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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去就是了。小鬼!別再用這種充滿憐愛的眼神看我!惡心極了??!我最討厭,最惡心的就是這種眼神了! 猗窩座帶著炭治郎沿著無限城的邊緣走過長長的一段路,從七拐八繞的房間中找到一個小小的袋子。 袋子里是人類的心臟。 炭治郎用雙手將袋子打開。上面的血污沾染到他的手上,他全然不在意,只是安靜地捧起那顆心臟。湊近,輕輕地用鼻子聞。 “猗窩座先生?!碧恐卫杀犻_眼,他沒有轉(zhuǎn)頭:“這是黑死牟先生自己帶來的嗎?” “……對?!?/br> “這是一顆健康的,飽滿的,屬于人類武士的心臟。”炭治郎跪坐在角落里,猗窩座見到水珠一樣的東西從孩童的臉龐上劃過,晶瑩的光露出,可是那孩童沒有停下,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死的最后一刻,這顆心臟也在劇烈地跳動著。他是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死去的?!?/br> 孩子轉(zhuǎn)過頭看猗窩座,他道:“……至少,他得到了尊重。這樣的武者一定是能心無雜念地登上極樂?!?/br> 炭治郎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那些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滾下,流過帶著嬰兒肥的臉蛋,流過唇邊的最后一絲弧度。男孩一邊落淚,一邊笑著說:“他是幸福地死去的。” 猗窩座感到茫然。 炭治郎為什么能這么武斷地說出這樣的話?死亡是可怖的,死去是痛苦的。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幸福地死去可言?這人的尸體被剖開,心臟即將作為鬼的養(yǎng)分。 這分明……很可悲啊。 炭治郎虔誠地放下心臟,他雙手合十,喃喃自語說著一些猗窩座聽不懂的話。過了一會,這孩子起身,用衣袖胡亂擦了擦臉,重新牽住猗窩座的手:“我們走吧?!?/br> 猗窩座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落在臉上,陰影如同扇面鋪開。他低聲說:“嗯?!?/br> “猗窩座先生,你是要帶我去附近的城鎮(zhèn)走一趟嗎?” “……嗯?!?/br> 無限城的出入地點又更換了一次。掌管出入口的鳴女性格縝密,才不會落下漏洞。 猗窩座沉默不語地帶著炭治郎走了許久。 炭治郎拉扯了一下他的手,興奮地指著面前的流水:“猗窩座先生,我們在這邊休整一下吧!這里有河流唉!” 他沒有再被猗窩座抱著趕路……事實上,幾個月前他就拒絕再被抱著走路了。 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別人依靠著的存在,而非依靠別人的存在。黑死牟當時還覺得這個觀點好笑,但是想想這可能是孩童的自尊,便干脆放任他自己做主。 爸爸帶孩子.gif 他們兩休息了一會,猗窩座突然發(fā)聲。他凝視著炭治郎,問出了一個問題:“你真的是想履行那所謂的約定嗎?” 炭治郎踢了一下河中的水,輕松地笑道:“當然啊?!?/br> “你知道嗎?”猗窩座低聲說,“你的出招沒有殺氣,你的身上沒有斗氣。我知道你是個天生的武者,但有時我卻仍然會對你感到懷疑。炭治郎。你太特殊了。為什么你會對鬼吃人的事情感到無謂?甚至會笑著說出那些只有弱者才會說的話……炭治郎,我真討厭你,我完全不知道重來一次一切到底有什么意義,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一直沒有出現(xiàn)較大的變化,我已經(jīng)有些疲倦了?!?/br> “猗窩座先生?” 猗窩座大步流星幾步上前抱住男孩,他說:“炭治郎。是人類的身份讓你這樣軟弱的嗎?就因為你是人類,所以你才會毫無殺氣,除了所謂的約定以外沒有其他斗志的嗎?死亡怎么會是幸福的呢——永恒的生命才是真正的幸福,只有那樣你才能追求更為崇高的事物——” 炭治郎擔心地拍了拍男人遼闊的肩背:“猗窩座先生,你怎么了?” “炭治郎?!扁⒏C座抬起頭,他目光堅定:“我不會再猶豫了。我從其他幾位上弦手里借到了大人的血。這一次,我會將它注入你的體內(nèi),讓你徹徹底底地成為鬼?!?/br> 男人扯開他的衣領(lǐng),伸出尖尖的牙齒,一下扎進男孩的肩膀。 煉獄杏壽郎皺起眉頭:這一次?船上的第二個人是他嗎? 他不擔心炭治郎變成鬼。因為他相信炭治郎。 而一旁的富岡義勇捂住嘴: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炭治郎的肩頭會有一道鬼留下的傷痕——原來,他差點成為鬼了嗎?! ……難怪他會有這樣奇怪的態(tài)度。 被注入外來液體的感覺有些奇怪。更別提無慘這鬼的血都是冷的,冰冰冷的觸感令男孩打了個哆嗦。但他還是體諒地拍了拍難得肩膀。等男人將尖牙褪下,炭治郎才低聲說:“但是,這對我是沒有用的啊。我可是山主啊。我和蟲是共生關(guān)系——我是不可能成為鬼的?!?/br> 他忽視了對方說的奇怪言語,學著猗窩座平時的模樣有些笨拙地揉了揉他的頭:“對不起哦,猗窩座。我確實沒有殺氣。我并沒有一定要殺死誰的決心。而現(xiàn)在的我還太弱小了,沒辦法達成你的渴望。與你締結(jié)下的約定將由長大后的我來完成啦?!?/br> 猗窩座抬頭,他臉上一片空白。炭治郎投下的兩個消息如同炸彈一樣落下,炸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囁嚅了一下嘴唇:“這是什么意思?” 炭治郎沉吟了一會,他的目光落向河面。 孩童清朗的聲音響起:“猗窩座先生。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