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群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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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本是死寂的墓室在這一刻發(fā)出了一聲嘩然巨響。 身裹黃蟒袍的無頭尸體落在了秦玥的頭上,落在秦玥頭上的剎那便轟然崩裂。 幽靈花瓣混合著黑色的污水全數(shù)飄落與澆筑在了秦玥的身上。 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從秦玥身上飄出,這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太濃郁了,濃郁到這座足有三十米空間的墓室都無法承載這濃郁的馨香。 馨香從墓門飄出,向著靈宮飄去。 “嘶——” 一聲震耳發(fā)聵的嘶鳴聲突然在墓室外豁然響起。 伴著這一聲震耳發(fā)聵的嘶鳴聲,一聲聲急速的掠地聲也同時在從靈宮外傳進了墓室里。 是蟲母—— 蟲母調(diào)轉(zhuǎn)回頭了! 是幻香—— 幻香將蟲母再次的引來了! 這一刻,青銅棺內(nèi)空空如也,但是,這間墓室里卻充斥著滿滿的幻香! 蟲母被這間墓室里的幻香引來,而這都還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最壞的結(jié)果是,我突然聽到—— 聽到從墓室外傳出了一聲聲齒輪轉(zhuǎn)動的轟鳴聲,伴著這陣陣的轟鳴聲,墓室外的靈宮好像有什么機關(guān)在被一個個的打開一般。 吱呀—— 一道道吱呀聲透過昏黃的光線穿入我的耳膜,此刻,我根本不知道靈宮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我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去透過墓室去看外面的情況。 因為蟲母已經(jīng)再次沖入了墓室。 蟲母沖入墓室,甩動著它巨大的身軀向著站在青銅棺下的秦玥直奔而來。 在蟲母沖入墓室的剎那,成叔、顧一成便已經(jīng)沖向了這只蟲母。 而在蟲母沖入這間溢滿幻香的墓室后,蟲母那一雙本是青色的眼睛也霎時被猩紅所取代。 猩紅的眼珠、白色的身軀。 在昏黃的光線下,成叔在助跑中縱身一躍便躍上了蟲母的身軀。 雙手呈撒網(wǎng)之狀,成叔將無影線再次套在了這只已然被幻香致幻的蟲母的脖頸上。 蟲母在向著站在青銅棺下的秦玥沖刺,成叔雙手死死的拽住手中的無影線試圖阻止這只蟲母。 而以此同時,在這昏黃的光線下我看到顧一成也已經(jīng)縱身躍上了這只蟲母的身上。 雙手持短刀,刀尖朝下。 顧一成奮力的刺向這只蟲母的頭部。 蟲母頭上的兩根觸須在快速的震動著,在兩根觸須的震動中,蟲母突然在前沖中做出了一個令我駭然的動作。 鷂子翻身? 沒錯,蟲母在前沖中做出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翻身。 也是這個翻身的動作,將成叔和顧一成立時便壓在它巨大的身軀下。 砰——砰—— 皆連兩身砸地的聲音在這間墓室里突然炸響,在這兩身砸地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前沖中的蟲母再次做出了一個鷂子翻身的動作。 成叔和顧一成被這只蟲母重重的砸在了冰冷的石面上,而成叔與顧一成身下的石面也出現(xiàn)了一道道龜裂的裂痕。 可想而知,蟲母的身體與它翻身的這個力量得有多大。 成叔與顧一成趴在龜裂的石面上久久未動,而這只蟲母的速度在這一次翻身中更是暴增。 一擊! 僅僅只是一擊,這只已然被致幻的蟲母便讓成叔和顧一成失去了戰(zhàn)斗力。 而秦玥還靜靜的站在青銅棺下。 如果這溢滿整間墓室的幻香是水的話,那么此刻的秦玥便是這盛水的容器。 因為這所有的幻香都是從秦玥的身上而散出去的。 而此刻我已經(jīng)看不到秦玥的身影了,她已經(jīng)完全的被幽靈花瓣與不知名的黑色污水所淹沒了。 在成叔與顧一成倒下的同時,墓室外突然傳出了一陣如萬馬奔騰一般的聲音。 萬馬奔騰、山呼海嘯! 已經(jīng)不用再去看了,是那些停留在靈宮外的魔鬼蛭蟲大軍沖進來了。 