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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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給了王大郎啟發(fā),他擔心鳶娘跟親娘一樣,在得知丈夫死后不肯和離另嫁。 于是他索性將錯就錯,偽裝成一副負心漢的樣子。 鳶娘果然更加氣憤,在他沒有立即答應(yīng)一起回興陽府的時候,直接帶著孩子和奶娘走了。 而鳶娘走后,王大郎就不愿再接受親妹的妖氣。 誰知他親娘比媳婦兒還生氣,直接用掃帚把王大郎趕出門:“去把你媳婦兒接回來!你爹一輩子一心一意,怎么就生出你這個三心二意的混賬玩意兒!” 他一走,親娘當天下午就把‘狐媚子’也趕走了。 說到底,身為婆婆,她自然希望早早的抱孫子,才會在十年內(nèi)兩人沒孩子時,對兒媳態(tài)度僵硬。 但這不代表她喜歡看兒子兒媳鬧別扭。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王大郎羞愧道:“因為我身體不好,從長川府到興陽府,足足趕路三十多日,今日才到?!?/br> 他算了算,“我應(yīng)當還有三個月活頭,回去后裝作暴斃,不會讓母親對我趕我出來這件事有絲毫愧疚?!?/br> 蘇苒之見他身體情況如此不好,都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說他家鳶娘精神險些崩潰的事情了。 王大郎沒察覺到蘇苒之的神色,繼續(xù)道:“幸好您來得早,我得把蘇大俠留下來的東西交給您?!?/br> 第86章 蘇苒之還在思考怎么解決王夫人的情緒問題。 畢竟, 王大郎現(xiàn)在就算是知道自家妻子得再次修改記憶后,估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現(xiàn)在如此虛弱,不宜再過多動用妖氣。 她還是去麻煩長川府城隍爺吧。 王大郎沒看出蘇苒之的沉默, 他自顧自的在自己背上撓啊撓, 撓了七下, 終于撓出來一本暗金色封皮的書。 王大郎說:“此書便是蘇大俠要讓我保存的, 說是如果你尋到我, 便轉(zhuǎn)交與你;如果沒有……” 蘇苒之雙手接過此書, 沒有著急翻開。 因為她不用看,就知道這本書記載了什么。 這正是當年還小的她翻看了一點,就被爹爹揪住不讓看的那本記錄了魔氣的書。 她斂了眉目,問:“沒有, 便怎樣?” 王大郎到底不怎么會撒謊,他小心翼翼的瞅了蘇苒之一眼, 偏過頭一邊咳嗽一邊說:“如果沒有, 就存于我的神通中, 隨著我身死道消, 化為齏粉?!?/br> 他們白仙的天賦神通便是如此, 除非真仙境界, 不然沒法窺測他們到底儲存了什么, 更別提從他們手中搶東西了。 但有一點不大好, 那就是很多刺猬都是睡著睡著就死了。 他們儲存了大半輩子的東西, 沒來得及傳給后代,便隨著他們身死道消,化為虛有。 蘇苒之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說:“倒是他的行事風格?!?/br> 在臨死前把所有的東西都燒掉,什么也不給她留, 仿佛要斬斷自己和她的因果一樣。 白仙說完后,立馬就想走。 他想著自己左右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能多看姐兒和鳶娘幾眼也是好的。 蘇苒之卻站起來,態(tài)度恭敬的詢問:“三十七年前,您去城隍廟祭拜,又等到天色大亮才出去。打掃之人可曾進入殿內(nèi)?可發(fā)生沖突?” “進了。他們本就是要進殿掃灑,沒有沖突?!?/br> 蘇苒之道謝:“多謝白仙解惑?!?/br> “這……”王大郎想,這也不算解惑啊,他不過說了一個實際情況。 不過,既然他該交代的事情都說完了,便拱了拱手出門了。 待白仙走后,蘇苒之轉(zhuǎn)手就把這本書收起來。 她一直都想知道掩蓋魔氣的方法,這本書上說不定能給她一點啟發(fā)。 秦無看到她的動作,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繼續(xù)說起了蘇苒之問白仙的最后一句話。 “三十七年前,難道當時岳父已經(jīng)……” 如果按照蘇苒之和秦無知曉的年歲來算,現(xiàn)在蘇長河即使活著,應(yīng)該也才四十多歲。 按理說三十七年前他還是個小孩子才對。 而且,蘇苒之問那句話的意思是殿內(nèi)既然有人進來打掃,看不到靈魂狀態(tài)的白仙也就算了,怎么連蘇長河也看不見。