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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驚心動魄的場景,其實只是發(fā)生在一瞬間。 火雀隼得意的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鷹吠,不再猶豫,趁機抓著金籠逃跑了。 直到此時,蘇白離才透過籠子仔細的打量著這只火雀隼。 它毛色鮮艷,顏色格外紅,一雙鷹眼流光溢彩,仿佛鑲了碎金,身姿矯健,飛行動作流暢又優(yōu)雅,簡直又颯又A。 蘇白離很快辯認了出來,這只火雀隼竟然是今天鳳凰花樹上多出來的那只。 可是,一只雀隼又怎么會來救他?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為什么。 那只火雀隼快速的飛到了落霞峰上,落在山腳下的柴房外,白光一閃,火雀隼不見了,提著金籠的人變成了小美人。 “喵嗚!”臥槽!怎么是你? 蘇白離徹底呆住了,簡直又驚又喜。 半月前他查探過小美人。 明明是rou體凡胎,身無半點靈氣,怎么這才幾天不見,不但學會了化形術,竟連縛甲術都學會了。 這些都算了,最驚恐的是,他竟然單槍匹馬去了流月峰,且毫發(fā)無傷的將自己給救了出來。 啊這…… 蘇白離眼睛亮了亮。 他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找的這是什么神仙鏟屎官? 簡直不要太帥!嚶嗚嗚嗚∽ *** 事情是這樣,今天日落時分,殷無殤就守在山腰處,三天沒見貓兒了,想念得緊,怕它會被那只死老鼠叼了去,所以一早就蹲在山腰的青石堆后等。 果然,貓兒出現(xiàn)的時候就遇到了那只大灰鼠,他準備上前趕走鼠的時候,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 那人氣勢凌厲霸道,一看就不好惹,殷無殤沒有輕舉妄動,只遠遠的跟著他,看他上了流月峰。 原來是流月峰的人。 殷無殤站在山下,打量著碩大的沉淵殿。 貓兒他是一定要救的,但現(xiàn)在孤身一人闖進去肯定不行,自己現(xiàn)在菜鳥一只,什么都不會,連守門的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既然不能硬搶,那就只能智斗。 殷無殤摸清了地形,又悄悄回了落霞峰的柴房。 柴房屋檐外的白頭馬蜂“嗡嗡”叫個不停,吵的人心煩意亂。 殷無殤仿佛習慣了,絲毫不受影響,坐在屋檐下望著蜂巢出神。 他現(xiàn)在只會化形術,但如果只是去營救貓咪,似乎也夠了。 但流月峰的那些修士怎么辦?他一定打不過的。 殷無殤將目光落在了肥胖的白頭蜂王上,眼睛一亮。 “抱歉,借你們蜂王一用。” 殷無殤化成火雀隼,悄無聲息的靠近蜂巢,快速叼起白頭馬蜂王就逃。 蜂王被抓走了,剎時白頭馬蜂像被炸了窩一般,鋪天蓋地烏泱泱的一大群追了上來。 火雀隼速度極快,視力也極好,他在高空上找到院中的白貓兒,便直沖目標而來。 等流月峰的修士聞訊趕來,他才吐出了嘴中一直叼著的蜂王,將群蜂引向修士。 于是就發(fā)生了剛剛的一幕。 *** “貓兒,你沒事吧?”小美人破開金籠,小心翼翼的抱出白貓兒,低頭看著它毛皮上的血漬,和血rou模糊的小爪子,眼神一暗,瞳孔深處盡是心疼。 打了一盆水,找了條干凈的軟布,將布浸了水后,輕拭去它毛上的血漬。 貓兒不知是嚇到了,還是累傷了,此刻趴在他的大腿上罕見的乖巧,只偶爾輕喵幾聲,那叫聲虛弱且沙啞。 聽得殷無殤一陣心酸,手下動作愈發(fā)的輕。當他擦到貓爪時,看著斷裂了一半慘不忍睹的爪尖,不由心口一緊。 這地方要上藥,就必須把裂了的爪尖給剪掉。 殷無殤找來剪刀,準備剪掉那欲斷不斷的爪尖,可瞧著還有一半連在血rou上,他竟狠不下心去剪。 他這人平日里對別人狠心,對自己也夠狠心,當初江小念要的那三滴心頭血,就是他自己拿刀,面不改色的扎進自己的胸膛。 只是沒想到,此刻對著只貓竟然下不了手。 殷無殤嘆了口氣,捏了捏貓兒柔軟的后頸,帶著自責道:“抱歉,沒能保護好你。” “喵嗚∽”又不是你的錯。 貓兒仰起頭,溫柔的往小美人臉上蹭了蹭。 要怪就怪葉不歸。 死葉不歸,明天老子不撕了你,就跟你姓。 *** 上完藥,蘇白離簡直身心俱疲,窩在小美人懷中,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殷無殤收拾好一切,天都快亮了,他抱著貓兒上了床,休息了一會,便出門去了藥田。 江小念讓管事給的十天假期早就過了,所以,一早他就得去除草澆水。 今天藥堂的早膳是饅頭夾rou片,看著饅頭中那手掌大小薄薄的一片rou,殷無殤頓了頓,想把它留給貓兒。 他趁著早膳時間飛快的溜回了柴房,隨手推開了木門。 “貓兒,我……” 一句話沒說完,殷無殤就呆住了。 他的床上竟然躺了個人! 躺!了!個!人! 第11章 殷無殤呆呆的站在門口,眼中一片茫然。 有一個人睡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枕著他的枕頭,睡在他的屋里。 那人側(cè)身面朝著墻壁,所以看不見他長什么樣,只看得見露在被窩外半截雪白瑩潤的脖頸,和從黑發(fā)下冒出的一只毛絨絨粉嫩嫩的貓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