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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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溫澤側(cè)過臉,目光落在了傅生白皙的耳垂上,“阿生,你猜那女將軍會是什么下場?” 下……場……? 傅生也側(cè)過臉,迎上了溫澤打量的視線,他忽的朗聲大笑一聲,“哈哈哈!還能是什么好下場?!這女將軍太過分了,換做我是那位太傅,定將她千刀萬剮!” 一言至此,傅生心虛到了極致。千刀萬剮還是算了吧…… 溫澤盯著他的眼,淡淡一笑,那笑意高深莫測,“阿生說的是,的確該千刀萬剮了?!?/br> 傅生,“……” **** 這陣子,后宮鬧鬼之事終于有了進展。 據(jù)說甄梁玉的‘鬼魂’已經(jīng)意識到溫舒宜搬遷了宮殿,于是,‘鬼魂’不再在昭華殿附近出沒,這幾晚都是出現(xiàn)在軒彩閣外面。 “看來惡鬼索命一說也并非空xue來風(fēng),這不,鬼魂昨晚又去了軒彩閣?!?/br> “聽說因著皇上近日一直在昭淑媛身邊,這才致惡鬼不敢靠近?!?/br> “可不是嘛,淑媛娘娘身上可是帶著龍氣的!” 傅生與溫澤走在千步廊下,將宮婢們的竊竊私語皆聽入耳中。 正神神道道嚼舌根子的宮婢們,一看來人是傅生與溫澤,皆紛紛閉了嘴,但目光不由自主的偷偷望過去,只見這二人背影頎長挺拔,即便已經(jīng)走遠,但那股貴公子的氣度尤在,宮婢們不由得芳心亂竄。 不過…… 看著傅大人與忠靖候并肩走在一起,怎會覺得煞是養(yǎng)眼呢! **** 傅生與溫澤來到御前時,褚彥坐在龍椅上,幽眸淡淡掃了這二人幾眼。 帝王的探子遍布京城,自然知道這二人近日來時常成雙結(jié)對,今日一大早一起去集市用了早茶,還別有閑情的聽了書。 褚彥是個開明之人,不會過多干涉臣子私底下的事。 可一想到傅生與溫澤之間的那些曖昧,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褚彥有些不忍直視他二人的清俊的臉。 帝王的眉目略顯陰沉,“今晚你二人親自守在軒彩閣附近,朕一定要見到那鬼魂到底長什么樣!” 溫澤雖是外男,卻是溫舒宜的嫡親兄長,且傅生與溫澤是那條道上的人,帝王這才安排了他二人去后宮處理此事。 “是,皇上!” “臣領(lǐng)旨!” **** 入夜,殿外冷風(fēng)呼嘯,內(nèi)室燒了地龍,眼下正當(dāng)一年之中梅花綻放的時候。 落地的幾只細頸青花大梅瓶內(nèi),各.插.著一把開到靡荼的梅花,內(nèi)殿幽香四溢。 溫舒宜已換上了睡袍,她抱著小白,靜等著外面的消息。 徐嬤嬤端了一碗溫?zé)岬难蛉檫^來,交代道:“娘娘,這是皇上特意命人送來的,讓娘娘每日早晚各服用一碗羊乳。” 溫舒宜,“……”她不明白皇上這是要作甚。 爹爹和娘親尚在世時,她倒是喜歡飲羊乳,也不知皇上只是湊巧知道她喜歡喝羊乳,還是打聽到了什么。 溫舒宜趁熱將羊乳喝了,問道:“外面有動靜了么?” 陸詩雨著實算不得聰明。 不過,溫舒宜的目標(biāo)不是陸詩雨,而是她背后的人。 只有抓到了陸詩雨的罪證,皇上才會繼續(xù)追查下去。 其實,溫舒宜已猜出了幾分。她故意制造有孕的假象,便是要讓后宮嬪妃對她下手,而最容不下她生下皇長子的人,無非就是賢妃與德妃二人。 德妃心機甚深,即便要對自己下手,也不會叫人逮住任何把柄。 但是賢妃就不一樣了。 然,溫舒宜心里很清楚,她是否能斗倒賢妃,一切皆看皇上的意思?;噬先羰遣幌腩櫦八渭伊?,自然不會保全賢妃,可倘若皇上暫時不打算動宋家,那么不管賢妃做了什么,她都會穩(wěn)居后宮。 溫舒宜很想通過這件事,試探一下帝王對宋家的態(tài)度。 只是…… 她不能確定,皇上是否猜出了這一個局,從頭到尾都是她在布棋。 徐嬤嬤道:“娘娘,皇上今晚特意沒有過來,便是給了‘鬼魂’可乘之機。今晚傅大人與忠靖候都在外面守著呢,你就放心大膽的先歇下吧?!?/br> 溫舒宜飲了羊乳,人也漸漸困頓,就由徐嬤嬤伺候著先躺下了,皇上今晚不來,她的床榻顯得寬敞多了,這陣子皇上一人霸占了半張床,她睡得甚是拘束。 **** 這廂,傅生正抱著障刀,仰面望月。 他是習(xí)武之人,自是不懼寒,溫澤就在離著他幾丈遠的地方站立,兩人自早晨開始,就沒怎的說話,溫澤許是近日滋補過剩,胸膛總有一團火苗兒騰騰燃燒,難以發(fā)泄。 “阿生,你冷么?”男人許久沒說話,嗓音有些低啞。 夜色蒼茫之下,孤月當(dāng)空,傅生抱著懷中障刀,心中叫苦不迭,他真擔(dān)心阿澤有龍陽之癖,如今這才對自己如此關(guān)心。 傅生張了張嘴,呼出的熱氣瞬間在寒風(fēng)中凝結(jié)成白霧,“我是男子,又非姑娘家,豈會那般嬌弱?” 溫澤劍眉微不可見的輕挑,心中窩火,等到自己徹底揭穿了他那日,定叫他好看! 