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上門認(rèn)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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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蘇櫻睡的特別舒服。 自從有了前世的記憶,她覺得那座府邸,就是一個巨大的鐵柵牢籠。 漫無邊際,又暗無天日。 她拼盡了辦法,想要離開。和離之后,圍困著自己的牢籠是沒了,卻發(fā)現(xiàn)身上套著沉重枷鎖。 沒有行動的自由。 只要胤禛還惦記著她,她就沒有自由。 雖然在很多的時候,蘇櫻琢磨不透胤禛的想法,卻很了解他。小心眼,又報復(fù)心極強。 她害怕他用她在意的人,或是事情來要挾她。 不敢經(jīng)?;貒桓胰タ磁笥?,不敢去找那個叫小莫頭的大眼睛少年。 甚至是不敢隨便去京城走動。怕遇到他,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張廷璐帶來的諸多消息,讓蘇櫻覺得自己徹底解脫了。 京城第一才女納蘭語嫣,難怪同她說話時,滿滿的自信。果然是有些手段的,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贏得他的心。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怎么也沒想到,最終拯救她重獲自由的是位女子。 真好啊。 真好真好。 …… 翌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蘇櫻挑了一身月白色的織錦長裙,裙擺繡著淡藍(lán)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條細(xì)軟的波浪水紋。 三指寬的白色腰帶,將纖纖楚腰束住。 清晨出門的早,有些微冷,外搭了一件棉絨藍(lán)花的披肩。扭頭轉(zhuǎn)頭,披肩偶爾會碰到下頜??烊氤菚r,蘇櫻想起了她那條雪貂毛圍脖。 毛茸茸的,輕柔順滑。 臉蛋貼上去,就像是被溫軟的手心來回?fù)崦?/br> 是富存從俄國帶回來,送給她的時候還是夏天。那年的半個夏天和整個秋天,她都盼著天氣快點變冷。 “你什么時候還去俄國?” 見到富存,蘇櫻迫不及待地問。飛揚的眉稍里,盡是笑意。 富存冷哼了一聲道:“養(yǎng)不熟的小白眼狼,剛利用完三哥,就想一腳踢遠(yuǎn)。怎么?我在京城里,是礙著你呼吸了,還是礙著你走路了?” 又恢復(fù)了她出嫁前的樣子。 蠻橫霸道,尖酸刻薄。 蘇櫻背著手,笑嘻嘻道:“我就隨口一問。對了,那只煩人精不是說要扣你十天的嘛,怎么一天就把你放了?” 提起這事,富存的眉稍里也飛出了笑意。 “三哥替你出頭這一趟,沒白跑呀。賺了三萬兩銀子的精神損失?!?/br> 雖然知道她三哥很有些手段,但能從胤禛那只小氣鬼手里訛這么多錢,還是很讓蘇櫻很意外。 激動地“哇”了一聲后,問:“是怎么回事?” 富存得意道:“我要十萬兩呢,他說只有三萬。我懶得跟他費那么多的口舌,收了銀票,就立即走人了。對方要是個順眼的阿哥,十萬兩少一毫,我就住他府上不走?!?/br> 蘇櫻急問:“快講講,你是怎么做到的?” 富存嘿嘿笑道:“不告訴你?!鞭D(zhuǎn)話又說,“今兒來找我啥事?。坎皇菙⒓页5陌??” 蘇櫻彎起嘴角,笑得幸福甜美:“我今日來把小莫頭帶走。” 提出到小蒙古,富存想起了件事,“你跟蒙古大王子很熟嗎?那晚是他來告訴我,你被四阿哥帶走了。你以后少跟他來往啊。孤男寡女的,讓人誹議?!?/br> 蘇櫻收斂了笑意,皺著鼻子“哼”了一聲后,連珠炮似的質(zhì)問: “一個男人而已,又不是洪水猛獸。有什么可怕的?” “被賊人擄了,傳說被人休了,我都不怕丟臉,還怕別人說我行為不檢點?” “和離之后,還要過得謹(jǐn)小慎微,我為什么要和離?” “我和離不就是想要活得自由自在一些的嗎?” 富存撓撓頭,難得一次和她的觀點達(dá)成一致:“也是?!?/br> 青瓦白墻的小院。 巴爾珠爾坐在廊檐下的竹椅上,看一本叫《西游釋厄傳》的故事書。 他看過五遍了。 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感受。第一次看的時候最喜歡肆無忌憚,能上天入地的孫悟空。最近一次看,卻喜歡上了好吃懶做、貪圖美色,一心想娶媳婦的豬八戒。 初冬的陽光,不溫不火,恰到好處的溫暖。 腳邊的蒲團上臥躺著一只肥胖的橘貓。為了讓每個地方都能被太陽曬著,它把身子伸得直直的。 年輕的小廝知道巴爾珠爾最不喜歡,有人吵著這只叫沙沙的貓,走過來的腳步很輕。 