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教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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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夜坐在沈憐身旁,一只手撐著頭,合著眼小憩。 而沈憐的視線,一直陰冷地落在花枝身上。 顧長夜不是很討厭花枝嗎?為何要教她畫地勢(shì)圖? 許久,花枝放下筆,怯懦的喚道:“王爺,我畫完了?!?/br> 顧長夜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許久他才起身走過去。 看著花枝畫的圖,顧長夜卻十分不滿意,面無表情地拿起畫紙,直接撕得粉碎。 “重畫?!?/br> 花枝知道自己畫得不好,害怕的點(diǎn)點(diǎn)頭,急忙重新拿起筆。 她剛落下一筆,顧長夜的聲音就又冷了幾分。 “你在畫山水畫?落筆太虛,地勢(shì)圖橫豎直曲都要清晰,哪怕多畫一筆,都會(huì)造成誤導(dǎo),到時(shí)誤了大事,我便砍下你的手喂狗?!?/br> 花枝哆嗦一下,慌張的低下頭,比剛才畫的更加認(rèn)真。 見顧長夜立在花枝身側(cè),即便滿身陰冷,沈憐的心底還是一陣不滿。 眼前的場景,讓沈憐恨得牙癢癢。 一直到日頭落下,花枝受盡顧長夜的冷言斥責(zé)。 顧長夜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冷冷地說道:“蠢死了。” 花枝備受打擊。 她想將此事做好,可顧長夜越是說她,她便緊張的越是畫不好。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顧長夜冷哼一聲。 其實(shí)她的圖已經(jīng)合格,顧長夜只是在故意刁難她。 幾乎每一刻,顧長夜都在想著,如何讓她不好過。 “你回去吧?!?/br> 花枝以為他是生氣了,急忙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王爺,我一定可以做好的?!?/br> 她這特意討好的模樣,讓顧長夜更加厭煩。 “不必了,我沒工夫和你浪費(fèi)時(shí)間,立刻消失。” 花枝不敢再說什么,垂頭喪氣的離開書房。 看著她離開,沈憐心中的怨氣依然未消。 顧長夜轉(zhuǎn)頭見她神色異常,輕聲問道:“憐兒,怎么了?” 沈憐回過神,急忙整理表情。 “沒什么,小叔叔,阿奴變得還真是好看?!?/br> 她不知顧長夜如何看待花枝的那張臉,忍不住試探。 顧長夜微蹙眉頭,半晌緩緩開口:“沒有一處順眼的地方,不要提她?!?/br> 沈憐暗暗松一口氣。 想來也是,顧長夜的身份,總是不缺女人投懷送抱,更是不缺美人。 她正想著,顧長夜忽然說道:“憐兒,后日我要出趟遠(yuǎn)門?!?/br> “去哪里?”她急忙問道。 顧長夜沉默。 攻打柔麗的事情暫且還要保密。 “只是些雜事,不必?fù)?dān)心?!?/br> 看出他在敷衍,沈憐有些不悅。再想到花枝,她隱隱有些不好的猜測(cè)。 “阿奴也會(huì)一起去?” 顧長夜并未多想,點(diǎn)點(diǎn)頭。 沈憐頓時(shí)再克制不住,猛地站起身:“我也要去!” “不行!” “為何?阿奴可以去,我就不可以?” “你和她不可做比?!?/br> “不可做比?我陪小叔叔去不是更好?”沈憐紅著眼睛看著他。 “不行便是不行。” 顧長夜的聲音沉下去,氣勢(shì)不容她反駁半分。 沈憐雙手緊緊攥住,因?yàn)樘^用力,指甲摳進(jìn)手心rou里,四周微微泛白。 “不要多想,早些歇息。”看出她的不開心,顧長夜的聲音放柔幾分。 說完,他走出書房。 沈憐憤憤的咬緊牙齒,額頭有青筋微現(xiàn)。 那個(gè)阿奴,必須要教訓(xùn)一下...... ...... 入夜。 因?yàn)椴幌肟吹筋欓L夜失望,她在昏黃的燭光下繼續(xù)練習(xí)著。