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仰慕十年的獨立音樂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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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房間里好好休息了兩天,劉瑞秋把沉重的設備放在了上海的朋友家,拎著小小一個登機箱就獨自飛去了成都。 從機場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劉瑞秋來過成都不知道多少次,很是熟門熟路地打上車一路開到了一條小巷子口。 從石板路進去,走到一戶帶院子的獨棟小樓門前,她剛要伸手按門鈴,鐵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今天怎么這么遲?”一個穿著黑色t恤剃著寸頭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一手接過劉瑞秋的箱子,另一手牽住她往屋里走去。 空氣中有淡淡的熟悉的煙草味飄來,劉瑞秋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一顆飄忽不定的心終于能在這座小院子里沉靜一會兒。 “這不是飛機晚點了嘛?!彼ξ鼗匚兆∧腥艘驗槌D陱椉紳M繭子的手,“來老師怎么不先睡覺呀?” 來江霖輕笑了一下:“還不是要等你。沒良心的小東西,有工作就不管我的死活了?要不是我明天要開始巡演,劉小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來想起我這個早就失寵的嬪妃呢。” 雖然來江霖表面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劉瑞秋心里卻“咯噔”了一下。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只要他提出“劉小姐的妃嬪”這個玩笑,就意味著他的心情很糟糕。 她小心翼翼地牽著來江霖的手跟他走上了二樓的臥室,一邊在心里盤算該如何是好。 她是在十叁歲的時候知道來江霖的,至今已有十年。他被朋友慫恿參加了某臺一個培養(yǎng)新人的節(jié)目,稀里糊涂地當了明星。劉瑞秋上初中的時候每周的唯一消遣就是看那個節(jié)目,被那會兒也才十五歲的他迷得神魂顛倒。組合解散以后他踏踏實實地做了獨立原創(chuàng)音樂人,至今已經(jīng)出了叁張專輯,還去過法國演出?;斓貌凰闾貏e好,但畢竟有十年的粉絲基礎支持,平常還做些編曲和配樂,日子過得還行。 劉瑞秋雖然其他口味換的快,來江霖卻是她唯一的十年如一日。自從她經(jīng)濟獨立后就開始每場演出都跟,終于在四年前成功在北京認識了對方。由此可見,對于劉瑞秋來說,來江霖有多么的重要了。 “你的衣服都還在柜子里,早點睡,我今天就不陪你了?!眮斫匕褎⑷鹎锼偷椒块g門口就準備離開,卻被她從背后抱住了。 “哥哥,我錯了,我不該這么久才回來一次的?!?/br> 小姑娘的聲音軟糯糯的,來江霖心底一軟,頓時什么不好的情緒也沒有了。 他嘆了口氣,低頭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我沒生氣,只是有點想你?!?/br> 來江霖向來內(nèi)斂,很少有這樣感情外露的時刻。劉瑞秋心里又酸又澀,下定決心這次回來一定要多陪陪他。工作賺到的錢夠用就行了,對她來說來江霖才是最最重要。 兩人安安靜靜地胸貼著背抱了一會兒,來江霖轉(zhuǎn)過身揉了揉劉瑞秋的頭:“你路上也辛苦了,早點洗個澡就睡吧。” “那你陪我嗎?”劉瑞秋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男人。 “我......”來江霖思考半晌,忽然俯身湊近她,“可是今天安格也在樓上住,怎么辦?” 安格是來江霖的少數(shù)民族朋友,也是一位音樂人,這回巡演擔任他的副吉他手。 劉瑞秋小臉一紅,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就說一起睡而已!” 來江霖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把剩下一點工作做完就來,要是實在困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br> “好?!眲⑷鹎镄ξ攸c點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就往房間里走去。 屋子大體還是半年多前她離開的模樣。床品換成了和冬季同系列的夏季款,剛洗過曬過,看起來蓬松而溫馨??照{(diào)被調(diào)到了她最喜歡的25攝氏度,正安靜地運轉(zhuǎn)著。一條更清涼的滌綸地墊代替了先前的羊毛地毯,就連窗簾的花色都被妥善地換成了更適合夏天的黃白小雛菊樣式??諝庵幸唤z久無人居的封塵氣息也沒有,散發(fā)著淡淡的玫瑰味。打開衣柜,除了之前她留下的,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許多各式各樣的新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來江霖添置的。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劉瑞秋心里甜甜的,挑了件新的睡裙就去了浴室,她迫不及待要洗掉身上的風塵仆仆,將整個人徹底投入到成都舒適的懷抱中去。 熱水嘩啦啦地流淌,浴室里漸漸浮起了氤氳的霧氣。她習慣先俯身洗頭再直起來沖澡,正當她閉著眼睛用毛巾包起頭發(fā)時,玻璃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具赤裸溫熱的身體從身后貼了上來。 “江霖?”劉瑞秋眼睛里進了點混著護發(fā)素的水,有點難受,“幫我擦一下眼睛,我看不見了?!?/br> “嗯?!蹦腥松硢〉穆曇粼谏砗箜懫穑S后一條干凈柔軟的毛巾溫柔地蓋上了她的眼睛,把滲到里面的水擦得干干凈凈。 劉瑞秋剛打算睜開眼睛就被來江霖用手捂住了,接著是男人冰涼的嘴唇覆蓋了上來,兩人終于接了今天的第一個吻。 來江霖原本只是想接個吻再一起洗個澡就結(jié)束今晚,而在接觸到那兩片思念已久的雙唇時他就立刻改變了這個單純的想法。他低頭加深了這個吻,單手握住了劉瑞秋的手,牽著她往自己的身下伸去。 “嗯......”劉瑞秋感受到了男人尺寸可觀的性器在自己的手上立刻變得又漲又熱,甚至還興奮地跳了一下。雙唇還被男人掌控著,她已經(jīng)忍不住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聲嬌喘。 “我們多久沒做了?”來江霖拿開了覆在劉瑞秋眼睛上的手,往下握住了她挺翹的rufang。他含著她的唇,聲音含糊不清,“你晾了我這么久,該怎么補償,嗯?” 劉瑞秋睜開眼睛,邊拿眼神勾引他,邊用雙手上下滑動男人完全勃起的東西:“rou償?!?/br> 一室yin靡。半宿無眠。 * 第二天劉瑞秋見到了安格,這個身材高大的彝族男人見到她第一句話是:“我說什么來著,就知道Rachel昨晚來了。” 劉瑞秋沉默半晌:“我說什么來著,就知道上下樓的隔音很差?!?/br> 來江霖警告地看了一眼安格,把熱好的豆?jié){和油條擺在劉瑞秋面前:“之前那家關門了,你試試這個?!?/br> 劉瑞秋連著吃了兩口,點點頭表示贊許:“這兩家早餐店的老板大概是親兄弟,謝謝哥哥?!?/br>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湊過來舔掉了粘在她嘴角的油條屑:“確實不錯。” 安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因為太亮而爆炸了,趕緊喝完了自己的最后一口豆?jié){:“我真不懂你們這種人的情趣,男女朋友之間為什么要互稱哥哥meimei?搞得像親兄妹搞不倫之戀似的?!?/br> 他說完就逃去了樓上,留下來江霖和劉瑞秋不約而同地止住了手上的動作,沉默地坐在那里。 來江霖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抬頭勉強地沖她笑了一下:“我先去晚上演出的場地試音,你隨時都能來,盤子放著等我來洗就行?!?/br> 他站起來要走,忽然好像臨時起意一般地轉(zhuǎn)過身對她說:“對了,什么時候我才能輪到做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