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滇遺悲歌(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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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飛蛾就是寄宿在滇王尸體里的蠱王嗎? 如果是,那么正在被仇老頭壓在身下的又是什么? 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寄居在滇王尸身里的蠱王一共有兩只。 這第二只蠱王正在控制著滇王的尸體解救它的同伴。 “仇老爺子!” 秦玥掙脫了茍?zhí)暮统墒宓氖直?,我也艱難的從地上搖搖欲墜的站起。 這一刻,我們?nèi)既绡偰Я艘话愕南蛑鹄项^沖去。 而在我們沖向仇老頭的那一刻,仇老頭卻突然抬起了他那一張已經(jīng)布滿鮮血的臉。 “別——?jiǎng)e過來——” 在仇老頭向我們虛弱的喊出這句話的同時(shí),第三根長滿絨毛的觸手再次洞穿了仇老頭的身體。 “別——?jiǎng)e過來——” 這一句話是仇老頭生命最后的絕唱。 鮮血順著仇老頭的身下流淌,在流淌中,仇老頭的身體開始化為一灘血水。 我停下了腳步—— 秦玥停下了腳步—— 茍?zhí)乃麄兺O铝四_步—— “吼——” 一聲響徹天地的巨吼聲在這座滿目狼藉的宮宇內(nèi)徹響。 死了! 仇老頭犧牲了,寄居在滇王身體里的第一只蠱王被翁平與仇老頭所化的血水淹沒了。 紅色的、粘稠的血水如一汪死水一般寂靜。 滇王的尸體揚(yáng)天發(fā)出了一聲滔天怒吼。 第二只蠱王已經(jīng)重新縮回到了滇王的身體里,此刻的它已經(jīng)不再是一具人類的尸體。 保持著人類的形態(tài),它的后背上長出了三對(duì)布滿灰色絨毛的觸手。 不,這根本就不是觸手,而是蝎尾。 難道這就是六翼飛天蝎嗎?六翼飛天蝎竟然就是滇王。 孫連勝犧牲、翁平犧牲、仇老頭犧牲,來時(shí)十人,最后站在這里的只剩七人。 秦玥沖向了六翼飛天蝎、成叔、顧一成、茍?zhí)摹⒋簖R、瘦子他們沖向了六翼飛天蝎。 而這一只六翼飛天蝎也在向著我們直沖而來。 在它巨大的身軀下,我們雖然渺小,但是到了這最后的一刻,我們每一個(gè)人都已有了死的覺悟。 要死,也要拉著這只六翼飛天蝎一起死。 在秦玥他們沖向六翼飛天蝎的同時(shí),這只六翼飛天蝎也向秦玥他們發(fā)動(dòng)了進(jìn)攻。 身后的六條蝎尾如六支破空之箭一般紛紛向著秦玥他們直射而來。 這六條蝎尾的速度太快了,沖在最前的秦玥從地面一躍而起,她明明已經(jīng)躲過了這一條蝎尾,可是這條蝎尾在一擊擊空后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已經(jīng)躍到半空中的秦玥再次射來。 秦玥倉促躲避! 而此刻,成叔他們也陷進(jìn)了蝎尾水銀瀉地般的進(jìn)攻里。 這六條蝎尾仿佛能夠洞悉秦玥他們下一步的動(dòng)作一般,每每在秦玥他們剛剛躲避掉蝎尾的攻擊后,這第二道攻擊便會(huì)緊跟著接憧而來。 這一幕,就像是這六條蝎尾里裝著什么追蹤系統(tǒng)一般。 秦玥他們陷入了一場兇險(xiǎn)萬分的苦戰(zhàn)里。 如果這場戰(zhàn)局不出現(xiàn)任何變數(shù)的話,那么秦玥他們必定會(huì)因?yàn)樯硇牧叨冻銎凭`。 他們每一個(gè)人都在苦戰(zhàn),而我呢?我又在做什么? 這一刻,我不想承認(rèn)我是他們的累贅,可是在現(xiàn)實(shí)面前,我只能被迫的接受。 “轟!” 一聲巨大的墜地聲在我的耳邊炸響。 大齊在半空中被蝎尾抽中,而后從半空中跌落而下。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墜地聲在我的耳邊炸響。 茍?zhí)谋恍矒糁?,我看到茍?zhí)闹刂氐淖苍诹艘蛔鸢c倒的青銅丹爐上。 青銅丹爐在地面上翻了兩滾,茍?zhí)碾p手伏在地上,低著頭正在大口的喘息。 而這兩條蝎尾卻如敷骨之蟲一般,在大齊從墻面上滑落的剎那,在茍?zhí)碾p手伏地的剎那,它們?cè)俅蜗蛑呀?jīng)受傷的大齊和茍?zhí)墓怼?