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滇遺悲歌(終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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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只蠱王在控制著這具尸體,所以,這具尸體對于這只蠱王來說只是一個寄宿體,它沒有了這個寄宿體,便會尋找下一個寄宿體,你、我、我們都可以成為它新的寄宿體,所以我才說我們殺不死它。” 翁平的聲音落下了,我們每一個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那現(xiàn)在俺們該咋辦?難道就這樣等著這只蠱王將它身體里的吃食給消化完了?” 仇老頭問出了我此刻最想問的問題。 “當然不,若是等它將這具尸體里的能量完全消化后,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必須要在它正在消化時來殺死它,這件事情只能我來做,也只有我能做,因為在這里沒有人能比我還了解尸體的構(gòu)造?!?/br> “有危險嗎?” 在翁平向我們說出這句話后,秦玥也是連忙向翁平問道。 “一半一半吧。秦小姐,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先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吧?!?/br> 秦玥與成叔他們退回到了我們的身旁。 此刻,我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翁平的身上。 我看到翁平從肩上卸下了他的登山包,并從登山包里取出了一個藥箱。 當我看到翁平在從藥箱中取出一個針管后,當我看到翁平將針管里的暗黃色液體輸入到自己的手臂里的那一刻,我心中的那股子不安更加的強烈了。 在翁平為自己輸送完針液后,便將身子背對向了我們。 他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在做什么嗎? 這種等待對于我們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因為此刻的我們,都無法看到翁平正在對這具滇王的尸體正在做著什么。 一把手術(shù)刀放下,緊接著又是拿起一把手術(shù)刀。 此刻翁平是在解刨這位滇王的尸體嗎? 而當我看到翁平從登山包里取出了一個足有手臂般粗細的針管后,而當我看到翁平將這個針管里注滿剛才的那種暗黃色液體后。 我便看到翁平突然揚起了手臂,而后有突然的一揮而下。 一聲“噗嗤”的聲音在這座滿目狼藉的宮宇內(nèi)響起。 翁平在做完這個動作后,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從地上站起而后轉(zhuǎn)身看向我們。 “該做的都做了,希望我配制的血溶栓能夠殺死這具尸體里體內(nèi)的蠱王吧。” 翁平在向我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能夠清楚的看到翁平那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翁先生,你剛才給你注射的是什么?” 在茍?zhí)南蛭唐絾柍鲞@句話后,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翁平。 “算是給我自己留的后手吧,如果血溶栓沒有殺死這只寄居在尸體里的蠱王,那么我就會成為它首選的寄宿體。” 翁平輕描淡寫、避重就輕的向我們說出了這句話。 而我們在聽到翁平的這句話后卻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明白了翁平的用意。 我感覺我的眼眶有點濕,看著站在我們前方的翁平,這個家伙平日里就不怎么愛和我們說話,這不愛說話的人,卻有個特點,這個特點就是悶頭做大事。 這翁平是悶頭做了一件大事,可是這件大事并不是我們想要樂見的。 “放心吧,如果我配制的血溶栓真沒殺死它的話,等它進到我的身體,我會讓它不死也得脫層皮?!?/br> “秦小姐,我在外面的車子里給你留下了一封信,我有個六歲的干女兒,雖然她從沒認過我?!?/br> 翁平在向我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自嘲。 “佳佳的身世很可憐,她所有的信息都在我留給秦小姐的那封信里,這一次,若是我回不去了,還望秦小姐能夠帶我照顧佳佳,如果這次我回去了,你們最好把我現(xiàn)在說的話全都給爛到肚子里,不然,我會拿著手術(shù)刀挨個的去找你們?!?/br>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翁平在笑,翁平保持著他的微笑,就那么靜靜的站著。 他已經(jīng)把該做的都做了,可是為什么不到我們的身邊來? 難道說翁平并沒有把握殺死這只寄居在滇王體內(nèi)的蠱王嗎? 一定是了,一定是這樣! “翁平,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 秦玥的聲音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顫抖。 而我心里那種極為不好的預(yù)感也是開始越發(fā)的強烈了。 翁平保持著微笑看著秦玥,看著我們每一個人。 “有一句話秦小姐說的很對,這里的任何東西都不應(yīng)該存在,雖然我已經(jīng)從那個部門辭職了,但是我卻從未忘記我的職責,職責所在,銘刻于心?!?/br> 翁平在向我們說完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了。 “來吧!” 在翁平轉(zhuǎn)身的剎那,我聽到翁平說了一句“來吧”。 “翁平——” 在翁平轉(zhuǎn)身的剎那,秦玥已經(jīng)越過我的身旁向翁平?jīng)_去了。 只是,一雙手卻緊緊捉住了秦玥的手臂。 是茍?zhí)暮统墒澹?/br> 無論秦玥如何掙扎,無論秦玥如何向茍?zhí)呐c成叔怒吼,他們兩個也是絕不松手。 “吱——” 一聲劃破寧靜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肆意響起。 背對著我們的翁平,他的身子突然在挺立中晃動了數(shù)下。 在挺立的晃動中,我看到翁平的身體在枯萎,在枯萎中翁平那挺立的身體也開始在我濕潤的雙眼里在融化。 就像一個正在融化的雪人,就像一個正在融化的冰淇淋。 在融化中,我看到一個有拳頭般大小的東西正在翁平化為一灘血水的血水中正在凄厲的嘶叫著。 在嘶叫中掙扎,在嘶叫中愈要沖出這汪血水。 我的眼眶在這一刻徹底的濕潤了,翁平在他的身體里到底注入了什么? 他是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殺死這只蠱王嗎? 可是這只蠱王并沒有死,它還在掙扎! 一聲聲刺耳的嘶叫聲正在震撼著我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jīng)。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翁平用生命所換來的這個結(jié)果付之東流。 如果這只蠱王從翁平所化的血水中掙脫而出的話,那么翁平所為我們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它已經(jīng)受傷了,但是它并沒有死透。 它想要從翁平所化的血水中掙脫而出,這也直接的反應(yīng)出,這只蠱王懼怕翁平所用生命化成的這汪血水。 一道佝僂且挺拔的身影在我邁動腳步的剎那,便從我的身邊掠過,不但從我的身邊掠過,還將我重重的撞翻在了地上。 我本就有傷在身,若是在我正常的情況下,我決不可能被這樣撞翻在地的。 趴在地上,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道佝僂且挺拔的身影沖向了翁平所犧牲的方向。 “仇老爺子!” 看著仇老爺子的背影,我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聲音向仇老頭大喊著。 仇老頭跑到翁平所留下的藥箱旁后便停下了腳步。 彎腰拿起翁平所彌留的藥箱,在仇老頭從藥箱里拿出一個滾動著暗黃色液體的針管后,我眼中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開始流淌。 “仇老爺子!” 在我們所有人悲戚的目光下,仇老頭將這個滾動著暗黃色液體的針管扎入了他的臂膀里。 “這是俺祖先們造下的孽,到俺這一代該結(jié)束了?!?/br> 仇老頭丟下了針管,然后向著這一只正在血水中奮力掙扎、奮力嘶吼的蠱王走去。 走到這只蠱王的近前。 仇老頭便突然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這只正在血水中掙扎、嘶吼的蠱王。 “噗——” 一只長滿灰色絨毛的觸手洞穿了仇老頭的身體。 “噗——” 兩只長滿灰色絨毛的觸手洞穿了仇老頭的身體。 “還有一只!” 滇王的尸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在滇王胸口的位置看到了一顆露出頭顱的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