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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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騁只顧著自己收拾,沒答,收拾完出來邊穿衣服邊說了句:“手機?!?/br> 陶淮南剛開始沒給他,猶豫著還想再說話,遲騁淡淡問道:“不方便?” 一聽見他這么問,陶淮南馬上把手機扔給他:“給。” 遲騁拿著陶淮南手機,把訂的車取消了。 陶淮南不得不跟著遲騁一起又回了學校,遲騁把他帶回宿舍,跟他說:“在這兒等我?!?/br> 陶淮南不敢再說別的,剛才在出租車上他又說了兩次要自己走,小哥已經(jīng)快發(fā)火了。 “你也可以去凡果那屋,他今天也在?!边t騁裝好了電腦,拿著要走。 “不用,我就在這兒等你?!碧栈茨险f。 遲騁“嗯”了聲,開門走了。 陶淮南坐在遲騁的椅子上,把盲杖倚在一邊。桌上有遲騁臨走之前給他拿的杯子,里面泡的是凡果給郭一鳴的熱可可。他們屋沒人喝那東西,遲騁不知道從那個邊角處找出來的一袋。保溫杯是遲騁的,陶淮南握在手里,把鼻尖頂在杯口,熱氣氤了他滿臉。 凡果過會兒敲門過來了,說:“南南開門!我!” 陶淮南過去把門開了,凡果披著自己的被端著電腦過來了,來了直接把電腦往郭一鳴桌上一放:“他倆得挺晚能回來,今天你歸我啦。啥味兒這么甜?可可?” “不知道,我還沒喝。”陶淮南把杯子往他那邊送送,“你要嗎?” “不要,我那兒有,這都是我給他們的。”凡果問他,“你還想吃啥嗎?我等會兒把我那的吃的都拿來,他們屋啥也沒有?!?/br> 陶淮南笑笑說不用。 “剛遲哥踢我門了,讓我上這兒來?!狈补央娔X插上電,整個人盤在郭一鳴椅子上,“我把這點弄完就陪你。” “你忙你的,”陶淮南說,“我自己待著就行?!?/br> 昨天陶淮南到學校也是先聯(lián)系的凡果,他們倆經(jīng)常在微信上聊天,已經(jīng)挺熟了。凡果聽說他來了,裹了個大衣就跑出去接。 傻孩子很有主人翁意識,拿出最高禮遇接待陶淮南了,非要帶他去吃東西。陶淮南沒心思吃,凡果這才帶他回了自己宿舍,回去了給他拿衣服穿給他東西吃,陶淮南都沒要。 這會兒陶淮南坐在椅子上,聽著凡果一會兒回去取點這個一會兒取點那個,沒多大工夫桌子上都讓他堆滿了,吃的喝的在陶淮南面前擺得滿滿登登。 陶淮南哭笑不得:“你好好干活吧,別管我了?!?/br> “我反正也無聊,”凡果笑呵呵的,“你困嗎?你要是困就睡會兒。” 陶淮南還真有點困的,他昨晚壓根就沒怎么睡。但這種要踩梯子的床陶淮南上不去,他沒上過。后來陶淮南趴在桌上睡著了,凡果把他叫醒,讓他上去睡,怕他凍著。 陶淮南想了想,說:“那你幫我下,果兒,我要是沒踩好你告訴我一聲?!?/br> “行行,”凡果過來站在梯子邊,“你上就行,別怕?!?/br> 陶淮南上去得還算輕松,上去之后把外衣外褲脫了,只穿著里面的毛衣和秋褲,躺在了遲騁床上。側(cè)臉貼著遲騁的枕頭,陶淮南把被子攤開,窩在遲騁的床上,睡了長長的一覺。 宿舍的床很硬,但陶淮南這一覺睡得很沉,連夢都沒做一個。 