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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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沒法理解蘇非煙,不過,再怎么,也沒有她現(xiàn)在練劍重要。 難道蘇非煙要還她的劍,她還要湊上去說不用你還? 大氣是大氣,裝逼也的確能裝逼,但她圖什么? 云棠仔細(xì)練劍,她在魔域用的大多是殺人的招式,太虛劍府系統(tǒng)的劍招已經(jīng)許久不用,云棠跟著所有人一起學(xué)。 她還在自己手腕腳腕綁了沙袋,不為別的,只為手穩(wěn)腳穩(wěn)。這沙袋會隨著她的調(diào)整而增加重量,云棠如今的沙袋已有千斤重。 晨光熹微,照在她的臉上,那是希望的光澤。 柔軟的金色渡進(jìn)她的眼睛,云棠眉不描而翠,唇不點(diǎn)而朱,無論誰見了,都覺得她如同金絲鳥一般美貌。 但是,沒有一只鳥,能像她一樣,出劍即殺人。 雪白的長劍劍尖一顫,空中一只極細(xì)的蚊子從劍鋒旁擦過,剎那間,整只蚊子都全然湮滅。 云棠專心練劍,太虛劍府山下卻也熱鬧。 心煩意亂的蘇非煙踩著驚羽劍往山下飛,太虛劍府九萬九千階登云梯落于她眼底,一路上,都有人朝蘇非煙打招呼:“蘇師妹。” “非煙仙子!” 一個(gè)男聲高呼而來,蘇非煙眼角還掛著淚,抬頭一看。 正前方站著一隊(duì)黃色衣裳的人,為首的那個(gè)長得頗為順眼,身長八尺,格外出眾。 他搖著一柄折扇,見蘇非煙,忙迎上來:“非煙仙子好巧,小生居然在這里遇上仙子……仙子……你怎么哭了?” 蘇非煙見到來人,把自己沒忍住流下的眼淚擦干:“沒有……黃斷,你怎么在這里?” 黃斷是楚月宗的人,今日來太虛劍府山下也不知是何事。 黃斷管不了蘇非煙的問題,殷切問道:“仙子,你究竟怎么了?小生之前還從未見仙子哭過,難道是有人給了仙子委屈受?” 委屈…… 蘇非煙道:“我哪兒有委屈受,有的不過是別人理所當(dāng)然的要求……” 黃斷訝異:“仙子這是說的什么話?若是仙子在太虛劍府受了委屈,只管來我楚月宗,我楚月宗必定對仙子夾道歡迎?!?/br> 蘇非煙見外人尚且這么關(guān)心自己,她的眼淚流得更兇,卻也矜持著:“不用了,我還有事,你別管我。” “仙子!”黃斷攔住蘇非煙,“小生天生驢性,見不得仙子哭泣,仙子今日要么不再哭泣,要么就給小生說個(gè)原由,否則,休怪小生不懂憐香惜玉。” 蘇非煙被他纏得沒法,稍稍提高聲音:“你別管了,我和云師姐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云師姐?”黃斷抓住重點(diǎn)。 蘇非煙淚流滿面:“你別管了,原是我命苦,讓我哭一場便是?!?/br> 她重重撒開黃斷的手跑開。 只留下黃斷在原地怔愣,他第一次見蘇非煙時(shí),蘇非煙得體溫柔,哪里有過這么情緒外露失態(tài)的時(shí)候。 黃斷陷入沉思……太虛劍府……云師姐…… 他冷哼一聲,對身后的人道:“走,我們?nèi)@太虛劍府。” 黃斷搖著折扇,踏上登云梯。 蘇非煙失魂落魄地走遠(yuǎn),她只覺自己無家可歸,一直以來的別扭,都不知道在別扭什么。 還是身旁的人看不過去,她剛才和黃斷交流時(shí),一些太虛劍府的弟子也看到了。 這些弟子中的一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提醒她:“……蘇師妹,剛才那人……好像去找云師妹的麻煩去了。” 