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學(xué)習就要繼承億萬家產(chǎn)、豪門女配是神醫(yī)[穿書]、神君腦袋又進水了、我想你帶我回家(姐弟 骨科h)、婚色(總裁1v1H)、云泥(H)、慕川、流離人間(np h)、你追我趕(1v2)、囚玉(強取豪奪 穿越 H)
青夜忽然道:“你還認你師尊,為什么?” 青夜向來沉默寡言,不想此刻忽然說話,云棠指指自己:“我為什么不認他?他教我劍術(shù),是我前期安身立命的根本?!?/br> 但是,她要殺師尊寵愛的蘇非煙,師尊一定會找她麻煩,到時候,師尊可能會親自把她逐出師門吧。 云棠心想,她也愿意,等收拾完孤蒼渺,正好找忘炎魔君幫忙復(fù)活藍成師兄。 青夜點點頭:“只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喜歡他?!?/br> “咚”一聲,裂空魔君的幾十條觸手本有序走路,聽到青夜魔君的話后纏在一起,他往旁邊摔過去,趕緊伸出新的觸手卷住著力點。 忘炎也因為太過激動,頭上的一只飛鏢掉落下來。 云棠和鳳凰游同時轉(zhuǎn)頭看著青夜,青夜:“本君說什么了?” 云棠道:“青夜魔君也知道師徒戀?現(xiàn)在在話本子中師徒戀的確流行,但是我?guī)熥鸲朔?,也才和我相認一年,我怎么戀得上?” 而且青夜這樣的,單身都不知道多久,居然還這么八卦,敢猜測師徒戀。 鳳凰游也捂嘴道:“原來青夜魔君也關(guān)心這一點?!?/br> 鳳凰游心思何等玲瓏,他看見玄容真君克制地站在云棠面前讓她留下時,他就知道這個冷冰冰的劍修,正道宗師,估計真的栽倒在禁忌的愛上。 鳳凰游道:“可惜青夜魔君猜錯了,那位師尊的確對十獄君情根深種,但是明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br> 青夜微微皺眉。 云棠則被雷到外焦里嫩,艱澀道:“你從哪里看出我?guī)熥鹣矚g我?鳳凰游,眼睛不需要的話就給忘炎魔君,他有時候撿的尸體眼睛都爛了,正好用你補?!?/br> 云棠覺得鳳凰游簡直荒謬,他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魅修一樣多情? 鳳凰游毫不意外云棠看不出來,劍修的腦子都這樣,不怎么靈光。 鳳凰游道:“他當時攔住你時身子微側(cè),這個動作說明他仍有些顧慮別人的眼光,如果是師尊找徒弟談心,他為什么要擔憂天下人的目光?” 云棠道:“那是師尊擔心我不和他重歸舊好?!?/br> “哦。”鳳凰游道,“既然是擔心你,那為何他的身子側(cè)向你,以一副保護的姿態(tài)?那說明他心底深處知道那個決定會使得你受到別人的目光侵擾,所以要保護你?!?/br> “……難道不是因為他撩開帳子,風從外面灌進來,他得避風?”云棠認為鳳凰游太扯淡了,一個動作都能解析出這么多,劍修不是魅修,沒那么細膩。 鳳凰游聽云棠這么說,談?wù)摰呐d致明顯大跌。 不用告訴她了,她不配。他們劍修最好談一對失敗一對,挺好的。他道:“隨十獄君怎么想?!?/br> 忘炎魔君此刻已經(jīng)走到裂空魔君面前,道:“用你的觸手把我腦袋里的峨嵋刺拔出來,剛才鳳凰游的話讓本君興奮了,現(xiàn)在覺得腦袋有點不舒服。” 裂空點點頭,一道長長的觸手這么一卷,戳穿了忘炎魔君的峨嵋刺便被一下拔出來,飆出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 云棠今天都不想吃飯了。 蘇非煙本來想聽他們說什么,不大舍得走,遠遠見到這一幕,她捂住嘴,不敢尖叫,趕緊躲入一個帳篷內(nèi)。 蘇非煙的動靜,云棠幾人早就看到,她咋咋呼呼,今日一天眼淚都莫名其妙沒干過,云棠等人無視了她。 這個帳篷恰好,是宮無涯的帳篷。 蘇非煙見到宮無涯面前擺著沙盤,見她進來后,道:“非煙!” 宮無涯正要走過來看蘇非煙怎么哭了,蘇非煙便不喜他接近,道:“你別過來!” 宮無涯皺眉,若在往日他在宗門中沒有要事,他自然舍不得蘇非煙這么和自己鬧別扭,但現(xiàn)在宮無涯心系明日的大戰(zhàn),見蘇非煙讓自己別過去,當真停住腳步,繼續(xù)埋頭深思。 蘇非煙心里恍然升起一股不真切的感覺,要是以往,宮無涯早會追著上前哄她。 