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45
書迷正在閱讀:漫天星河、想獨霸jiejie的弟弟們、青檸、雨露沾花(NP古代簡)、[綜漫]論如何追求港黑干部、[綜英美]歡迎加入阿卡姆的無限之旅、[綜英美]以超反之名寫雷文、我和我的玉虛至寶師弟[封神]、紅樓之貔貅賈赦、[綜漫]我的從者臉上寫滿無敵
他不一定是施厘珍身邊的人,但施厘珍在他的生命里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對施厘珍的死一直耿耿于懷,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和其他人一樣,認為那只是一個悲慘的意外。 施厘珍過于美好,所以去了天堂。 但突然,由于某個契機,他發(fā)現(xiàn)事實并非他所以為的那樣。施厘珍的死是有人從中作梗,這個人就是施厘珍的親生meimei。 他要為施厘珍復仇,讓施厘淼在死前承受身體被剖開的痛苦,然后以洋娃娃的形式死去。在他眼中,油菜花是罪惡的,所以他將干枯的油菜花埋入施厘淼體內,寓意孕育罪惡。 他非常了解施厘淼,生活中,他就在施厘淼的身邊,他甚至有辦法輕而易舉將施厘淼約出來,自己走向死亡的磚房。 在那里,他對施厘淼“行刑”,而后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直到施厘淼的尸體被賞花的游客發(fā)現(xiàn)。 “能約施厘淼出來,約去磚房……”花崇一邊思索一邊自言自語。 農家樂的老板對施厘淼動手動腳,施厘淼雖然和他保持著尋常的相處方式,但大概率不會跟他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同理,“劉家米線”的小子也約不出施厘淼。 他們對施厘淼有所求,而施厘淼并不需要他們。 施厘淼會跟著一個人走,是因為有求于這個人。 施厘淼遇害之前,最迫切的渴望是什么? 第16章孤花(16) “一帆風順的事業(yè),重新站起的機會?!绷燎氐穆曇魪氖謾C里傳來,比平時多了些許顆粒質感,“施厘淼最看重的是事業(yè),在事業(yè)面前,其他一切都可有可無。” 花崇靠在墻邊,“你也這么想?!?/br> “嗯?!绷燎氐溃骸岸沂├屙档氖謾C里沒有任何可疑通訊,這個將她約出來的人不是通過發(fā)信息或者打電話與她保持聯(lián)系。他一早就到了齊束鎮(zhèn),他的臉就是‘名片’?!?/br> 花崇單手揣在西褲口袋里,沿著墻根踱了幾步,“施厘淼暫時離開首都,是因為事業(yè)經(jīng)受極大的挫折,‘猜心頻道’這一季她雖然還有露面機會,但后續(xù)沒有她的份,她等同于已經(jīng)被除名。而她的上司不愿意給她新的機會,‘浮生’的其他綜藝節(jié)目也沒有她的份。在遇害之前,她的情緒一定非常低落,這時候一個舉足輕重的人出現(xiàn)……” “等一下?!绷燎赝蝗淮驍啵笆锥急O(jiān)控密集,兇手想要作案,難度一定不小。而齊束鎮(zhèn)則另當別論。施厘淼看似是主動選擇西羚市齊束鎮(zhèn),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花崇會意,“兇手早就做好周密的部署,迫使施厘淼來到齊束鎮(zhèn)。如果是這樣,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兇手在首都就已經(jīng)接觸過施厘淼,要她在齊束鎮(zhèn)等自己;第二,兇手只是在暗中給了一個力,讓施厘淼失去所有,從而心灰意冷,開始一段旅途?!?/br> 手機兩端皆陷入沉默,片刻,柳至秦道:“施厘淼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被ǔ绲溃骸皟词秩绻^早接觸她,就等于給了她大量思考時間。以她的頭腦,她大概率能冷靜下來,不會那么輕易上兇手的套。所以兇手更可能是在暗中一步一步將施厘淼逼到絕境,最后才出現(xiàn)在施厘淼面前。他不給施厘淼思考的時間,那時施厘淼也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br> 柳至秦輕輕咳了一聲,“我也是這么想。但這就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問題,兇手必須非常有把握,施厘淼一定會離開首都去齊束鎮(zhèn)?!?/br> “我認為這可能是最后一步試探,兇手在驗證心中的想法。”花崇點起一根煙,在騰起的白霧中瞇了瞇眼,“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線索證明,23年前,施厘淼害死了施厘珍。將這一起事故一起命案聯(lián)系起來考慮的依據(jù)只是,施厘淼的尸體像施厘珍那失蹤的洋娃娃,以及油菜花田——油菜花是個至關重要的點。” 往易拉罐里抖掉一截煙灰,花崇又道:“兇手也很可能沒有證據(jù),他無法百分百肯定施厘淼曾經(jīng)作惡?!?/br> 柳至秦深吸氣,“如果施厘淼沒有選擇齊束鎮(zhèn)……” 花崇點頭,“也許兇手不會對她下毒手?!?/br> “這樣就說通了?!绷燎氐穆曇舭胃?,“兇手在等施厘淼選擇!他關于23年前事故的推斷與我們相似,即施厘淼因為長期生活在jiejie的陰影下,被父母、同學所忽視,而對jiejie懷恨于心,設計讓jiejie消失掉。施厘珍過世后,擋在施厘淼面前的絆腳石終于消失,這是小小年紀的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取得的‘成功’?!?/br> 花崇冷靜道:“所以在遭受最大事業(yè)危機時,施厘淼說不定會故地重游。這個‘故地’不指家鄉(xiāng),指的是油菜花漫山遍野的地方。” 盛春,平原上的很多油菜花已經(jīng)謝了,只有在高原上,油菜花的花期姍姍來遲。 齊束鎮(zhèn)別的沒有,只有一望無際的油菜花田,并且和白苑鎮(zhèn)相距不遠,而白苑鎮(zhèn)的油菜花田正是施厘珍殞命的地方! “從施厘淼來到西羚市的一刻,兇手就認定她是害死施厘珍的人?!被ǔ绲溃骸叭缓螅媪怂乃劳??!?/br> 柳至秦緩緩道:“照這個思路,在施厘淼去到西羚市之前,兇手都只是默默行動。但將施厘淼逼到絕境其實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首先,兇手在‘浮生’必須具有話語權,同時不能太突出,潛移默化,逐步讓施厘淼失去所有。” 原本,經(jīng)過第一輪排查,“浮生”的員工在人際關系層面,基本不具備作案可能。特別行動隊的最初看法也是,兇手大概率并不是施厘淼的同事。 但既然花崇在白苑鎮(zhèn)挖到了23年前的線索,且這個線索與如今的命案聯(lián)系緊密,之前的判斷就只能打翻重來。 一雙看不見的手推著施厘淼滑向越來越黑暗的深淵,再也無法靠自己的力氣爬起來。 這雙手的主人就藏在“浮生”,藏在那些與施厘淼朝夕共處的同事間。 他將她踩到了腳下,并給與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