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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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卻是剛?cè)雽m,就因侍.寢累的起不了榻,即便溫舒宜此刻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她的存在就像一根帶毒的刺,讓妃嬪們渾身心難受,恨不能當(dāng)場弄死她。 溫舒宜的身子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品階在她之上的妃嬪沒有叫她起身,她便只能這般候著。 此時,溫舒宜大膽的抬起頭來,清媚的小臉尚且稚嫩,但已顯風(fēng)華絕代,得帝王幾次雨露滋養(yǎng),她面容粉潤,遠(yuǎn)山黛、桃花眼、瓊玉鼻、櫻桃嘴……無一處不精致,這樣的五官拼湊在一起就是驚艷了。 溫舒宜掃視了一圈,除卻衛(wèi)婕妤眉心淡淡的銀月光點之外,其余妃嬪皆是黑氣與火焰紅,大約對她又恨又怒。 這宮里就沒有真正的姐妹情,甄更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溫舒宜如何能猜不到,甄更衣之所以針對她,極有可能是賢妃在背后煽風(fēng)點火、添油加醋,否則甄更衣不會僅僅因為自己多看了她幾眼,就那般惱羞成怒。 太后還未露面,依舊無人讓溫舒宜起來。 她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雙腿本就綿軟無力,時間一長更是站不穩(wěn),若非她強撐著,人已經(jīng)倒下。 甄更衣如今大勢已去,但今日給太后請安的日子,她還是得露臉的,親眼目睹溫舒宜被刁難,她只覺通體舒暢。 這時,衛(wèi)婕妤慵倦的嗓音緩緩響起,如清冷山泉,寡淡無溫,“才人昨日方才侍.寢,身子骨又嬌弱,這萬一傷著哪里,皇上問罪起來,可與本宮無關(guān)。” 品階在溫舒宜之上的妃嬪瞬間僵了臉色。 衛(wèi)婕妤將她自己置身事外,倘若溫舒宜因行禮受了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就都成了她們的錯了。 “溫meimei也快些落座吧?!钡洛樕系男σ獠贿_(dá)眼底,她不像賢妃那般沉不住氣,她想要的不是一時的快意和寵愛,她要的是后位與皇嗣。 皇上絕不是念舊情的主兒,誰惹了皇上不高興,每月初一十五的恩寵也會隨之消失。 德妃的一只玉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她是兩個月前侍.寢的,癸水如期而至,依舊沒懷上。 溫舒宜再次福身,“多謝娘娘?!?/br> 她站直了身子,在衛(wèi)婕妤身側(cè)落座,這時溫舒宜又發(fā)現(xiàn),德妃眉心的黑氣比在場任何人都濃郁。 這位表面看似深明大義,恐怕是個狠角色。 溫舒宜默默的留了一個心眼。 賢妃冷冷嗤笑了一聲,她與德妃平起平坐,便是想繼續(xù)給溫舒宜難堪,也無法踩在德妃之上。 “太后駕到!” 宮人尖銳陰柔的嗓音打斷了眾妃嬪之間的暗潮涌動。 眾人又再度起身給太后行禮,溫舒宜注意到了太后的目光,還有她眉心的黑氣。 她心一沉。 大約明白今日太后是故意來遲,如此,太后也必然知道自己會被賢妃等人為難。 太后這樣做,是想讓她知道,在這后宮之中,唯有依附了太后,她才能安然順?biāo)臁?/br> 溫舒宜面上帶笑,但笑意清淺,如漂浮在水面的波光,冷艷無溫。 太后與她那個好舅母一樣,嘴上吐著虛假的“都是為了你好”的荒唐話,實則內(nèi)心比誰都毒。 可她也不僅僅是一個任人欺辱的溫家嫡女了。 “都坐下吧,今年盛暑比往年熱多了,你們幾個都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人,都別虧待了自己,好生養(yǎng)著,爭取早日給皇上開枝散葉?!被侍笠锌恐僖?,半老徐娘的臉上神情慵懶。 妃嬪們落座,溫舒宜在想,除卻她之外,還有誰是太后的人。 會是衛(wèi)婕妤么? 溫舒宜暫時不能篤定,衛(wèi)婕妤這張臉好生面熟,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而且,衛(wèi)婕妤對自己的態(tài)度,更是令溫舒宜不解。 旁人都恨她,唯獨衛(wèi)婕妤不溫不火。 難道衛(wèi)婕妤不想爭帝寵? 溫舒宜雖從未在衛(wèi)婕妤眉心見過任何黑色與火焰,但她總覺得衛(wèi)婕妤藏著什么秘密。 **** 今日的賞荷宴設(shè)在長壽宮后面的荷花塘邊,太后也只是走個過場,今日還專門備了歌舞,太后沒一會就闔眸假寐了。 溫舒宜腰肢酸脹,坐久了身子骨難受,她不與人主動談話,后宮的妃嬪就那么幾位,但也分成了三隊。 賢妃這一隊是甄更衣、京城第一美人白良媛,以及姿色同樣上佳的趙嬪。 而才女曹容華,王貴人則是跟著德妃的。 另外一隊,就是獨來獨往的衛(wèi)婕妤。 如今,溫舒宜并未選擇站隊,她也沒打算站隊。 以前她聽爹的提及過,天家最忌拉幫結(jié)派,即便后宮妃嬪人數(shù)不多,但也是前朝最風(fēng)光無限的幾大家族的女兒。 