蘇非煙心里不怎么高興,她面上凄然道:“你別過來……我在大帳之中被羞辱之時,不見你為我說一句話,現(xiàn)在你倒是做出關(guān)心之態(tài)?!?/br> 宮無涯正在看沙盤,沒理蘇非煙。 蘇非煙又重重說了一句:“原來你素日對我的好,不過是拿我當玩物,私底下消遣罷了?!?/br> 這話說得宮無涯不得不抬起頭,他嚴肅道:“非煙,本君如何對你,你心中該有數(shù),在帳篷之中,你說是羞辱,可宗主雖言語說你幾句,卻讓人把你送回宗,你可知道,這是對你的一種保護?!?/br> 宮無涯曾有在凡人界為帥打仗的事,要是他手下的兵和蘇非煙一樣動輒啼哭,擾亂軍心,他一定當場下令殺人。 蘇非煙聽宮無涯字字句句都是對自己的不贊同,哪像當初一樣? 她強忍了淚,又見到宮無涯面前擺著沙盤一類物品,她雖然看不懂沙盤,但是之前那些弟子討論廢靈土時,就是從宮無涯帳中出來。 蘇非煙忽然想到一計——心魔讓她先陷害人,再救人,這樣的邪魔手段蘇非煙不樂意用,但是如果眾人都覺得她不配上戰(zhàn)場,她卻上了,還在當中起重要作用……她一樣能讓眾人看到她。 蘇非煙把和宮無涯賭氣的心都消了幾分,她主動道:“真君,你負責廢靈土的使用?我也……” 宮無涯神色忽然一變,厲聲道:“誰告訴的你?” 蘇非煙不過問了一句,便被這般喝斥,她有些懵:“無涯……” 這聲軟軟的無涯一出,宮無涯到底不拿太盛的火氣對著蘇非煙,他道:“軍中機密,你下次不要隨便說?!?/br> “無涯,我不是隨便說,我只是想幫你。”蘇非煙道,“我也想和你并肩作戰(zhàn),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我,我也很過意不去……” “這么過意不去,直接嫁給本君?!睂m無涯道。 蘇非煙:…… 宮無涯道:“非煙,本君愛重你,是源自自己,本君把手給你,腳給你,如何害苦自己都是本君自己的事,但是廢靈土事關(guān)整個修真界的安危,本君不能答應(yīng)你。” 蘇非煙今日屢屢被宮無涯拒絕,這在以往,絕無可能。 她含酸道:“不能讓我碰這個廢靈土,別人就能碰,要是云棠呢?她是不是也能碰?” 宮無涯道:“十獄君負責其他事情,廢靈土這樣的小事,不必麻煩她。非煙,如今她已經(jīng)不會再妨礙你,以她如今的修為和地位,明為玄容之徒,實則她連太虛劍府都不會再回去。你要知道何為忍,何為退,現(xiàn)在的她本君都不敢爭鋒,何況你,你若是再計較那些,吃虧的只能是你?!?/br>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宮無涯的話在蘇非煙聽來刺耳極了。 她只以為連宮無涯都認為自己比云棠差,如今她也不哭了,像是心死一般:“好,無涯真君不愿意,我再不叨擾你?!?/br> 蘇非煙撩開帳子跑出去,她心里含著對云棠的醋意和妒意,轉(zhuǎn)腳去了另一個地方。 宮無涯不答應(yīng)她上戰(zhàn)場,難道她就不能想其余辦法?她不信宮無涯真會把她怎么樣。 日落西下,一夜過去之后,天色還未亮。 修真界正道的人已經(jīng)正裝待發(fā)。 各個投放廢靈土的,做障眼法的,追擊的……全都精神抖擻,這是他們唯一一次機會,也是第一次主動出擊,奇襲孤蒼渺! 云棠領(lǐng)的是北面戰(zhàn)場,她仍穿著燕霽的黑衣,十獄劍懶懶地掛著。 她抓緊時間聞了聞清涼的空氣,數(shù)時辰之后,她的眼前恐怕只剩淋漓鮮血。 云棠想了想雙方實力,燕霽去燒黑巖礦,孤蒼渺那邊只剩下花娘和青娘,青娘還和燕霽有交易,千面魔君已死,所以孤蒼渺能用的魔君只有藍衣稚子,白風和惡佛。 他真的只剩這些底牌? 大戰(zhàn)來臨,云棠沒去多想,她攜劍,和眾人一起奔赴各自所在之地,如流星,如勇士。 等待天光破曉,就是殺戮之時。 第92章 第九重地獄二 天光尚未大亮,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上連貓頭鷹都正精神,爪子勾住樹枝,貓頭鷹頸部的毛忽然蓬松炸開,戰(zhàn)場上刀兵猛然相接,殺氣一觸即發(fā)。 砰! 貓頭鷹展翅飛走,東西南北中五面戰(zhàn)場上,修真界眾人披荊執(zhí)銳,刀劍上閃著寒光,全力叩擊孤蒼渺方的防線,鎮(zhèn)守防線的魔一出來查探,便被一支淬著靈力的穿云箭射中,那魔一驚,反手拉過旁邊站崗的魔人給自己擋箭,同時身上升起護體靈力,噗嗤一聲,那箭居然穿過魔人的身體,再擊碎他的護體靈力,往他心口上一插—— 此魔直挺挺地倒下去,這里是東部戰(zhàn)場,忘炎魔君拿著弓箭,看向前方防線。