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獨孤皇后在線閱讀 - 第200章 憐憫

第200章 憐憫

    溫潤的羊脂玉打磨得極好,正面雕著靈芝仙鶴,反面是“仙壽恒昌”四個字,雕琢手法上乘,俱出大師之手。玉佩下墜著精巧的香囊,裝飾一小段流蘇,似是洗過幾回,顯得很舊,卻很干凈。

    遺失多年的舊物重回掌中,楊堅摩挲著那香囊,嗅到其中隱約幽淡的香味,往事浮上心間,仿佛母親還在世,令人眷戀。

    他將玉佩握在掌中,看向伽羅時,神色復雜,“就為這個?”

    伽羅點頭稱是。

    楊堅依舊握著玉佩,沒有還給她的意思,只低低“哦”了聲。

    伽羅覺得奇怪,還當楊堅是疑心此物與西胡有關,忙解釋道:“這玉佩是妾恩人之物,妾珍視它,只是為感念昔日救命之恩,與西胡沒有半分關系。還請殿下明察。”

    楊堅不語,只挑眉看著她,心不在焉的道:“救命恩人?”

    這般刨根問底,難道是懷疑她撒謊?

    伽羅如今處境艱難,當然不欲平白惹來猜疑,無奈之下,只好屈膝行禮,說得更加明白,“妾絕不敢欺瞞殿下。妾十歲時被送往淮南,途中曾寄居佛寺,險些在寺后的湖中溺斃,幸得恩人相救,才僥幸留住性命。妾未能看清恩人面容,所幸還留有此物,只待有一日重遇恩人,憑此玉佩為信,可當面感謝。此事千真萬確,殿下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前往淮南查問?!?/br>
    楊堅沉默不語,良久忽然嗤笑一聲。

    這件事當然千真萬確,無需查問。

    彼時周靜帝初登帝位,將惠王府上下趕出京城,移往淮南。父王處境困頓意志消沉,因途中遇雨,便暫居佛寺,在寺中高僧處解惑。他年少桀驁,被周靜帝的耳目監(jiān)視著,心內亦苦悶無比,那幾日總戴著面具去寺后的老槐上躺著。

    那日瞧見有個漂亮的小姑娘游湖遇險,順手救下便匆匆離開,過后才發(fā)現(xiàn),娘親臨終時留給他的玉佩丟了。

    他翻遍整個佛寺內外,也沒尋到蹤影,深為懊悔。

    后來在淮南的高家碰見伽羅,才知道當日救下的小姑娘竟獨孤家之女。他身受高家欺辱,亦知獨孤家和父王的舊怨,便覺當日救了個小白眼狼,即便曾與伽羅打過幾回照面,也從未提過此事。

    卻沒想到,時隔數(shù)年,他竟會在這里重遇這枚玉佩。

    娘親因獨孤家而死,他無意中救下獨孤家之女,竟叫這珍貴的玉佩落入她的手中。

    機緣巧合,真是諷刺!

    她是何時拿到玉佩的?在他救她時?

    該不該還給她?如果不還,該以什么理由扣下?

    楊堅握緊玉佩,心中矛盾,極想將玉佩收回,卻尋不到合適而又能服眾的理由。至于說出舊事?楊堅掃一眼跟前的小白眼狼,心內冷嗤,把心一橫,便將玉佩丟回伽羅掌中,而后用力夾動馬腹,率先縱馬馳出。

    伽羅匆忙回到馬車內,心中猶自突突直跳。

    掌心的玉佩還留著燙熱的溫度,她翻來覆去的看了片刻,才細心收起。

    當晚依舊住在官驛。

    此處離云中城只剩不足兩日的路程,城內有數(shù)千駐軍,正忙著加固城池防守。楊堅白日里誘捕了數(shù)名西胡人,只是時間倉促未及審問,這會兒匆匆用罷晚飯,便叫人尋了個隱蔽牢靠的屋舍,帶人審訊。

    伽羅得知動靜,也自惴惴不安。

    那晚她被人擄走,楊堅說那是西胡死士時,她還只當是個巧合。畢竟以她淺薄的了解,西胡民風彪悍、地處荒僻,許多人食不果腹之下便會拿命賺錢,但凡肯給銀錢,不論其身份,皆可效忠。背后主使是誰,茫然而無頭緒。

