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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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棠的感染之下,他們越看越覺得黃斷長得真的像一只螃蟹。 黃斷因云棠伶牙俐齒,煽風(fēng)點(diǎn)火,害得他被眾人奚落,現(xiàn)在極厭她,他再看蘇非煙,話語溫柔,如天邊春風(fēng),令人心馳神往,比旁邊空有美貌的云棠不知強(qiáng)到多少去。 黃斷不愿收手:“非煙仙子,此人如此辱你,你大度,我卻不愿大度。今日哪怕不將她斃于掌下,也要勒令她給你道歉。否則……” 黃斷在楚月宗浸yin多年,早看透了門派傾軋:“否則她是你師姐,你是她師妹,你今后只怕被她壓得翻不了身?!?/br> 蘇非煙聞言,心底一酸。 從她作為云棠的替身被帶回太虛劍府那一刻,她就注定要被壓得翻不了身了。 哪怕她什么錯也沒有,也會天生矮人一頭,矮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人一頭。 就連她心悅的師尊也…… 蘇非煙搖頭:“黃斷師兄,你別執(zhí)迷不悟了,我、我和……我和云師姐真沒什么?!?/br> 太虛劍府眾弟子都瞧著她,捏了一把汗。 蘇師妹倒是說得斬釘截鐵一些啊,雖然她溫柔,但是現(xiàn)在是該狠狠痛打黃斷的時候,她可以堅定一點(diǎn),這樣說得藕斷絲連,好像云師妹和她真有什么一樣。 云棠一縱身,直接踩在黃斷扇子上:“聽見沒?黃鱔,你追求人蘇師妹追求不到,就像條狗一般來胡亂咬人向蘇師妹獻(xiàn)殷勤,蘇師妹都說了,和我沒什么?!?/br> “你再奮力表現(xiàn),蘇師妹也不會看你一眼。” 眨眼之間,黃斷又從螃蟹變成了黃鱔。 云棠氣人的本事一流,太虛劍府的弟子們沸騰起來,對,就是這樣狠狠懟他。 黃斷帶來的人見太虛劍府的人太多,完全不敢聲援黃斷。黃斷只覺撲面而來都是奚落他的聲音,他有些著急:“非煙仙子,你們?nèi)魶]沒什么,適才在山下你怎會哭著對我說你和你云師姐有……” “夠了。”蘇非煙只恨剛才自己心底凄迷,說了些不能被外人聽到的話。 她這下忍不住了,飛升縱向黃斷,抽出驚羽劍:“黃斷師兄,得罪了,但是……你不能傷害云師姐?!?/br> 蘇非煙一加入戰(zhàn)場,黃斷本還反應(yīng)不過來,不能從非煙仙子居然不惜和自己動手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云棠輕輕“嘖”了一聲,“舔狗,舔到一無所有?!?/br> 此話讓黃斷的心態(tài)瞬間炸開,他原本還不愿和蘇非煙交手,處處躲避,如今為了收拾云棠,竟然拼盡全力。 黃斷雙手一合,那柄扇子立于空中,瞬間散發(fā)出的威壓讓蘇非煙都快不能動。 蘇非煙美目含悲:“黃斷師兄,夠了……別再打了,是我沒說清楚?!?/br> 黃斷道:“非煙,不關(guān)你的事了,現(xiàn)在純屬是我和你身后這位的私人恩怨。” 蘇非煙道:“……不,黃斷師兄,我是太虛劍府的弟子,你下山去吧,改日……非煙必定登門賠罪?!?/br> 來不及了! 黃斷的扇子本是法器,金丹頂峰至寶,如今立在空中,扇中的寶塔青色的水墨在扇面如活了一般,青筋游移,一下躍出扇面,盤于空中。 塔內(nèi),是萬千劍影。 這一座塔居然就相當(dāng)于一個至少三十名劍修才能組成的劍陣。 