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罪證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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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顧長錦一聲怒吼,將劍拔弩張的二人喝住。 顧長夜暗暗的咬緊后槽牙。 花枝則從地面爬起,轉(zhuǎn)頭看向顧長夜。 她看到顧長夜眉心的緊蹙,心底驀地揪緊。 她到底還是讓顧長夜為難了。 悔婚一事,大抵已經(jīng)讓王府和慕家關(guān)系僵硬,如今慕慈的死和她有關(guān),顧長夜又明顯偏袒著她,這讓顧長夜與慕連之間更加僵硬。 只怕還會因此結(jié)仇。 “我沒殺人?!被ㄖ︵f道,最后眸中顫抖光芒漸漸鎮(zhèn)定下來,“我沒有殺人,只憑他一人的證詞,還不足以定我的罪!” 卻不知,她的堅持在別人的眼里,漸漸變成了狡辯。 “賤人,人證都在這了,你還想狡辯!”慕連罵道,又想抬起腳踢她。 顧長錦沉聲阻止,“慕連!事情還沒查明,不可胡來!” 慕連抬起的腳在半空中僵了僵,最后很是不甘心的收回,憤憤的瞪了花枝一眼。 顧長錦面色十分嚴肅,看著花枝問道:“既然你說不是你,那你要拿出證據(jù)。” 花枝咬牙低頭想了想,最后蹙眉說道:“時辰不對,昨日慕大人所說慕小姐約我的時辰,和我去湖邊的時辰對不上?!?/br> 說著,花枝看向船夫,“昨日你見到我是什么時辰?” 船夫怔了怔,最后答道:“未時。” “我未時剛走出王府,慕小姐寫給我的信也是申時,所以時辰對不上!”花枝用力說道。 這是她最后能抓住的線索了。 顧長錦幽幽問道:“可有證據(jù)?” 花枝甚至沒看一眼此刻顧長夜的神情,就開口說道:“有,慕小姐的那封信我還留著,就在王府中?!?/br> “那邊派人回去取。”顧長錦命令道。 花枝心中一喜,轉(zhuǎn)頭看向顧長夜,這才注意到他的神情。 原本沉沉如海底般之深的眸子,此刻卻有了些微波瀾。 花枝唇角的喜色僵住。 她從顧長夜原本信任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動搖。 收到命令準備去王府取信的人剛跑到門口,顧長夜沉聲開口:“不必去了,信,我拿來了?!?/br> 他從懷中掏出拆開過的信,未等打開,一旁的慕連一步竄上前,將信奪了過去。 慕連攤開信紙,看著上面的字跡,眼周的猩紅繼續(xù)蔓延。 “這是阿慈的字跡。”慕連看向花枝,面目猙獰,將信狠狠地摔在花枝的臉上,怒吼道:“賤人,你還想怎么狡辯,這信上就是我女兒的字跡,明明白白寫著未時見,你難不成想說有人調(diào)包了?” 花枝慌忙的撿起信,震驚的看著上面的字,聲音輕顫的說道:“不,這不是我收到的那封信,一定是有人......” “你以為你是誰?誰會費這么大心思陷害你一個暖床用的賤婢?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你只是一個下賤的奴隸而已,而且阿慈從來沒與人結(jié)過怨,誰會想殺她?不過就是因為阿慈的婚事礙了你的事??!”慕連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吼著。 他的吼聲充斥在整個大殿,將花枝所有解釋的話都堵在喉嚨中。 說不出口,甚是憋堵。 到最后,花枝只能那個喃喃的說著不是她,不是她,其余解釋的話,已經(jīng)沒有人想要去聽。 宋婉思嗤笑一聲,打斷了歇斯底里的慕連,“呵,如今證據(jù),證人都齊全了,人已經(jīng)能斷定是她殺的了,皇上是不是也該給慕大人一個交代了?!?/br> 她話音落下,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花枝的臉色已經(jīng)接近白紙,她抬頭看了一眼高高在上,不茍言笑的皇上,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陰沉著臉色的顧長夜。 她不怕任何人的誤解,卻唯獨怕和顧長夜解釋不清。 顧長夜眼底不再是昨日的溫柔,此刻是她熟悉的疏離和冷漠。 “我沒有,你相信我?!彼趼暤恼f著,聲音里甚至帶了點祈求味道。 顧長夜垂眸睨著她,眸底的寒冷一點點散布到整張臉。 “要我信你,你也要能拿出證明你清白的證據(jù)?!?/br> 花枝只感覺到一顆心痛得要死。 顧長錦倏然開口問道:“阿奴,既然你再無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便如實交代你昨日的罪行?!?/br> 聲音落進花枝的耳中,可花枝并沒有將視線從顧長夜身上移開。 她看著顧長夜,眼底的淚光翻涌,一字一句地問道:“我沒有殺過人,要我如何交代?” 花枝眼底的難過最后滴落下來。 看著那滴眼淚,顧長夜暗暗將自己微顫的手背到身后。 一旁的慕連再壓抑不住,猛地將花枝撲倒在地,雙手扼住花枝的細嫩的脖頸,死死地掐住。 花枝的臉色轉(zhuǎn)瞬便漲的青紫。 顧長錦沒想到慕連會如此沖動,心中一驚,視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顧長夜。 卻見顧長夜面色淡漠,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慕連馬上要掐死花枝的模樣。 顧長錦提著的心反倒松了不少。 看來因為這件事,顧長夜對花枝的喜歡大概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這倒是如了顧長錦所愿,沒了對花枝的這份感情,顧長夜便少了份累贅。 最后眼看著花枝要被掐死的時候,他示意一旁的禁衛(wèi)上前將失去理智的慕連拉了開。 花枝奄奄一息的仰躺在大殿中央,一口一口的急吸著氣,可還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來人,將阿奴押回天牢,此事朕會給慕愛卿一個交代的。” 一旁宋婉思冷笑一聲,“皇上還真是愛屋及烏,平日里偏袒恭親王,現(xiàn)在連恭親王一個賤婢也要偏袒嗎?慕大人可是死了女兒,皇上難道不該現(xiàn)在就下令處死她?” “朕自有判斷?!鳖欓L錦只淡淡留下五字,便被一旁的太監(jiān)攙扶下去。 宋婉思瞇眼陰冷的瞥了一眼下面的花枝和顧長夜,最后唇角勾起一個笑容,便起身離開。 雖然今日之事無關(guān)她的痛癢,但看見別人痛苦地模樣,她的心底便會一陣舒暢。 夏禾從頭到尾笑著瞇起眼睛,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長夜一眼,也轉(zhuǎn)身走出大殿。 慕連和船夫早被禁衛(wèi)帶了下去,大殿之內(nèi)一時只剩下顧長夜和花枝。 禁衛(wèi)走進來將花枝架起便拖向殿外。 花枝沒有絲毫反抗,只是依然固執(zhí)的看向顧長夜。 “我沒有殺她?!?/br> 她看著顧長夜喃喃地說道,她不想要其他,只想的一個顧長夜相信。 可顧長夜的視線并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而是冷漠的轉(zhuǎn)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