    然而今日看來,連日尾隨著她的,竟清一色都是西胡人。

    這不免讓伽羅想起另一件事——

    她的父親獨孤善當年游歷各處,正是在西胡境內遇到了娘親南風。

    伽羅的記憶中,娘美貌之極,那雙瞳孔微藍的深邃眼睛更是令人著迷,尋遍整個京城內外,都無人能及。外祖母也有那樣一雙眸子,頭發(fā)略卷,容貌與淮南的女子截然不同。這些年里,父親雖然半點都不肯提起娘親的過去,但聽外祖母偶爾提及,母親的身世似乎頗為神秘。

    然而伽羅所能知道的,也僅止于此。

    外祖母固然時常對著她出神,偶爾還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卻并未透露過旁的信息。每回伽羅想要追問得更深,她便閉口不言。問華裳時,她也是毫不知情。

    這讓伽羅愈發(fā)忐忑困惑,隱隱覺得害怕。

    心神不寧的等了一個時辰,忽聽窗外響起扣門聲,原本坐在繡凳上的伽羅霍然起身。

    華裳快步過去開門,外頭站著的是晌午救了伽羅的女侍衛(wèi)岳華。

    “殿下請獨孤姑娘過去,有要事相詢?!痹廊A拱手,神情冷淡。

    伽羅不敢怠慢,隨她過去,屋內只有楊堅和韓擒虎二人。

    伽羅施禮拜見,楊堅命她起身。

    屋內氣氛凝滯沉悶,明亮的燈火下,楊堅的神情格外嚴肅,目光射向伽羅,是舊日熟悉的鋒銳冷厲。他的手中握著那把鐵扇,漆黑的扇柄觸目冷硬,襯著墨色外袍,令人肅然。伽羅甚至留意到,他袖邊的云紋上浸了幾滴血跡,將墨色沁得更深。

    是方才審問那些西胡人時,楊堅親自動刑了嗎?

    伽羅心中突突直跳,看到他沉著臉踱步過來,在她跟前駐足。

    “派人捉你的是西胡王室?!?/br>
    冷淡的聲音灌入伽羅耳中,她愕然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西梁的蕭琮、西胡的死士,伽羅——”楊堅審視而猜疑,緩緩抬臂,扇柄抵在伽羅咽喉處,“背后情由,從實招來!”

    扇柄冰涼,力道比建章宮的那次試探重了許多,令她呼吸微滯。

    議和事關重大,今日水邊激戰(zhàn),固然擒了西胡人,楊堅也損了數(shù)名侍衛(wèi)。內外交困,西梁所謀不明,西胡如鬼魅隨形,情勢撲朔迷離,他的懷疑日益深重,鷹鷲般的目光緊盯著伽羅,似要透過那雙眸子將她看穿。

    伽羅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藏入袖中。

    “妾也很害怕,但確實不知背后情由?!彼凵裾\摯。

    楊堅眸色更深,扇柄抵得更重。

    伽羅不敢往后躲,眸中浮起哀求。她本就生了極美的容貌,那雙眼睛明亮而有神采,燭光下,瞳孔的微藍如同晴日水波。此時其中滿含懇求驚慌,楚楚可憐。然而她卻什么都不肯說,即便事關重大,她還是半個字都不透露。

    楊堅臉上怒氣陡盛,厲聲道:“韓擒虎!”

    “遵命?!表n擒虎立時應聲,看都不看伽羅,自旁邊取了個黑色的包裹,在長案上鋪開。

    伽羅呼吸滯澀,抬眸時便見楊堅臉色陰沉,如暴雨欲來。垂眸是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仿佛極力克制怒氣。

    窗外風聲漸厲,韓擒虎迅速走出屋去。

    “砰”的一聲,楊堅手中鐵扇飛出,擊得門扇倏然閉合。

    亦如重錘敲在伽羅心上,讓她胸腔中難以遏制的咚咚跳了起來。

    楊堅一言不發(fā),猛然伸臂攬住伽羅,將她困在腰與手臂之間。他本就生得高健,比十四歲的伽羅高出許多,手臂如鐵箍般制住伽羅,稍一用力,伽羅便雙腳離地。旋即他大步走向長案,手臂勒得伽羅身上疼痛,顯然是怒氣勃發(fā)。