凡果一直在底下噼里啪啦地敲鍵盤,后來他也上來了,在對面郭一鳴的床上支了個小桌,時不時吃塊餅干。 中間凡果接了個電話,陶淮南聽見他說:“睡著啦?!?/br> 遲騁他們是傍晚回來的,他倆回來時陶淮南已經(jīng)醒了。 郭一鳴跟遲騁還有點東西沒弄完,回來也沒怎么說話,郭一鳴打了聲招呼,說等會兒就一起出去吃飯,陶淮南說不餓。 凡果跟他倆不是一個項目,也不參與他倆那事兒,跳下去拿了充電寶又爬上來了。 陶淮南一直坐在床邊,垂著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后來凡果叫他,他才小聲問:“我得怎么能下去啊?” “就跟你上來時候一樣,”凡果倒是體貼地沒多說別的,也一點沒笑話他不會下床,“踩著梯子下去?!?/br> 對于一個完全沒見到過的瞎子來說,他根本沒法把床的構(gòu)造想得太細致,也摸不準梯子和床的距離,甚至連翻身過去把著欄桿踩梯子這樣的動作都做不來??床坏降氖澜缋?,一切靠想象大致還原的環(huán)境其實都是詭異又扭曲的。 陶淮南試了次,沒能成。 凡果說:“你膽大點,沒事兒?!?/br> 陶淮南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不是膽子大小,是他根本就碰不到。 “下來?!边t騁走過來,停在陶淮南這兒,聲音平靜地傳過來。 他手碰了下陶淮南的腿,陶淮南抿了抿唇,遲騁握著他腳腕往下帶了帶,示意他下來。 陶淮南想都沒想,順著本能就下去了,遲騁托著他的腿和腰,把他抱了下去。 “哇,”凡果在上面勾著腦袋看他倆,還感嘆了句,“遲哥你這樣好像在抱女朋友?!?/br> 陶淮南還沒從剛才的動作中回神,聽見凡果的話,眨了眨眼,抬頭問:“抱……過嗎?” 遲騁把鞋踢了過來,轉(zhuǎn)身又回了郭一鳴那兒。 凡果哈哈笑著:“我哪知道啊!” 陶淮南也笑了下,穿上了鞋。 “遲哥好多人追的,還有男生哈哈哈,”凡果當著人弟弟的面可勁兒八卦,“有一次被堵在宿舍非要跟遲哥聊聊,遲哥差點跟他打起來。” 陶淮南驚訝地問:“直接來宿舍?” “啊,研一那時候,”凡果當個笑話在說,“那哥太自信了,非說遲哥是彎的,也不知道他咋看的,我遲哥那可是鐵直。” 陶淮南沒吭聲,凡果又要說話,遲騁說:“閉上嘴?!?/br> “哦,”凡果點點頭,跟陶淮南說,“但我遲哥真的是鐵直,你別誤會,回家也別跟曉東哥說這事兒?!?/br> 陶淮南都不知道怎么回他這話,凡果嘆息著說了句:“遲哥嘴太嚴了,要不是有回他喝高了我們問他,到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談過沒有?!?/br> 遲騁警告地出了個聲。 陶淮南本來也沒想問,他也不敢問。 但是凡果話說一半有點憋得慌,總得說完,笑嘻嘻地說:“頭兒問他搞過對象沒,親過嘴兒沒,遲哥真喝高了,說搞過,也親過。哈哈哈哈他深藏不露,可惜再往下問就不說了?!?/br> 陶淮南垂著眼,睫毛顫的兩下像小翅膀。 遲騁抬頭看著凡果,郭一鳴說:“果兒,再說遲哥就真怒了,我勸你理智點兒?!?/br> “不說不說了,”凡果吃了塊餅干,曖昧地跟陶淮南說著,“也不知道啥人能跟遲哥談,他好像都不會笑。” “他會,”陶淮南低著頭,說,“他笑起來可好看了?!?