樣的法力射出, 那些光試圖與那些凌厲的七彩閃電抗衡, 雙方對沖下, 一些七彩閃電被抵消彌散; 而在她身旁的姬存章, 正在用他的御水術(shù),驅(qū)動那船下的江水, 光影閃爍的黑霧里,一茬一茬的浪花形成無數(shù)道水晶屏罩,就好似一瓣瓣巨大的芙蓉花瓣,樓船化作花蕊,層層疊疊的花瓣由盛開逐漸轉(zhuǎn)為閉合, 試圖裹成一個封閉的花包,將樓船上的一切都罩護其中。 云緗緗仰望著他們, 此時此刻,那兩個人駢立在一處,白衣生輝,仿若天外飛仙。她忽然覺得他們竟出奇的般配。這樣的念頭一出來她就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好叫自己清醒一些, 她才是公子的官配! 隨著那水晶芙蓉花瓣的向心合隆,船上的風(fēng)逐漸變小,但還是持續(xù)地?fù)u晃著,不間斷地有人或物被卷進那無盡的黑暗。 “小云!” 混亂中, 有人在叫她。是柳月兒和楚肖他們從船艙里爬了出來, 正相互依靠著向她這邊挪動。 他們兩個都是被捆妖繩鎖了功法的,現(xiàn)下怕還不如她。 她忽然生起一絲慈悲來, 便默念了一遍御水術(shù)口訣:御水為繩。一根水晶繩從江面上飛進她掌心,她一擲,那繩索飛出,將柳月兒與楚肖二人綁在了一起,而她手里的這頭,她艱難地綁在了自己的腰上。 自從上一回被丟進蛇池后,大約真是被那蛇血泡的,她現(xiàn)在力氣比以往大很多,她試圖將他們?nèi)齻€綁在一起,由她做“秤砣”,以保他們不被吹進黑暗里。 可是,她身旁那方才被閃電劈出的窟窿里,開始有水冒出——原來剛剛那閃電一劈,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這船打穿了,先前大約是因為水都流進了船艙里,是以她所站立的夾板還沒被水淹,這會子,大概那船艙已被水浸滿,現(xiàn)在開始向上浸占。 而她的旁邊,便是那水流不斷涌出的源頭。船體失去平衡,開始向她這個方向傾斜。 水流已經(jīng)淹沒她的小腿,而柳月兒和楚肖也因為慣性的關(guān)系,突然向自己砸過來,她的背再一次沉重地撞擊在欄桿上,生疼。 “嘎吱~”欄桿一聲悶響,似又要斷裂一段。 “小云,怎么辦?”柳月兒驚慌地問。 “月兒不怕,死活我倆也是在一處的?!背けе聝旱?。 云緗緗驚了一驚,她覺得這危在旦夕之際自己被深深地傷害了一把,這把狗糧真是猝不及防。 她望向公子,他和婉歌依舊在半空飄著。上空逐漸被一層一層水化的花瓣所包裹,閃電也在婉歌施法抵消下減少了一些,但仍舊有少許光束砸到船上。 “公子!”她再次喚他。 這一次,他似乎聽見了,施法的空當(dāng),他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可就只瞥了那么一眼,便又不再看他,兀自驅(qū)動花瓣,好盡快閉合成一個保護罩。 是的,半空中只余一井大小還沒閉合了,此刻,相當(dāng)關(guān)鍵。小云應(yīng)該沒事吧,只要保護罩形成,巨風(fēng)和閃電會立刻停止。他瞥過去的時候,他見她與柳月兒他們擁在一處,靠在欄桿上,只是那船似乎不斷向他們的方向傾斜,好似要沉。 時間上應(yīng)該來得及,等這花瓣閉上,漏進船上的水也會隨這保護屏罩一起凝結(jié)成冰狀,屆時,船也會停止漏水。 她應(yīng)該就沒事。 可是,突然間,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尖銳的笑聲,比黑霧里的那些哀嚎更加大聲,更加詭異。而那即將形成的水晶芙蓉花保護罩應(yīng)著那聲音破碎開裂,花瓣的碎片再次化作千萬水滴落入江中。 