這時,不遠處傳來輕微的動靜。 傅生與溫澤皆收斂心神,二人站在屋頂,俯視著整個軒彩閣,可將下面一切盡收眼底。 當(dāng)幾人鬼鬼祟祟靠近軒彩閣時,二人看的一清二楚。 傅生起了懷心事,桃花眼微挑,“阿澤,你我二人打個賭,誰先捉到‘鬼魂’,另一方就要無條件答應(yīng)對方一樁事?!?/br> 他此言一出,溫澤手持長劍,直接跳下屋頂。 傅生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好家伙,這腿一康復(fù),又回到了彼時戰(zhàn)無對手的時候。 失策!傅生心頭一驚,剛才真的太膨脹了,怎能隨隨便便就打賭? 他隨后也一躍而下。 同一時間,白衣‘女鬼’正被人抱著雙腿,佯裝成在半空來回浮動的樣子,嘴里還念念有詞,“冤啊,我死的好冤啊!” 溫澤拔劍出鞘,劍鞘映著森冷的銀月光輝,仿佛一道白光閃過。 那女鬼顯然是沒有料到這一出。 這時,傅生趕了過來,也立刻拔出障刀,“鬼是我的!阿澤,你搶不過我!” ‘女鬼’正要逃離,她并非獨自一人,行動果斷快速。 但傅生與溫澤顯然是不怕鬼的,二人仿佛甚是亢奮,幾乎拿出了全力去博。 此時,傅生急出了一身冷汗,倘若他輸了,當(dāng)真無條件答應(yīng)溫澤一個條件,屆時溫澤要扒光了他查看可如何是好? “啊——”的一聲,女鬼被一把長劍刺穿了肩胛骨,要不了她的命,但她是徹底逃不了了。 傅生看著劍氣凌然的溫澤,他渾身僵硬的呆立在了當(dāng)場,“……”他現(xiàn)在反悔賭約,再逃之夭夭還來得及么? 守在暗處的李海,聽到動靜,這便帶著一眾宮人趕來,將所謂“鬼魂”人贓并獲。 溫澤收劍,這些人想要陷害自己meimei,他沒有一劍捅了對方,只是為了查到更多,再回過頭來,卻見傅生已不見蹤跡…… 溫澤唇角一抽。 呵呵,阿生這是……逃了? **** 昭華殿,一道圣旨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陸氏德行有虧、擾亂宮闈、枉為嬪妃,自今日起貶為庶民,充入掖庭為奴,欽此!”李海宣讀完圣旨,眼底溢出一抹諷刺,陸氏這般卑鄙愚鈍的手段也能拿得出來,虧得祖上還是帝師。 “陸氏,還不快接旨!” 陸詩雨衣裳不整,嚇的面色蒼白如紙,一時間無法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會的!皇上不會不要我的!我是陸美人,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李海揮了揮手,當(dāng)即有粗實婆子將陸詩雨架了下去,因著扮鬼一事涉及了數(shù)人,陸詩雨身邊的宮婢仆從皆被抓起候?qū)彙?/br>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冤枉??!都是溫舒宜!一定都是她算計了我!皇上……皇上?。 ?/br> 陸詩雨喊破了音,她的聲音在冰寒夜色中回蕩,逐漸遠去。 李?!芭蕖绷艘宦?,吩咐道:“來人,好生搜羅搜羅,將所有罪證一律找出來!” 在李??磥?,這陸氏是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皇上最是厭惡這類魑魅魍魎,何況,陸氏這次針對的人,可是皇上的心頭寵啊。 昭華宮主殿內(nèi),衛(wèi)婕妤早就命人熄了燈。 今晚這樣的結(jié)果在她的預(yù)料之中的,她只是很好奇,皇上是否會繼續(xù)查下去。 宋家是晉王的母族,一旦皇上不再顧及賢妃,那就是不將宋家放在眼里了…… 衛(wèi)婕妤秀眉微蹙,今晚注定難眠。 **** 軒彩閣內(nèi)殿。 溫舒宜望著外面左右搖晃的燈籠光線,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薄.衾。 一旁的徐嬤嬤立刻會意,嗓音不高不低,恰能讓殿外的人聽見,“娘娘,現(xiàn)在可好了,再無人污蔑您害了甄梁玉,陸氏簡直是膽大包天、胡作非為,皇宮豈任她妄為?!虧得皇上信您,今晚還特意讓傅大人和忠靖候守株待兔呢?!?/br> 溫舒宜小臉暈紅,已是深夜,她看似困乏,沒甚精力。但美人之所以是美人,便是任何時候的情態(tài)皆是獨具一格的勾人嬌媚。 她輕嘆,“可……我怎么覺得這件事沒這樣簡單呢?陸氏雖壞,但我與她打小相處,深知她就是個沒腦子的。罷了,皇上已替我住持公道,我不想再惹皇上耗神?!?/br> “嬌嬌這么為朕考慮?”帝王的嗓音突然響起,隨即他就親自撩開珠簾,邁向溫舒宜。 徐嬤嬤知道規(guī)矩,福了福身,這便上前從溫舒宜懷中抱走了小狐貍。 帝王與美人獨處時,別說是人了,就是畜生也不能留下。 褚小白狹長的狐貍眼仿佛是瞪了帝王幾眼,很不甘心的被徐嬤嬤抱走。 “妾身給皇上請安。”溫舒宜正要從軟塌上起身,下一刻就被褚彥又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