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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確實是沈傾做的,那晚用笛聲與人通了消息,將書信在開戰(zhàn)之前就送出了方宅。 燕云嶠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弄明白大概的經(jīng)過,只是關(guān)鍵接頭的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上最終沒有實質(zhì)性的下令將沈傾這個來歷不明,卻在淮州一案里形跡可疑的人如何,就是因為這封信是沈傾的筆跡。 不該說的沒有一個字外泄,期間種種復雜燕云嶠花了很長時間才調(diào)查清楚,放在明面上的,就連皇上也只知這是個有謀略的教書先生,他確實為燕云嶠效力,是定國府上的人,沒有二心。 但剝開表像,逐步查清過程之后,燕云嶠再無法放下,當做無事發(fā)生。 先生不說,自己不會去提,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沈傾對戰(zhàn)事是早有準備的,也不知道沈傾其實一直與人互通消息,更不知道沈傾為什么要偷偷的做這事。 那封書信,只是讓他想加倍加倍的換成好來對先生,現(xiàn)在卻用這樣的方式拿出來質(zhì)問沈傾,燕云嶠想要逼他說出來一點別的東西。 平時的相處,每一次的親近,沈傾都能說自己是假,是逢場作戲,那么,沈傾瞞著他,自己不顧身份處境偷偷為他做的呢? 為了他的生死,天召的淮州,做出來的事情,也能大言不慚的說是假的嗎? 靜待了一會兒,溫潤的嗓音才緩緩升起來。 “我......” 沈傾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抬眼看著燕云嶠近乎偏執(zhí)的臉,薄唇輕啟,又合上。 “我沒想那么多?!彼谷坏?,“太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忘了?!?/br> 燕云嶠追問,“先生自幼聰慧過人,這種事情怎么會忘?!?/br> “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沈傾不與他爭論,還未踏出一步就被燕云嶠拉著,使了巧勁避開他的傷。 衣衫破了的男子眼神卻銳利非常,絲毫沒有繞過人的樣子,一點點壓近,沈傾抬首看著那張臉,這幾年的風沙讓燕云嶠一絲稚氣都沒了,深刻俊朗的輪廓,哪里還有半點小狗崽子的樣子,現(xiàn)下簡直像一匹奪食的惡狼。 沈傾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 燕云嶠也上前一步道:“今日先生不給個說法,我不會放手。我雖然被綁了手腳,但先生也身受重傷,走不了的?!?/br> 沈傾未見過燕云嶠對他有過叛逆之心,些微慌亂詫異盡數(shù)放在了心里,面上也只是淡言,“我就是這么教你禮儀廉恥的嗎?!?/br> “那些都是做給他人看的。先生與我,早就亂了倫理綱常,更不用提什么廉恥了。我只是想聽一句真話,有什么錯?!?/br> 即使耳鬢斯磨,抵足入眠的時候,燕云嶠也始終懷著敬畏之心,這讓他對沈傾更為依賴,現(xiàn)下三言兩語把他自己捧在手心里尊敬著的先生打碎,他做的一副大逆不道的好模樣。 沈傾沒有如他預想中有太多情緒外泄,仍舊是是平平靜靜的看著他,像是受不得他情緒的絲毫影響。 這過程與燕云嶠純粹是煎熬,相對不過一會兒,沈傾就松了口氣,道,“你何苦說這些話來逼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還會騙你不成?!?/br> 言不由衷輕易就被拆穿,燕云嶠重重出了口氣,原本的試探此時染上真正的心思,直問道,“先生不是騙我,先生對我有過真話嗎?” “是不是換一個人,其他的人來做定國府的少爺,來給先生贖身,或者不是定國府,只要是天召重臣,只要給你一方居所,你都能傾囊相授,他們要什么,先生就能給什么,就和跟我一樣,人還是心都無所謂,都能隨隨便便的給出去......” 這話說的極為放肆,以沈傾的烈性,和如今的身份,燕云嶠原本以為至少會給他一巴掌,教訓他一句放肆,無禮。 可他這些話出口,沈傾只是眉心蹙起,臉色也變得蒼白,薄唇微張抽了口涼氣,以唇緩緩吐息。 燕云嶠眼看著眼前的人神色突變,沈傾抽了抽被他拉住的小臂,燕云嶠立刻放了手改為扶著他的身子。 眉頭緊縮,閉上眼像是忍耐了一會兒,沈傾拿回來的手,微微弓起身掌心輕輕闔在胸口的傷患處,胸口起伏仍舊輕輕喘息。 “先生!” 燕云嶠見狀彎下腰去抱起來沈傾,手中鐵鏈剛好把沈傾的后背撐的穩(wěn)妥,轉(zhuǎn)頭還未對著門外喊出來,就被沈傾捏了捏。 “不要聲張?!?/br> 淡薄的氣息比剛剛要弱了一半。 燕云嶠抱著人踹開門進屋,將沈傾放上簡陋的床榻,解開貂絨領子的披風改為蓋在他身上,伸手就要去再解沈傾的腰帶。 榻上的人氣息弱了些,仍由他動作,只輕聲道,“不生氣了?!?/br> 燕云嶠一件件拉開他的衣襟,一言不發(fā),里衣拉開,皮膚暴露在空氣里,沈傾微微瑟縮,包好的繃帶上透出來淺淺的血跡。 “有藥嗎。” 沈傾道,“等會兒會有人送藥過來?!?/br> 燕云嶠避開沈傾的視線,手里的灰塵染臟了沈傾潔白的里衣,“我去洗洗再給你弄,不然臟了傷口?!?/br> 沈傾應了一聲,“不急。” 燕云嶠點點頭,“好。”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燕將軍,現(xiàn)在就乖的像小狗崽一樣,沈傾手指去撓撓他的手指,“不生氣了?!?/br> “......我生什么氣,你是燎南的君,立場不同,做什么都沒有錯。是我以下犯上,目無尊長,出口傷人,不都是我嗎,先生都讓我氣的傷口破裂了,還管我干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