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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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是被宮婢伺候著穿衣的,直至上了轎攆仍舊.身.子.發(fā)顫,雨后的夜風沁涼,她蔫著身子依靠著轎攆,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帝王熱情.高.漲時,附在她耳邊的低吼,“真是個妖精?!?/br> 溫舒宜輕嘆了口氣,幾日前她邁出第一步開始,便沒了多少羞恥心了,眼下更是如此。 能當個妖精也是好的,最起碼皇上又召她侍.寢了不是么? 再者,甄梁玉被降階了。 甄家差不多走到盡頭了吧。 溫舒宜唇角溢出一抹流光溢彩,只可惜她現(xiàn)在手頭沒有可用的資源,無法查到甄家與五年前的案子有什么直接的牽連。 且再耐心等一等,等她入了帝王的心,等她手握權(quán)柄時…… **** 褚彥登基后從未有過早睡的習慣。 此時已近子夜,殿內(nèi)累絲鑲紅石熏爐內(nèi)騰起絲絲安神香,安靜中沙漏輕響,李忠艱難的撐了撐眼皮,著實困倦的不行了,可帝王卻還精神得很,自今日召了溫美人侍.寢過后,帝王如同剛剛服用了五石散,精神異常。 李忠默默掐指一算,自那溫美人入宮起,皇上就沒怎么睡過覺,前日是,昨日如此,今晚還是這樣。 李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謹小慎微道:“皇上,該歇息了,政務(wù)要緊,也得顧及龍體。” 褚彥抬首望了一眼沙漏,略略吃驚都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他好像忘卻了一樁很重要的事,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帝王起身,離開御書房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偏殿,突然覺得碩大的龍榻,一人睡著著實孤寂。 **** 溫舒宜回到昭華殿,徐嬤嬤已備好熱水,讓她好好泡了一個澡。 徐嬤嬤在一旁伺候著,玉珠與玉畫眉心的藍色并不明顯,溫舒宜暫時只信任徐嬤嬤一人。 艷紅玫瑰花瓣氤氳在水汽中,溫舒宜的脖頸以下皆被遮掩,但粉嫩嫩的耳垂上還殘存著清晰的牙印,徐嬤嬤瞥見這一幕,震驚了。 皇上還有咬人的癖好? “呵呵呵……” 溫舒宜發(fā)出一陣愉悅的笑聲。 徐嬤嬤一邊給她揉著肩頭,一邊道:“美人必有天佑,沒成想今日也能機緣巧合碰見皇上,老奴總覺得皇上降了甄更衣的位份,是為了給美人出氣?!?/br> 溫舒宜慵懶的靠著浴桶,眼神困倦,但眸中流光溢彩?;噬纤裢砟樇t了,而且還冒了粉紅泡泡…… “嬤嬤,我猜皇上明日依舊不會賞賜,亦不會晉我的位份。”她說這話時,眼角含笑。 徐嬤嬤更納悶了,“既是如此,美人為何發(fā)笑?” 昭華殿此處偏僻,皇宮之內(nèi)又不止昭華殿后面的一處荷花塘,甄更衣是蓄謀已久的跟蹤,可是皇上犯不著那樣,那他因何而來? 溫舒宜身子乏力,只是淡笑而過,“嬤嬤,皇上今日在我耳邊喚我妖精?!?/br> 徐嬤嬤,“……” 皇上一慣肅重威嚴,他不近人情,心狠毒辣,看著人的眼神是冷的。很難讓人想象他不著衣裳,然后在榻上喊女子“妖精”的樣子。 徐嬤嬤立刻明白溫舒宜為何會笑了。 皇上他上鉤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我不是妖精,我是小仙女,233333~ 褚驕傲:朕今日仍舊是個莫得感情的帝王! 