風(fēng)與閃電再次變得強勁,甚至比初時更勝,仿佛要將這江上的一切都撕碎捻化。 姬存章皺起眉來,究竟是什么力量破壞了他的御水術(shù)? “公子!” 他再一次聽到小云的呼喚,他垂眸望去,只見層層閃電之間,船尾處,開始沉入水下。 “小云!”他喊了一聲,就要飛身過去。 可是,一道閃電擊來,正巧打中他身旁的婉歌,婉歌悶哼一聲,吐出好大一口血。 “表哥。”她顫著聲喚一聲,然后堪堪倒下。 下意識間,姬存章伸出手,攔住了她的腰,兩人落定在已經(jīng)傾斜的樓船頂端。 懷中人已然閉上了雙眼,而他卻已顧及不到她到底傷勢如何,他看向船尾,在一派明滅浮沉的混沌之中,江水快吞沒一切,而他的侍女,除了頭,身子已沒入水中。 最后的最后,她仍舊看著他的方向,只是那眼神,再不是先時那種希冀的目光。那眼波中,映著七彩閃電的光芒,帶著震驚,帶著絕望,望著他,望著他,望得他心中一動。 他似乎讀懂了她的眼神,是酸楚的責(zé)怪,是希望碎裂的絕望。 這一刻,他明白過來,一直以來,她總是說愛他,但她的眼神卻和所有傾慕他的女子都不同。因為,他完完全全把自己當(dāng)做她生命的希望。 或許她不信神佛,可她信他?。?/br> 船尾完全沉沒。 “小云!” 這一刻,他的心似跳漏了一拍。 他當(dāng)即化出一個水波光球,將懷中昏死的婉歌置于其中,光球載著里面平躺的女子浮向半空,任由風(fēng)吹電擊,都再也動不了她分毫。 他快速將婉歌安頓好后,便縱身飛躍,穿過一片慌亂,來到那原本的船尾處,一躍入水。 幽暗的水下,不斷有大大小小的船骸如魅影飄蕩,他化出一個夜明珠一般的光球來,漂浮在他的身側(cè),為他照亮那水下的世界。 可是,除了木屑?xì)堅约绑@慌的魚群以外,哪里有云緗緗的半個影子? 他又向更深的水下游去。 可突然,一個聲音傳入耳畔:“你在找誰?” 聞聲,他四下張望一番,可并沒看見任何人。 那聲音帶著魅惑:“她在那兒,魅光深處?!?/br> 魅光?哪里有什么光?這昏暗的水下,也只有他化的這顆珠子在發(fā)光。正在他奇怪之際,果不其然,一道強烈的紫光在他眼前陡然盛開,一瞬間便吞噬了一切。 似乎只一眨眼的功夫,周圍的景象驟變。 冰冰冷冷的江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荒蕪的天地,四周怪石嶙峋,卻寸草不生,這也不算什么,更讓人心驚的,是那滿地的頭骨。 白森森的一大片,無數(shù)的眼洞空野野、黑漆漆的,卻都好似還有眼珠在那兒,紛紛地在地上匍匐著看著你。 若不是他姬存章也算得是大妖小怪見過無數(shù),怕也是要被這陣仗給唬住。 “啊~”果不其然,一聲無限恐懼的驚悚叫聲響起,像是真的有人被嚇到。 他四下巡望,卻見自不遠(yuǎn)處,踩著頭骨踉踉蹌蹌奔來個人。那人似受了巨大驚嚇,面色大吵變。 姬存章見過他,這好像是船上的一個船員。 正好,他問:“你可見過其他人?” 那人聽到他的聲音,看過來:“他們被吃了!” 話音剛落,便見方才他踩過的一些頭骨的眼洞內(nèi)轟然間飛出無數(shù)紫色的飛蟲,蜂擁向他,將他瞬息包裹成個蠶繭模樣,叫人再也看不到他的人。 可沒過多久,那些紫色飛蟲散了開來,而那個船員,卻化作一具猙獰的骨架,堪堪倒地。 姬存章這才油然一驚,這紫蟲是什么? 而下一刻,那些紫蟲便聚集到一處,幻化出一個巨大的身影,堪堪壓過來。 “哈哈哈~”那個身影竟長出了人形,還化出了五官。他見它的血盆大口張著,笑了兩聲,那聲音正是方才他在江中聽到的那個魅惑的聲音。 “你是誰?”姬存章抬著頭,對上那雙眼睛。 “我么?我是江魅,”那怪物說,“哇,我覺得若是吃了你,我的修為起碼提升三個等級,便可早日成仙?!?/br> “江魅?