而吸引它們的應(yīng)該就是這可惡的幻香! 怎么辦? 這一刻,我感覺到我的頭好沉好沉,沉到已經(jīng)快要昏昏欲睡了。 我的眼前也再次出現(xiàn)了墻面上那一副彩繪的圖畫。 是因為吸入了大量的幻香,我也被再次致幻了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這一刻我知道我必須要為秦玥,要為我們做些什么。 在昏昏欲睡中,我看到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在我的眼睛里一瘸一拐的正在向著蟲母奮力的跑去。 茍喜來! 是茍喜來! 在昏昏欲睡中,我看到茍喜來已經(jīng)接近到這只沖向秦玥的蟲母了,可是茍喜來在接近蟲母的剎那,便如同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般從蟲母的身邊飛了出去。 通—— 一聲重重的砸地聲在我耳邊炸響,茍喜來趴在龜裂的地面上也一動不動了。 我緊緊的握著秦玥給我的這把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的黑傘,踉蹌著昏昏欲睡的身體向著這只將秦玥當做盛宴的蟲母一步步的走去。 在踉蹌中,我每向前邁出一步,腳下的地面與這間墓室的墻面便會在我的眼睛里肆意的旋轉(zhuǎn)。 尤其是這彩繪的墻面,我已經(jīng)努力的不去看它了,可是這間墓室墻壁上的所有彩繪卻是硬生生的往我眼睛里擠。 就像是在逼著我必須去看它們一樣。 照我這樣的速度是根本不可能在蟲母之前趕到秦玥身邊的。 而我越是心急,眼睛里的旋轉(zhuǎn)越會加快。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玥在我眼前被這只蟲母當做食物給吸食的一干二凈。 既然你們非要逼迫著我去看,那我就閉上眼睛。 在我閉上眼睛的剎那我更驚慌失措了,因為這一副彩繪竟然鉆入我的腦子里開始旋轉(zhuǎn)了。 睜開眼睛也不是,閉上眼睛也不是,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這種幻香。 我已經(jīng)中了幻香的致幻,而我中的這種致幻卻不是讓我失去心智,而是逼迫著我去看這畫在墓室墻面上的這張彩繪。 既然逼迫著我看,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我睜開雙眼的剎那,我又再次看到了這幅在我眼睛里旋轉(zhuǎn)的彩繪,而在這一副旋轉(zhuǎn)的彩繪中我也同時看到了—— 看到了這只去而復(fù)返的蟲母已經(jīng)撲向了秦玥。 五米多長的身軀在這一刻將站在青銅棺下的秦玥緊緊的纏繞。 而我——,再也沒看到秦玥的身影了。 “小姐——” 在我極度的恐懼下,我好像隱隱的聽到了一聲悲喊! “張兵——你在做什么?快救秦小姐啊——” 在我的大腦幾近的癱瘓中,我隱隱的聽到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憤怒與乞求。 這一副彩繪仍在我眼前肆意的旋轉(zhuǎn)著,在旋轉(zhuǎn)中,我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兩只白色的觸須,這兩只白色的觸須已經(jīng)伸入了蟲母盤旋的身體下。 我知道蟲母接下來要做什么! 如果秦玥死了,即使我能僥幸活下來,那對我來說會比死還痛苦。 抬起手臂,將手臂放在我的嘴邊,張口! 我用盡我現(xiàn)在所能使出的所有力氣死死的咬住了我的手臂。 大腦跟窒息了一樣的不能被我控制,那我就用身體的疼痛來讓我的大腦清醒。 我能感覺到我的牙齒已經(jīng)深深的陷入手臂的rou皮里了,可是這還不夠,刺激的不夠! 我的嘴里感覺到了一股子溫咸,這股子溫咸也刺痛了我整條手臂的神經(jīng)線。 在我感受到這一股子鉆心的疼痛后,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手中的黑傘擲向了蟲母的頭頂。 “轟——” 這把被我用盡全力擲出的黑傘狠狠的撞在了蟲母頭頂上方的青銅棺上。 青銅棺受到黑傘的撞擊,整個棺身與九條黑色鐵鏈在這一刻都開始顫動了。 黑傘在撞擊到青銅棺后反彈到了我的腳下,而我再次撿起地上的黑傘,再次狠狠的擲向了這幅懸在蟲母頭上的青銅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