蘇非煙精神恍惚,好像沒有聽到。 那位弟子又大聲叫了一聲:“蘇師妹!” 蘇非煙這才恍然如夢,苦笑道:“我又能做什么?我也身無長物,命途多舛……” “可是,蘇師妹,那個(gè)人好像聽你的,你去總比不去好?!?/br> 那弟子著急道,雖說他對云棠也不是多喜歡,但是云棠畢竟是太虛劍府的人,被別宗弟子欺負(fù)了可怎么好? 蘇非煙方猶豫地朝太虛劍府看了一眼:“我試試。” 今日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正好輪到云棠值守太虛劍府正門,她剛換好衣服,就看到一群土黃色的人朝太虛劍府走來。 云棠稍稍蹙眉,身旁的弟子和她商量道:“云師妹,這些人好像……來者不善。” 第20章 肯定是來者不善,云棠心想,誰會一臉煞氣地拿著武器上太虛劍府山門。 黃斷一行人滿面陰沉,每個(gè)人都像太虛劍府欠了他們幾萬靈石那般,渾身肌rou緊繃,似乎隨時(shí)做好打架的準(zhǔn)備。 云棠旁邊的弟子皺緊眉頭,他也是筑基期,但并不是某位真君的親傳弟子,便對云棠道:“云師妹,你先去請宗主他們來?!?/br> 黃斷正憋了一肚子氣,聽聲高喝道:“云師妹?誰姓云?” 他本生得英俊,但是眉間的狹隘陰沉破壞了五官的帥氣,讓他并不顯得瀟灑,反而多了些氣量狹小之感。 云棠看了眼這群人的修為,為首這個(gè)說話的修為最高乃金丹頂峰,其余也大多在金丹期。楚月宗可不是太虛劍府這樣的大宗門,他們的金丹期弟子應(yīng)該都是門內(nèi)有頭有臉的核心弟子,這是派出來干什么? 云棠想到那天她偶然聽到的鶴陽子和燕霽的談話中似乎提到了楚月宗。 她立刻判斷出來:這是大事,趕緊去找人。 云棠剛打算走開,黃斷被便冷哼一聲,輕聲而起,幾步縱躍上登云梯,一手欲搭上云棠的肩膀:“給我站住!” 黃斷的手拍了個(gè)空,他有些震驚,這是巧合? 這個(gè)女修看修為不過是筑基巔峰,能躲過他的擒拿?定是巧合罷了。 黃斷盯著云棠的劍穗,她的劍穗是竹葉,和非煙仙子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就是非煙仙子的直系師姐妹,又姓云? 黃斷幾步并做一步,攔在云棠面前,見到云棠的臉后,他有瞬間的怔愣。 黃斷所在的楚月宗也有一位第一美人叫薛安安,薛安安生得靈動(dòng)?jì)趁?,單論容貌,比起蘇非煙都略勝一籌。但哪怕是以薛安安的臉在云棠面前,也顯得寡淡呆板。 云棠見自己被攔住,面無表情道:“這位有些像螃蟹的道友,你找我?” “噗嗤……” 其余的守門弟子忍俊不禁,楚月宗的衣服呈土黃色,加上他們一臉橫rou,橫行無忌,看起來可不像張牙舞爪的螃蟹? 云棠的聲音非常好聽,若山澗鳥鳴,但是她說話一點(diǎn)都不溫柔,反而不那么好聽,令黃斷一下從美色清醒過來。 從黃斷修為比蘇非煙高,卻稱蘇非煙為非煙仙子便可看出,他對蘇非煙的喜歡,可不只是因?yàn)槿菝病?/br> 黃斷道:“你是非煙仙子的師姐?” 非煙仙子?他指的是蘇非煙? 云棠思考一瞬,果斷道:“不是?!?/br> 很明顯這種找茬的語氣,找她肯定沒有好事,她才不要承認(rèn)呢。 哪知,一旁守門的弟子驚呼:“你怎么知道我太虛劍府門內(nèi)弟子的身份?難道你楚月宗的細(xì)作早混了進(jìn)來?” 黃斷聞言擰眉,看向云棠:“這就是你說的不是?” 云棠陷入沉默,為什么同宗師兄弟都如此的……令人費(fèi)解。 她還沒說話,黃斷就冷笑:“你不必再狡辯,我也知道你是一個(gè)什么樣的人,身為非煙的師姐,卻是筑基期,真是個(gè)廢物?!?