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舊院除了馬廄,只有花枝一人在住,她有些奇怪地起身出門查看。 屋外刮著寒風(fēng)。 她將單薄的衣裳攏緊,見馬棚前的木桶倒在地上,她小跑過去將木桶扶起。 剛要轉(zhuǎn)身,一個(gè)木棒倏然揮過來。 花枝雖反應(yīng)極快的躲過襲擊,可腳腕一扭,整個(gè)人跌坐在地上。 花枝驚恐看向襲擊自己的二人,雖叫不上名字,可都是眼熟的,皆是王府里的下人。 “你們做什么?” 二人陰狠的一笑。 “阿奴,別怪我們狠毒,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都怪你自己不安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主!” 說著,他們又舉起手中的大木棒,專瞄準(zhǔn)花枝的腿揮去。 花枝一時(shí)躲不開,本能的大聲尖叫出來。 顧長夜剛走到舊院前,便聽到慘叫。 他皺起眉頭,大步走進(jìn)去,剛好撞見那二人舉著木棒,朝花枝揮去。 花枝緊閉著雙眼,渾身顫抖不停,知道自己躲不掉,等著身上傳來疼痛。 可等了半晌,卻只聽到兩聲悶哼。 許久,她才敢睜開眼。 顧長夜站在她面前,背脊挺拔,一身冷冽之氣。 花枝的心跳一陣失控。 那二人被顧長夜踹到在一旁。 他冷漠的瞥了一眼花枝,“還不起來?” 花枝看著他發(fā)愣,然后急忙從地上爬起。 身子剛一站直,腳腕傳來一陣鉆心的痛,她倒吸口涼氣,又不敢被顧長夜發(fā)現(xiàn),急忙咬住下唇,將痛苦的聲音咽回去。 顧長夜看著被他踢開的二人,幽幽開口,“找死!” “王爺!我們知錯(cuò)了!饒過我們這一次吧!”二人急忙翻身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不停求饒。 “說!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其實(shí),其實(shí)是......” 其中一人剛一開口,另一人急忙暗暗碰他一下。 那人又慌張的合上嘴。 另一個(gè)人低下頭,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是我們和阿奴結(jié)怨,早就氣不過她囂張的樣子,這才商量教訓(xùn)她一下。” 若是換成過去,顧長夜是不會(huì)管這些事的。 花枝缺胳膊少腿,他都不在乎。 可今日不同。 若是花枝此時(shí)受傷,進(jìn)入柔麗的事情便無法繼續(xù)。 此為大事,不可耽誤。 想著,顧長夜周身的寒氣更甚,抬起腳狠厲的踢在那二人的頭上,將他們踢暈過去。 看著二人鼻口和嘴邊的血跡,花枝畏怕的瑟縮一下。 顧長夜輕蔑地說道:“沒死,裝什么害怕。” 聽到?jīng)]死,花枝舒氣。 “回去收拾好東西,后日啟程。” 顧長夜停頓一下,轉(zhuǎn)身看向花枝,威脅道:“不許再惹出事端,若你因?yàn)榕缘氖?,耽擱了柔麗的任務(wù),我定將你挫骨揚(yáng)灰!” 花枝點(diǎn)頭。 見她還算聽話,顧長夜微斂周戾氣,“回屋去,這二人會(huì)有人收拾?!?/br> 花枝又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回屋,可剛邁出一步,腳腕鉆心的痛害的她差點(diǎn)又摔倒。 顧長夜皺眉看向她的腳腕。 還未等他開口,花枝急忙解釋:“只是小傷,一天便能好起來,后日我一定可以出發(fā)的。” 顧長夜沉吟片刻,冷聲說道:“最好?!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花枝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shí)地捂住心口。 那里一片guntang。 他,又一次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