妃嬪抱團,不正意味著前朝的那幾個家族也是一伙的么。 這時,譽有燕京第一美人的白良媛笑道:“溫才人這雙巧手可真好看,我記得溫才人的母親當(dāng)年也是燕京第一美人呢。” 白良媛被燕京百姓選為第一美人時,溫舒宜還是個孩子,若是再晚幾年,第一美人的頭銜哪能落在她頭上。 提及母親,溫舒宜神情一暗,只是淡淡笑過。 這白良媛是承恩伯府的姑娘,是承恩伯的侄女。 母親曾是承恩伯的未婚妻,被母親退婚之后,承恩伯曾經(jīng)發(fā)誓會報復(fù)母親與爹爹。 白家與溫家已經(jīng)水火不容了數(shù)年。 溫舒宜不打算惹事,白良媛卻沒打算放過她,又說,“賢妃jiejie喜歡吃蓮子,想必溫才人這雙漂亮的手剝出來的蓮子,味道一定不同?!?/br> 她話音剛落,賢妃也順勢道:“本宮哪有那個福氣,溫才人是伺.候皇上的,如何會幫本宮剝蓮子。” 此時,德妃、衛(wèi)婕妤幾人都看了過來,只見溫舒宜今日穿的格外明艷,她單單是坐在那里,身上就仿佛罩著一層薄薄的微光。 耀眼奪目,明珠生輝。 太后依舊假寐,裝作什么也沒聽見。 她在等著溫舒宜走投無路,只能老老實實的為她所用。 就在所有人皆以為溫舒宜會委屈巴巴的拒絕時,她莞爾一笑,“能侍奉賢妃jiejie,是妾身的福氣。” 她起身要去賢妃身邊。 衛(wèi)婕妤摁住了她的手。 溫舒宜沖她笑了笑,這笑意隨意,仿佛一切了然于心。 衛(wèi)婕妤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溫舒宜走到賢妃身側(cè)的錦杌上坐下,用了清水凈手,這便開始剝蓮子。 她的手又嫩又軟,不一會就微微紅腫,當(dāng)著眾人的面,賢妃也想挫挫溫舒宜的銳氣,她堅信以皇上薄.性的程度,不可能再召寵溫舒宜,即便溫舒宜今日當(dāng)真受委屈,皇上那樣的人也不會顧及。 賢妃背后可是宋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皇上不會輕易懲戒,甄更衣被降階,也是因著甄大人暴斃,且死的實在貽笑大方、丟人現(xiàn)眼。 故此,賢妃有恃無恐。 溫舒宜全程沒有一個“不”字,太后也沒有制止,其他人則在看好戲。 賞荷宴結(jié)束后,溫舒宜的手已經(jīng)破皮了,還有幾處結(jié)了血痂,她與衛(wèi)婕妤一道回昭華殿。 宮道兩側(cè)樹影婆娑,落地的日光投下一道道光影,衛(wèi)婕妤問,“你想以此爭寵?” 沒有男子喜歡強勢的女子,尤其是帝王。 溫舒宜被欺了,才能激起帝王的憐香惜玉之心,以助她固寵。 溫舒宜笑了笑,顧左右而言其他,“婕妤jiejie,妾身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這話一問出,衛(wèi)婕妤明顯一怔,但她一貫冷漠,很快就恢復(fù)如常,“meimei,你若信得過jiejie,定要記住一句話,皇上他不可能會對任何女子上心,你要爭寵達(dá)到你的目的也不是不可,但要適可而止,小心過猶不及。” 說著,衛(wèi)婕妤徑直往前,頭也不回。 溫舒宜已經(jīng)試探過帝王的底線,她還會繼續(xù)試探,但眼下,她當(dāng)然不會過火。 回到自己的寢殿,玉珠與玉畫當(dāng)即搬了藥箱過來。 玉珠性子活潑,憤憤不平,“賢妃如何能讓才人伺.候?才人的手都成這樣了,賢妃娘娘就是故意的!” 玉畫稍稍內(nèi)斂沉穩(wěn),“今日十五,算著日子輪到賢妃娘娘侍.寢了,甄更衣是賢妃的人,皇上因才人降了她的階,賢妃這是故意趁著即將侍.寢之際為難您?!?/br> 今日都十五了…… 溫舒宜突然又想繼續(xù)試探帝王底線。 她問:“皇上初一十五來后宮的規(guī)矩,從未中斷過么?” 玉珠與玉畫紛紛點頭,徐嬤嬤這時道:“此前倒有一次輪到王貴人侍.寢,但那日皇上有政務(wù)在身,便免了。” 溫舒宜心中了然,“把我?guī)雽m的劍取過來,日落后我要出去舞劍?!?/br> 整個皇宮都是帝王的,以帝王多疑的性情,不可能不在各宮安插眼線。 她今日所做一切,帝王必定知曉。 **** 黃昏蟬鳴啾啾,徐風(fēng)自荷花塘邊拂來。 美人身形纖細(xì)柔軟,手中握劍,出招雖是輕緩,但姿勢柔美,如舞動在花間的彩蝶,靈動姣好。 溫舒宜自幼跟著母親學(xué)劍法,致使她的身子格外輕便靈活。 一招馬踏飛燕過后,溫舒宜收了手中劍,一個人坐在荷花塘邊低泣,喃喃道:“爹爹,娘親,女兒不孝?!?/br> 她哭的傷心,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獨自蹲地,雙臂環(huán)抱著自己,從背后看去嬌小又可憐。 此時,一雙繡金龍的白底黑.幫的皂靴靠近了她。 褚彥知道,她又想爭寵了,他本不該來,但聽聞她傷了手,又在舞劍,純粹好奇心使然,他又來了。 這一招我見猶憐的爭寵手段倒是常見。 可不知為何,只因是溫舒宜使出這個手段,褚彥并不覺得厭煩,很期待她接下來如何投懷送抱。 作者有話要說: 褚驕傲:朕早就看穿一切,別裝了。 舒舒:那你還不是來了。 褚驕傲……朕,只是在配合你。 舒舒:→_→ 李忠:皇上的演技有待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