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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鼠被他奶兇的模樣嚇到,鼠爪子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噗哈哈哈哈哈……小模樣還挺兇?!比~不歸往貓兒身上薅了一把,將它關(guān)進了一只金籠子里。 側(cè)頭對肩上的大灰鼠道:“枝枝,回去再玩,這個地方不宜久留?!?/br> “吱吱!” “要是讓青蕪仙君那個假正經(jīng)知道咱們半夜來他的落霞峰偷貓,絕對又會鬧得不可開交?!?/br> “吱吱吱∽” 一人一鼠偷了一只貓,飛快地溜下了落霞峰。 蘇白離:“……” 居然是組團來偷貓的,葉不歸你還要不要點逼臉了?! *** 蘇白離被葉不歸這臭不要臉的帶回了流月峰,rua了幾把,過足了手癮之后,又將他關(guān)進了那個金籠子里。 招手對大灰鼠道:“枝枝,主子我要去修煉了,貓兒給你了,記得不要玩到太晚?!?/br> “吱吱!”大灰鼠目送葉不歸離開后,將目光又移回了貓兒身上。 它圍著金籠子轉(zhuǎn)了幾圈,然后趴上籠邊朝貓兒伸爪。 蘇白離眼疾手快,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伸出貓爪子往鼠爪子上狠狠一撓,他下手可沒留情。 大灰鼠立馬受了傷,灰色的皮毛翻起,露出里面粉色的血rou。 它吃疼,迅速收回了爪子,鼠眼里升騰起一層淺淺的水霧,朝蘇白離小聲吱吱叫了兩句,叫聲里盡是委屈。 叫完它就走了,過了一會,它又回來了,還拖著一個笨重的木箱。 將木箱拖到金籠邊,大灰鼠麻溜的爬了進去,片刻后咬著一個造型十分精美的金鈴鐺爬了出來。 它將金鈴鐺晃了晃,搖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然后將金鈴鐺遞進籠子里,送到了蘇白離的面前。 “吱吱∽”綠豆大的眼里光芒閃閃爍爍,充滿期待的看著蘇白離。 蘇白離朝它呲了呲牙,一爪子就將金鈴鐺拍開了。 大灰鼠也不惱,歪歪頭,又爬到了那個木箱里,叼出幾個看上去不是俗物的玩意兒,討好地遞到蘇白離面前。 但毫無意外,都被蘇白離一爪子給拍開了。透過金籠,蘇白離側(cè)頭看著升到頭頂?shù)脑铝劣行┰辍?/br> 他已經(jīng)被葉不歸捉過來兩個時辰了,可再過三個時辰,他就要變成人了。 如果依舊擠在這個金籠子里,他變成人的那一刻,或許立馬會被這個金籠子擠成rou餅。 所以就是說,剩下的三個時辰,他要想辦法逃出去。 …… 大灰鼠見他對自己的寶貝都不感興趣,有些蔫兒巴巴的趴在地上。 蘇白離焦躁的在金籠里鍍步,試圖想逃出去的辦法。 救肯定是沒有人來救他的,可要靠自己逃出去,只能想辦法把這個金籠子給破開。 蘇白離伸出爪子在金籠上抓了抓,半點痕跡都沒有,只留下一點白印,他不敢放棄,費力的在上面抓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個時辰,貓兒的爪尖已經(jīng)滲出了血液,叫聲一聲比一聲凄利。 他不想死在這金籠里,更不想被擠成rou夾餅。 他瘋狂的撓著金籠子,連嘴都用上了,金籠的柱子上血跡斑斑,現(xiàn)場慘不忍睹。 大灰鼠似乎被嚇到了,往后瑟縮了一下,見到白貓兒發(fā)瘋般撓著籠子,它猶豫了一下,也上前拼命的咬上了那根柱子。 鼠牙堅韌,磨東西特別厲害,小半個時辰后,那根金柱子被磨出了一個小小的凹眼。 貓兒眼睛亮了亮,興奮的“喵”了一聲。 大灰鼠似乎得到了鼓勵,磨得更認真。 空曠的房間里里只有鐵磨牙的聲音。 時間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個時辰了,可那根金柱子還沒被磨斷。 蘇白離有些絕望,他仰頭看著快要落下去的月亮,祈求著有人來救他。 他想,此刻要是真有人來救他,讓他當牛做馬、以身相許都愿意。 可能是他誠心的祈求感動了上天,他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只黑影,那黑影越飛越近,轉(zhuǎn)眼就飛到了他面前。 是一只火雀隼,毛色火紅,如同燃燒著的火焰。 它身后不遠處拖著長長的黑尾巴,黑尾巴“嗡嗡”鳴叫個不停,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群白頭馬蜂。 異物入侵,讓流月峰剎時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火雀隼不含糊,一爪子抓著金籠子準備騰空而起,那只大灰鼠追了上來,死命的拽著金籠子,急躁的吱吱叫個不停。 火雀隼赤金色的鷹眼中殺機一閃而現(xiàn)。 可身后的白頭馬蜂已經(jīng)追了上來,而不遠處也傳來了腳步聲,時間來不及了。 火雀隼揮了揮爪子,一條銀色的靈繩從它爪尖快速蔓延,如同毒蛇一般,牢牢捆住了大灰鼠。 金籠里的蘇白離一愣。 這是……縛甲術(shù)? 這只火雀隼竟然會縛甲術(shù)? 捆住灰鼠后,火雀隼趁機抓著金籠沖天而起,朝外飛速的逃竄。 此時流月峰的人已經(jīng)趕了過來,祭起靈劍也騰空而起,眼看就要將火雀隼給圍困住。 可這是火雀隼張嘴不知朝他們吐出了一只什么黑東西,跟在它身后的那一群烏壓壓的白頭馬蜂,竟然立馬調(diào)頭,跟著那只黑東西朝人群飛去。 趕來的人被蜂擁而至的白頭馬蜂蜇得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