    長案上堆著文書,楊堅揮臂將其掃落,隨即將伽羅丟在案上。

    伽羅眼角余光瞥過去,便見桌上擺著十數(shù)枚細長的鋼釘。

    她背靠長案面朝楊堅,猛然想起民間傳聞的種種酷刑,臉色霎時變了。

    楊堅怒視伽羅,看到她滿臉驚慌,如同弓箭下無處可逃的小鹿,眼中霧氣漸濃,漾起水波。去取鋼釘?shù)氖植蛔杂X的緩了稍許,隨即深深皺眉,單手翻轉伽羅,令她趴在案上。

    一枚鋼釘猛然甩落,錚然釘在伽羅面前,離她的手指只差分毫。楊堅俯身將她困在懷中,連呼吸都似帶了森然寒意。

    伽羅嚇得心驚膽戰(zhàn),目光看向鋼釘,甚至能嗅到混雜的鐵銹味與血腥味。

    第07章

    屋內的燭火不知是何時滅了幾支,顯得昏暗而陰沉。

    伽羅渾身控制不住的戰(zhàn)栗,背后卻被楊堅單手壓著,動彈不得。她心中恐懼之極,知道楊堅此時盛怒異常,又有對高家和獨孤家的仇恨在,什么狠辣手段都使得出來。她當然害怕,嬌滴滴的養(yǎng)了十四年,除了險些在水中喪命的那回,何曾受過這等驚嚇?

    心中迅速權衡起來。

    還未理清思緒,就見楊堅一手執(zhí)鋼釘,另一只手繞過她手背,捉住她的手指。

    他的手也是冰涼的,果斷而用力,捏住伽羅的中指,毫不遲疑的抵在鋼釘上。鋼釘稍稍用力,柔嫩的肌膚便被戳得陷進去。

    伽羅滿心都是對傳聞中酷刑的恐懼,驚恐畏懼之下,全副心神幾乎都放在了手指,些微痛楚傳來,立時卷著恐懼襲遍全身。

    她渾身抖得更加厲害,眼中淚水朦朧。

    慌亂之中,雙手難以動彈,使勁后退的雙腳似踩到異物,卻無心理會。

    楊堅居高臨下,語氣森然,“西梁議和事關重大,西胡王室派出死士,必定有所圖謀。太上皇和朝臣的性命都還在西梁手中,這里萬千百姓危在旦夕,不容閃失。既然卷了進來就休想全身而退,伽羅——”他俯身湊近伽羅耳畔,冷聲道:“給你最后的機會,說不說?”

    求饒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伽羅死死咬著唇,顫抖如風中落葉。

    淚水簌簌的掉在桌案上,她拼命的想收回手指,卻在楊堅的桎梏中動彈不得。

    鋒銳的鋼釘卻抵在她指尖,只需稍稍用力,便能破皮透骨。

    那樣的疼痛,伽羅光是想想就覺渾身冷汗,然而心中始終猶疑。

    楊堅沒等到她的回答,冷哼道:“那就別怪我手狠!”

    他半點都不遲疑,右手將伽羅的手指按在長案,左手退了稍許,對著她指縫比了比,旋即猛然伸手刺來。迅捷而果斷的動作已不容伽羅思考,冰涼的鋼針觸到肌膚的一瞬,似乎有急劇的痛楚襲遍全身,伽羅被極大的驚恐籠罩,失聲喊道:“我說!”

    她渾身緊繃,驚呼的瞬間,雙腳極為用力,楊堅皺眉,身形未動。

    鋼針偏離指尖,滑向另一側,只留了道紅痕。

    伽羅驚魂未定,淚眼朦朧中,看到楊堅收回了手,而后松開她。

    雙腿顫抖不止,渾身力氣卻似乎都被抽離,她很沒出息的軟倒在地,靠在案上急劇喘息。淚水掉落得更疾,啪嗒啪嗒的掉在衣衫,她喉頭顫抖直至哽咽,忽然埋頭在胸前,抱著手臂嗚嗚大哭起來。

    燈火昏暗微弱,楊堅立在旁邊,聽著她委屈而驚恐的哭聲,一時失措。

    腳面被踩的疼痛已無暇顧及,他下意識想伸手扶她,到了中途才猛然醒悟這番恐嚇的目的,忙縮回手,轉身不再看她。

    屋中只剩下伽羅委屈的哭聲,清晰分明的撞入楊堅心間,狠狠。

    楊堅握拳在袖,良久,他才肅然回首,道:“哭夠了?”