其余搖旗吶喊的太虛劍府弟子也知道黃斷這是出了真招,不過,他們也很期待蘇蘇非煙的表現(xiàn)。 蘇非煙進(jìn)門最晚,卻已是金丹。 蘇非煙在劍影之中,果然沒有一動不動,而是抽出劍朝黃斷的塔攻過去。 蘇非煙的劍招的確精妙,一步能換三個劍招,但是,在黃斷的寶塔之下,蘇非煙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她的劍被打落,跌倒在地,美目望向黃斷:“黃斷師兄……” 蘇非煙認(rèn)命般低下頭,一滴淚緩緩落下。 不遠(yuǎn)處的空中,高大的角樓正好擋住此地弟子們的視線,太虛劍府宗主鶴陽子和另幾名峰主就站在那里,觀看這場戰(zhàn)斗。 他們早收到風(fēng)聲了,不立即出現(xiàn)的原因也只是想看看新一代太虛劍府的弟子會如何處理此事,這等打上門來的危機(jī),他們會如何做? 宗主鶴陽子看見了蘇非煙和黃斷作戰(zhàn),嘆息一聲:“這般好的天賦,為何只認(rèn)死理?” “之前宗門內(nèi)有比試,這位蘇非煙的表現(xiàn)也非常亮眼,但那時她對戰(zhàn)的是金丹期的弟子,黃斷的實(shí)力是金丹巔峰,可在他金河扇的加持之下,已然超出金丹期的實(shí)力。一遇上比自己強(qiáng)的人,蘇非煙的表現(xiàn)就不盡如人意了。”另一位峰主道。 “少了些拼勁?!柄Q陽子總結(jié)。 他們的眼里不可謂沒有失望,一向杰出的門內(nèi)弟子都只是這樣? 其余太虛劍府的弟子也沒有出聲,不管平時他們對蘇非煙的感覺再好,但是,蘇非煙和那個黃鱔間關(guān)系不錯是不爭的事實(shí),她幾招敗給黃鱔也是事實(shí)。 這些弟子們哪怕要夸,也夸無可夸。何況他們現(xiàn)在不怎么想夸。 黃斷哪里會傷害蘇非煙,以長袖卷起蘇非煙的腰,帶入自己懷中,蘇非煙輕輕睜眸:“黃斷師兄,放我回去?!?/br> “哦……”黃斷聞言,心跳如鼓,把一動不動的蘇非煙放了回去。 同時,準(zhǔn)備放出劍影,再朝云棠而去。 云棠也有準(zhǔn)備,她長劍在空中一擋,左臂一伸,輕聲喝道:“女神淚!” 女神淚是極有名的法寶名字,云棠之后也知道她手上的不是水玲瓏,黃斷聞言,朝她的手看去,那個鐲子的確靈氣悠悠,是女神淚的模樣。 黃斷不由一怔,在想云棠手上的女神淚是真是假。 畢竟云棠和蘇非煙師承一脈,也是親傳弟子。若是很受師尊喜愛,也說不得真有女神淚。 就在黃斷怔愣瞬間,云棠不退反進(jìn),提著劍朝黃斷闖過來。 這時候她面無表情,哪有之前嬉笑怒罵的樣子。黃斷一怔,反手祭出寶塔:“送死!” 萬千劍影朝云棠疾射而來,云棠沒有任何花招,只用最精簡的招式打落劍影中真正的殺招。 其余劍影從她身上、臉上割過,割出殷紅的鮮血,像在身上臉上盛開的花。 黃斷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她一個筑基中期,還想殺了他不成? 只要有寶塔在,他就不可能…… “嘩啦”一聲,黃斷的肩膀一疼,云棠手中長劍碎裂,被最后一道塔中劍影所擊。 然而,哪怕是一柄短劍,黃斷的肩膀也被呲拉一聲割斷。 沒了他的右臂指揮,空中寶塔慢慢停下,不再發(fā)動攻擊。云棠又從另一只袖子里掏出一柄劍,朝那寶塔戳去。 她戳戳戳戳…… 這樣厲害的法寶,黃斷那個菜雞要得心應(yīng)手地控制它,定會疏于自身防護(hù)。他重遠(yuǎn)程,輕近戰(zhàn),只知駕馭飛劍,那么,云棠只要活著近他身,斬斷他的手臂,就能破了他的寶塔。 