他隨手把玩一下弓箭,招了招手,東部戰(zhàn)場剎那間風起云涌,鬼哭之聲遍地,怨鬼痛哭索命之聲不絕于耳,惡鬼們?nèi)鐖D清風,撲向前方防線。 這場景太可怕,天地間鬼魅橫行,哪怕是之前被打過招呼的修真界弟子,看見從自己身上穿過的鬼魅時也不由臉色發(fā)白,更遑論孤蒼渺方的魔和魔人。 孤蒼渺方亂做一團,東部戰(zhàn)場的魔不由去尋孤蒼渺。 孤蒼渺正坐在營帳之內(nèi),他自然聽到了鬼哭之聲,如今按著眉心。溫如風十里一旁道:“他們主動進攻我們?” “是,天不亮就來了?!?/br> “派出一些魔人,盡力拖住他們,哪怕是這些魔人全軍覆沒也不要緊?!睖厝顼L道,“慢慢打拖延戰(zhàn)?!?/br> 溫如風和孤蒼渺如何不知道戰(zhàn)局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利,只是現(xiàn)在幾個魔君倒戈去了修真界那邊,他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游刃有余地拖著修真界,這次可能要出點血。 那魔將道:“不行,我們拖不住,對面這次派出了許多弟子,生生有要決一死戰(zhàn)的氣勢,我們再用那點兵力拖下去,防線會徹底失守?!?/br> “哦?!惫律n渺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企圖?!?/br> 溫如風皺眉:“大人,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當如何辦?” 他們要硬碰硬,還有魔君輔助,不是塊好啃的骨頭。孤蒼渺懶懶朝后一靠:“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一次進攻修真界的計劃大約就失敗了?!?/br> 這么容易認輸?溫如風一驚。 “他們要打,那我們就陪他們打?!惫律n渺身子猛然坐直,“云棠在哪一個戰(zhàn)場?” 一個擅戰(zhàn)的劍修魔君,肯定會單領(lǐng)一個戰(zhàn)場,否則就是極大的浪費。 “北部戰(zhàn)場?!钡紫碌哪У?。 孤蒼渺目光中閃動寒冰:“把魔人全部派出去,三層魔人分往其他戰(zhàn)場,七層魔人前往東部戰(zhàn)場,令惡佛前往東部戰(zhàn)場。我們殺不了那些魔君,敗北是時間問題,我們只用殺了云棠,便不虛此行。” 孤蒼渺幾乎瞬間做下這個決定,溫如風道:“可是其余三層魔人分往其余戰(zhàn)場,根本抵擋不了他們,防線定破。” 孤蒼渺看他一眼:“我們撤回魔域不就好了?”他淡淡道,“我們損失了什么嗎?魔人?不過是cao控修真界的人變幻而成,魔君?藍衣稚子乃至惡佛他們,誰不是因為黑巖礦的控制才對本尊畢恭畢敬,他們必有反骨,早晚會發(fā)難,這樣的惡犬……” 孤蒼渺冷冷一笑:“正好留在后面,看他們臨死前能爆發(fā)出什么奇招替我們擋住其余魔君。屆時其余魔君被擋在魔域外,再不得回去,魔域任我們發(fā)展,黑巖礦任我們采,同時,此次殺了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十獄君,豈不美事?!?/br> 溫如風心中一驚,只道:“大人英明?!?/br> 孤蒼渺嘆息道:“傳令下去,該戰(zhàn)的戰(zhàn),該撤離的悄悄撤離?!?/br> 他的部署完成,與此同時,北部戰(zhàn)場,云棠率領(lǐng)著修真界弟子叩擊防線,她身后的弟子只是來虛張聲勢,做出全力攻打孤蒼渺的模樣,令孤蒼渺不得不全力迎戰(zhàn)。 事實上,等到孤蒼渺軍隊齊出之后,這些弟子會立馬退開,把戰(zhàn)場空出來。 北部戰(zhàn)場處出來烏泱泱的魔人和魔,摩肩接踵,幾乎連接成了黑云。云棠伸長了頸子:“這么多?” 她問身后的修真界弟子:“你們之前每次和孤蒼渺的手下打,也有這么多人?” 那弟子回答:“沒有,連這三分之一都沒有。” “哦。”云棠了悟,孤蒼渺這個畜生,一直以來他想殺她的心就跟狗見了屎一樣熱切到戒不掉。 等她見到孤蒼渺如果能把他的頭打掉她真是枉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