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蘇長河自己也是靈魂狀態(tài)。 畢竟,如果蘇長河當年不是靈魂狀態(tài)的話,打掃之人定能看到他,直接扭打去送官才對。 可三十七年前的親爹都這么厲害了嗎? 蘇苒之現(xiàn)在都做不到靈魂出竅,就算閉眼后,也只能凝出一只看不見的手。 她感覺親爹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 秦無抓住她搭在桌上的手,說:“苒苒,別細想。” 不然容易跟王夫人一樣,入了妄念。 蘇苒之被他點醒,眼眸闔上,須臾后再睜開時,里面已余一派清明。 白仙對此見怪不怪是因為他覺得蘇長河雖然不愿意別人稱呼他位仙長,但其本身就是仙人。 不然哪敢直接給他講如何鉆天道漏洞。 蘇苒之這邊根深蒂固的觀念是爹爹只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她這邊是一個現(xiàn)有認知不斷被打碎、重新拼接的過程。這才會讓人難以接受。 蘇苒之另一只手覆在秦無握著自己的手上,她說:“嗯,不想。我只要知道,爹爹是在為我好的?!?/br> 而且,很可能爹爹早就知道原著中自己的命運,所以才拼了命都想給自己改命。 當一個人修為深厚,或是功德足夠多的時候,在不需要占卜的情況下,就能感受到那絲絲因果。 雖然并不能準確得知比人究竟想怎么針對自己,但心里卻會有一個清晰的‘好’‘壞’概念。 蘇苒之就一直能感受到那沉甸甸的關(guān)愛。 因此,才有了上面那句話。 秦無看著妻子,她眼眸里其實沁了一點水意,顯得那雙眼睛剔透到發(fā)亮。 其中沒有絲毫迷茫,全然都是堅定。 只要她能一步步踏上修煉之途,站在頂端時,所有謎底終將會被揭曉。 現(xiàn)在是在茶樓,蘇苒之沒了看書的念頭。 她把書收起來,打算跟秦無結(jié)了帳回王家修煉。 于是,當他們倆回到王家宅院門口時,又遇到了畏畏縮縮杵在樹后的刺猬兄妹。 刺猬meimei一見到兩人就想起他們倆兇巴巴的樣子,害怕的一縮脖子,躲到哥哥后面去了。 王大郎更是驚訝,他很想說自己把所有的都說了,真沒什么隱藏的。 然而還不等王大郎開口,蘇苒之就遠遠的給他點了點頭,然后從偏門進去了。 王大郎:“……”是他自作多情了。 推開門時,王大郎甚至還看到站在那里的家丁給兩人拱手,絲毫沒有攔著兩人的打算。 王大郎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當然他也不笨,自然能想到兩位仙長是靠本事進的王宅。 他要是作為入戶大夫,自然也是可以被禮遇的;但現(xiàn)在作為姑爺,又不敢見娘子,只能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守著了。 刺猬meimei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刺猬眼尖著呢。 小姑娘用一種懷疑人生的語氣問:“為什么他們能進去啊?” 自己在外面站的腳都要麻了,還沒等到自己可愛的外甥女。 不等王大郎回答,偏門突然再次被推開,這回從里面出來的正是王夫人,身后還跟了個小尾巴,正是綁著小揪揪的女童。 王夫人穿著素白的縞衣,女童也在淺色裙子外套了一件縞衣,眼角好像還掛著淚珠,兩人出門口東瞧西看。 王夫人說:“奇怪,沒看到外面賣糖葫蘆?。俊?/br> 剛怎么隱隱預約感覺聽到了叫賣聲。 他們家門口鮮少有人走街串巷,偶爾能遇到一個已是極為不容易。 剛剛孩子哭著想吃糖葫蘆,王夫人又感覺自己隱隱聽到了叫賣聲,便帶著姐兒出來了。 哪想到,別說糖葫蘆了,糖渣渣都沒。 蘇苒之和秦無是院子里聽到隔壁院兒的女童哭鬧,蘇苒之靈機一動,閉目后把幾百米遠賣糖葫蘆之人的叫賣聲用那只看不見的手抓住,投到王夫人耳邊。 她自然以為外面有賣糖葫蘆的,帶著姐兒就出去了。 出去后沒看到小販,女童大眼睛眨啊眨的,不再哭鬧,反倒過來安慰娘親。 “不吃、不吃了,娘親不要著急?!?/br> 見自家孩子這么乖巧,王夫人這個當娘的瞬間就忘了她剛剛哭著鬧著要吃糖葫蘆。 立刻把人抱在懷里,說:“等祖父葬禮結(jié)束,讓奶娘去街上給你買?!?/br> 最近王老爺子喪事還沒辦完,若是有路過家門口的小販,隨便買點哄哄孩子倒是沒什么。 只是現(xiàn)在她們娘兒倆著實不好安排人專程去街上買東西。 不然這是對老爺子的不敬。 “好!”女童抱著娘親的脖子,突然說,“我想爹爹了?!?/br> 爹爹會做糖葫蘆,還有各種甜滋滋的羹,她都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