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大王子,一位年輕的女子帶著一個小少年來訪。您要見嗎?” “報名字了嗎?” “她說她叫蘇櫻,是您的朋友。” “帶她進來?!?/br> 巴爾珠爾抬起頭。 陽光落進了他的淺褐色的眼睛里,又潤又亮。 小廝應(yīng)了聲“是”,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巴爾珠爾就跳了起來,“不用了,我去迎她?!痹捓飵е桃庖种屏说南矏?。 上次分別之后,巴爾珠爾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再次見到蘇櫻的情景。最多的是街頭的一轉(zhuǎn)身之間,四目相對。除此之外,是在某個權(quán)貴的宴席上,或是戲園子里。 為此,他去了十三趟戲園;接到的每場宴請,都欣然赴約。更多的則是,有事沒事的就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 皇帝巡視無定河,最近的渡口在朱家莊。他想,這兩日她定然不會來京城。 此時此刻,府門前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為她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素衣釵裙,英英玉立。 迷離而甜美。 看到他的時候,盈盈笑意在瑩白的小臉上徐徐展開。 指著他,低身用蒙古語說:“他就是我同你提起的蒙古大王子,名字叫野肆。你以后就跟著他了,他可是文武雙全哦,你要聽他的話,好好跟他學(xué)習(xí)?!?/br> 巴爾珠爾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手里牽著一個褐色眼睛的少年。 突然間,極大的渴望,讓他腦海里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這女子是帶著孩子來認(rèn)親生阿爹的吧? 這完全是尋上門認(rèn)親爹的架式啊。 “快進來?!?/br> 邁開長腿,大走幾步,牽著少年的另一只手,用蒙古語問:“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了兩下,咧嘴笑:“我叫莫差啊,你也可以叫我小莫頭?!庇钟脻h話說,“我學(xué)會了漢話,還認(rèn)得了很多字。” 大手掌揉揉小莫頭的剃得溜光的腦門,贊賞道:“好厲害,待會兒獎你一顆柑橘。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甜的很,我都沒舍得吃。” 蘇櫻驚訝了。 巴爾珠爾這幅久別重逢似的熟稔樣兒,是怎么回事? 好奇地問道:“你們認(rèn)識?” 巴爾珠爾挑了挑眉,歡快地說:“這不認(rèn)識了嗎?”又揉了揉小莫頭的腦袋,親切地說:“你以后管我叫阿爹吧。我要是正經(jīng)年齡成親,兒子也該有你這般大了?!?/br> 蘇櫻忍不住又問:“你們真不認(rèn)識?” 巴爾珠爾肯定地說:“你看,他多像我兒子。八成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你要是喜歡他,分你一半也行?!?/br> 被巴爾珠爾這么一說,蘇櫻真還覺得他們二人長的有一點像。 轉(zhuǎn)念又想,同是蒙古人,自然是有些相似。 小莫頭仰小臉問:“把我分一半,是什么意思?”想到可怕的事,瞬間驚恐了,“橫著分?或是豎著分?” 蘇櫻哈哈大笑:“野肆逗你玩兒呢,小莫頭你還當(dāng)真?” 巴爾珠爾很認(rèn)真地說:“就是你阿爹我,允許你管她叫阿娘?!?/br> 蘇櫻隔著小莫頭,拍打了一下巴爾珠爾的胳膊,嗔笑道:“我有那么老嘛,再有兩個月,我才滿十六歲?!?/br> 三個人嘻嘻哈哈談笑著進了府,走到了巴爾珠爾方才坐的廊檐下。 橘貓被吵醒,翻身趴窩著,警覺的看著來人,準(zhǔn)備隨時跑開。 巴爾珠爾松開小莫頭的手,蹲在蒲團邊上,溫柔地擼摸著橘貓的肥碩的身子,用蒙古語說:“沙沙莫要怕,他們是自己人,不會傷害你?!遍儇埐恢锹牰怂脑挘€是感受到來人沒有惡意,身體里發(fā)出“呼嚕呼?!钡穆曇?,尋了個舒服的姿式繼續(xù)睡了。 巴爾珠爾回頭看著他身后的一大一小兩個人,笑問:“中午,你們想吃什么?” 棱角分明的臉、微凹狹長的眼睛、淺褐的瞳仁、筆挺的鼻梁。 組合在一起,明明應(yīng)該是一個如同野肆這個名字一樣,桀驁不馴的人。 蘇櫻感受到的,卻是他的寬厚和敦純。 這是她記憶中的巴爾珠爾嗎? 草原上的“海東青”? 阿奴口中,十二歲就能提刀上陣殺敵的勇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