這寶塔一定要?dú)В铺暮退Y(jié)了那么大的仇,怎么可能在明知黃斷有這么厲害的法寶下還放任他帶著寶塔回去,之后好埋伏她嗎? 云棠懷著仇富的心瘋狂戳寶塔,對于如何毀掉法器,她是專業(yè)的。 可恨她修為太低,空有女神淚卻無法使用。 眾人都陷入沉寂,只有黃斷被砍了胳膊的哀嚎聲。 “好!” “好樣的!” 太虛劍府弟子們不由振臂高呼,雖然云師妹是用了巧勁兒贏的,但就憑著她受傷后面不改色那個勁兒,就值得一句夸贊。 云棠還沒這么被夸過,微咳一聲。 半空中的鶴陽子眼睛一亮:“這是云棠?果然是大才?!?/br> 另一個峰主搖搖頭:“雖說機(jī)敏有變,可她的修為實(shí)在太低,一直不漲,云河他們都對這個女兒頗為苦惱。雖說強(qiáng),但只怕……上限太低。” 另一名峰主不贊成他:“你看她剛才出劍,底下的弟子不知道好壞,你也不知道嗎?她有真正的劍意?!?/br> 能修煉出劍意的人,哪里是普通人? 鶴陽子呵呵笑道:“曾有修劍之人,身無修為,白日飛升,就是他完全以劍證道,劍意,可比修為更可貴?!?/br> 而且,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在云棠突進(jìn)到黃斷身旁時,本來空中寶塔的劍影要立即殺了她。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瞬間的劍意瘋狂、霸道……轉(zhuǎn)瞬即逝,從云棠劍中散出,一下鎮(zhèn)壓了寶塔中的劍。 難道是萬劍歸宗? 鶴陽子忽然真正理解了之前老祖宗為什么看了七十三峰弟子的舞劍都不滿意,獨(dú)獨(dú)點(diǎn)到了云棠。 老祖宗真是慧眼如炬。 有這樣的大才在,老祖宗怎能看上別人? 鶴陽子道:“好了,該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這幾把老骨頭也該下去看看了?!?/br> 鶴陽子率先飛下,幾名峰主自后緊隨。 鶴陽子笑道:“好熱鬧,友鄰今日怎么如此雅興,來我太虛劍府一會?” 他這話乍聽沒什么,卻如回蕩在楚月宗每位弟子腦海中,他們?nèi)碱^腦空白,心知這是被下了下馬威。 黃斷已從地上爬起來。 他汗如雨下,忽地又聽到一句極高傲的男聲:“本座還以為是張顯圣來了,原來,只是他的猴子猴孫。” 張顯圣就是楚月宗飛升的那位老祖。 黃斷回過頭,想看清楚是誰那么猖狂,玄衣黑發(fā)的燕霽已站在云端,他鮮少低頭,哪怕微垂視線,也像睥睨天下。 燕霽精準(zhǔn)地望向云棠,他已然換了一身衣服,等著云棠兌現(xiàn)承諾把他的衣服給洗了,卻遲遲沒人。 另一邊,玄容真君也收到風(fēng)聲,他所過之處冰雪溶溶,遠(yuǎn)道而來,同樣第一眼見到一身血衣的云棠。 玄容真君道:“棠棠,過來。” 燕霽不明意義地冷哂一聲。 第21章 玄容真君風(fēng)神凝遠(yuǎn),憑風(fēng)而來,他雪白的衣袖上邊滾著極淡的竹葉,和云棠劍柄上的竹葉如出一轍。 玄容真君滿眼皆是云棠,云棠握著一柄劍,發(fā)髻輕挽,太虛劍府本雪色的弟子服如今被染上赤紅的色彩,襯得膚色白得晃眼。 玄容真君還沒見過云棠和人死斗的局面,他曾一直擔(dān)心云棠修為太低,戰(zhàn)斗時吃虧,如今看來,她也并非毫無自保之力。 玄容真君看地上的法器殘骸便知此事無法善了,他叫云棠過去,好護(hù)在他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