李忠:→_→ ————— 姑娘們, 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見啦~么么么噠~ ps:男主登基之前沒有過女人,他一心撲在了大業(yè)上,登基后也是敷衍了事,所以……感情這一塊比較純。一個從來沒有戀愛過的鋼鐵直男,偶爾會臉紅,大家不要介意哈~(每一個大佬,也有他可愛幼稚的一面) 感謝在2020-09-09 09:00:00~2020-09-10 09:54: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時若嫣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點橫豎平直 15瓶;ayak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九章 次日一早,有一道消息在后宮傳開了。 宮人們私底下悄悄議論紛紛,溫美人接連侍.寢,位份且不說,連一次賞賜都沒有。這無疑又令得后宮妃嬪絞盡腦汁,揣度帝王心思。 德妃一慣心機深沉,但饒是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日不必去給皇太后請安,昨日雷雨過后,今天的日頭更烈了,各宮的妃嬪皆在殿內(nèi)待著,無人出去。 德妃倚著美人靠,美眸凝視著花圃中的妖冶牡丹,喃喃自語,“難道皇上是顧及溫美人的身份?” 可倘若皇上不喜溫舒宜罪臣之女的身份,也沒有理由一開始就召她入宮。 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置著,后宮妃嬪沒有一人不巴望著的。 賢妃是宋家人,皇上不可能再讓宋家的女子坐上皇后之位。 故此,如今離著后位最近的人便是她了。 德妃不會允許任何人或者事,阻擋她成為帝王身側(cè)的最親密之人。誰擋了她的路,她便將誰連根拔起。 “來人,去本宮私庫里取幾匹今年進貢的料子給溫美人送去。”德妃紅唇輕啟。 這廂,溫舒宜歇息了一整夜,早晨又睡了一個懶覺,此刻精神頭還算好,她剛用過早膳,便有陸陸續(xù)續(xù)的宮人給她送來了東西。 德妃、賢妃、白良媛、曹容華、趙嬪、王貴人……除卻隔壁的衛(wèi)婕妤,以及昨日才被降階的甄更衣之外,其他六位妃嬪也派人給她送了東西。 徐嬤嬤瞧著一桌的賞賜,面色難看至極,她到底沉得住氣,悶聲道:“這也欺人太甚了,皇上不賞賜,這幾位娘娘倒是動作利索,這不是給美人你難堪么?” 溫舒宜不在意一時得失與顏面。 宮里的那些女子是什么心思,她當然很清楚。不過是想拿些賞賜打她的臉罷了。 出乎徐嬤嬤的意料,溫舒宜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她還笑了,“嬤嬤,你可以讓玉珠他們停止散播消息了?!?/br> 徐嬤嬤不知溫舒宜打算做什么,竟是連夜將她不受賞的消息宣揚了出去,結(jié)果翌日各宮的娘娘們就開始行動了。 侍.寢過后沒有封賞,這對妃嬪而言是一種屈辱,說明她不得皇上喜歡。 徐嬤嬤壓低了聲音問,“美人有何打算?” 溫舒宜看著一桌的賞賜,抬手摸了摸,“今日好生歇著,哪兒也不去,勞煩嬤嬤將這些記錄在冊,莫要混淆了各宮送來的東西?!?/br> 徐嬤嬤,“……是,美人。” 有一樁事徐嬤嬤還不曾提及,后宮幾位妃嬪雖是雨露均沾,但五年來無一人懷有身孕?;噬夏旮涣?,后宮妃嬪又皆正當好年華,遲遲生不出孩子著實令人納罕。 太后并非皇上生母,又因晉王之事,與皇上生過罅隙,自是不會為皇上的子嗣傳承而憂心,只怕……太后巴望著后宮妃嬪生不出來。 “美人,你可想過懷上龍嗣?”這宮里遲早還會進新人,皇上寡.欲,日后萬一再難侍.寢,就更沒有機會懷上孩子了。 溫舒宜倏然一怔。 孩子…… 爹爹與娘親命隕戰(zhàn)場那年,她自己也還是個孩子,這一眨眼,她自己也到了生孩子的時候了么? 溫舒宜蔥白的指尖在德妃所送的料子上劃了劃,若有所思,“嬤嬤,你說,是皇上自己不想要孩子?還是太后不希望皇上有孩子?” 玉珠與玉畫幾人不在屋內(nèi),徐嬤嬤沒想到溫舒宜和她想到一塊去了。 “美人,老奴只知太后定然一心想要晉王回京,當然不希望皇上有孩子,可皇上他自個兒……老奴就不好說了?!被噬咸热粝胍⒆?,大可充盈后宮,耕耘不歇。可皇上明顯不熱衷于床.笫之事。 主仆兩人正商榷著,玉畫打了珠簾上前稟報,“美人,康嬤嬤來了?!?/br> 溫舒宜與徐嬤嬤對視了一眼,她神色一斂,銳利的目光驟然溫和了起來,桃花眼蕩出漣漪,又恢復(fù)了嫵媚嬌軟的模樣,如晨時初初綻放的嬌花,嫩的能掐出水來。 “快請康嬤嬤入內(nèi)?!睖厥嬉朔愿赖馈?/br> 康嬤嬤身后跟著兩個長壽宮的婢女,婢女手中端著托盤,康嬤嬤笑臉迎人,親自端過瓷碗,遞到了溫舒宜跟前,“美人,太后念及你侍奉皇上辛勞,特讓老奴給美人送了大補湯藥呢?!?/br> 溫舒宜看了一眼烏黑的藥汁,面不改色,“多謝嬤嬤,太后的好意,我甚是感激,嬤嬤且放下吧,我稍后就喝?!?/br> 溫舒宜雖然不打算現(xiàn)在就生孩子,可她要想坐上高位,遲早得需要一個龍嗣傍身。 太后的意圖已是昭然若揭。 溫舒宜不想誤飲藥汁傷了身子。 康嬤嬤卻又笑,“美人就莫要為難老奴了,美人喝了藥,老奴才好回去交差?!?/br> 溫舒宜臉上笑容轉(zhuǎn)硬,接過湯藥,當著康嬤嬤的面喝了個精光。 徐嬤嬤心疼她,忙上前替她擦拭唇角。 康嬤嬤辦完差事,又讓身后宮婢遞上了幾匹料子與幾套頭面,“這些都是太后娘娘的賞賜,美人與晉王曾是表兄妹,算起來,美人與太后也是沾親帶故,美人在宮里會有太后護著的?!?/br> 溫舒宜莞爾一笑,“太后對我可真好?!?/br> 康嬤嬤也會意一笑,聰明又聽話的女子就是好應(yīng)對。 片刻后,康嬤嬤離開,徐嬤嬤憂心道:“美人,太后讓康嬤嬤傳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溫舒宜沒有瞞著徐嬤嬤,催吐過后,小臉暈紅,又連灌了幾杯茶水下腹,只盼著最大可能排出湯藥,道:“太后想讓我蠱惑皇上,幫著晉王早日回京?!?/br> 徐嬤嬤面色一白,“美人,皇上絕非等閑之輩,如今就是宋家也處處受制,你可不能冒險?!?/br> 溫舒宜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入宮的目的是沖著皇上與恩寵來的,但太后也不是她能夠得罪的人。 “嬤嬤,我得盡快得寵,有了皇上庇佑,才能不忌憚太后那邊。一會你替我給皇上送份參湯過去,再這樣告訴皇上……” **** “皇上,西南王世子白墨澤下月入宮進貢,但礙于西南王前陣子遇刺一事,白世子屆時會喬裝暗中入京?!?/br> 傅生抱拳道了一句,卻見皇上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自他進入御書房,就見皇上時不時盯著龍案上的參湯看。 傅生默了默,以為皇上正在思量,并未打擾他。 而此時,褚彥撇開了一直關(guān)切的西南王府之事,徐嬤嬤送參湯時所言的一段話一直在他腦子里打轉(zhuǎn)。 那個小妖精竟說昨晚回去后又鉆研了書籍,下回一定令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