/br> “你也看不見哪,”凡果笑著說,“你這夸得太敷衍了?!?/br> “我哥說的,”陶淮南牽了牽嘴角,指指自己的耳朵說,“但我能聽見?!?/br> 第98章 “你要不想在這兒待就回你屋, ”遲騁的聲音倒是沒那么怒,只是聽著有些冷淡,“破嘴是不是閉不上?!?/br> “閉了閉了, ”凡果把吃完的包裝紙?zhí)筋^扔進下面的垃圾桶, “就那點事兒還神神秘秘的?!?/br> 陶淮南靠著梯、子, 腦子里蕩來蕩去的還是凡果剛才那幾句話。 遲騁喝高了的時候,說他搞過對象,親過嘴。 陶淮南站在那兒,想到了很多畫面。 想到他們抱在一起親吻, 遲騁走路時把他抱在身上托著他,他低頭去親遲騁的額頭。想到遲騁洗完澡只穿著睡褲洗東西, 陶淮南從身后抱著他, 遲騁胳膊抬起來一繞,把陶淮南攬到身前扣在自己和洗手池中間,低頭吻他的嘴。 少年們從來沒正式談過愛, 像是不屑去刻意突破兄弟和愛人之間那道明確的線,可也誰都清清楚楚知道刻骨的親密之下有愛情。 “吃飯,”遲騁站了起來,說,“餓了?!?/br> “行, 等會兒回來再整。”郭一鳴保存程序,凡果也準備從床上翻下來。 陶淮南這才想起來自己下來是想去洗手間, 摸著過去了。郭一鳴跟凡果說:“別亂說話啊?!?/br> 凡果嘿嘿一笑,穿上鞋回自己宿舍穿外套去了。 遲騁和郭一鳴趕時間, 所以他們也都沒出去吃, 就在食堂吃的。遲騁給陶淮南打了份飯,一手端著一個餐盤過去, 其中一份米飯是用碗盛的。 陶淮南說“謝謝小哥”。 遲騁把勺塞他手里,郭一鳴坐下,問遲騁:“遲哥明天什么時候走?” “早上,”遲騁邊吃邊說,“起來就走?!?/br> “那咱倆今晚加加班,整完得了?!惫圾Q說。 遲騁“嗯”了聲。 陶淮南在旁邊手上動作一停,問:“小哥你去哪兒?” 遲騁沒說話,郭一鳴替他答了:“遲哥跟你一起回去?!?/br> “我不用,”陶淮南皺了眉,“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真不用你跟著折騰。” 遲騁也皺了下眉,沒理他。 陶淮南退了一步說:“你送我去車站,行么?” 遲騁問他:“你還吃不吃?” “我吃,”陶淮南先回答再說話,“你忙,別浪費時間送我了。” “我說我送你了?”遲騁耐心用完了,低著頭吃飯,“我不能回家?” “能能,能回,想你回?!碧栈茨蠜_著他小聲說,“等你放假了我來接你,行么?” “哇你這弟弟好甜,”凡果剛端著餐盤過來,正聽見陶淮南的話,“還來接?!?/br> 陶淮南愁眉不展,凡果問:“咋了這是?” 郭一鳴說:“淮南說不讓遲哥送。” “送唄,”凡果不當回事地揚揚手,“他后面都沒啥事兒了,直接回家得了?!?/br> 遲騁定的事陶淮南沒法硬說,說了也不管用。從前不管用,現(xiàn)在更完了。 晚上他躺在遲騁床上,聽著郭一鳴和遲騁在底下干活。陶淮南還在因為遲騁要送他的事兒愁,這樣的話以后都沒法來了。 陶淮南一點聲音沒有,遲騁抬頭往上面看了一眼,郭一鳴無聲地問怎么了,遲騁搖搖頭,郭一鳴笑了笑沒說話。 那晚陶淮南就在遲騁床上睡的,郭一鳴跟遲騁在下面坐到兩點多。 中間陶淮南想去洗手間,摸著坐到邊上,叫了聲“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