/br> 云棠慢悠悠道:“你看起來起碼有五百歲,也才金丹期,看起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br> 她一眼能看出,黃斷的骨齡大約有三四百歲,不過黃斷不覺得云棠這么個(gè)筑基期能有本事看透他的骨齡,他只覺得云棠在嘲諷他的長相顯老。 黃斷再忍不住,一扇子搖向云棠。 守門弟子們見狀想來幫云棠,卻被楚月宗來的其他人攔住,同時(shí),黃斷道:“太虛劍府想以多敵一不成?這就是貴宗風(fēng)范?” 一旁躍躍欲試的太虛劍府弟子聞言躑躅起來,的確,他們太虛劍府泱泱大宗,若是多欺少的名聲傳出去,別人只會笑掉大牙。 云棠見同門們真躊躇不來幫忙,倒不覺得黃斷說的對。 她一邊躲閃黃斷的扇子,一邊道:“呀,你們先找我太虛劍府麻煩,以金丹期修為對線我宗門筑基期弟子,說得跟你要臉一樣?!?/br> 她的靈力明顯沒黃斷雄厚,黃斷的靈力若是怒濤大海,云棠的靈力就像是纏繞在身邊的涓涓細(xì)流,但奇怪的是,黃斷明明能一扇子拍死云棠,但是,云棠總是身法奇詭,能從他身邊繞過去。 這種明明能一口氣拍死云棠卻拍不到她還要被她奚落的感覺,讓黃斷越發(fā)暴躁。 云棠很少在對戰(zhàn)時(shí)說這么多話,但是黃斷一個(gè)金丹頂峰,她并不清楚她的實(shí)戰(zhàn)力量,現(xiàn)在還是茍一些。 更何況,黃斷是楚月宗的人,她哪怕真殺得了他,后續(xù)也很麻煩。 云棠再躲開致命一擊:“這就是你們宗門的風(fēng)范,金丹期追上太虛劍府來追殺一個(gè)筑基期,貴宗門可真厲害?!?/br> 太虛劍府圍觀的弟子聞言,也不由快意:“楚月宗真那么能耐,就別以男打女,以高修為對低修為,這般宗門,也配說宗門風(fēng)范四字?” “來來來,你別說欺負(fù)云師妹,就和我打,看你有多少能耐!” 他們現(xiàn)在受了云棠啟發(fā),把黃斷等人往死里譏諷。 黃斷臉上青白交加,他怎會無緣無故來打殺一名女子,他冷哼:“你對你的同門師妹都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們太虛劍府同門相斗,寡廉鮮恥,天下正派人士皆不恥?!?/br> 他罵云棠,似乎真瞧見了云棠有如何過分。 云棠道:“你可真奇怪,你一個(gè)才來太虛劍府的別宗弟子,就知道我欺負(fù)同門了?你是趴在別人床底下看的?” 黃斷的確沒看到,可是他信蘇非煙。 他從沒見過非煙這么傷心,若不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又怎會哭得那般令人心碎? 黃斷冷笑:“你這般伶牙俐齒顛倒黑白,想也知道不是個(gè)好東西!” 太虛劍府的弟子紛紛道:“你才不是好東西。” “放你娘的狗屁,污蔑我宗弟子,誰給你的膽子?”誠然,因?yàn)樘K非煙在宗門內(nèi)名聲非常好的緣故,大多數(shù)弟子都多多少少不喜歡云棠。但是,他們內(nèi)部猜測是內(nèi)部猜測的事情,也從來沒人敢真由此跑到云棠師妹面前對她喊打喊殺。 這個(gè)長得像個(gè)螃蟹的黃斷憑什么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跑太虛劍府來喊打喊殺。 眾人義憤填膺之際,山底下飄然飛來一個(gè)清麗脫俗的女子,她臉上似有淚痕,如輕煙一般飄飛過來。 蘇非煙道:“黃斷師兄,住手!” 眾人皆驚,蘇師妹認(rèn)識那個(gè)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