    伽羅紅著眼睛抬頭,看到燭光下他的墨衫暗紋,如羅。她哽咽著開口,聲音微啞,“或許是因為我娘親。我的娘親來自西胡?!彼p手扒著桌案想要站起來,卻因方才受驚過度,腿軟得厲害。

    楊堅探手握住她手臂,拎著她站起來。

    這一觸,才發(fā)覺她依舊顫抖得厲害,帶得他心里也微微顫抖。

    “就這個?”楊堅聲音喑啞。

    “嗯?!辟ち_雙肩抽動,半點都不想留在這恐怖的長案鋼釘跟前,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當年我父親游歷各處,在西胡遇到我娘親,執(zhí)意成婚。我八歲的時候娘親失蹤了,父親說她是意外身故,后來就再也沒見過她。我雖不知這些西胡人想要什么,但思來想去,唯一有聯(lián)系的,恐怕只有這個?!?/br>
    她哭得眼圈泛紅,臉上殘留著淚痕,顯然委屈之極。

    楊堅盯著她,四目相對,她霧氣朦朧的眼中沒有半分躲閃抗拒。

    “我也害怕,不知道蕭琮為什么要我去議和,西胡人為何會盯上我……”她依舊哽咽,語氣忐忑茫然。

    楊堅語氣緩和了許多,比起先前的狠厲,近乎溫柔,“之前為何不說?”

    “我不知道背后情由,當然不敢輕易說出來?!辟ち_仰頭瞧著他,委屈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怨意,“殿下那么恨我外父親家,若知道這回西胡搗亂是因為我娘親,豈不是更加厭惡?何況父親還在西梁人的手中,父親也沒有消息,我實在是害怕,也不敢相信……”

    淮南舊事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溝壑,伽羅一向如履薄冰,盡力回避。

    此時無奈提起,楊堅果然面色微變。

    他別開目光,片刻又問道:“你母親與西胡有何牽扯?”

    “我不知道。父親從來沒說過娘親的身世經(jīng)歷?!辟ち_漸漸尋回鎮(zhèn)定,跪地行禮,“我……妾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殿下若還要逼問,妾也沒什么可交代的了。”

    她屈膝行禮,如同恭順的小鹿,可憐而無掩藏。

    楊堅低頭沉吟,許久,伸手扶她站好。

    “原因未明之前,你不能去西梁?;厝弦o的東西,明晚你會被劫走?!彼f。

    伽羅不解其意,正想再問,見楊堅看向那長案,一霎時又想起方才的針下驚魂,再不敢多問半句,匆匆告退而去。

    楊堅目送她背影離開。

    門扇闔上時,屋里霎時安靜下來。

    他轉身走至案前,取了枚鋼釘,抵在指尖。腳面依舊疼痛,可見方才她有多驚慌用力,胸前仿佛還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那般恐懼無助——那本不該是她承受的東西。

    其實那一瞬,他已后悔了,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楊堅眸底暗色漸濃,手指用力,鋼釘猛然扎入指尖。

    鉆心的疼痛襲來,血珠沁出,蓋過方才她的淚痕。

    楊堅沉默站立,許久后召韓擒虎入內,吩咐他安排明晚的事。

    韓擒虎聞之立時勸阻,說不值當為伽羅白費精力,奈何楊堅態(tài)度堅定,只能奉命退出。

    華裳滿心焦灼的等了半天,見伽羅回來時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心下大驚,忙掩了門扇,問她是怎么了。

    伽羅自失慈后便一直由華裳陪著,而今千里同行,能夠信賴的也唯獨華裳而已。她猶不肯死心,將經(jīng)過簡略說了,又問華裳是否知道關于娘親身世的一星半點,結果依舊令人失望。

    這一夜防衛(wèi)更加嚴密,裴蘊和岳華在外交替值守,伽羅輾轉反側,睡得很不踏實。

    楊堅不欲將她交給西梁,又不能堂皇送走,只能用劫走的辦法??商与x了這里,往后該怎么辦呢?想到陰魂不散的西胡人和那蕭琮王子,伽羅滿心困惑憂慮,卻又難以消解。娘親的身世唯有外祖母和父親知曉,或許保住性命之后,可嘗試以此為由,說服楊堅打探父親的下落?

    次日依舊趕路。

    楊堅如舊冷淡,自出了驛站便未說半個字。伽羅這會兒看到他還覺得心驚膽戰(zhàn),也未敢打攪,直到晚間用飯,他經(jīng)過她身邊時稍微駐足,低聲道:“準備好了?”

    伽羅一怔,旋即道:“殿下放心?!?/br>