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完結(jié)+番外_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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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以后我去言星,我們一起工作啊,我想好了,我還去銷售部,我這樣的銷售天才,不去銷售部可惜了!” 祁蔓泣不成聲,淚水模糊雙眼,她耳邊響起何辭的話,一遍又一遍,最后是一句:“姐,你要好好的,你越好,我走的越有價值?!?/br> 祁蔓低頭看著手,想到何辭的話,她顫抖雙手,打開降落傘。 還沒落地前她似是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個迅速墜落的物件,觸碰到地面,發(fā)出巨大的嘶吼,砰的一聲!如煙花絢爛,爆開了。 第123章真相 祁蔓和黎言之不是同一時間被救下的,她在兩天后才被找到,毫無生機(jī)的樣子,秀發(fā)亂糟糟頂在頭上,衣服破破爛爛,神色恍惚,送到醫(yī)院第一時間就通知黎言之,黎言之忙趕過去確認(rèn),她從飛機(jī)上下來傷到腿,行動不是很方便,但她依舊走的很快,似是怕遲一點就看不到祁蔓,表情著急又緊張,婁雅跟在她身后喊道:“黎總,您慢點?!?/br> 慢點,她如何能慢,這么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抓到蛛絲馬跡,其實還是被別人吊打,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枉她認(rèn)為自己懂算計,實際自己只是別人算計的一環(huán),像是貓逗老鼠,而她,黎家,祁蔓,何辭,她們都是被逗弄的老鼠。 還不自知。 黎言之咬牙往前疾走,身后婁雅和丁素步步緊跟,丁素一雙眼哭紅腫,眼角還有淚水,自從知道何辭還在飛機(jī)上之后她就一直在哭,祁蔓又沒找到,生死未卜,她一顆心宛如丟進(jìn)油鍋,不停的受煎熬,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祁蔓的消息,要不是顧及黎言之,她怕是早就飛奔去醫(yī)院了。 幾人趕到醫(yī)院無預(yù)兆下了雪,洋洋灑灑,雪花滿天飛,飄在臉上化成水,冷颼颼的,黎言之繃臉,神色依舊擔(dān)心著急,她停幾秒低頭快步進(jìn)了醫(yī)院。 祁蔓是被找到了,但她腰傷沒好,舊病新傷,還在接受治療,黎言之被攔在手術(shù)外,那次祁蔓手術(shù),她在接受調(diào)查,現(xiàn)在才真真切切知道在手術(shù)外等待是什么感覺,一分一秒都難以忍受,心口似是被貓抓,有似是被什么動物的利齒在咬噬,疼痛裹著入骨髓的癢,她難受的白了臉,黎言之站不住,身形晃一下,耳邊聽到婁雅說:“何書記來了?!?/br> 何蘇元前天到的,和黎言之一直在找飛機(jī)殘骸,還沒找到,聽說祁蔓被找到,就來醫(yī)院了,兩天沒到,何書記瘦了一大圈,他原本剛毅形象變的頹然,英氣五官瘦的顴骨凸起,襯得眼很大,臉頰消瘦,胡渣長出來還沒修理,見不到從前威武嚴(yán)肅的何書記,現(xiàn)在的他儼然就是個擔(dān)心女兒的普通父親。 兩人在急診室門口會面,何書記抬眼看黎言之,一言不發(fā),從何辭出事到現(xiàn)在,他還沒說過話,就不停的奔波,黎言之抿唇,也不吭聲。 急診門口出奇安靜,只有護(hù)士來回走動的聲音,黎言之腿受傷沒站穩(wěn)婁雅扶她,說道:“黎總,坐旁邊吧?” 黎言之沒動,另一邊的何蘇元開了口:“坐吧。” 這是他兩天來第一次開口,聲音特別沙啞,似是被什么重物碾壓發(fā)出的聲音,很粗糙,一雙眼倒顯清明,瘦下來的關(guān)系,這雙眼更大一些,目光也更加鋒利尖銳,他說完后黎言之想幾秒,還是坐在長椅上,幾秒后,何蘇元坐在她身邊。 黎言之對婁雅說:“你去車上給我拿個毯子?!?/br> 婁雅會意,低頭:“好的黎總?!?/br> 她說完偏頭看丁素,輕咳聲,丁素渾渾噩噩,還沒反應(yīng),婁雅見狀伸手扯她袖子往外走,丁素反應(yīng)過來:“怎么了?” 婁雅沉穩(wěn)的開口:“你陪我出去一趟?!?/br> 丁素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帶出去了。 手術(shù)室門口就剩下黎言之和何蘇元,兩人挨著坐,一老一少面色嚴(yán)肅,何蘇元轉(zhuǎn)頭:“介意我抽根煙嗎?” 這里是不準(zhǔn)抽煙的,這點何蘇元想必比黎言之更清楚,但他這樣問出來,黎言之推開身后窗戶,冷風(fēng)蕭瑟,擁著雪花和寒氣吹進(jìn)來,她神色未變的說:“不介意?!?/br> 何蘇元笑一聲,苦笑,他顫抖手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從里面哆嗦拿出一支煙,打火機(jī)幾次有了火卻又被風(fēng)吹滅了,最后他緊捏打火機(jī),另一只手拿掉掛在嘴邊的香煙,聲音溫和的說:“小辭一直不喜歡我抽煙?!?/br> 兩天來,他第一次說何辭的名字,還沒說完這句話,已經(jīng)哽咽。 黎言之想到飛機(jī)上的何辭也莫名難受,她和何辭的感情是這段時間建立起來的,剛開始她拜托何辭在醫(yī)院照顧祁蔓,其實也是利用她身份讓別人不敢造次,后來相處中她才越發(fā)喜歡這聰慧的孩子,打從心底的歡喜。 兩人沉默幾秒,何蘇元繼續(xù)說:“這么多年,她一直說是我照顧她,其實是她照顧我,沒她,我早就撐不下去了?!?/br> 何辭就是他的念頭,支柱,是他的精神世界。 黎言之雙手慢慢蜷縮起,低低說:“對不起?!?/br> 何蘇元似是沒聽到,他沉浸在臆想里開口:“她這么多年過的并不快樂,她渴望有個mama,可她又怕,我有對象,她一會說,想見見,到見面的日子,她又說再等等,她沒準(zhǔn)備好,她不是沒準(zhǔn)備好,她是害怕?!?/br> “她一直這樣反復(fù)無常,直到前陣子,遇到祁蔓,她很高興的和我說,這就是她親人,她考慮清楚了,就要跟著祁蔓,她說在祁蔓身上,她看到mama的影子了?!?/br> “我從沒看到她那么高興,所以我也放任了,我讓她靠近祁蔓,我任她越陷越深,你不用道歉,歸根究底,是我的錯?!?/br> 黎言之難受的五臟六腑似是在灼燒,胸口處掀起一陣陣火辣辣的沉悶,窒息感襲來,四周空氣稀薄,她寧愿何蘇元對她破口大罵,質(zhì)問她為什么沒有安全送何辭過去,也不愿接受這么平淡的交流,良心的譴責(zé)讓她臉色越發(fā)難看,胸腔里的氧氣越來越少,她靠著椅子,開始喘氣。 姿態(tài)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何蘇元坐在她身邊,一聲不吭,香煙在他手中被擰的不成形,他雙手緊攥,身體繃著,待到黎言之情緒緩和些他才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母離開的真相嗎?” 一句話讓黎言之呼吸到空氣,將她從瀕臨死亡邊緣硬拽回來,她轉(zhuǎn)頭呼吸,胸口起伏過大,良久,她沙啞聲音問:“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