你在以吸食生人修習(xí)邪道?”姬存章道。 “邪道?不,這才是正道,這天地萬物間,本就是弱rou強食?!?/br> “你想成仙?”姬存章輕笑一下,“邪術(shù)成不了仙?!?/br> 那魅影聞言一顫,凝身幻化成一個人形,一個女子的身形,一身紫色的衣衫,眉眼帶著無盡嫵媚。她踏著滿地頭骨走了過來。 “我突然改變主意,要不,你留在我的婳境中,與我雙修如何?”那江魅用手撫摸著自己的發(fā)鬢,仿若自己美得不可方物。 姬存章笑了:“雙修?”他曾經(jīng)在打怪時遇到不少女妖怪纏著她要同他雙修,但最終,都被他給結(jié)果了。 “對,雙修,我這樣貌,與你配成一對來雙修,你也不虧啊,我見你修為不錯,又是極為純凈的體質(zhì),我甚喜歡呢?!?/br> “你把船上的人都弄到哪兒去了?” 她在那頭骨上悠閑地踱著步:“人嗎,當(dāng)然是吃了?!?/br> “吃了?那你可見過一個女子,穿了身淡紫色裙衫,額間有一個桃瓣型的花鈿?!?/br> 江魅作思考狀:“哈,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小姑娘,咳,多遺憾啊,我覺得她的靈rou很不錯,可是,我在吃她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沒吃成?!?/br> 姬存章激動起來:“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 江魅向著身旁揮舞了一下衣袖,一頓蒼茫霧色之后,便見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好幾個人。 云緗緗,柳月兒,楚肖,還有,那個男子,說傾慕小云的人。 “咳,我在吃那個女子,還有那個男子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整個船便只剩了他們幾個,你看,那可是你要尋的人?”江魅指著云緗緗的方向。 慶幸,她還活著,姬存章一顆心總算放下。 “小云!”他喚她。 而她卻正好踩滑一個頭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被身旁的人扶了住。 他眉頭微皺,怎么那個人會在小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的flag不能倒,我不能失信于小可愛 第33章 奇特的魅毒 云緗緗向他望過來, 先是一臉興奮,但很快變了表情,喪著一張臉:“公子?!?/br> 見她那神色, 大約是還在生氣自己沒第一時間救她。他現(xiàn)下也不管那些, 只道:“過來。” 一行人走過去, 看見那只江魅時, 除了那個陸紫薇,其余人都拿出一副見鬼的表情防備著。想想, 她先前張著血盆大口要吃他們啊,可怕。 江魅笑著,“你們這幾個人,都挺奇怪的,幾百年來, 我還是頭一回遇見吃不了的人?!彼赶蛟凭|緗,“你瞧她那額間的花鈿, 竟是個護身符?”她指鋒一轉(zhuǎn),又指著陸紫薇道,“哦,他就更夸張了, 他根本不是人?!?/br> 不是人?眾人看向陸紫薇, 柳月兒與楚肖默默地移動了幾步,與他隔出一點距離。 云緗緗自然是沒閃躲的,因為她早知道他不是人。 “啊,還有一個人?!闭f著, 江魅又一揮衣袖, 半空處,便飄下一個水屏球護罩, 內(nèi)里平躺著一位美人,正是婉歌。 “她應(yīng)該能吃?!苯鹊?,“那皮囊也不錯,比我現(xiàn)下這一副好看許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