/br> 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兩條攻向茍?zhí)暮痛簖R的蝎尾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太痛了,痛的令我的心口陣陣發(fā)痛。 這兩條蝎尾已經(jīng)離茍?zhí)暮痛簖R很近了,不,確切的說是它們的速度太快了。 如兩柄利箭,如兩道光束。 在這兩天蝎尾已然要無情的洞穿茍?zhí)暮痛簖R身體的剎那,他們兩個(gè)在我駭然的神色下,用盡全身的力氣逃離了原來的位置。 一條蝎尾如一條長鞭一般,在地面上抽出了一道如同天塹般的溝渠。 一條蝎尾如一把無堅(jiān)不摧的長矛一般洞穿了大齊所在的墻壁。 再看秦玥、成叔、顧一成、瘦子! 此刻的他們已是狼狽不堪,在狼狽不堪中,他們的體力也在嚴(yán)重的下降。 我不能再在這里站著、看著,我必須要做些什么,可是這一刻的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整個(gè)人處于一種完全的空無中,大腦也在嗡嗡的作響。 明明秦玥他們?cè)谙蛑執(zhí)呐c大齊急切的嘶喊,可是我為什么聽不到呢? 是被嚇的,還是說這一刻的我已經(jīng)被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給嚇傻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動(dòng)的向前行走,如同一具行尸走rou一般,木訥的向前行走。 秦玥他們身陷囹圄,命懸一線,而我呢?我他嗎的到底在干什么? 一尊青銅丹爐突然“呼通”一下的落在了我的腳下。 我木訥的低頭看向了腳下的這尊青銅丹爐。 剛才如果我再往前走一步,或者說我的腳步再快上一些的話,就這一尊青銅丹爐就能把我給砸死。 而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悅。 木訥的看著腳下的這尊青銅丹爐,丹爐里有東西在搖晃,這種聲音應(yīng)該是因?yàn)檫@尊青銅丹爐突然墜落而導(dǎo)致的吧。 一顆黑色的丹丸在搖晃中停在了爐口。 看著這一枚黑色丹丸,我木訥的彎下了身子,而后從爐口中取出了這枚丹丸。 我不知道這枚丹丸的效用,事實(shí)上,這一刻我的腦子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gè)問題。 我記得翁平曾向我們說過一句話,但是這句話翁平并沒有對(duì)我們說完突變便發(fā)生了。 我依稀的記得,翁平的這半句話是說:“他終于知道它們?yōu)槭裁搓J入這里了?!?/br> 我依稀的記得,翁平在向我們說出這半句話的時(shí)候,他手里攥的就是丹丸的藥渣。 看著手中的這枚黑色丹丸,我將它放入了口中。 一股辛辣的、苦澀的、馨香的味道順著我的喉嚨流入腹中。 在我吞下這枚丹丸后,我便蹲到了地上。 這尊青銅丹爐里還有許多的丹丸,而丹丸的顏色也并不全是一樣的。 赤色、褐色、黑色、金色……等等等等。 我抓起一把各色的丹丸,然后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塞進(jìn)了嘴里。 可笑嗎?連我都覺得可笑。 在我吞下這些丹藥后,肚子里便開始跟火燒了一般的痛,不但跟火燒一般的痛,還癢,奇癢無比。 就像肚子里正在有一只手在抓撓一般。 雖然疼痛難忍、雖然奇癢無比,但是這一刻,我好像感覺到,我背上的傷口好像不痛了。 非但不痛,反而后背竟然開吃發(fā)癢。 這種發(fā)癢就好像是我后背上的那兩處傷口正在結(jié)痂一樣。 這—— 我后背上的傷要痊愈了? 在我感覺到后背所發(fā)生的變化后,我便突然抬頭扯起嗓子向著正在浴血奮戰(zhàn)的秦玥他們大聲的喊道:“丹丸,找丹丸,找青銅丹爐里的丹丸吃,它們有效果。” 在我向秦玥他們大喊出這句話后,我突然感覺到我的肚子不疼了,不但不疼,我身上的疲憊竟然也一掃而空了。 這—— 我來不及震驚在我體內(nèi)所發(fā)生的這一個(gè)變化,便看到一條蝎尾抽中了一道人影。 被這條蝎尾抽中的人影飛灑向了半空。在半空中,一道血霧更是噴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