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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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剖過的尸體,不說所有傷,至少最關鍵的傷,一直存在我這兒。”裴情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忘不掉,特別是那些重大案子,你現(xiàn)在讓我畫圖,我都能畫出來。” 由于余俊和胡彤胸口致命傷與七年前非常相似,在假定兇手并非真正“恨心殺手”的前提下,特別行動隊將排查的重點放在了當年的法醫(yī)、痕檢師等直接接觸尸體,并詳細觀察過致命傷的技術隊員身上。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已經(jīng)脫下刑警制服,留在警察隊伍里的只有一名化驗員,以及兩名當時還是實習生的法醫(yī)。 “恨心殺手”系列案的主檢法醫(yī)洪思國早在六年前就已辭職,目前在謙城醫(yī)學院當教師。 他四十來歲,一直沒有結婚,謙城本地人,畢業(yè)于名校,在大城市本有更好的發(fā)展機會,卻還是選擇回到家鄉(xiāng),成為一名法醫(yī)。 他的父母在他忙于“恨心殺手”的案子時遭遇車禍,雙雙不治。謙城市局的老警察說,他當時一直強忍著悲痛,堅持在第一線,直到專案組宣告解散。之后不久,他就遞交了辭職申請,是專案組里第一個離開的警察。 這些年洪思國與老同事們疏于聯(lián)系,上一次聚會已是兩年前。 最近,兩樁命案現(xiàn)場都出現(xiàn)了“恨”字,好幾個離職的技術隊員被激起了當年的憤慨和不甘,打電話問情況的有,發(fā)消息問情況的有,甚至還有人直接趕到市局。 洪思國卻對案件進展毫不關心。 當然,像他一樣的也有。 柳至秦來到謙城醫(yī)學院,洪思國正在給大一的學生們上基礎大課。 柳至秦從后門進去,坐在階梯教室倒數(shù)第二排。 這兩天謙城氣溫開始上升,階梯教室雖然有空調,溫度卻降不下去。好些學生一邊聽課一邊扇扇子。 洪思國穿著一件條紋T恤和長西褲,看上去普通卻也整潔。 看得出他是個比較受歡迎的老師,學生們聽得很認真。當洪思國提問時,底下不少學生都舉起手。 洪思國講課的風格偏溫柔,與學生的互動注重禮貌與相互尊重,柳至秦初步觀察下來,認為他稱得上是一位儒雅的教師。 大約因為效率高,時間還沒有到,內容已經(jīng)講完了。洪思國一邊關閉課件一邊問:“同學們有沒有什么問題要問?” 下面立即有人舉手。 柳至秦想,這應該是洪思國講完課,時間卻沒有到時的習慣。 “洪老師,給我們說說‘恨心殺手’吧!”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站起來,“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 柳至秦注意到,聽見男生如此說之后,洪思國的神情出現(xiàn)了短暫的凝滯。 這堂課并不是法醫(yī)的專業(yè)課,但很顯然,學生們都知道洪思國曾經(jīng)當過法醫(yī)。 洪思國的神情很快恢復如常,微笑道:“你們想聽什么?” “真的是‘恨心殺手’回來了嗎?” “當年警方為什么抓不到他呢?” “‘恨心殺手’什么證據(jù)都沒有留下來嗎?” “洪老師,您是不是因為案子沒能偵破,才不再當警察的啊?” 學生們七嘴八舌,其中一些話過于直白,而洪思國臉上再未出現(xiàn)那種略顯愕然的表情。他唇邊始終掛著一絲寬容的笑,“這次的兇手是不是‘恨心殺手’,現(xiàn)在恐怕只有‘恨心殺手’本人才知道,可能是他又回來了,也可能是別人模仿。我看今天早上的新聞,警方好像沒有明說?!?/br> 學生問:“您沒有去問問嗎?” “我為什么要去問?”洪思國說話慢悠悠的,沒有一絲被冒犯的樣子,“偵破命案是警察的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警察了,不該我問的,我當然不會去問。” “可您就不好奇嗎?”學生說:“如果我是您,當年沒有抓到的兇手又出現(xiàn)了,我肯定試都不考了,馬上沖去局里打探消息?!?/br> 其他學生跟著起哄。 洪思國笑道:“試還是要考,否則沒有成績,掛了科明年還要重修?!?/br> 學生們笑起來。 又有人說:“我覺得您一定不甘心,雖然當老師也挺好的——您不當老師,現(xiàn)在給我們講課就是蔣禿頭了,可是您也很想親自破了‘恨心殺手’的案子吧?” 這次,洪思國沒有立即回答,像是陷入了某種思緒里。 學生們在等待,柳至秦也在等待。 “洪老師?”有學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